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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皇后答,”据说,这个林清河将夷陵县治理得不错,当地的百姓倒对其感恩戴德呢!“
”哼!任他再有能耐,落到那个平阳地,亦只能种出几个好吃的橘子而已,不足为患!“唐凌不以为然嗤鼻道。
当初,林清河原是朝廷二品文官,颇得皇上倚重。唐凌本欲拉拢他,只因其不识好歹油盐不进,还处处偏向信王唐钰,唐凌暗中设计随意给他栽了一个罪名,皇上便将他贬至夷陵县任了一个小小的县吏。
”母后,不说旁人了,“唐凌剥了一瓣橘子吃进嘴里道,”您找我来是为何事?“
皇后看一眼他,笑答,“本宫已替你作好铺陈,再过个几****就派人去白府吧!”
“母后,为何还要再过几日?”唐凌问道。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如此简单的道理,你还想不明白?“皇后反问一句。
前几日才安排了太医去白府替白玥雪诊脉,还给了白玥雪赏赐,倘若现在就上门去提亲,之前恩赏的目的性太过于彰显。
其次,先暂缓个几日,待白玥雪的身体复原后,提出此事亦较妥当。
听母亲说完,唐凌方才不再出声坚持。
魏氏看他一眼,心中叹一口气。
自己这个儿子事事精明,思虑周全,却独独在此事上一时糊涂,看来还是对那白家千金情急所致。
他们早就看出来,白玥雪中意的人是信王唐钰。当初若依魏氏自己的主意,直接上白府提亲也就罢了,可唐凌却自负满满,执意要自己先博取白玥雪的欢心再上门提亲。
哪知那白玥雪不但始终不为所动,前些时竟还因为信王与西辽国公主的婚约而忧思成疾。
到了如今,还是得由自己出面。。。。。。
此时,一旁挂着的笼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原来是吉祥,正蹦蹦跳跳在笼中欢叫。
魏氏为讨玄明帝欢心,自从得了这小丝雀,便让人教它学说这句”皇上吉祥“。每次玄明帝到了长禧宫,乖巧的吉祥必能讨得龙颜大悦。
唐凌平日里来了长禧宫,得了空亦喜欢逗逗吉祥。只是方才说到白玥雪,他心中略有不爽,此刻听到吉祥的声音,便迅即想到今年母后生辰在碧落轩的事情。
想到那日种种,再想到今日情势,唐凌的眼眸之中竟染上了几分阴毒的戾气。
近来听父皇的口气,他好似有意要唐钰亦参加朝堂议政。这对唐凌来讲,不得不说是如鲠在喉。
即便如今朝堂之上,偏向他端王的人占了大半,但他亦绝不会掉以轻心,以致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
太子之位,他志在必得。
倘若有人敢从中作梗,他亦顾不得甚么兄弟情分,定当以除之为快。
第56章 同仁堂()
出了长禧宫没多久,漫天飞雪中唐凌隐约见前方一个人影从前方过来。
高大俊朗的身形,一袭浅紫缎袍,外披了一件白色雪裘,偌大一个皇宫之中,怕是只有这个人才有此种孓世孤立的高华气质,亦难怪那白家千金竟会对他痴迷至此。
思及此,唐凌的面色骤然暗沉。
“大哥好巧!”唐钰迎上来笑道,“大哥是去长禧宫向皇后娘娘问安了么?”
唐凌原是心中极不爽利,此时却蓦地心念一转,答道,“可不正是!天气骤寒,我挂念着母后身子康健,遂冒雪前来探望,不曾想竟遭了母后一番责备。”
”哦?娘娘因何事责备大哥?“唐钰不解。
“没甚么,母后怪我不爱惜自个儿身子嫌我穿得单薄,这不,赐了我这件雪域裘衣。”
唐钰细细瞧去,看出那件雪域裘衣正是上次香妃回来省亲时奉于皇后魏氏的珍贵之物。
单就是那条雪白的毛领子,就堪称罕见名品。据传说取自北漠国荒原上一种罕见的白狢子毛皮。整件裘衣的取材做工皆是十分精致,穿于身上甚是暖和,曾被皇后大加赞赏。
“娘娘爱子心切,大哥有此福分,亦是教人羡慕啊!”唐钰笑答。
唐凌拍拍裘衣状似随意道,“看来,人之于世有母亲爱护,能侍奉母亲左右才算圆满。只可惜林贵妃当年病亡于边塞,否则二弟亦可享此天伦之乐。。。。。。”
说着,唐凌忽作顿悟状道,“哎呀二弟,为兄我一时糊涂怎地竟扯到林贵妃身上去了?当年闹得皇宫之中鸡鸣鹤唳不得安宁的往事不提也罢,我府中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一旋身大步流星离去。
唐钰立于当地,望着唐凌的身影渐渐隐于飞雪之中,眼底笑意隐去寒意顿起。
当年母亲突然被贬至边塞苦役殿,受尽屈辱苦楚,此事当年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玄明帝明旨规定,宫中不许再提及林氏之事片言只语,违令者重处,方才封了悠悠众口。
那时他尚年幼,面对如斯变故无力回转。待他渐至成人,偶然宫人私底嚼舌根他听出一丝端倪,遂明白当年变故事出有因。
这些年,他多方探听到的消息,当年祸首直指长禧宫,只是苦于无凭无据。再者事情过去多年,宫中的老人多已出宫,想找到当年的知情人并非易事。
自从那年变故,他的生活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曾经殷勤周到的奴才们动辄冷眼甩脸子、甚至威胁辱骂,终日惶恐茫然的他幸亏得了惠妃暗中的照应,才得以在这个水深似海的皇宫中长大成人。
这么多年,他憎恶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虽有御赐王府,但他常年云游于京城之外。
前些年唐凌虽与自己疏远,却好歹顾着面上的情分。今日他当面拿母亲当年受难一事嘲讽挤兑,想必是听闻自己即将回京参加朝堂议政心中不悦。
以前自己处处避世,本想图个清静自在,看如今情势,怕是以后就不得不要常与这些人周旋了。
。。。。。。
宁青竹与梅月阁一到华容城,便到了一间名为“同仁堂”的药铺。
姐妹二人进店时,店内掌柜、账房、几名伙计正忙得晕头转向。
这间药铺的店主姓徐,名峥嵘,正是流香岛三大分堂堂主之一。
徐峥嵘在里间听到二人的声音,迅即迎出来恭谨地施礼道,“少岛主、二小姐!”
梅月阁与徐峥嵘说话时,宁青竹环视店内。
在来的路上梅月阁便讲过,同仁堂在京城的名号颇响,不少豪门大户府中抓草药只光顾“同仁堂”。
果真,进出店内的几乎全都衣饰不俗,一个身着绿色裙衫披着白色裘衣、一看便知是高门大户的丫环模样的人,怀抱一只镶了金边的红木匣子匆匆往外走,掌柜先生则满脸堆笑亲自送到店外。
待到红衣女子上轿离去,掌柜先生方才敛了笑意回身进屋,沉着脸对一个年轻伙计低声斥道,“下回注意些!她是白府白小姐的贴身丫头,她要的方子断不可出了纰漏!”
许是那伙计方才忙乱中出了点差错,此刻被掌柜训斥,自是涨红了脸诺诺称是。
正要往楼上走的梅月阁耳朵尖,听到掌柜先生的话后转头问徐峥嵘,“哪个白府?莫不是‘镇虎大将军’白府?”
虽然出入“同仁堂”的不乏达官显贵,但能教掌柜先生如此谨慎的定非寻常豪门。
果然,徐峥嵘答,“正是。”
见梅月阁不解,徐峥嵘遂又低声说道,“白家小姐前段时间突然卧床不起,白府到同仁堂抓的方子对症应是相思症,据传白家小姐此病是因为。。。。。。。”
“因为何人?”见徐峥嵘欲言又止,梅月阁不耐地问道。
“因为信王爷。”徐峥嵘将声音压低。
闻听此言,宁青竹与梅月阁相视一眼。
二楼一间雅致安静的室内,徐峥嵘命人将暖炉添了炭火,又给姐妹二人奉了热茶。
待到二人坐定,徐峥嵘掩上房门才回身开口问道,“天气寒冷,不知少岛主与二小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只为一个人,”梅月阁答,“就是你方才提到的信王爷。”
“。。。。。。”徐峥嵘满面疑惑,”信王?“
”不错,就是他。“梅月阁说道,”你且先讲讲,信王与白家小姐,是怎么回事?“
徐峥嵘略一沉吟道,“好像是白家小姐钟情信王爷,但信王却无意于她,故此白家小姐忧思成疾。。。。。。。“
“倘真如此的话,”梅月阁忍不住看宁青竹一眼莞尔笑道,“那白家千金倒真是个痴情女子!”
”不过,都是些街头巷尾的流言罢了,亦不知其真假。”徐峥嵘在一旁说道。
“咱们不管他真假,你再讲讲这个信王爷的事情罢。”
当朝三位王爷,端王最得圣宠,而信王与安王却远避朝政,在朝中几无拥戴者。
关于信王,一般京城人氏只听说其生得俊美无比,喜好云游四海,平素甚少待在京城。
“除此外,在下知晓得倒不甚太多。“徐峥嵘最后说道。
梅月阁略作沉吟,抬首问道,”信王府离这里多远?“
。。。。。。
第57章 入白府()
皇宫,御书房。
玄明帝唐颜禇侧坐于案几前,蹙眉半晌后抬首问立于一旁的唐钰,”那西辽国公主当真是患病卧床?“
前番唐钰领命去往西辽,借探望公主之命查探究竟。因前些日逢上南原国祭,作为当朝皇子万不可缺席,故唐钰提前回了京城,而沙南沙北兄弟留在西辽,直至昨夜才赶回来。
“是的父皇,”唐钰答,“沙氏兄弟他们伺机潜进西辽公主的宫殿,已探明单穆雅确是染了一种怪疾,遇风则浑身疼痛,其已多日不曾出得宫殿。”
唐颜禇这才展颜舒气道,“谅他西辽亦不敢胡乱寻机来搪塞于朕。”
顿一顿,他又道,“既如此,坤儿,那你与西辽国公主的婚事须得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