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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你什么你,武二那个负心汉呢!叫他下来见我!”
女人还没等小跟班开口,就抢先一步对着他吼道。
“你说我家公子辱了你的清白,可有什么凭证!空口无凭污蔑我家公子,我可是可以到官府去告你的!”
小跟班的脸涨的通红,喊道。
醉花楼内的二公子刚刚还准备夸赞一下自己的小跟班,没有想到这家伙立马又给自己走了步昏招。
凭证?
这种事情哪里来的什么凭证?
还不是谁先说谁的理壮些!
果然,那女人立刻开口道:
“你要凭证?好,我给你凭证!”
那女人从袖口掏出了一块罗帕,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
罗帕明显缺了一块,只剩下了一半。
“这块罗帕是前两个月我赠与武二的,你回去问问你的公子,他那里有没有这么一块罗帕?”
女人看着手上的罗帕,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整个人都是哀伤了许多,连声音都逐渐低了下去。
小跟班瞥了一眼那块罗帕,越看越是心惊,
他好像还真在二少爷的房间里看到一块一模一样的罗帕,也是缺了一半,与这女人手中的刚好凑成一块。
小跟班不由自主的朝身后的醉花楼上看了一眼,
这副画面落入围观的吃瓜群众眼中,明显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啊!
这么看,没准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没有想到啊,
这女人生的相貌如此之丑陋,竟然还与二少爷有过一般情缘,
难道说二少爷就好这一口?
真的是
“这罗帕我从未见过,肯定是你捏造的,算不得数。”
小跟班匆忙辩解道。
女人听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中滑落,
“武二你个没良心的,当时说什么天长地久,说什么多爱我,结果把人家的身子骗了去之后,转身就把人家给抛弃了。”
“我为了你,变卖了所有的首饰,从青州府走到锦泽郡,结果你呢?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你就算不愿意见我,你也不愿意见你的孩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哭了起来,哭的十分凄切,十分悲凉,
让围观的不少人都心生不忍。
尤其是在听到这个女人还怀着身孕的时候,在场的已经的女人都是对二公子心生厌恶。
而且这女人虽然看上去十分丑陋,但实际上明显是太久没有吃过饱饭所致。
人一旦饿的久了,容貌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南阳的饥荒才过去没多少年,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当所有人看着还在哭泣的女人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个‘事实’。
一个深闺中的少女被风流倜傥的才子骗了身心,最后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抛弃了自己的一切,
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肚中孩子的父亲,路上吃不饱穿不暖,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处酒楼找到那个负心汉,
结果那个负心汉却连自己的面都不愿意见。
终于,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武二,你个衣冠禽兽,滚出来!”
是一个妇女的声音。
“武二滚出来!”
“武二滚出来!”
“”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最后所有围观的人都喊起了‘武二滚出来’,声音整齐划一,声势浩大。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个女人在骗你们啊!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小跟班的声音在人名群众的呐喊声面前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
武家二少爷见状,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的跌回了椅子上。
这下子自己算是完了!
不管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经过这女人这么一闹,
以后在南阳人的心目中,自己和负心汉三个字就算是绑在一块了。
在儒家思想占据主流的齐国,一个读书人只要做出了什么有违仁义礼智信的事情,
那么他就算是文采再好,那也没有什么用。
自己算是彻底的完了!
武家二少爷躺倒在椅子上,心如死灰,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今年从没去过青州府啊,怎么会认识青州府的女人?
究竟是谁在陷害自己?
“武二滚出克!”
而在这时,醉花楼内一个操着浓浓外地口音的中年妇女也是开口喊了起来。
武家二少爷麻木的瞥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
学堂,
县令秦轩
“噗!”
想通了一切的武家二少爷,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急火攻心之下,竟然是直接晕了过去。
第90章 闲话()
“哎,你听说了吗,武家那个二少爷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个把人家闺女肚子搞大还不愿意负责的衣冠禽兽。”
菜市场上,一个卖菜的中年妇女跟隔壁水果摊的女人闲聊了起来。
卖水果的女人一听,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
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回道:
“前两天我回娘家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知道,来,你给我详细讲讲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告诉你啊,那武家二少爷在青州府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管就回南阳了,结果,被人家找上门了,就在醉花楼,那场面,啧啧”
中年妇女一想起来当时壮观的场面,就忍不住的想要感慨一下。
上千人同时喊话,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这黄瓜怎么卖的?”
中年妇女还想再详细的描述一些当时醉花楼的场面,
可她还没开口就被买菜的人打断了,只好回答道:
“十五文钱一斤。”
“给我拿一斤二两的。”
“成啥?”
中年妇女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拿一斤二两的黄瓜,怎么了,不卖?”
买菜的是个少妇,手里还牵着个半大的孩子。
“卖,肯定卖啊,你看看你拿二斤的成不?”
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问道。
“吃不了这么多。”
少妇回答道。
“那就买一斤的。”
“太少了,不够吃。”
“”
中年妇女满头黑线,
感情你就跟这二两过不去了是怎么着。
“实话跟您说了吧,你买一斤二两的我不好算账啊。”
中年妇女实在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
少妇笑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算账有什么不好算的,润儿,你给这位阿姨算算一斤二两十五文钱的黄瓜多少钱。”
中年妇女又是满头黑线,
一个半大的孩子,连毛都没长齐,能算个什么账。
谁知道还没一会,那小孩就真把账给算出来了,
“妈妈,是二十一文钱。”
中年妇女虽然没有仔细算,
但多年卖菜的经验让她感觉这小孩算出来的和实际价格就算是有出入,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好奇的问道:
“娃娃,来告诉姨,你是怎么算的?还算的这么快。”
小孩眨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解释道:
“很简单啊,阿姨你说黄瓜十五文一斤,一斤是五两,每两也就是三文钱,二两也就是六文钱,一斤二两就是十五文钱加六文钱,就是二十一文钱啊。”
中年妇女仔细一想,还真是,她看着小孩,啧啧称奇道:
“嘿,你一个小娃娃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
小孩道:
“这都是学堂先生教过的,很简单的。”
“学堂先生?”
中年妇女一怔,半天才想起来县衙那边新办了个南阳学堂,
原本家里那位要送小儿子进去读书的,因为学堂不收学费,结果被自己拦了下来,
她想了想,问道:
“学堂先生除了教你们这个,还教一些什么?”
小孩数着手指,道:
“先生教的可多了呢,有算数,有画画,有音律,还有”
小孩说了一大堆,唯独没有提四书五经。
中年妇女有些急了,问道:
“你们先生没有教你们读四书五经吗?”
小孩愣了一会,摇了摇头道:
“没有。”
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不教四书五经的先生叫什么先生,还是不能把小儿子送学堂,实在不行,就找个私塾先生在家教他,贵是贵了些,但好歹能学到些真东西。
少妇见状,装作不经意的对小孩开口道:
“四书五经啊,你们先生不是跟你们说了等过完年就教你们的吗?忘啦?”
小孩想了想,好像先生没这么说过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而卖菜的中年妇女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喜色,称了一斤二两的黄瓜递给了少妇,
爽快的道:
“就给十五文钱吧,剩下的二两当我送这孩子的了。”
等少妇领着孩子离开摊子。
卖菜中年妇女立刻转身对水果摊的年轻女人说道:
“我决定了,我要把我家小儿子送去学堂念书。”
年轻女人有些诧异,问道:
“不是你说的学堂是误人子弟的吗?而且当初好像也是你不让你家里的那位送他去学堂的。”
中年妇女脸上浮现一丝尴尬,道:
“误人子弟不是我说的,是武家二少爷说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武家二少爷是个衣冠禽兽,他是读书人说话的分量肯定比我们重啊,他说学堂不好,我也不敢不信,是不是?”
“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学堂又教孩子算数,又教孩子四书五经,还不收学费,还是把孩子送到学堂好。”
年轻女人看了中年妇女一眼,问道:
“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