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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非按照刚才进来前想得套路把话说了出来。之所以要假托修行之人,是想让郎中开方时考虑到体质,这样说应该和皎羽的情况比较贴近。
而他所说的得道灵兽纯属杜撰,他不知道什么人伤了皎羽,可在吴辰非看来,她已经可以幻成人形,说明她法力是非常高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在战斗中受了伤,说明她的对手不仅具有道行,而且一定不弱。这样的人,不是道士、便是同样得道的灵兽。
要把这事托在姐姐身上,那就更合理了。皎羽是女的,男人和女人在用药时是不一样的。吴辰非没有姐姐,不怕说错落得报应。
不出吴辰非所料,郎中听完这些立刻来了兴趣。
“令姐可是在离此百余里外的长松观修行?”
吴辰非根本不知道什么长松观,可听郎中一说立即就坡下驴,顺水推舟地连连点头。一番胡编乱造现在听上去越来越像真的了。
郎中这才一边伸手捋了捋胡须,一边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说到这,转头看了看吴辰非,一脸狐疑地问道:“不对啊,长松观的道人有独门配方的伤药,经常还来本号抓些药材,怎么还用你来开方?”
吴辰非没料到郎中会这么问,不禁有些着急。双手紧张地一搓,还没完全消肿的手掌随即一痛。这一痛倒给了吴辰非一个提醒,于是他立刻抬头说道:“前两天母亲和我去看望长姐,见她受伤心中焦急,便托人捎了药过去。可这几日还是不见好转,母亲担心,便命我过来找郎中问问,看看可有好的法子,也可让长姐早日恢复。”
郎中听他这样一说,疑云顿消。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儿行千里母担忧,如果听任女儿受伤在外却不闻不问,那才有些不太正常了。
想到这,郎中干笑了两声,“长松观的金创药便是上好的,如果伤口不合很可能是灵力消耗过大。你也不要开治伤的方子了,还是买些修补元气的药材送去,应该很快可以见效。”
吴辰非听言,大喜过望。郎中这样一说,自己顿感说得有理。“那怎样的药材修补元气呢?”
郎中拿起案上的毛笔,扯过一张黄麻纸,边写方子边说道:“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是补气最好的……”
吴辰非伸手摸了摸怀中揣着的那一两银子,心里立刻打了鼓。身上就只有打赌赢来的这点钱,如果按郎中所说的方子,一定不够。想到这便赶紧出声打断郎中,“在下只有一两纹银……”
郎中停住手中的笔,斜眼看了看吴辰非,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来求医问药的不少人都是像他这样有病没钱的,好的山参一支都要十两银子以上,他只有一两,也就只够弄些参须了。
想到这,便把写了一半的药方团成一团丢在旁边,另外换了张纸,写下了几个字,丢给吴辰非。“到前厅抓药去吧。”说完伸手端起茶壶,闭上眼睛一口口喝着,再不搭理吴辰非。
“多谢!”吴辰非根本不在意郎中的态度,捧起药方飞快地走到前厅。
前厅的伙计倒没郎中那样势利,看着药方便手脚麻利地抓出一把参须,称量过后用黄纸保成一包,麻绳一捆递给吴辰非。
吴辰非接过药包,小心地放进书袋,这才从怀里掏出带着他体温的银角子,交给伙计后转身就走。他还要赶到书院,不然等先生告诉父母,他就又要遭殃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吴辰非故技重施,待父母睡下后再次溜出家门。从镇上到樟子松林的路他已经非常熟悉,一路狂奔来到松林边上,想都没想便一头扎进林子。
这一路走得极其顺利,虽然大小雾团还是会远远出现,可一等吴辰非走到近前便完全消失。吴辰非不知这是皎羽布下的屏护在起作用,还一直以为自己今天运气特别好呢。
吴辰非很快来到沼泽边上,远远就看见那白衣女子面向着沼泽默然伫立。白色的群袍和长长地头发在夜风中徐徐飘动,只看一眼背影,吴辰非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就是一个仙境,那就是一个仙女,如果多了他,便煞了风景。
皎羽已经听到吴辰非的脚步。其实从他走进松林,她就已经感受到他的气息了。可她并没有过去接他,只是静静地在这里等着,因为用不着了。
“吴公子,你来了。”还是皎羽主动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吴辰非听到她呼唤自己,这才走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那包参须递过去。“在下今日问过郎中,他说姑娘的伤恐怕要用这人参方得好用。”
皎羽闻言微微皱眉,“你将我的情形告诉了他?”
“不不不,没有,在下假托有一修行姐妹,受伤未愈,前去寻郎中开方的。他听说此言,并未起疑。只是不知这人参是否合用。”
皎羽这才神色放缓,轻声说道:“那多谢公子!公子有心了,人参正是皎羽疗伤最合用之物。”
吴辰非一听非常高兴,便连声催促道:“那姑娘快快服食,也好尽早康复。”
皎羽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那包参,转过身去背对着吴辰非。片刻之后,再次转身回来,手上的纸包已经瘪了下去。
吴辰非惊讶地看着皎羽,难道得道灵兽是这样吃人参的?皎羽自然看出了吴辰非的疑问,便缓缓解释道:“我们吃人参,主要是吸收其中的灵力。普通人要通过吃进去方可吸收,但修行的人只靠吸食即可。”说完看了看吴辰非,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一样。”
看到吴辰非再次开心地笑出来,皎羽在他身上探扫了一下,发现昨晚感觉到的在他身上的一小块金属气息,今天不见了。
皎羽知道,那是一小块银子,而他一定是用这块银子换了这一包参须。现在,吴辰非的身上连一枚铜板也没有了。
第九章:鹤道渊源()
皎羽将瘪了的纸包放到地上,自己走到老树下打坐下来,双手按照太极方向画了个大圆,最后扣在胸前掐了个指诀。闭目静气、双耳返听、再无声响。
虽然只是参须,但其力道还是比皎羽在这片山上寻到的灵药要强很多,此刻运法修炼对自己的伤势极有好处。
吴辰非一见,知道她进入了练功状态,不敢再说话,只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也坐了下来。刚开始,皎羽身旁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白雾,隐隐进入她的身体。到后来白雾越来越粗,直到连接成片。这些雾气有的从天上过来、有的从地下出来,最后汇聚到一起,被皎羽吸收进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半柱香的工夫,雾气渐渐变的又薄又淡。皎羽身态安详,端坐不语。当雾气完全消失,她这才睁开双眼,停住**收了指诀。伸出右臂活动了一下,发现基本已经伸缩自如,这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吴辰非见她练完,也站了起来。只见皎羽福身对他说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皎羽感激万分。”
“姑娘言重!姑娘言重!”吴辰非一边忙着还礼,嘴里一边说道。
“皎羽的伤势已然大好,公子不必再前来看望。”说完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递给他。“我知道这点银钱不能与公子的恩情相比,只是聊表皎羽谢意,万望公子不要嫌弃。”
吴辰非并不去接银子,只把一双炯炯目光盯在皎羽脸上。“皎羽姑娘,这银子我不能要。不过我倒是有些疑问想询问姑娘,不知是否唐突。”
皎羽笑了笑,见他不接银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但也没把它再收回怀里,只把手臂收了回来,朗声说道:“公子对皎羽有恩,有话尽管讲,皎羽知无不言。”
吴辰非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我看姑娘已然大成,法力自然高强,是何人竟然有能力如此重伤姑娘?”
皎羽没料到他会问到受伤的情形,微一思忖便坦荡地回答:“伤我者在百余里开外的长松观内,是观主的弟子。”
吴辰非听言愣了一下。他曾经猜测过打伤皎羽的,不是得道灵兽便是道家高手,所以皎羽说她为道人所伤,并不意外。他只是没想到早上假托姐姐受伤去抓药时,郎中就曾问过其姐是不是在长松观修行,到了晚上皎羽就说是为此观中的道人打伤。天下之事还真是巧!
看到吴辰非这样的表情,皎羽忙问:“怎么,你认识?”
“不,不,不,我nǎ里会认识那些道士。”吴辰非连忙摆手,之前他连这道观在nǎ里都不晓得,怎么会认识那些老道。
皎羽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听吴辰非继续问道:“你们同为修行之人,他们为何要伤你?”
“说来话长。”皎羽轻叹口气,向前走了两步,背向吴辰非慢慢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得道前本体为一只白鹤,吸日月之精华小有法术。一千多年前无意飞到长松观房顶上休息,看见观内道众正在听观主论道,便也驻足聆听,从此深感道法博大精深。自那以后,我便每日飞去那里,在房上听道。道家视白鹤为祥物,是以观主也不加驱赶。”
皎羽说到这,眼神中闪过感激之色。当年观主的有意成全之心,令她至今感念不尽。
“后来他们在观中作法修炼,也并不避讳于我。接下来的这么多年之间,我习得他们聚气凝神之法,修行精进。观主见我心坚,更是对我百般照顾,并在天劫到来之时,帮我承受了三道劫雷中的两道,令我顺利渡劫,修成灵体。”
吴辰非听到此处,不禁动容。如此说来,这长松观与这白鹤应该是颇有渊源,现在怎么会对她下如此重手?还未等他再问,皎羽便再次说道:
“在我渡劫升阶不久,长松观主便飞升仙界,并将观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大弟子。这大弟子秉承师傅嘱托,也并不为难于我,虽不及观主的回护照顾,不过仍容我继续修行。所以渡劫后修炼仍然比较顺利,眼看就已经逼近灵仙之境。谁曾想就在此时,长松观来了一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