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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供这个孩子上学,刘家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物力财力。
刘家大姐儿也是被卖出去的,虽然明知道婆家不好,但为了凑弟弟的学费,就被自己亲生的娘卖了好价钱。
李小红到了刘家后,也是作为一个壮劳力,日日要下地干活,放羊喂猪。
到年纪渐长,放羊那种轻松的活,归到了才小小的刘家三姐手里。
刘家爷爷之所以舍得花大价钱去买一个童养媳回来,是因为刘白氏的偏心,在刘家庄造成了极不好的影响,周围的闺女都不愿意嫁到刘老实家,只有同样贫困,而又需要钱财的李家愿意卖女儿,这时刘大牛已经二十岁,小姑娘才十岁。
小姑娘14岁的时候,他们圆房了,刘大牛也算是老实厚道重情之人,对李小红处处照顾,下地的时候总是抢着重活干,有什么好吃的也给李小红留一口,李小红对他也是感激的。
小姑娘16岁这年怀孕了,婆婆很不高兴,因为多一口人就意味着多一份开支,刘文星的求学之路又多一份坎坷。
经常把刘大牛支开,让李小红去干重体力活,只盼着能把她肚里的孩子累掉。
至于传宗接代,刘白氏只想要老四生的孙子,只有老四和她自己是聪明人,是一国的。其他的老实头生再多有什么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不知道活着为了啥。
这日,婆婆让她一个人把大水缸的水挑满,否则晚上不许吃饭。
小姑娘看着半人高的两个大木桶,挑水的活平时都是大牛二牛干的,连三牛都没这么大的力气,她一个七个月的孕妇怎么可能,而且她连续干了几日重活,已经觉得小腹时不时的抽痛。
她的手抚在已经七个月但只略有起伏的肚子上,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命不好,孩子命也不好,自己不受家人的欢迎,孩子也不受家人的欢迎。
她没有去挑那水桶,默默的出了门,低头走上了村上的沙土坡,刘大牛一心把自己的父母当成慈父慈母,衷心爱戴。
可是古代版李小红看的很清楚,婆婆容不下自己腹中的孩子,而刘家也确实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再添一口人,实在困难。
她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困难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去供一个人读书,光学杂费就硬凑得困难,更何况还要下场去考试,光考试需要的路费、住宿费,就是一大笔开支。
这一笔笔开支压在刘家人头上,让他们喘不过来气。
刘家的每一个人都舍不得多吃一口饭,刘白氏更是恨不得把女儿的口粮全停掉,把能卖的东西全卖掉,被逼得没办法,最近琢磨着二女儿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已经可以先定下人家收彩礼了。
说是收彩礼,其实刘白氏打的主意是,找家条件特别差,没人肯嫁的,狠狠的要笔彩礼。
相当于继大姐儿被卖之后,继续把二女儿卖掉,要不是三姐儿太小,估计她连三姐儿都能卖掉。
愿意养童养媳的人家毕竟不多,谁家里都不富裕,都想着娶个媳妇,能直接上手干活,生儿育女。
再说童养媳也太便宜了,卖不出价来,还不如多养几年价格高。
到了日暮时分,刘家人都回家了,只有古代版李小红没有回到家,刘大牛很着急,跑出来找,很容易就找到了。
因为古代版李小红没力气走远,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光早上喝点粥,想跑都没力气跑。
刘白氏一看下午啥都没干,大怒,让古代版李小红跪着不许吃饭,刘大牛心痛自己妻儿,在求情之间,小姑娘说出,自己生无可恋的话,直接点出婆婆想把自己的孩子流掉。
刘大牛知道前因后果后,大为伤心,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让弟弟上学,辛辛苦苦,村里跟他同样年纪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老娘心中一点没自己的地位。
刘大牛抹了眼泪就去找了里正,要求分家,刘白氏愤怒了,一贯听话的大儿子大媳妇竟然反抗起来了。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里正在刘家庄是老资格,按辈分,刘老实得喊里正叫叔,里正早就看不惯刘白氏的穷作,明明家里四个壮劳力,都是肯干的,作得家里连饭都吃不起。
里正直接主持了分家,刘白氏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里正在的时候说要分个偏屋给大儿家,里正一转身,刘白氏就直接把大儿子大儿媳撵了出去,连换洗的衣服都没让拿。
刘白氏在刘家说一不二几十年,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
刘大牛的爷爷已经去世,在刘家庄唯一亲近的小叔主动让他们去过渡一下。
可两人前脚刚到小叔家,刘白氏就到小叔家大闹了一场。
刘大牛和李小红不想拖累小叔,想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迫不得已下,刘大牛和李小红打算到县城找个活干干。
他们在来县城的路上,遇上了荒野上流浪的独狼,为了让妻子有活下去的机会,刘大牛孤身引开了狼。
李小红又惊又累又饿的情况下早产了,一个已经饿了一天的产妇,能有多少力气产下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小姑娘魂归西天。
让李小红不由感叹,古代的李小红,与她不仅同名同姓,连模样都长得差不多,而且所在的古浪县,原本就是林妈妈支边前出生地甘肃武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
第4章 全自动洗衣机和帐房先生()
李小红还在沉沉的睡着,中间李妈妈进来了两趟,看女儿还处于深度睡眠中,没办法只能把两个孩子分别抱进来,让孩子在妈妈身上吃了奶,又把孩子抱了出去。
李妈妈给女儿掖了掖被子,女儿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面经历了两次生孩子,哎,真是不可想象。
李小红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坐在大床上想,昨晚是怎么进来的呢?又该怎么出去呢?
这楼房被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可以遮风挡雨,但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未雨绸缪。
她用力的想着要出去,要出去,睁开眼睛一看,果然,老天爷诚不欺我,她又回到了大唐朝的小院子里。
她在心中默念,回到楼里,回到楼里,睁开眼睛,还坐在公寓楼里面的大床上。
她将昨天泡在池塘里的衣服捞起来,仔细看看,这水虽然没有其他的功能,至少有一个好处,脏衣服扔进去泡泡,捞出来居然就干净了,不需要捶,不需要打,不需要揉。
整个一个全自动洗衣机啊!
而且湿衣服捞出来直接晒,没有皱皱。
好吧,这是现代李小红带去的恶习,李小红酷爱洗衣服,但不喜欢拧干,爱拖地,但不爱拧拖把。
李小红把家中给孩子买的双层晾衣架搬了出来,放在公寓楼外的沙土地上,现在外面没有风,也没有太阳。
但她总觉得晾衣服在外面总比晾在家里干的要快。
李妈妈早已经做好了饭,端到了桌上,这是李妈妈一贯的风格,只炒了一个菜,一大盘子,质不够,量来凑。
李小红也继承了李妈妈的特质,干家务一般般,做饭仅止于做熟,拖地总有些地方拖不干净,衣柜里面刚收拾完过几天就又乱了。
好在三个卧室面三个大衣柜,满满的,装的全是衣服和被褥。
因为李家大哥,在团场有200亩耕地,而大西北这边的团场盛产棉花,全国闻名。
李妈妈给儿子看地的同时,采棉机采不到田间地头,她就捡一点,回来给李小红都打成被褥。
李小红曾笑道:“再也不要做了,再做我这一辈子都用不完这些。”
现在看看,实在觉得,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小红吃完饭,到外面看看,居然衣服已经干了,池塘里的水又恢复了澄净。
李小红对于要做什么行业谋生,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盘算,给李妈妈说了一声就独自一人回到了唐朝小院里。
她将大门锁上,找马婶去了,马婶如往常一样,自家粮店里守店。
李小红跟她说,以后打算以洗衣为生,因为院子里头有一口井,而这里的风沙大,人的衣服脏的快,偏偏有水的地方少。
两人一合计,都觉得这是一个好行当,虽然挣钱不多,但是也够李小红母子两人嚼用。
马婶热情的带着她在西街走了一圈,给李小红介绍了几家相熟的店家。
李小红不由得庆幸,自己搬到小院里,第一次买米买面买油都是从马婶家买的,本是为了还马婶的一份情,却先让马婶看到了长期合作共盈的可能。
其实李小红来找马婶商议之前,自己在心里已经做过商业分析。
古浪县西街是做小生意的店面,北市是做大买卖的豪市。
她的客户应该主要集中在西街上,手里有一点点余钱,想要享受生活,但又不足以单独雇人打理家务。
而北市大多富有,通常家中有专门做家务的仆妇。
李小红用身上剩下的最后两文钱,买了一个杨树筐。
除了马婶介绍的几家相熟的,各找了一些衣服给她之外。
她又从头到尾,每家拜访了一下。
马婶在这条街上也算是几十年的地头蛇,李小红无意之中沾了光。
虽然大部分人舍不得这笔多余的开支,要把家里黄脸婆的剩余价值用尽,不愿意把衣服交给她。
但也没有人对她恶言相向,她顺利的拿到了第一筐衣服。
李小红给两个孩子起名就叫大宝和小宝,大宝已经慢慢学会坐,小宝才勉勉强强地学翻身。
李小红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能抚养大两个孩子,岁月静好指的就是这种生活状态。
为了避免知情人的诧异,她始终把一个孩子和李妈妈放在公寓楼里。
两个孩子其实长得差不多大,相差三个月,原本就没有多少区别。
李小红倒是想把李妈妈和孩子都带出来,可是目前初到大唐,她不想冒任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