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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红匆匆把孩子平时吃的穿的用的,都丢到了空间里,说:“你和孩子进去先躲一阵,不要出来,等我叫你再出来。”
李妈妈知道情况紧急,和李小红带着孩子进入空间里,两个孩子进到空间里,觉得很稀奇,他们到处摸着,觉得好奇怪。
大大的叫冰箱的东西,里面装的满满的,不能制冷,因为没电,电视机黑黑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李小红推开门,让他们去院子里去玩儿,叮嘱他们不可以掉池塘里。
转过头来对李妈妈说:“妈,有大官看上了大宝小宝,想要抢他们去做儿子,你就在这里头陪他们一阵子,等风声过后再出来。”
李妈妈点点头说:“行,有什么事儿你及时过来通知我,我就不出去了。”
李小红刚从空间出来,就听到大门被敲得咣咣响,门口居然是一群衙役,乔小衙役不断的对李小红使这眼色,李小红没想到这人动作这么迅速,她才刚进家门。
衙役们呼呼喝喝地说,收到举报,这片有人家窝藏江洋大盗,如同鬼子进村一样,乒乒乓乓一阵搜查,什么都没有搜到,又一阵风一样走了。
等大姐二姐回家见不到大宝小宝和李妈妈,李小红只说李妈妈带大宝小宝去走亲戚了。
过几日衙役们又来搜查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查到,只打了几个碗,又走了。
半上午,刘大牛匆匆回家,说主家通知他说,不用他了。
李小红知道衙役们时不时的过来搜查,是给她施加心理压力,让她不得不自己把孩子交出去。
看着她居然坚强地硬挺着不肯交人,又让刘大牛的主家把他开除了事。
这是给自己经济上的压力,下一步必是李小红赖以为生的账房工作和洗衣服生意受到影响。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所有李小红的主家陆续把她找过去说,因为人员调整,经营不善等等各种原因,要和她解除合同。
锦绣纺的云大娘毕竟跟她关系不同,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说:“对方位高权重,云县令都不敢对他有所触犯,其他人更是要避其锋芒,你也不要记恨大家。”
她给了李小红一个小包裹,说:“这是大家给你凑的,只要你们坚持过这一段儿时间,一切就好了,这是我所有能为你做到的事儿。”
李小红也不愿拖累别人,只笑笑便回家了。
回到家打开包袱一看,里面是两身给孩子做的小衣服,衣服里面有一张银票,面值50两银子。
李小红禁不住热泪满眶,这估计是云大娘一辈子的积蓄,这是她养老的钱呢,可她就这样给了李小红。
一段时间以来承受的巨大压力,李小红一直在人前微笑着,哪怕被十几家铺子同时辞退,她也坚强地微笑着,站立着,成为一家的中心。
看着这银票,她忍不住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她在凄风厉雨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来自周围的援手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在斗争,她的背后还有很多人在默默的支持她。
公道自在人心,大家虽然不敢违抗官府的命令,但心中还是同情李小红夫妻的。
过了几天他们在西街上的小铺子也被查封了,说是卫生不过关。
天知道洗衣服店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每天大姐都恨不得把它洗三遍,哪里有卫生的问题?
凄凉、萧瑟的秋风,吹拂着李小红的衣襟。她看着洗衣店的封条,作出决定,既然对方要把他们逼到绝路上,那他们就只能让对方慢慢遗忘这件事,以卵击石是不明智的。
第二天,就和大姐说了一声,让大姐去投靠云大娘,二姐去寡妇家住,她和刘大牛只挽了一个小包袱,就离开了已经生活了一年多的古浪县。
这里有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的人,有赏识她的人,也有以权势压她的人,有羡慕她的人,有嫉妒她的人,也有真心爱她的人,这里承载了她的很多的感情。
她和刘大牛离开县城的时候,站在城外的山坡上,遥望古浪县,暗暗在心里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36章 茶馆夜匪()
徐家村位于南北大道的中间,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必经之路。
最近它的路口处,多了一处茶棚,这个茶棚是一对夫妻所开,它的特色是装修较其他的茶棚高档些,时不时的能出些新鲜时兴的小点心,小菜做的也不错,这对夫妻男的腿有一些跛,女的长得大方又漂亮,还带了个妹妹。
妹妹的头发已经挽了起来,也是已婚妇人,这家的茶水不像普通的茶棚那样只卖大碗茶,碗里只有茶叶杆儿,他们茶叶相对精细,要高档一些。
一些稍微有些家产的人路过这里,都在这家高档茶馆里落脚,这个高档也是相比较而言,一个村庄的路口茶棚,再高档又能高到哪里去?
这里路过的大多数都是脚夫村汉,能有个地方坐下歇息一会儿,有点水喝就可以了,至于那个茶叶,是根还是叶,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
李小红到这里落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之所以选择这时落脚是因为这里离古浪县不远,开茶棚是因为可以听到各种消息。
她就是想知道古浪县前一阵到底来了什么大人物?想起李小红就有点恨自己,太迟钝了,被别人折腾半天,连别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被赶出了古浪县。
寒冷的风吹了过来,李小红看着远方的天空,感觉明天要变天,她隐约觉得前辈子做剖腹产有伤口的地方,虽然这辈子没有伤口,但是她时常能感觉那里隐隐作痛,尤其变天的时候,又痛又痒。
她时常在想,这两辈子也许都是不能割裂的,是有联系的。
她转过身,回到茶棚里,大姐正在灶前忙活着,刘大牛在劈柴,茶棚里每天需要大量的柴,这是他的主要工作。
外面熙熙攘攘的又过去了一群脚夫,李小红没有抬头,她知道脚夫是不可能进这个店的,这店收费相对高一些,通常会去旁边那种小一点的茶馆。
有的脚夫为了省钱,只要一碗水,自己兜里带的饼子馍馍啃一口,连饭钱都省了。
旁边有人喊她大嫂,李小红抬头望去,看着这个又高又壮的挑着两个大背篓的脚夫汉子,有点不敢相认,这是三牛。
他比以前壮了很多,也高了很多,刘家茶馆里一家人匆匆见了面,三牛急着要去追他的伙伴们,李小红急急慌慌给他装了一些大饼夹卤肉,让他路上吃。
原来三牛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脚夫,帮人家运货,实实在在挣的辛苦钱啊!
李小红也不知这几个月三牛经历了什么?从一个黑黑瘦瘦畏畏缩缩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粗壮结实的魁梧大汉。
天慢慢暗了下去,黑黑的树林上面一轮弯月慢慢的升了上来,李小红盘点了一天的收支,一家人就着小小的油灯吃着饭。
大姐跟二姐学了几个月,厨艺确实有了很大提高。
二姐还在古浪县城里,她的工作没有受到影响,仍住在寡妇家,同时打两份工。
李小红偷偷的去见过她几次,她只说一切都好,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她。
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大家互望了一眼,刘大牛站起身来去应门。
这里开门做生意不像在县城里那么安全,毕竟地处荒僻,周围住的人少,风险比在城里要大得多。
刘大牛隔着门先问了一声:“谁呀,已经打烊了。”
外面一个粗豪的男声说:“店家,我们错过了宿头,想找点吃的喝的。”
刘大牛道:“我这里没法住宿,只提供茶点,现在火已经熄了,没有办法再做茶点了,您往前再走几十米有客栈,他们可以提供住宿和吃的。”
外面人看刘大牛坚持不肯开门,终于离开了。
李小红有些不安,和大姐把门窗紧闭,决定今夜到后院的马棚里挤一晚上。
半夜里,大姐推李小红,李小红醒了,侧耳倾听,茶棚里传来动静。
刘大牛悄声说:“我去看看。”
李小红摁住他,悄悄地说:“别去,东西都是外物,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在这里,他们不一定能发现我们。”
只听到傍晚那个粗豪的男声骂骂咧咧的说:“呸,没有钱,也没有人,明明白天还看到有两个漂亮的小娘子也没找到,他们一定是回村里去住了,明天打听,看他们住在哪间房子,我们晚上去。”
有人到后院里来转了一圈,后院一览无余,一溜马棚旁边有个小小的草料间,因为极小,隐藏在昏暗月光里院墙的阴影下,倒是没人能想到里面会有人在。
过了一阵儿,声音渐渐平息,脚步声远去。
大姐抱着李小红,忍不住瑟瑟发抖,低声哭了起来,李小红很理解她的感受,抱住她,轻轻抚慰。
大概李小红自己死过一次,觉得天下再大的事情也不过一个死而已,所以她倒还能坚强的站着。
刘大牛脸色难看地站在月光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好,他觉得已经够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
可是,命运总是一次一次把他推向绝境,他不知明天怎么办才好,回陈家村,这些人会跟过去,刚刚建起来的茶棚怎么办?
李小红过去轻轻的搂住刘大牛,她知道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他有点承受不住。
李小红能承受住是因为背靠空间,如果这里实在生活不下去,可以退回空间去。
可是刘大牛不同,他只觉得天地之辽阔,却没有他生存的角落。
困顿交迫中一家人都没有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慢慢的变蓝,慢慢的变白,今天果然是阴天,太阳始终没有升上来。
李小红和刘大牛先到茶棚里去,把推倒的桌椅重新摆置整齐,大姐收拾了心情出来,做了早饭。一家人没有开门做生意,关着店门,在里面想办法。
听到店门被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