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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早知道如此,她以后就要天天宅在衙门里面,用奇花异草研究药粉,这时候也可以派上用场。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呢?
最后一秒清醒的眼神,包子柔清楚地看到小正太不忍又害怕的眼神。
昏迷许久,包子柔被一阵带有血腥的恶臭刺激而醒。
眼前的人儿睫毛眨动,眉头痛苦地紧蹙,嘴唇干裂,微微上上下下蠕动,大概想要喝水。小正太吃力地用手按住地下干燥的茅草,紧咬嘴唇,支起前身,向包子柔那儿靠近,无奈腰上刚刚凝结的伤疤太脆弱,马上撕裂,他疼地松开唇齿,失声小叫:“嘶。”
睁开眼睛,包子柔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正太,马上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小正太继续咬住嘴唇,摆手说道。
“嗯?”上下扫视了小正太一遍,突然发现棕色麻布上面有一块深紫色的眼神,包子柔低下头嗅嗅鼻子,这的确是血迹,无疑。而且还有一些凝固了,很显然是一个时辰以上的。
就好像受惊的小兽,小正太害怕地颤抖着,想要挪开身子,包子柔小心翼翼地询问说道:“我想要给你包扎,可以吗?”
“嗯。”小正太才停下了挣扎,但是还是有一些颤抖,“你为什么会相信我,不怕我是坏人吗?”
停下手中的动作,包子柔抬起,誓誓旦旦地回答:“既然你都信任我为你包扎了,那我,为什么不能信任你?”
第41章 被囚牢笼2()
“……”渐渐地,小正太也不颤抖了,任由包子柔的手指摆弄。
解开一层层布料后面,是鲜红的裂口和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那裂口因为撕裂而流出丝丝血珠。
凝结的血水被掺杂了几根地上的茅草,这种茅草冬天可以微微保暖,夏天就毫无用处,反倒沾满灰尘,极其不卫生,在这个技术不发达的古代,要是碰到生病的老鼠的唾沫,沾染在伤口上面,危险性极大。
“有没有清水。”包子柔从袖宽里面拿出阳春给她的方帕,抬起头来,看见小正太那苍白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
她,她她她——是不是对未成年小正太干了什么不轨之事,嗷嗷嗷,不可原谅。
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包子柔继续说道:“你这伤口如果不把茅草清洗出来,就可能发炎。”
他奇怪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也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发炎是什么意思,包子柔继续补充说道:“发炎就是伤口会变得更大更痛。”
“嗯,好的。”小正太靠着铁柱,扭过头,伸出手来,戳一戳另一个牢笼的人。
这才看清楚外面的布局:是一堆两平方米的牢笼,每个牢笼里面都关上了两个人,铺上稻草,脸色难看,随时都能看到血迹,有恶臭的尿骚味传出来,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另一个牢笼的人转过头来,有气无力地对着小正太说:“要水?”
“嗯。”小正太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淡淡地答应。
牢笼里面的人,一个戳一个,没过多久,一大碗清水送到了小正太的手边。
出乎意料,里面的清水没有包子柔想象的那么糟糕,反倒清澈见底,这不是很好吗?包子柔咽了一口唾沫,忍住自己要喝下口的冲动。
却将这个小动作看着了眼里,小正太松口气说道:“想喝就喝吧。”
也没有矫情伪托,包子柔点点头,将小正太的衣袍拉的更加宽松一点,先抿了一小口水,再递给小正太:“你也渴了吧。”
“不,我习惯了。”小正太黯然地低下头,眼睛里面全是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
亲自把大碗送到小正太嘴边,包子柔用哄骗小孩子的语气说道:“清洗伤口可是很疼的,喝一喝,等会就不会那么的疼。”
终究受不住诱惑,小正太张开小嘴,看了一样她,喝了下去。
这里是一个人贩子的大型收留所,许多被迫拐走的人们都在这里散失自由,有的甚至疯掉、死掉,幸运的是,小正太成功在这里存活了五年。
小正太没有名字,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九岁了,那时候,他还记得,他叫什么,姓什么。如今,他才十岁,正是其他孩子读书的年纪,可以赏花饮茶了,可是,因为九岁以后受到了人贩子的欺压,每天只能吃一碗饭,一个馒头,骨瘦如柴,没有客官能够看上他。
一年多了,这一年来,一个孩子幼小纯真的心灵受到了无限的欺压打击。隔壁的牢笼有过许许多多的住客,可是无一例外的,被人贩子用花言巧语用高价卖出。他听过许许多多的故事,看过许许多多的人情,也无意间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字,但是,他始终的愿望,就是离开这个牢笼,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见到光明,重获自由。
第42章 被囚牢笼3()
即使现在他还没有得到传说中的自由,但是,看着眼前全神贯注的少女,小正太突然觉得,这五年来的生活快要结束了,他将要离开这个黑暗的牢笼。
将方帕撕开,包子柔把它每逢撕成一连串的条子,用绑头发的绳子绑住结尾,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大功告成。
包扎的方帕其实只是起了固定作用,防止灰尘进入伤口,要不然方帕和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凝结,想要拆开,还得难上加难。
“刚才很疼吧?”包子柔终于将一切工作做完了,她想要拿出袖宽里面的方帕擦汗,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把方帕给了小正太包扎。
无奈地耸耸肩,小正太回答:“是有一些,不过比起以前的……”小正太越说,声音越小。
尴尬地苦笑,包子柔想要转移话题:“小弟弟,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一说。”这样更加尴尬了,小正太低下头来。
嗷嗷嗷,我怎么可以这么混蛋,说好的气氛暖宝宝呢?调皮的转了转眼珠子,包子柔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正太,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虚岁九岁。”小正太如实答应。
有希望了!正常的孩子三岁就可以记事了,那么九岁肯定也记得吧:“记不得名字,那么总记得姓氏吧。”
姓氏?小正太还是真的不记得了,不忍看到少女失落的表情,绞尽脑汁,他忽然想起不久以前隔壁牢笼是一位被关押的书生,他说他姓宇文,因为复姓很少见,所以小正太印象特别深刻,说道:“呃,我好像姓宇文吧。”
“那么,我帮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包子柔突发奇想地补上一句。
小正太先是发傻了一下,随即答应:“好啊,谢谢姐姐。”
被人叫姐姐的感觉真好,而且还是一个小正太,嗷嗷嗷,好激动好激动,弟弟好萌,么么哒。
“你,从现在开始现在开始就叫做——宇文萌,你就是我包子柔的弟弟了!”自己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女,竟然想出这么萌萌哒的名字,也真是醉了!
咳咳,高倩说过,人再怎么没有节操也不能吐槽自己,我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
宇文萌的眼眸像宝石一样在黑暗的牢笼里面闪闪发光,仿佛得到了主人的骨头的哈巴狗,他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好的,姐姐。”
弟弟真萌,萌了我一脸血,包子柔无耻地抱住了宇文萌,让他的头颅在并没有什么两团的胸前蹭了蹭。
黑暗之中,宇文萌的脸上那抹红晕越来越明显。
“姐姐。”
“嗯?”
“你的怀抱好温暖。”
“……”
明明是一句那么温情的话,为什么我好想吐槽:大夏天的,温暖个啥么?
不是说好不吐槽自己吗!怀着逗逼的心情,包子柔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43章 明月几时回1()
夕阳西下几时回?夏草故人归。
此时此刻,已经是天色昏暗的酉时,衙门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着急,一个比一个饿。
“唉!咱们整个衙门就阳春一个厨娘,她走了,就算包子蔡的妹妹也可以打下手。现在啊,难不成我们整个衙门府的人都要去饭馆,或者找两个女人?”衙役白锌自嘲地靠着门柱,幽幽地看着一屋子的雄性生物说道。
大喇叭摸摸沾上灰尘的指甲,抬起头,答应说道:“然而这些吃的都并不是问题,我们一群大男人竟然看管不住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在那眼皮子底下放任不管。而且,我们竟然还是衙门的堂堂衙役诶。”
“都别吵了,都是一群纯爷们,不就下个厨吗?都上过战场,抓过贼。就不信,没有两个娘们我们活不下去。”来自东北的大汉李健剑不爽地扫视一屋子垂头丧气的男人,吵吵喃喃。
包子蔡将怀中的佩剑别在裤腰带上面,他的妹妹失踪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最着急才对,但是,除了云沫,全场就他最淡定了。打开厨房的木门,点上蜡烛,他说道:“我赞同健剑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饭要紧,都过来吧。”
“我还是出去饭馆吃饭吧。”破坏气氛小能手——云沫,转过头,走出了大门。
众人无奈地苦笑,相视一眼,一拥而入厨房,洗菜的洗菜,烧柴的烧柴,切菜的切菜。
就这样,八月份的某一天,衙门里面的一群纯爷们、铁汉子,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宵夜:米煮的太懒,既不像干饭弹滑,也不像稀饭香醇,仿佛沙土泥烂;胡萝卜实在太咸,配着米饭,硬是深深地咽了下去;白菜烧焦过头,光是色相就不怎么样……
中国的菜肴讲究色、香、味、形、器,可惜这些衙役大汉兵荒马乱做出来的美食全部都没有这些特征。
阳春在哪里,没有人知道,除了刀疤胡子;包子柔在哪里,没有人知道,除了宇文萌。
午夜,包子柔看着窗外圆圆的明月,心里深凉。
现在是八月了,然后今天,也是八月十五了?
这里是古代,西方的计算时间方法新历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