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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不知事,她也知道自家是商户人家,攀上官家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够成为皇亲国戚呢?
不过,虽然已经打定主意拒绝了,可薛夫人对林媒婆的态度却好了很多。“林媒婆,我女儿还小,所以暂时我并不准备送她出嫁。”
可是,若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打发的媒婆也就不是媒婆了,只见林媒婆连讨好带威胁,红枣加大棒一起上场。
“薛夫人可不能这样说,薛家曾经辉煌过,可是毕竟是曾经了。如今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您不用我提了吧。可是若是这场婚事成了,齐王府以后就是薛家的靠山,这以后令公子的发展也能更好,薛家说不定还能脱去商户,转身晋身士族,这是多少人家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齐王殿下又不是要让您家小姐做妾,而是正儿八经,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去,您还想如何?
要知道这齐王殿下可是皇上幼弟,从小倍受皇上与太后的宠爱,以后您家小姐一进门,那就是正经的王妃,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啊!”
薛夫人听到前面,还觉得生气,但是越往后听,越觉得林媒婆说得有理。可是就是这样,她心里才不安宁。
这齐王殿下这么好,凭什么看上她女儿呢?!
虽说她女儿也不差,但是商户女子这个身份就绝对不能成为王府正妃。
就在薛夫人纳闷的时候,宫里的太后也在纳闷,为啥儿子就看中了这么个商户女子呢?
“翊儿,那薛小姐再好,也是商户女子,怎能成为你的正妃,这不是给皇家抹黑吗?”
看着面前跪着的幼子,太后娘娘苦口婆心的劝道。
“母后——”水翊哀求,“母后,孩儿就喜欢她。”
太后无情摇头,“不行。她可以做妾,但是正妃绝对不行!”
听此,水翊心中长叹一口气,看来如今只能使出这个法子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神悲伤的看着太后,“既然如此,那儿子之后终身不娶了。”
说完,就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去。
“翊儿——”太后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同意。
就在太后心中挣扎的时候,宫外突然传来了‘扑通’一声,接着慈宁宫之中的宫女就急急忙忙的进来回道:“太后娘娘,不好了,齐王殿下晕倒了。”
“什么?”
*
齐王晕倒一事在宫中影响甚广,原本正在太和殿批阅奏章的皇上,坤宁宫安排宫务的皇后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慈宁宫。
“母后,出什么事了?翊儿怎么会晕倒?”
太后娘娘此时满脸是泪,之前赶来的太医跟个鹌鹑一样,愣愣的站在一边。
“说,翊儿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齐王殿下这是气急攻心,按理来说,早该醒来的,可是”
说到这里,太医突然沉默了。
“说,怎么了?”
“可能是郁结于心,所以齐王殿下不愿醒来。”
郁结于心?
皇上眯起眼睛,作为帝王,多疑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因此一听到郁结于心这个词语,在他脑海里面首先闪过的就是怀疑。
不过,随即皇上转念,看着一边太后越发哀戚的神情,问道:“母后,究竟出了何事?为何太医会说翊儿郁结于心。”
太后转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最后为了儿子,她最后还是说了,“翊儿看上了一个女子,想将她娶为王妃。”
“这是好事啊?”皇上疑惑,以前母后不是一直想让翊儿娶妻生子吗?可是如今怎么?
太后怒道:“可是翊儿看上的是个商户女子!”
第三十一章()
第十章
宫中被齐王殿下突如其来的怪病打乱了脚步,而宫外薛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求亲打破了冷静。
林媒婆被薛蟠和薛夫人送走之后,薛宝钗也知道了有人来求亲之事,若是平常,自可拒绝,但是求情之人是当今圣上唯一还在人世间的胞弟,也是当今太后最为疼爱的幺子。一旦拒绝齐王殿下的求亲,那么接下来薛家迎接的将是什么局面,薛宝钗也不知道。
可是让她违背心意,嫁给齐王,薛宝钗也不愿。
她静静的靠在窗外的美人榻上,眼光淡淡的望向远方。
太一,我要嫁给别人吗?
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猛然间,薛宝钗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有多久没有哭过了,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打击一重接一重,先是十个年幼的小外甥被天道所忌,诞生不久就死在算计之下,后又因为此是巫妖二族杀红了眼睛,作为引发第二次洪荒量劫的罪魁祸首,妖族由盛转衰,帝俊、太一相继魂飞魄散。
留给常羲只剩下曾经代表两人爱情的一片星海。
昏天黑地的哭过之后,那个曾经有血有肉的常羲就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月神。
薛宝钗回想起曾经的自己,脸上突然挂上温暖的笑容,但是眼中的悲伤越发的浓重。
薛宝钗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如今的处境,不管她怎样拒绝,恐怕整个薛家都讨不了好,就算是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恐怕都不会引得皇家人侧目,那么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应下这门婚事。
可是,这个决定对于薛宝钗真的很难。
*
宫中齐王殿下连续昏睡了三天三夜,气息越发羸弱。
太后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皇帝也越发的暴躁。宫里的太医也越发的战战兢兢。可是躺在床上的齐王殿下却仍旧无动于衷。
“治不好翊儿,到时候你们全部都去给他陪葬!”皇帝指着一堆只会跪在地上求饶命的太医暴怒的说道。
听到这话,正在发抖的太医连爬带滚的跑到齐王殿下的床前,继续做着重复又无谓的动作。
此时,皇帝的贴身内监顺公公快步走了进来,他俯身来到皇帝身边,轻声说道:“圣上,奴才有事禀报。”
皇帝眼神一闪,微微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慈宁宫。
来到空旷的走廊上,皇帝眼神一厉,“出什么事了?”
顺公公赶紧低声说道:“回皇帝,宫外来了一僧一道,言明有救齐王殿下的良药。”
“什么?”
皇帝脸色一变。
这一僧一道,皇帝并不陌生,曾经荣国府与巡盐御史林如海家发生的事情,其实他都知晓。不过因为贾家那个宝贝蛋抓周抓了个胭脂,从小只好美色才安生的活了下来。若不然,贾宝玉早就因病而逝了。
可是如今,这一僧一道又出现了,而且还是为了如今昏迷的幼弟而来,转眼间,皇帝的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你去,”皇帝眯起眼睛,掩住其中一闪而过的厉光。“把那一僧一道给我带到太和宫,我要见他们。”
“是。”顺公公俯身应道。
片刻之后,皇帝在太和宫见到了这一僧一道,只见那僧癞头跣脚,那道跛足蓬头,两人疯疯癫癫,却不似常人。
两人见到这凡间帝王并未行跪拜大礼,只是微微俯身。
见状,一边侍立的顺公公指着一僧一道皱眉斥道,“大胆,见到圣上怎不跪拜?”
那一僧一道同时嬉笑,“不过一凡间帝王,怎能让吾等行跪拜大礼!”
顺公公想要张嘴训斥,却被皇帝拦下,“二位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癞头僧人笑言,“吾昨日夜观天象,算到齐王殿下有难,顾为此而来。”
皇帝眼中更加深浅难辨;不过片刻之后倒是突然展颜笑道:“既然两位高人是为了幼弟而来,那么就请吧。”
说完,先一步朝着慈宁宫而去,身后顺公公赶紧跟上,而一僧一道倒是慢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到了慈宁宫之后,皇帝将齐王房间里面所有的太医都清空,太后和皇后也被他赶到了一旁的耳房中,“两位,请吧。”
说罢,皇帝退到一边,将床边的空地让出来,以便于一僧一道上前。
此刻,癞头僧人与跛足道人同时上前,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盯着躺在床上的齐王殿下看了片刻,掏出一物说道:“殿下此病,乃是心火过旺,怒急攻心,想要醒来需要用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花蕊十二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花花蕊十二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花蕊十二两,再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晒干,和着这份药引,加上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上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之内,埋在花根底下。十二日之后,用十二分黄柏煎汤服下。”
皇帝听完,眼神厉光乍现,“我幼弟如今躺在床上,如何能够等得一年,将这些药材备齐,你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言!”
癞头僧人听闻这话大笑两声,“哈哈。”
笑声落下,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之内。
顺公公被这神异的景象搞的嘴巴都合不拢,可是随即他却将忐忑的目光投向一边站立的皇帝。
已过中年的皇帝早以修炼了一身不动声色的本事,但是猛的见到大变活人的场景,却还是愣住了,虽然很快就收起了震惊的表情,但是眼中还有余悸。
看到顺公公投过来的目光,皇帝淡淡的说道:“去查,看看哪里有这位药材?一僧一道除了荣国府、林如海家还出现过哪里?”
“是。”顺公公闻言,低头应下,匆匆出门去办事了。
另一边,皇帝独自在齐王的房间之中静坐,看着床上幼弟尚且稚嫩的面容,他突然想起幼弟出生之时的场景。
幼弟是母后和父皇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爱的儿子。老百姓常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句话放在当时最尊贵的两个人身上也同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