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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颜禇这才展颜舒气道,“谅他西辽亦不敢胡乱寻机来搪塞于朕。”
顿一顿,他又道,“既如此,坤儿,那你与西辽国公主的婚事须得暂时缓一缓了。”
唐钰拱手答,“儿臣但凭父皇作主。”
唐颜禇看他一眼,“昨日你大哥来见我,请我允他与白将军之女的婚事,此事。。。。。。你有何见解?”
唐钰稍怔,“依儿臣看来,白将军乃当朝元老,其千金嫁入端王府不仅为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喜事,亦有益于我南原国江山社稷之稳定。”
“嗯。”唐颜禇浅应一声未置可否,“只是,朕听闻一些流言,说是那白家小姐中意之人并非你大哥,而是另有其人。。。。。。”
唐钰微微一愣答,“皇命重于山,白府世代忠良,必不会有违皇命。再说,无论那白家小姐中意何人,毕竟只是她一厢情愿,她中意之人却未必钟情于她呢!”
唐颜禇面露喜色一拍案,”好!有你这番话,朕也就放心了。“
。。。。。。
唐钰回到王府之时,已是夜幕低垂。
刚一跨进门,迎上来的姜伯面色凝重低声道,”王爷,府中有客人到访,已等候多时。“
”何人?“唐钰随口问道。
他这信王府一向门庭冷落,少有人造访,这般寒冷冬夜,会有何人突然登门?见姜伯如此神色,怕不是等闲人物。
果然,姜伯附首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唐钰面色一凛。
进了后堂,正独自静坐的白中正起身迎上来,”王爷可回来了!老夫贸然登府打扰,望王爷还勿见怪!“
”白将军客气了!快请坐!“
唐钰旋身坐定后问道,”白将军冬夜造访,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情?“
白中正本就坐立难安,此番听他此言愈发满脸愧色,”老夫实在汗颜!“
白玥雪心病难除缠绵病榻,爱女心切的白中正思虑再三,只得亲自上门来求唐钰。
“此乃不情之请,老夫实在惭愧,万望王爷勿怪才好。。。。。。”白中正又羞又愧,冷汗连连。
唐钰沉吟良久道,”今日进宫父皇与本王说到一事,说我王兄请父皇允他与令千金的婚事,想必白将军亦心中有数吧?“
”这个自然,端王爷对小女青眼相加,实乃小女的福气,只是如今她形容憔悴不堪,老夫实在不忍见她。。。。。。“白中正面色忧虑,”老夫不敢劳动王爷,只望王爷简略修书一封,书中言明王爷心意,也好彻底断了小女的非分念想才好。“
唐钰略一沉吟,”白将军爱女之心切切,本王自能体谅。书信就罢了,不如当面劝解来得明白利落,要不本王今晚随白将军一同回府与令千金讲明?“
今日冒昧造访,白中正本就心中不安,请信王爷给自家女儿写书信,这种事传出去实在有伤大雅,亦让白中正颜面扫地。
此番信王却自己开口讲去府中劝解女儿,白中正闻言自然大喜,当即起身施礼道,”老夫。。。。。不胜感激!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是夜,随着两顶轿辇停在白府门口,本已一片静寂的里院渐渐灯火通明。
外面人声、脚步声纷沓,听闻传报的白玥雪当即从榻上一惊而起,惊愕过后苍白的脸上登时浮起一抹喜悦的红晕。
如意与春草亦是慌乱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将白玥雪从榻上扶起,帮其更衣。
“快,如意,快拿镜子来!”白玥雪推着如意的胳膊,慌慌地吩咐。
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房间。
一道薄薄的纱帘后,隐约可见白玥雪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徐徐施礼,“小女玥雪参见王爷。”
“小姐身子不适,不必拘于这些俗礼,还请小姐坐下说话吧。”唐钰淡淡答道。
两个丫头扶着白玥雪坐于榻前凳上,二人方才垂首低眉退了出去。
“本王深夜登府叨扰,实在是不忍见白将军为了小姐的身子劳心伤神。小姐冰雪聪明,想必已知晓本王今日所为何来吧?”
一帘之隔的白玥雪并未言语,只是将嘴唇咬得青紫。
唐钰一开口,她便已知他的来意。
前些日那封由仆从传来的简短书信中,他已将心思讲明,简单、干脆,拒绝了自己。可叹自己竟然方才仍旧存了一丝企盼与幻想!
外面的唐钰自顾说下去,“小姐无论相貌、气质、学识俱为一流,完全不必为了一腔自寻烦恼的心思而糟践自己。
父皇已恩准小姐与我王兄的婚事,圣旨一下,皇命不可违,小姐在这深闺之中悲悲切切折腾自己是小事,小姐可曾想过令尊令堂?想过这白府上下百十口人的生死去处?”
隔着纱帘,唐钰见白玥雪的头渐渐低下去,遂继续说道,“可叹白将军戎马一生堂堂正正,如今却为了小姐急得两鬓斑白愁眉不展,白将军爱女心切,莫非小姐眼见父母日渐憔悴竟。。。。。。”
里间的白玥雪面带愧色急急打断道,“请王爷别说了!”
她的头几乎要垂到案几上去,半晌后方才颤声问道,“敢问王爷,可是已有倾心之人了?”
“这个,”唐钰略一迟疑,“自然是早已有,且本王对其心意坚决不二。”
白玥雪的脸色刹时一片灰白,片刻后她强忍着泪水起身拜倒下去,“谢王爷今日苦心点拨之恩,小女定当不负王爷所望,安心调养身子,以宽爹娘心怀!”
第58章 云涌时()
为了二人的安全,徐峥嵘执意请宁青竹与梅月阁就住在同仁堂。
二楼有现成的客房,徐峥嵘命人新添置了厚厚的床褥、被单,姐妹二人各住一间。
这一日,梅月阁与徐峥嵘有事外出,宁青竹随着掌柜谢老先生在一楼打理药铺。
店外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人,谢掌柜见状赶紧迎上去。
却只见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径直走向低头整理账目的宁青竹,“宁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宁青竹蓦地抬头,却只见一身青衣长袍的赵丹阳立在眼前,那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满含笑意,只是身形倒是较以前消瘦些。
她微怔,心下有些微的不悦。
上次在流香岛,赵丹阳在宴会上贪杯生事,搅了义父的寿宴。宁青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眼见得她面色不豫,赵丹阳忆起当日无趣之事,面色亦忍不住一红,“宁姑娘,那日在流香岛赵某实在有些失礼。。。。。。事后赵某每每想起便惭愧不已。”
“赵公子今日来,不会是专程为当日的失态之举赔礼吧?”宁青竹冷然道。
“这个。。。。。。”赵丹阳面色微窘,“宁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隔着货柜,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店里不少来往的人频频看往这边,宁青竹遂径直走出了同仁堂。
“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说吧!”
她虽一脸冷淡,赵丹阳心中却抑制不住愉悦之情。
赵丹阳虽在江湖中有些花名,风流不羁,却都是他逢场作戏罢了。他一向清高自负,认定此生亦只有如宁青竹这般的女子才能与自己比翼双飞,成为神仙眷属。
自从第一次在莲花岛见到宁青竹,赵丹阳便对她一见倾心。貌美娇艳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只是她身上有一种清冷自持的沉静气质,让他大为着迷。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盘旋,教他简直茶不思饭不想。
流香岛与仙山,他都不可能随意进出。前几****得了消息,知道宁青竹到了京城,遂即刻启程亦赶了来。
“你是说,”宁青竹望着他道,“你到京城来是因为我?”
到底因为年纪轻面皮儿薄,宁青竹的脸色尽管淡然,但话一出口仍有些掩不住的面上飞红。
她早猜到赵丹阳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万万没料到,他竟如此恣意妄为,光天化日当街对自己告白!
意外过后,她心底腾起的却是一丝轻慢。
天山派身负同门厚望的招牌弟子,竟然为了一己儿女私情,想亦不想便独自跑到京城来!
此等男人,能成得了何等气候?
“是的,青竹。。。。。。”眼见得她面颊边染了一抹动人的红晕,赵丹阳只以为是她亦对自己有意,当下便情动呢喃,忍不住改了称呼。
宁青笔当即冷下脸,“赵公子本乃天山派扛鼎弟子,为了一厢情愿的儿女私情竟然置门派事务于不顾,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说罢便转身进了店,留下赵丹阳怔在当地。
就在此时,离他二人不远处,一个红色身影亦停驻多时。
此人正是莲花岛岛主岳东风之女岳紫萝。
自从年初莲花岛玄武大会之后,丢了颜面的岳东风恼羞成怒将岳紫萝禁足,不允她踏出莲花岛半步。
一向骄纵的岳紫萝哪里受得此等约束,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但岳东风铁了一颗心不松口。
上次得知流香岛岛主梅汝镇七十寿辰,岳紫萝遂处处讨好于父亲,以求他带自己一同前往流香岛,哪知岳东风竟亦软硬兼施,不肯带她同去。
前几日岳东风因事离开莲花岛,心中恼恨多时的岳紫萝夜半时分寻机逃了出来。
她先是到了天山脚下,偶然从天山弟子口中听闻赵丹阳的行踪,遂亦直奔京城。
满怀欣喜的岳紫萝在京城四处查访赵丹阳的下落,今日正巧寻到此处,却见到了方才教她五内俱焚的一幕。
赵丹阳看着那女子的眼神,正如他常常在梦中凝望自己一般。想着他眸中的温柔痴缠,竟是对着另一个人,岳紫萝直觉一颗心如坠冰窖。
。。。。。。
晚上,梅月阁与徐峥嵘回到同仁堂。
得知赵丹阳来找过宁青竹,梅月阁问其来意,宁青竹淡然答道,“没甚么,不过是偶然遇见罢了。”
“当真?”梅月阁笑说,“谢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