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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红转了一圈,觉得这不应该叫孤儿院,这应该叫养猪场。养猪场的条件估计比这里还要好些,猪身上太脏了,还会有人去打扫。
整个孤儿院里几百个孤儿,只有三个工作人员。这三个工作人员也是凭着一腔热忱在工作,他们的工资很微薄。
募捐和义卖而来的善款到这里,大部分都买成了粮食,这里都是大小孩儿来照顾小小孩,再大一些的孩子就要出去挣钱养活自己和这里更小的孩子。
院长介绍,这里很多长大的孤儿,终身没有嫁娶,一直做工养活这里其他的孤儿。孤儿院就是靠着这样的精神勉强维持中。
孤儿院中大部分都是女孩,许多重男轻女的家庭,生了女孩不想养,都丢到这孤儿院里来。
院长带他们去看了,昨晚才收进来的两个女婴。孤儿院中24小时有人值班,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因为大部分的家庭丢弃孩子的时候都在夜里。
丢孩子的人有的敲门,有的不敲门,就把婴儿丢在门口,好一点的家庭还给孩子盖个棉被,有的家庭里连棉被都不给盖,就一块布随便一裹就丢到门口。
在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稍晚上一会便会冻死一条人命,他夜里都是在大门口的偏房里值班睡觉,只要有人敲门,保证能立刻听见,立刻出去,见到孩子们立刻抱到暖房。
许多来做善事的太太夫人们都落泪了,大户人家富人们很少能见到如此悲惨的情况,相比而言,李小红更愿意为了这些孩子去做点什么。
她相信一份实际的行动远比流下十份的泪水更重要。
在所有夫人太太都走了之后,李小红和县令夫人留了下来。
县令夫人迷惑于李小红的动机,其实李小红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孤儿院会如此难以为继。
她想跟院长好好谈谈,很多事情还要借助县令夫人的强权来实现和解决。
县令夫人那将门虎女的性格最是豪爽,“只要你有办法解决孤儿院这个难题,我便全力协助你。”
毫不犹豫与李小红一同留了下来。
院长是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的妻子孩子都没有领工资,在孤儿院里义务帮忙,为了孤儿院奉献了一生。
李小红相信每件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最好询问那些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
院长一开始还不愿意深入地谈,看李小红和县令夫人,情真意切,确实是同情这些孩子,他才吐露了真言,孤儿院的困难来自于体制上的困难。
这里是公办的孤儿院,当时成立的时候,官府便限定死了,每个月的人工工资和所有的开支不得超过五两银子,可是这个标准制定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年前。
即便改朝换代了,这个标准一直都没有变更过,院长曾经打过报告,要求变更标准,但是官方的回答是,变更标准要请示上级领导,而这个上级领导,不知道在哪里。
县令夫人一拍板,说你再打个报告,我去同县令大人商量解决此事。
院长常年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孤儿院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孤儿院没有能力教这些孩子一技之长,也没有能力让他们读书认字。
他们长大后,只能找最简单最普通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就是最抢手的工作,这种廉价劳动力满大街都是。
随着一年年孤儿院的人越来越多,长成的孤儿许多找到的工作,连维持自己的温饱都不容易,每天夜里还要回孤儿院里住宿。
原本宽敞的孤儿院,现在拥挤不堪,院长已经尽力的保持干净了,他生怕会有疫病出现。不大的小院子里住了几百号人,一旦有什么传染病出现,会酿成可怕的灾难。
第93章 奠基仪式()
县令夫人踌躇地看着李小红:“李大家,你是教育专家,你看这些问题怎么办?”
李小红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来支持每个孩子读书认字,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生存的根基。”
“如果县令夫人您出面与一些大的商会行会协调,把那些半大的小孩子送去做学徒,只要能管一日三餐,有一技之长的孩子,总比什么都不会的更有生存能力。”
“另外我还想建议,通过参加这几次的年会,我发现其实各家的太太夫人有很多是闲在家里,无事可做的,尤其是并不当家的夫人太太们,可以让她们参与到这件盛事中来。”
“有的人可以负责孩子的教育问题,有的人可以负责把这些孩子送去那些有能力抚养,但是不愿意领养孩子的家庭中去。”
“比如我家,我家里也可以接两三个孩子去住上几年,等到他们可以出去做学徒的时候,直接送出去,这样可以减轻孤儿院的负担。”
“还要招募一些义工,可以去监督这些助养孩子的家庭能够善待孩子,这是一项很巨大的工程,想把这个事做好,可真不容易呢。”
县令夫人紧紧拉着李小红说:“这些想法都很好,先做个方案给我,我去一一落实实施。”
李小红深深地望着县令夫人:“若您把这些形成一套制度推行开的话,这个孤儿院以你的姓氏为名,也不要领公家的一年几两银子,变成了一个慈善组织。”
“让所有有善心的大户人家参与进来,也是给那些闲在家里无事可做的夫人太太们一个磨练的机会,一个提高自己能力的机会,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新的出路。”
“如果这个孤儿院不是公务机构,不需要等到公家的计量拨款,我们自己就可以做了,在门口竖立一个牌匾,把大家的捐款都写在上面。”
“建立一整套的帐册,让那捐款的人随时可以查到善款的去向,每一分的开销。”
夜已经很深了,李小红还在伏案疾书,刘大牛忍着困,再三催她赶紧睡。
李小红非要把自己脑海里的灵感写下来,怕到明天可能就忘了。
“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呢?要这样熬着自己的身体?”
“与银钱无关,只与我自己的热情有关,是我想做的事。”
半个月后。赵氏孤儿院在原址上重新开业。
县令夫人和太太们穿戴一新在台上坐着,李小红与原来的孤儿院原来的几位工作人员,一些相关行会的工作人员,以及年龄渐长的孤儿们在台下坐着。
县令夫人发表了令人感动的开业致辞。把这次开业中诸位太太夫人们的善心,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大力帮助都点到了。
着重阐述了她们能发挥的重要的作用,可预见的成果,对这些孩子们的帮助,对于挽回一些受虐待儿童的生命。
紧随其后的是一长串的任命。院长便是县令夫人,组织委员是朱大地主家的大媳妇。
县令夫人隆重介绍道:“大家都知道,朱家大媳妇儿,朱大太太是宗妇,管理过几千人的宗祠。现在虽然不管家事了,但是,她对于我们这个孤儿院的非常重视,主动请缨,来从事组织管理工作,我们相信孤儿院在她的管理下一定能够为这些孩子开创更美好的明天。”
“下面介绍我们的教育委员。是河南商会会长的夫人。河南省会的会员涉及到县城里的各行各业。这次我们有幸邀请到河南商会会长夫人,加入到我们的这个委员会中。主要是负责我们七岁以上孩子的教育问题。”
“还有我们的纪律委员,是驻军陈将军的夫人,会负责所有助养我们孤儿院孩子的家庭的回访,主持正义问题。……”
李小红在台下坐在院长身边,用低低的声音问道,“现在您不是院长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班头,心里可有怨言可还舒心。”
曾经的院长用小小的声音回答,“我非常开心,今生今世从来没这么高兴。非常舒心,今生今世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
整个孤儿院的事情慢慢走上正规,李小红便功成身退,找云大娘去喝茶修养。
云大娘问她:“你可甘心,没有在这个事情中占据一官半职。”
李小红摇摇头说:“我只是给他们一个理念,帮他们做个方案,真正能出力的人不是我,我最多能成为一个工作人员,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而县令夫人选的那些,这真是有能力,有实力,有势力可以做成这件事的人。”
“而且,我还有我的帐房学堂啊,光这一项事情就够我以后忙的了。”
新年过后不久,李小红便接到了通知,账房学堂召开奠基仪式。邀请李小红参加。
李小红携大徒弟、三徒弟和工作中熟悉的几位积年老账房,共同参加了奠基仪式。
奠基仪式由县令大人主持,召集了许多在古浪镇文化界有点名望的人。
李小红甚至见到了五车学堂的几位老学者。
县令大人发表了简短讲话,邀请李小红这位未来的山长大人上台讲话。
李小红把朱总理的“诚信为本,操守为重,坚持准则,不做假账”宣言,拿出来宣讲了一番。
简单的奠基仪式结束之后,李小红与五车学堂曾教导过刘文星的老夫子们客气几句,打算离开。
却被五车学堂的山长绊住,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山长热情地与李小红攀谈,让李小红升出一种幻觉,似乎自己家里已经出了个状元郎。
老山长听说大宝小宝需要启蒙了,极力邀请,大宝小宝到五车学堂入学。
并要亲自到李小红家里去家访。李小红还从未收到这么热情的寒暄。
她原本是打算把大宝小宝送到家门口的小学堂去,仗着大宝小宝年龄小,夫子不会太管他们,只让他们旁听旁听。
权当找了一个廉价看孩子的地方。五车学堂这样专业,严肃高端的教学殿堂,让大宝小宝这样还未启蒙的孩子去,似乎不太合适。
这就象是让小学生直接上大学一样,李小红也怕家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