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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的骨牌如果不是沾了女人的血又怎么会失效呢?”
“我去,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废话,那是我做出来之后送你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它的结果了?我这辈子一共就做了五个骨牌,出手的最高价到过七位数,是你小子不识货,你又怎么能怪我呢?”
“我错了行了吧?你最好别跟我要我拿不出来的东西。”
“拿得出来,你绝对拿得出来,再说了,我只是借来观摩一下,又不是据为己有,你慌什么?”
“我哪儿慌了?你赶紧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我要执笔邪灵的判官笔,你舍得给我吗?”
“你都说了是借用,我还怕你不还不成?要真是那样,您这把老骨头早就被人拿去当肥料了。”
说完,我小心的把判官笔拿了出来,笔尖朝向了陈白,他也赶紧躲到了一旁。
“你小子想害死我呀?你不知道那个东西很危险吗?”
“老家伙,东西我已经拿出来了,我就问你换还是不换?如果想换就赶紧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第257章灾变()
陈白看到判官笔的时候双眼发直,嘴角不自觉的就咧出了一丝的狞笑。
不过大约盯着判官笔看了有几分钟,慢慢的就抬头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的鬼头人,如今的执笔邪灵,你知道这支笔都能干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陈白小心的从我手里接过了判官笔,收好之后马上就回答说:“她说铸灵匠已经在来鬼城的路上了,不过具体的行踪还说不好,总之一句话,你真的不能在我这儿待着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我让她帮忙收集情报的,只要出得起价,她可以提供任何情报,因为她的人脉关系四通八达,所以业内的人也给了她一个绰号叫做算死先生,我只知道这些了,别的就不知道了,而你还是收拾东西去禁殿待着吧!那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鬼城还有安全的地方?”
“这个还真不是骗你,禁殿确实是鬼城里最安全的地方,那帮老鬼们根本不敢涉足禁殿。”
“为什么?禁殿我是去过的,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呀!”
“禁殿周围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极其神秘的力量存在,但凡是鬼魂、僵尸敢靠近一步,马上就会烟消云散,唯独邪灵可以穿越,而且必须是鬼类邪灵铸灵匠的邪灵才能进入禁殿范围,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铸灵匠就是住在那里的。”
“只有他的邪灵才能靠近禁殿,这岂不就是说是他的邪灵把他从禁殿赶出来的了?”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收拾东西马上走人,邪灵武器修好之后我会给你送过去,而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是祝你们好运。小可,送客。”
话说到这份儿上,陈白的意思已经就很明显了,他这是想置身事外,让自己远离将要到来的冲突。
他是金类邪灵铸灵匠的弟子,他的决定也就代表了铸灵匠的意思,也就是说金类邪灵的铸灵匠不想参与其中,也或许是金类邪灵的铸灵匠想在合适的时间坐手渔翁之利。
姑且不说这个陈白到底想干什么,他在这个时候忽然跟我划清界限,也就说明了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宣告终结,而敌对关系暂时还没成立。
因为我还需要他帮忙修复邪灵武器,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方便把脸皮撕破,毕竟判官笔还在他手上,我要等他送回来再做打算。
临走之前陈白还特意给了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说在判官笔没有归还之前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只不过从那时候开始他不会再出手帮我了。
从陈白的住处到禁殿并没有多远,所以我们出来之后就打算立即赶往。
然而刚走出大门,小可忽然就咣当一声关了门,同时我们也看到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大批的人马,而且看上去貌似还都是鬼城的人。
鬼城有自己看家护院的军队,魇娘和艳滴血灵各自领导着数量比例较大的一部分,而其他的部分则都还在那些老鬼的麾下。
魇娘管辖的梦魇其实是一帮会勾魂的鬼差,而艳滴血灵管辖的却是一帮会夺魄的鬼差,两者合并起来就相当于是鬼城的警察部队,但这支部队却不是真正能用来打仗的军队。
眼看门外鬼气森森,气氛越发的不对,此时魇娘也赶紧走到了我前面,大声问排头的鬼魂说:“你们想干什么?在鬼城里闹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排头的鬼魂人高马大,他听完魇娘的话之后,马上就低头回答说:“陈仙姑,我们不是想找您的麻烦,只要您肯交出铸灵匠的鬼胎,我们马上就走人,绝对不会拦您的路。”
“你们又不是鬼城的军队,要鬼胎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谣传?”
话音刚落,眼前黑压压一大片的鬼魂忽然就齐声喊道:“交出鬼胎,还我安宁。”
这个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鬼魂们一边喊还一边往前靠拢,很快就把我们压到了一个不大的角落里。
忽然,魇娘嗖的一声抖出了凶榜,大批凶神恶煞一般的黑色梦魇勾魂使也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这群恶鬼挡在了我们和鬼魂之间,一个个都张着黑洞洞的大嘴不停的嗷嗷叫,围上来的鬼魂也忽然集体往后退了好大一段。
“我劝你们赶紧回家,关门闭户,少惹麻烦,否则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魇娘说完,更多的黑影梦魇勾魂使出现在了眼前,这些恶鬼也排成了整整齐齐的行伍,不断用令人恐惧的叫声来驱散周围的鬼魂。
然而,这群鬼魂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依旧在喊着交出鬼胎还我安宁的话,他们的呼声也慢慢高过了黑影大军,继而整座鬼城内都在回荡。
“我再说一遍,赶紧散开回家关门闭户,否则我会按照造反的罪名将你们全部扣押。”
在巨大的呼声面前,魇娘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远处的鬼魂根本就听不到,他们依旧再像着了魔似的呼喊,不久更多的鬼魂还开始示威性的振臂高呼。
魇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凶榜上的画也开始了不停的变化,没多久就彻底变成了涂鸦。
忽然,魇娘右手的食指点向了凶榜,慢慢的指尖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水。
血水一滴滴的滴入了凶榜内,顷刻就消失不见,而涂鸦一样的黑点也忽然如狂潮一般涌出了画卷,很快就把闹事的鬼魂给推挤到了更远的地方。
“给脸不要脸,传我的令,把他们全部送回住处,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句话之后,场面瞬间就陷入了混乱,黑影鬼差纷纷冲进了闹事的鬼魂之中,强行将他们拖离了现场。
果不其然,现场确实就有不少干抗压的鬼魂存在,而黑影鬼差也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吞进了肚子里,旋即就又冲向了其他的鬼魂。
黑影鬼差和鬼魂漫天飞舞,整座鬼城内顿时鬼哭狼嚎,原本就不太整齐的鬼城也显得更加的混乱。
这个场面不亚于外界的屠杀,虽然不见血,但是也一样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看着无数的鬼差疯狂打压鬼城的居民,忽然间我的脑子里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马上就朝魇娘喊道:“你快住手,这件事儿有问题,你为了我这样一个不是鬼城子民的人这么打压鬼城的居民,这样传出去会是一场空前骚乱,其他的当权者会利用这次事件大做文章的。”
“花铭说的对,魇娘你最好冷静一点。”艳滴血灵也帮衬着说道。
“冷静?怎么冷静,我是鬼城堂堂的至尊,连这些小鬼都不怕我,我的颜面何在?他们把我当什么了?软柿子吗?”
“凶榜的鬼差都跟你是心意相通的,你这样大量的吞噬鬼魂个体会有损你人性的一面,这是一场人为策划的阴谋,好事者想让你再度堕入黑暗的深渊,他们想让你再次变成彻头彻尾的恶鬼,难道你不想做人了吗?”
“做人有什么好?看到不平忍气吞声,我认真的学做人,可我学来的都是什么?阴险诡诈,狡猾自私,勾心斗角,无情贪婪,这不是我想要的一切,所以不要也罢。”
听她道出了人性所有的阴暗面,我也知道她此时的心脑已经完全扭曲,如果再继续任由她这么下去,她损失的可就不光是来之不易的人性了,估计她到时候会连我都认识。
“花铭,如果你对她还有一丝的爱恋情感,那么就快阻止她,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变成鬼中堕仙的。”
“鬼中堕仙又是什么鬼?”
“是极端中的极端,神格的对立面,是鬼城里最可怕的力量,是彻彻底底的黑暗,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制造事端了。”
“是谁?”
“不是那些老鬼们,也不应该是铸灵匠,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是以前被老秩序下的群鬼击败的罪恶至极,被关押在暗狱的恐怖角色,传闻中的堕仙鬼帝魍魉。”
“这又是什么鬼?”
“外面的世界有人和动物之分,鬼城内也自然有这种说法,人和动物相互杀戮,惨剧连连,而人死后化作的鬼魂自然也会延续这样的惨剧,魍魉是鬼兽至尊,妖形鬼体,你也知道的,不光是人死后会变成鬼,任何有生的物种都会是这样的结局。”
“那么陈仙姑岂不就是这样的妖形鬼体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魇娘岂不就是被骗了?”
“不要再问了,再问下去你的魇娘可就成为公敌了。”
听她说到这儿,我也赶紧冲到魇娘跟前,伸手抱住了她看似瘦弱的双肩。
“魇娘,你看着我,快看着我,求你快看着我。”
魇娘无动于衷,而我也干脆抬起了她的下巴。
此时我就看到,魇娘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