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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了我放松警惕的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位置,哪怕是我稍微再离的远那么半尺,菜刀就会直接削掉我的脑袋。
屠夫的小臂硬生生磕在了我肩膀上,当时我就听到了嘎嘣一声脆响,眼看着他的手臂断成了两截,拿把菜刀在手臂断掉的同时也甩了出去,直接就扎到了墙上。
当时我倒吸一口凉气,左肩膀也被屠夫这一下子磕的生疼,我也顺势朝旁侧一滚,之后就赶紧爬起来逃跑。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粉使用不当导致了禁术失控,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时候恐怕除了魇娘以外就再没人能救的了我了。
我玩儿命的冲向了南边的大山,不惜体力的冲向了宗祠,而魇娘就好像知道我要来找她似的,一早就在宗祠外候着。
还没等我发出求救声,她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我的身后,当时我也体力不支的往前滚了出去,回头就看到魇娘已经掐住了屠夫的脖子,一口气就给他摁倒在地,随手打掉了他手上的刀子,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乱戳。
起初屠夫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等过了有十分钟他才嗷的一嗓子哭出来。
此时他的哭声更像是疼的在惨叫,我心里虽然非常的同情,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毕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那么多人,不管是明都村的人还是县局的警察都不会放过他。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屠夫也停止了哀嚎,此时魇娘也已经朝我走回来了,而且我还看到她手上捏着一只色彩虽然鲜艳,但却让人感到有些恶心的蝎子一样的大虫子,走到我跟前到时候她还把虫子随手一扔,我也吓的赶紧后退了几步。
“这,这是什么虫子?”
“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还问你呀?不过我觉得这好像不是尸蛊。”
“废话,如果是尸蛊我体内的本命蛊早就有反应了,你身上的血葵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是苗疆毒蛊,你不觉得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合着你怀疑我使用苗蛊?”
魇娘稍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屠夫说道:“喂!你要没死的话就赶紧找地方去躲两天吧!等风声过了再出来活动。”
听魇娘这么说我也忍不住问道:“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
“知道,看着自己杀人心里却不想作恶的感觉真的很揪心,他没崩溃就算不错了,怎么?你现在还敢到处去使用禁术吗?”
“咱能不开我玩笑吗?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呀?”
“不吃亏不长记性,这是给你的教训,跟我进来说话,这附近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呢!”
我没敢四处去看,赶紧就跟着魇娘进了祠堂。
路过牌位楼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写了我名字的排位就供在石台上,而魇娘也走到了排位前停了下来,随后就头也不回的问我:“想必你也听说花家金库的事儿了吧?”
“听说了,不过此前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提起过呢?”
“因为要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金库,那晚我和你母亲回村子调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苗人也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才动手。”
“苗人?你是说海市典当行的那些人?”
魇娘点点头回答:“端公、稗官和苗人扯上了关系,你感觉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不管是不是苗人,黄金交换纸钞的协议我看的一清二楚,上面有我爷爷花满堂的名字,还有端公陈泰安的名字,收购方签字的人叫梅宫羽,三个人按了手印证明了协议生效,如今花家人拿不出等值的黄金,还赔不起人家的损失,人家让你长点记性也是对的。”
“对个屁,因为江北端公和稗官失去了生存空间,还没了掌舵的鬼头人,人家这回是欺负上门了你知道吗?你小子居然还帮着外人说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装呗!人家既然想打金库的主意,自然就得先了解一下鬼头人的虚实,你自己愿意去当这个鬼头人,那我还能说什么?”
“这话说的,怎么叫我愿意?我什么时候愿意了?先是被人叫回家来看望爷爷,不知不觉的被人摆了一道,然后在宗祠认识了你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女人,之后这个那个就挨个蹦出来了,你知道吗?我的人生轨迹变了,我活不回去了。”
魇娘一边听我说话,一边还轻轻抚摸着那个牌位,过了很久才搭话说:“从这个牌位出现在祠堂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活不回去了,但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你这个单纯的不得了的孙子站出来当鬼头人?花满堂和陈泰安都有那个能力,他们为什么不去做?非要拿你来当枪使呢?”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苗人为什么要算计我?他们不单单只是想试试我的虚实这么简单吧?”
“如果没了鬼头人,任何一个端公和稗官他们都不会放在眼里,而且有我坐镇宗祠,他们也不敢来这里撒野,可我最怕的却是暗算,我感觉花满堂和陈泰安就是这么没的。”
“所以说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到金库继续协议,让苗人自己滚蛋,二就是想办法打压这帮苗人,让他们知道如今做主的究竟是谁。”
“苗人手段特殊不太好惹,个人建议你还是少和他们发生冲突的好,而且花家人既然收了钱就应该给人家金子,要不然历代鬼头人争出来的面子就要被不成气候的后世子孙丢光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变的非常强大,强大到一句话就能把苗人吓的屁滚尿流,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来打压苗人的嚣张气焰,他们不是想试探你吗?你就大胆的让他们去试,他们最得意的手段就是毒蛊,如果没了毒蛊我倒要看他们还有什么伎俩。”
魇娘的话我听的非常明白,她这是彻底把我给豁出去了,一方面她是想借苗人的毒蛊来牵制我体内的血葵,另一方面她也是想让我借助血葵来探一下苗人的实力。
说白了我就是炮灰,她才是最后出面打脸的那个人,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她这回是要玩儿一个玩死人不偿命的游戏,当然这个游戏需要把握好尺度,要不然我真的会万劫不复。
就这样,一场暗战就此爆发了。
第26章金库钥匙()
苗人是大部分诡异事件的始作俑者,当然这其中还有部分的端公和稗官参与。
这些人要么是被苗人要挟的,要么就是为了一己私利投机倒把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散沙力量再次集中起来,让他们为我做事,为稗官的未来着想,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先击败苗人。
和魇娘达成共识之后我就赶紧回了明都,因为我担心此时此刻苗人已经开始针对花家人做文章了,说不定父亲他们还受到了蛊惑,不久前的那一声巨响就是证据。
等我回到明都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很多辆警车停在花家老宅外,杀人的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很多人都在接受盘问。
我还看到有几个警察在砸老宅紧闭的大门,而生怕他们强行破门进入撞上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我也赶紧上前去阻止,而还没等我走到附近,忽然就被一名老警察给拦下了。
老警察我也认识,正是几天前负责搜山的县局邢风,他看到我的第一时间就把我赶紧拉到了一旁说话,我也赶紧跟他说先别让那些人砸门,理由是大院太深,就算你把门砸烂了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邢风会意,马上就喝止了砸门的人,回头就问我说:“怎么样?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儿想好了吗?”
“早就想好了,我这不是怕你给我穿小鞋吗?开玩笑的啊!您老别在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说句实话吧,其实明都村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不想管,要不是迫于上面的压力我连来都不想来。”
“那您干脆就别来了呗!”
“我不来行吗?三天两头有人失踪有人死亡,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明都村案子的卷宗都快把我的办公室堆满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无头案,你让我怎么办?就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一个村子,我居然还把史料都翻了一遍,你想想我容易吗?”
“您说的这些我都懂,不过您到底想让我帮你们做些什么呢?”
“明都村晚清时候是御用说书人花家的封地,你们花家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不找你们花家人找谁?而自打你小子一回来,明都村就开始乱套了,你说我不找你找谁?是吧鬼头人?”
邢风的话中带刺,所以我也尽量不去招他,而他既然都提到了鬼头人,那么他自然也就知道端公和稗官的大部分事情,看来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忽然都有点佩服他了。
其实邢风话外音的意思我也明白,那就是让我别给他添乱,可现在的情况是乱子是主动找我的,想躲都躲不了,所以我也就干脆落井下石,让他来帮我震慑一下苗人。
正所谓敲山震虎,让老警察去帮我找人更简单有效,到时候我就不用摸着黑乱跑了,有的放矢才有备无患。
当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外来人的身上,邢风也确实觉得有道理,随后他就吩咐了下去挨家挨户的排查。
我顺便还要求他帮我把花家老宅也圈禁起来,千万不要让外人靠近,之后我才敢继续顺着墙头爬进去看老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宅里静悄悄的,就仿佛根本没人住似的,我先是到了被拆除的卧房附近看了一下,发现石柱那里并没有被炸过的痕迹之后,这才赶紧去看父亲的情况。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偌大的老宅果然人去楼空,花家的男人和女眷都不见了,而被炸的地方还正好是之前父亲养伤的那间屋子,看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