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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是不是审美有问题?明明他怎么看都比这个大冰块好看好吗!
“呐!拿去换尿布!”云啸一手扔了一块软绵绵的布过来,君墨随手一接,然后拎着小东西就出了门。
“呐,给你家小姐换药。”另一边,云啸一把将一罐据说是整个江湖都抢疯了的神药扔到了小包子的手里,然后溜达溜达地就出了门。
院子里,君墨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小东西正靠着他的胸口,趴在他的腿上仰着小脑袋看着他,一张小脸儿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有话就说。”君墨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了手捏了捏小东西微凉的小脸儿,被他满脸认真的样子逗得有些想笑。
“这小混蛋中毒了。”云啸沉默了好久才闷闷的说道,他看着小东西的眼睛里带着些凝重和心疼,还有些难以抑制的愤恨。
君墨的手微微一顿,身上的杀意一瞬间竟然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他心中一惊,正担心怀里的小东西被波及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手一暖,低头看去,只见小东西正抱着他的大手,安静地看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稳定,正努力仰着脑袋安慰他一般。
君墨的心中忽然间有一种震撼的感觉,他低头看着小家伙那双平静而干净的眼眸,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一个懂事至极的大人。
他的心脏微微的一紧,想着云啸的话,久久没有出声。当他和云啸在可怜他的时候,这小东西却在安慰着别人。
太懂事,反而让人心疼至极。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犯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吗?!君墨的心中腾升起一股子冷厉的杀意,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是什么样的毒?”他沉沉的看着云啸,心里明白,能够让云啸都露出如此严峻表情的毒,绝对不是凡品。
“这毒,名叫‘七虫七花散’,是由七种毒花和七种毒虫所炼制,毒性千变万化,换句话说,除非得到那个药的方子,否则,此毒无解。”云啸沉声说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森冷之色:“这世间毒花毒虫千万种,能够让十四种材料相生相克的却并不多。
想要炼制成七虫七花散的材料,并不容易,因为每一样毒花或者毒虫,都格外的珍贵,甚至有些材料已经极为稀少,更甚者已经消失。
而七虫七花散的配方也格外珍贵,整个天下能够炼制此毒的,屈指可数。而真正流传下来的方子,不会超过二十个。”
君墨很快就明白了云啸想要表达的意思,这种毒,绝非凡品,能够拥有或者炼制这种毒药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而毒药的方子虽然到现在不超过二十,但是天下之大,想要收集去取二十个方子,何其艰难?
更有甚者,万一那毒药,是保存长久的,存在于那二十个方子之外的东西呢?虽然有解毒的可能,但是当这个可能变得千千万万,希望就会变成绝望,解药也终将渺茫。
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那个下毒的人,才最为稳妥。
“他只是一个孩子,这种毒,不该用在他的身上。”君墨低头看着满脸笑容地趴在他腿上的小家伙,眼神微微一闪。他揉了揉他头顶的软毛,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隐隐作痛。
“没错,这毒不是下在他身上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云啸顿了顿,缓缓地道:“小小才是真正被下毒的那一个,大概一年前,她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机缘巧合之下将这‘七虫七花散’的毒全部逼到了丹田,之后全部被这孩子吸收了。
之前这毒素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显现出来,可是如今被那‘绝阴散’所激发,已经开始顺着血液蔓延。我已经用针灸和药物护住了他的心脉,这几天也在想办法把毒素逼进丹田。
但是存毒无异于饮鸩止渴,当所有毒素爆发的那一刻,就真的回天乏力了。所以,这孩子的时间不多了!”
孩子的时间不多了!
只是一句话,就让君墨的呼吸一滞,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间崩落,沉到了谷底!
第47章 二得正宗的鬼医()
“说下去。”君墨抿了抿唇,黝黑的眸子里冷肃一片,他看着正仰头趴在他怀里一脸满足的小东西,大手轻轻地覆盖上了他的头顶。
“江家的情况复杂无比,我不敢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那个下毒之人的身上。现在唯一能够救这小家伙的或许只有那个人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去找那个人,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她们母子。”云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他的脸色沉静,话语中没有任何的错乱,显然这些话,这些安排,都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也必然是在否定了无数方案之后,最为稳妥也最为让他放心的一种方案了。
君墨静静的听着他说,他记得这人有个躲避了好多年的人,似乎是带着某些你死我活的世仇,所以云啸一直都在躲避,然而到了此刻,显然云啸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云啸并没有多说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信息,他只是郑重的看着君墨,一字一顿地道:“小小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我不想她再难过,再痛苦。小家伙的毒我一定会解开,我只求你一件事,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她们母子!”
君墨摸着小东西脑袋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抬头看着云啸:“多久?”他知道云啸的性子,只要他说会回来,那么,就算是爬,他也一定会爬回来。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会离开,最早一个月,最迟半年,我一定回来!”云啸沉声说道,俊脸上全部都是肃穆和冷静。
此时此刻的他,才是那个震惊武林的少邪鬼医,风华洒然,桀骜不驯:“我已经做好了足够量的药丸儿,你不要告诉小小这些事,我只希望她们母子能快乐的生活,其他的事情,我来抗。”
“好。”君墨点了点头,看着云啸如释重负之后,又是一副浪荡模样,挑了挑眉缓缓的道:“用你的血下药并不是好事,她若是知道了,会不安。”
“我只想她们可以过得安乐,其他的,我不管。”云啸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笑着看了君墨一眼,挑眉,眉目间全部都是张扬之色:“还有一件事,我走了以后,不许你对小小有歪心,你要敢非礼她,我回来就阉了你。”
君墨突然呵的一声笑了,那挑起的嘴角和柔和眉目,直看得云啸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跳了起来,几乎是冲刺一般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你,你想干嘛?!你已经订婚了,不许你打小小的主意!”
“那是皇帝下旨订的婚,而且,那女人一家已经死光了。”君墨淡淡的道,一张俊脸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笑容只是云啸的一个幻觉一般。
“那也不行!你就是个罹夫,你配不上小小!”云啸怒吼一声,愤愤的转头就跑:“反正你敢我就阉了你!”不行,丫的,我走之前得做点儿不Ju的药让这混蛋不ju,不然小小就太危险了!
云啸跑的太快,所以没有看到君墨看着门口的眼神,也没有看到从门口出来的江小湖,还有捂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小包子。
她一直都在,云啸出门的那一刻,江小湖就伸手制止了小包子想要包扎的手,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
她是在最底层最阴暗的地底挣扎着活过来的人啊,就算一个人再怎么懂得隐藏情绪,只要她想,她就一定能看得出来那人的情绪。
云啸虽然笑得无赖,二得正宗,但是江小湖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隐藏最深的担忧和愤怒。
云啸说着那七虫七花散的时候,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听着,一直都没有出来。
她不哭,不喊,只是静静的靠着门板,甚至连站在她身边的小包子都没有感觉到,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那一刻的软弱和绝望,除了君墨。
“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君墨沉静的声音让人心安,分不清是说给小东西听的,还是说给江小湖挺的。
他静静地看着走过来的江小湖,轻轻地摸着小东西头顶的软毛,一双大手沉稳而温热。
虽然两人见面不过是几面,他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眼前的这个小女子。
她不出来,不是因为不担心,而是因为想要成全云啸对她的关怀。她此刻不哭不闹,不是因为她不担心小东西,而是因为她知道任何哭闹除了徒增悲伤,在此刻都没有任何意义。
“帮我问清楚这个毒。”江小湖轻轻地说道,一张小脸儿在月色下隐约有些发白。
她迫切的感觉到了自己对权势的渴望,这一刻,她心中涌起无数的念头,每一个都是在努力的想象着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利益。
小东西身上的毒很难解,无论是找下毒之人还是找毒药的配方,都必然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可是如今的她还远远做不到这些。
虽然苏晴看似有着深厚的背景,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强大无比,但是她不敢将江小鱼的命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除了自己,她谁都不敢依靠,任何人的随意一个抽手或者抛弃都能让她和小东西万劫不复,她输不起。
“好。”君墨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拍了拍江小湖的胳膊:“我可以帮你。”
江小湖不太明白这一刻君墨说这些话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她心底所想,她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深处已经是一片平静,眸子里也带上了惯有的慵懒和洒脱。
她拍了拍手,伸出两只胳膊:“江小鱼,过来。”
江小鱼同学抬头看了看自家娘亲,回头有幽幽地看了一眼君墨,然后格外不舍得伸出了两只小爪子,等着自家娘亲来抱自己。
江小湖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