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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开饭两个字的时候,童男女的声音就像是磁带受潮卡壳了一样,两个小鬼一直在不断重复这两个字,而听他们喊的声音越来越响,我才忽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卡壳了,他们说的开饭是真的开饭了。
猛的回头看去,此时就见那些不久前落地的黑白小鬼影,已经开始捡起地上的蚂蟥虫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他们把一条条活生生血淋淋的蚂蟥虫放进了嘴里咀嚼,我的胃肠顿时就开始翻江倒海,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呕吐了起来。
其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里早就没东西了,所以吐出来的东西只有胃里的酸水。
我原以为吐点东西出来就会好受点,哪儿知道这会儿自己就像撞了邪似的,哇哇的一直吐个不停,同时胃肠里也一阵绞痛,就好像是有只手抓住了我胃在使劲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挤一样。
那种疼是难以忍受的,很快我额头的汗水就如雨点一般掉到了地上,此时耳边全是两个小鬼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有种魔力,一方面让我不停的呕吐,另一方面好像还在搜刮我的记忆。
我疼的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哼哼唧唧,没多久就见一双穿了粉红色布鞋的小脚停在了我眼前,随后一双冰凉的小手也堵住了我耳朵。
昏昏沉沉之中我感觉到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慢慢的远离了鬼开饭的现场,不久之后胃肠里的那种绞痛才慢慢的消失,随后才听到了艳滴血灵有些阴冷的声音。
“魇娘被死狱里的某种东西感染了,之前我听到她心里在喊救命,而唯恐这种东西找上我,所以我才将计就计出了下策。”
“那她不会死吧?”
“你放心,她只是因为魂魄不齐才被死狱里不知名的东西污染到的,再说了,她老觉得自己无人能敌,这回也让她长点记性。”
“原来是这样,你不去当演员真是白瞎了,对了,魇娘的本命蛊王可不能有事,不然的话她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她的本命蛊王我没找到,我感觉问题就应该是出在本命蛊王身上,你身上的大蝰蛇跟魇娘的本命蛊王是同类不同性的东西,所以想要让魇娘从噩梦里走出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必须借助大蝰蛇去找到魇娘的本命蛊王,时间不多,想要救她就赶紧的。”
听艳滴血灵说话非常焦急,这时候我也惊讶的抬头朝她的脸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艳滴血灵的一张脸如同石膏,并且好像还有开裂的迹象。
“你这是怎么了?”
“都跟你说了这里还有不知名的鬼东西存在,我刚才为了避免被鬼东西缠上,这才碰了点金笔一下子。”
说着,她就把放了点金笔的鬼牌递了过来,随后就继续说道:“拿好点金笔,这可是我们保命的王牌,如果发现自己脑子里想法有不对劲儿,或者是身体有什么异状,你就把点金笔拿出来用手碰一下,记住了,闪碰一下即可。”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魇娘的本命蛊王。”
“如果实在找不着你就赶紧出去,不要再带人回来找我和魇娘了明白了吗?”
“为什么?情况好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我和魇娘是魂魄不算健全的邪灵,因为这个我们才会中招儿的,而你不一样,你三魂聚在,并且三魂之间的联系还非常的牢固,只要你不受伤自然就不会中招儿,切记,千万不要逞能,实在不行就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去吧!”
艳滴血灵说的非常明白,因为她和魇娘都是鬼类邪灵,所以才会被死狱里潜藏在黑暗中的鬼东西给盯上。
这也就是说这个藏在黑暗中的鬼东西很了解鬼类邪灵,而且貌似对虫类邪灵也非常了解,要不然魇娘就不会这么轻易中招儿了。
“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魇娘会这么着急的想来送死?他们之间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死狱的恐怖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魇娘和艳滴血灵先后中招儿,我想这里已经变成鬼类邪灵的禁地了,就算我把其他的邪灵找来帮忙,最多也就是让更多的邪灵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我很想迅速把敌人给找出来,可又怕找出来之后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说自己真的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死狱里乱转,那么出事儿也是早晚的事儿,很可能现在我就已经被盯上了。
另外,之前让大蝰蛇长驱直入我的脑子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大蝰蛇毕竟是条成了精的大虫子,我们互为异类,不敢担保它接下来不会坑我一把。
想当初刚染上血葵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才明白,如果不是当初被血葵整的死去活来,我的五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敏锐,而且眼下我发觉我的视力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当然我指的是在眼前这种黑暗的条件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因祸得福,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条不变的规律,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的视觉虽然敏锐了,但很可能我已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比方说我这条命已经掌握在大蝰蛇的手里了。
第236章死狱8共鸣()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点点的看清了大蝰蛇的本事,我相信我所看到的还只是大蝰蛇本领中的一小部分,至于说他还有何种变。态的本领,到目前为止还是未知数,而眼下我只希望他能尽快找到魇娘的本命蛊王,然后带魇娘和艳滴血灵离开这里。
现在的大蝰蛇应该是能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的,所以不用我去告诉他该怎么做,他自己就主动去找了。
人有人言虫有虫语,早在邪灵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眼下我跟着大蝰蛇慢慢的往前走,一路上他也都在不停的发出一种有规律的低叫声,而且此时我的视野已经无比的清晰,死狱的模样也尽收眼底,我不再受黑暗条件的制约了。
此时我能听懂大蝰蛇称自己叫做魖,而他还一直在呼唤一个彧字,而且我也很确定他呼唤的不是别的字,因为这两个字之前我听说过很多次。
彧和魖都代表水鬼,而这里的水鬼指的就是大蝰蛇的原虫血葵,两者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彧虽然是来自奈河黑水,但是却是寄生并存活在水生物体内的,而魖则是一直在彧的周围游弋和陪伴,充当彧的眼睛,帮他找更多的猎物,所以我就是被选中的猎物。
我脑子里的影像越来越多,我看到了有个中箭的女人被扔进了奈河,还看到了大批的奈河水鬼把她团团包围,没多久,女人就在成群的血葵包围中浮出了水面,血葵变成了她的血肉和皮肤,而我就这么一直看着。
不,不是我在看,也不是大蝰蛇在看,因为我看到了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是一个男人在盯着奈河里的女人看,我想他应该就是魇娘嘴里一直说的那个他没错了。
女人身上中了三箭,箭箭致命,不过这三箭都没伤到她漂亮的脸蛋。
她很美,是那种古典的美,美的让人怜惜,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
我心里非常清楚,这张脸是属于魇娘的,而女人身上的那身大红嫁衣也更说明了她就是魇娘。
人们都说穿大红死掉的人会变成厉鬼,所以在奈河里的女人就是厉鬼没错了。
只不过我虽然一直在看着奈河水鬼慢慢的修复了女人身上的伤口,并拔出了箭只,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看她的这个男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更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是大蝰蛇记忆里的某个场景,也是关系到魇娘由来的故事。
魇娘曾经跟我说过,她是在战乱中被流矢射中死掉的,而后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又醒过来了,所以她心里很矛盾,她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可偏偏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个男人一直看着魇娘,而没多久他的目光忽然就斜视了一下,同时我还听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人已经死了,她的魂魄都被无常鬼差拿走了,就算你保住了她的肉身也永远唤不醒她,你这是何苦呢?”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为的就是让她活过来,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的全家不得好死,你也知道的,我有能力让你们陈家庄的人一夜之间死绝。”
“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我就求你办件事儿,你也知道的,我们陈家一直被花家的人踩在脚下,鬼头人的位子始终和我们陈家无缘,所以只要你能断送了花家鬼头人的传承,我就一定会把她完好如初的交给你。”
“断送花家鬼头人的传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我需要寄生在花家,弄清楚鬼头人的传承方式之后再下手。”
“我不管你用多长时间,只要你能办到我就马上兑现承诺,对了,我听说花自在最近在帮还未出世的孩子筛选伽罗蛮邪灵了,我想你可以借此机会潜入花家,潜伏这种事儿对你们江南墓虎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儿吧?再说了,你们江南墓虎大败于大雁村,你寄生在花家不也能延续你们墓虎的血脉吗?”
“你真的太阴险了。”
“你的意思是后悔求我了?”
“不,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就不怕我将来万一夺了权,回头把你的老底儿都揭出来吗?”
“为了这个女人,我想你是不会那么做的,再说了,那么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江南墓虎和御用说书人是根本走不到一起的,要不你们吃了他们,再不就是他们吃了你们,没有第三种选择,好了,她我带走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到这里我才忽然想明白,爱慕魇娘的人其实并不是纪光,而是这个江南墓虎,而这个江南墓虎既然潜伏到了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