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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旭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剑眸闪烁了两下,沧桑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拱手回答道:
“是!”
京都城北,皇宫宫门外,
无数的带刀侍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谨慎的观望着不远处正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
那男人身着黑色锻袍,
锻袍金丝镶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绣锈边连斯花纹,是祥云花样,月白色束腰,
衬托出男人一份华贵之气。
一个身披九蟒五爪蟒袍的中年男人从一众带刀侍卫中走出,
快步来到了黑色锻袍男人的身前,躬身道:
“殿下,微臣并未接到陛下召见殿下的手谕”
“但是微臣已经遣人去朗乾宫问了。”
大皇子姜显瞥了一眼蟒袍侍卫一眼,冷冷的道:
“本皇子听闻父皇病了,前来探视一番,还需要禀告吗?让开。”
蟒袍侍卫抬头看了看姜显的身后,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渣乞丐模样的男人正若无其事的喝着酒。
那是被人尊称为大齐第一刀的宗师境的至强者——血刀。
蟒袍侍卫眼中闪过一丝为难。
是拦还是不拦?
拦,虽然皇朝供奉中也不乏宗师境的强者,可等到他们察觉到这儿发生的一切之后,自己早已经是具尸体了。
不拦,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还是要死。
既然都是死,还不如拼一下呢,
以自己先天大圆满的实力与血刀交手,未必不能抵挡片刻,
就算是自己真的被杀了,最起码还落了个忠臣的名义。
蟒袍侍卫这么想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道:
“殿下所为实在是不合礼制,恕微臣难从”
他话还没说完,就瞪大了双眼低下了头,
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此刻那里正插着一把血水凝成的刀。
“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说话婆婆妈妈的人了,不让进就不让进,讲这么多干个吊。”
姜显身后的老乞丐开口便是粗鄙不堪的之语,
但没有一个侍卫敢开口制止他,
都是悄悄的往后撤了几步,不少人拿刀的手也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姜显见到这一幕,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道:
“这便是我大齐知死而死的铁血将士,父皇治国二十载,大齐真的离亡国不远了。”
这话简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谋逆之心昭然若是。
而不少皇家侍卫闻言也都是露出了羞愤之色,
但在看了一眼已经化为一摊血水的侍卫总领之后都是被恐惧之色所取代。
连大总领先天大圆满的实力都没能在那血刀老怪的手中支撑一秒,更何况是连先天境界都没达到的他们。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等候皇家供奉们察觉到大皇子谋反,前来支援。
就这样,
姜显和那乞丐老者每进一步,
皇家侍卫便退一步。
终于,侍卫们停住了,不能再退了,再往后退便是太和殿。
但是,姜显和他身后的乞丐老者却没有停下步伐,
依旧在往前进着,
一步,
两步。
每一步都如同一击重锤敲在侍卫们的心中,
不少人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个时候,
一道悠扬空灵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血刀,这些年还听说你杀了燕国的太子,被燕国十一卫追杀到隐退江湖,结果竟然是躲起来给姜显做了一条狗。”
乞丐老者嗤笑了一声,回道:
“做狗那是你们青松剑宗喜欢干的事情,可别把这污水泼在老子的头上。”
此刻,另一道略显沉稳的声音又从远处响起,
“血刀,你欠贫道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
乞丐老者皱了皱眉,抬头望天,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老道,头戴青色道观,手拿浮尘,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
仔细看去,便见那老道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一派仙人的模样。
“老不死的,想要回血珠?杀了老子,就还你!”
乞丐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面露狰狞之色,冲着那仙人老道怒声嘶吼道。
然后又看见一个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的剑仙随后而至,
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剑眸盯着太和殿下不远处的乞丐老者,
笑道:
“离江,看看你的好徒儿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老道静静的望着乞丐老者,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也没有回一句话。
那乞丐老者却是不屑的瞥了紫冠剑仙一眼,嗤笑道:
“哪里来的狗,到处乱吠。”
紫冠剑仙脸色微怒,一柄白色流光闪烁的飞剑从远处急速飞来,
立在了他的身旁,不停的旋转着,
“尽会逞些口舌之能,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对抗我与你师父二人!”
就在这时,
一旁的大皇子姜显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顿时,一道金光从那玉佩中散发出来,完全笼罩住了姜显。
那金光中隐隐约约竟然能看见一条五爪金龙!
姜显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也随着金龙的出现而从金光中传出,
“再加上我呢!”
第63章 天太黑()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沉的,
黄昏若是逢魔时刻,黎明之前便是暗夜之中妖魔恶鬼游荡的时候。
秦轩一行人此刻就行走在妖魔恶鬼之间。
京都南门就在眼前。
城门之前,依稀可以看见几个重甲披身的兵士在来回巡逻,
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作为这片天地最繁荣富庶的城市之一,大齐京都的城门是从不关闭的,
这也给了秦轩可乘之机。
秦轩为剑,
羽林卫为盾,
冲破城门未必就像想象中的那么难。
“都准备一下。”
秦轩拉开了马车的车帘,对着马车旁骑在马上的羽林郎冯旭吩咐道。
“是!”
冯旭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压低了声音冲身边的羽林卫道:
“都做好准备。”
羽林卫们听后,都是默默地检查起了身上地装备。
作为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位羽林卫几乎都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每人腰间都别着一把秦弩,配备箭囊,可装三十发箭矢,
背上有冲锋用的长枪,手中是近身搏杀用的三尺铁剑,
还有藏于铁铠甲之中的暗器袖剑。
称羽林卫为战场上的杀人机器也不为过。
秦轩看着城门前有一支巡逻的兵士稍稍远离了些城门,
目光一沉,压低了声音命令道:
“横枪!”
一眨眼的时间,
羽林卫们已经将背后背着的长枪取下,横在了手中。
胯下战马也跃跃欲试,蓄势待发。
秦轩从马车中走出,身侧跟着的是苏媚和夏忆雪,
一个先天加两个后天,
在战场上,充当剑锋还差的太远,但冲出这设防并不甚严密的京都城门问题还是不大的。
秦轩手里紧紧握着那枚刻着附身符的精致木牌,
目光死死的盯着南门,
那一支守卫越走越远,
终于,
秦轩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
在心中暗暗倒数,
三,
二,
一,
是时候了!
就在秦轩的‘冲’字顶到喉咙的时候,
异变,
突生!
。。。。。。。。。。。。
大齐皇宫,朗乾殿内,
御榻之上,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其上,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折叠。
这便是大齐当今的皇帝,齐惠帝。
齐惠帝有些浑浊的双眼看着跪在榻下的黑底蛟袍男子,
半响才冷冷的道:
“你就这么急着坐上朕的这个宝座?急的就连几天都等不下去了?”
齐惠帝有些伤心。
明明朕都已经决定把皇帝的宝座给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姜显依旧是那副谦恭地表情跪在地上,低声回答道:
“不是儿臣等不了,是大齐的百姓等不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齐惠帝听后却是勃然大怒,抓起身边平日里最爱把玩的一柄如意,就往姜显的身上砸去,
嘴里还骂道:
“大逆不道!朕怎么生出了你这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姜显没有躲开,任由那柄玉制如意砸在自己身上,碎成两半。
他看着地上被砸碎的如意碎片,目光越发寒冷,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你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齐惠帝怒气冲冲的指着姜显,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怒吼道。
姜显却仅仅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做出齐惠帝想象当中的事情。
姜显冷冷的盯着依旧端坐在那方宝座上的自己的父皇,
缓缓说道:
“三弟非长非贤,只因是元妃所出,父皇就想要立其为储,先不说朝中百官如何想,就是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
“可父皇偏偏不顾反对之声,强将三弟留在京都长达近十年,所图何事,小儿皆知。”
齐惠帝目光一滞,怒道:
“朕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向你请示吗!”
姜显却好似没有听见齐惠帝说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
“前年,父皇总算是答应了百官所请,封三弟为亲王,即日启程前往封地,可三弟的封地偏偏是蜀州。”
“蜀州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