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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待程二叔命人从后山冰洞取回冰块敷于唐赟全身后,他滚烫的身体竟渐渐回复正常。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唐赟已清醒并能喝些清水。因身体太过虚弱,未几他又安然睡去,众人方才都放下心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唐钰向众人一拱手,沉声说道,“今日愚弟蒙难,多亏有各位鼎力相助,尤其是两位姑娘,唐某在此谢过!”
“举手之劳,何须言谢!”梅月阁接话答道,“只是。。。。。唐公子,你们今日在何处?三公子是为何中了此毒?”
“。。。。。。”唐钰略为沉吟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午时我与他在一间茶楼吃饭时他突发状况,当时事发突然,我来不及细想便将他带了回来。”
说完,他转向燕令枫,“燕先生,那本记录毒方的册子可否借我瞧瞧?”
“这个自然无妨。”
燕令枫与唐钰往药房那边而去,宁青竹低声问梅月阁,“姐姐,方才我感觉这个唐二公子好似有所隐瞒。”
“你也瞧出来了?”梅月阁歪着头悄声笑道,“看来我家妹妹长进不小呐,有眼力!”
二人缓缓行在回廊上,梅月阁四顾无人方才又轻声说道,“这位信王爷自然是没讲实话,事发突然但必定事有出因。断不会如他所说,如此轻描淡写。”
。。。。。。。
另一边厢房内,燕令枫狐疑不解问唐钰,“你们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日之事,只怪我一时大意。”唐钰面色微沉答道。
原来,今日他们兄弟二人在一间茶楼午饭时,忽听街道上锣鼓喧天,热闹异常。两个衣着奇异的人在茶楼下摆开杂耍,耍的功夫着实新奇惊险,招来阵阵喝彩声。
他们二人亦忍不住好奇,扒在窗口瞧了会热闹。
当时兄弟二人要的是茶楼的招牌面,唐赟点的是牛肉面,唐钰则是羊肉面。只是,二人还未动筷唐赟觉得那面太辣,闻着都有一股辣气。唐钰遂将自己面前的面碗推过去与他换了。。。。。
哪知,那碗面还未吃到一半,唐赟便开始头晕目眩,浑身直冒冷汗。当时事发突然,唐钰还以为他是夜里贪凉染了风寒,不及细想便将他带回了山庄。
听完他的细述,燕令枫沉吟片刻,蓦地抬头惊问,“那两碗面在你们扒在窗口瞧热闹之前,是不是已经端上桌了?”
“刚刚上桌,”唐钰肯定地答道,“下午我细细回想了当时情形,定是有人趁我与三弟瞧热闹的当口,向我面前的碗内投了毒,但他没料到的是,最后三弟却吃了我的那碗。。。。。。”
“如此说来,对方原本想暗害的人是你?”燕令枫的神色肃穆。
“不错,”唐钰晗首道,“而且对方身手太快,快到竟然我亦并未察觉半分。”
燕令枫摇摇头,“对方身手如何,目前不必过早定论。当时楼下过于喧嚣,你们的注意力又全在那两个摆弄杂耍的人身上,未曾留意亦在情理之中。。。。。。。”
见唐钰临窗迎风静立,衣袂翻飞,神情中竟似带了一分落寞,燕令枫上前宽慰道,“王爷,以后但凡所到之处,请务必多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唔,”唐钰侧身答道,“谢燕先生挂怀。”
“。。。。。。”燕令枫稍稍犹豫又开口道,“不知王爷心中有无结果,究竟是何人竟起如此歹心?”
“这个。。。。。。”唐钰眺望着窗外远方的山顶,“暂时还不得而知。”
“会不会。。。。。。是端王爷所为?”燕令枫压低了声音问道。
“应该不会。他如今在京城朝堂上风头正盛,我一个无意江山的落魄王爷,他还不至于对我动了杀心。”唐钰摇头。
“那还会是何人?”
唐钰看了一眼燕令枫,蓦地眼中一亮,“燕先生,你那本收集异域毒方的医书呢?快拿与我瞧瞧!”
燕令枫闻言,立即掏出那本已经泛旧的小册子递给他。
唐钰细细翻看了一遍,最后方才说道,“如此看来,想加害于我的人,定非南原国人。”
见燕令枫一脸不解,唐钰遂讲出自己心中思虑。
晌午时分他们吃饭时,出现在茶楼下的杂耍艺人绝非偶然,却是事先谋划,为的是与茶楼上的同伙里应外合,一方引开唐钰兄弟的注意力,一方趁机下毒。
当时唐钰留意到舞弄杂耍之人衣着奇特,不似南原国人装束,而这白蝎之毒亦正好属域外之术。
“这。。。。。。”燕令枫瞠目结舌。
如今北漠与西辽都与南原交好,亦只有这两个国家的百姓可出入南原国境,也就是说,今日向他们下手之人不是北漠人就是西辽人。
唐钰挑眉说道,”燕先生,看来本王还真得将你这本小册子借用一遭了。”
”王爷只管拿去用便可,“燕令枫脸上浮现愧色,”老夫说来惭愧,平素只琢磨着一些寻常用的祛风除湿的方子,今日这紧要关头。。。。。。幸亏梅姑娘与宁姑娘在庄内。”
说完,燕令枫竟忍不住以袖拭汗。
要知道,安王爷再怎么在宫内不得宠,但毕竟是皇子,倘若今日他出了什么差池,恐怕他燕令枫九族性命难保。。。。。。。
“燕先生不必介怀,本王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唐钰不以为意地宽慰他。
第42章 皇命()
京都皇宫。
秋意渐深,但宫墙内却依旧是一片流金焕彩的华丽气象,廊内檐下的五彩金菊恣意绽放,秋日下的空气里竟都暗香浮动。
九曲回转的长廊内,一身浅紫缎袍的唐钰大步流星,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躬身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进了御书房,唐钰伏地叩首,“儿臣拜见父皇。”
正在桌边读阅奏折的玄明帝唐颜禇抬首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不知父皇传儿臣前来,有何吩咐?”唐钰起身问道。
前两****刚回到京城,就在宫中隐约听到传言,是有关于西辽国公主一事。
今日皇上跟前的近身太监———太监总管陈敬之亲自去王爷府传旨,让他即刻进宫面见皇上,当时他心中便已有定数。
果然,唐颜禇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他说道,“想必你一回京城就听到一些传闻了。”
“。。。。。。”唐钰神色稍怔,”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指的是。。。。。。。“
唐颜禇登时面色一沉,”朕看你整日里只知道游山玩水、修习禅道,莫非能修成神仙不成?看看你大哥,还知道帮着朕分担朝政琐事,你可得多向他学着点。。。。。。“
”父皇教训得极是,“唐钰答道,”儿臣谨遵教诲。“
”。。。。。。。“看着他双目低垂的模样,唐颜禇心中叹一口气,当真是爱恨不能。
南原国在太子一项上一向不依长子立储,但看贤能与否。现在虽尚未正式立储,但朝堂之上唐凌的人气最盛。
说到唐凌,他贵为皇长子,自小勤学好进,近几年广为招贤纳士,且在朝堂上几乎一边倒地支持立他为储。
唐颜储心里清楚,他这个长子明看着豁达宽容,实则处事手段偏激,和他比起来次子唐钰性情更敦厚沉稳一些。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儿子,唐颜褚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他幼时————
那时他聪慧调皮、活泼善动,经常在御书房里陪着自己,自己批阅奏折,他就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吟诗颂赋,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时常令自己开心不已。
后来。。。。。。
他这个儿子失去母亲照顾,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虽侍从成群,但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自然少不得会受些冷落排挤,身边又有几人真心待他?
没了母亲荫护,自己整日又忙于朝政,亦未将过多精力放在他身上。谁知这孩子竟如顽强的竹根,不知不觉已长成玉树临风的七尺男儿,容貌奇俊,气质高华。
只是,已记不得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在自己面前变得寡言慎行,比早年幼时显得淡漠疏远许多。
后来赐了王爷府,他跟自己见面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偶尔问及,亦总是听闻他闲云野鹤云游四海,甚少待在京城。
思及此,唐颜褚心中隐动,他温言说道,“坤儿,朕年事已高,这身子骨已大不如从前,近日处理朝政琐事亦渐感力不从心,你亦同你大哥一样,每日参加上朝议政,为朕分担些吧!”
“。。。。。。。”唐钰有些吃惊。
他已记不得究竟有多久了,父亲亲昵地称呼自己的乳名,如此温言细语地同自己说话。
那一刹那,他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幼年。
须臾,唐钰才收回心神道,“父皇龙体康健,何来‘力不从心’一说?再说儿臣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怕是受不得这朝堂上中规中矩的约束。。。。。。”
听闻此言,唐颜褚面色一沉,“若是朕执意如此呢?”
“。。。。。。”唐钰略一愣怔,“回父皇,若您执意如此,儿臣定当遵命。只是。。。。。。。”
“只是什么?”
“儿臣这些年在京城外云游四海,还有一些俗事要作打点了结,儿臣将这些俗务处理完毕再回京城,请父皇恩准。”
“唔,准了。”唐颜褚面色这才和缓一些,片刻后掉转话题,“今日宣你进宫,为的是西辽国公主一事。”
原来,前段时日两国约定联姻,西辽国公主单穆雅嫁入南原国信王府作王妃。但前两日突闻消息称,单穆雅因发恶疾,现卧病在床,且完全康复尚需些时日,恐怕婚事得暂时缓一缓。
听明事情原委,唐钰问道,“此事儿臣确实略有听闻,不知父皇今日叫儿臣前来,是作何打算?”
“你不觉得,此事来得有些蹊跷么?他西辽国近年未发瘟疫,偌大一个皇宫,为何众人都安好,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