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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终于支撑不住,脑袋靠在冰冷的吧台上,睡着了。
他睡着了,祈冽刚才极力克制的冲动也终于把持不住,冲破大脑中那层障碍,将他扶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省去的那段话,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祈冽开车将chl送回去,路上接到慕容夜的电话,让他马上汇合,回a市,听上去很急,吓了他一跳,心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他急急地将chl背去他的房间,为他盖上被子,转身便要走,可在他转身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
“祈冽,谢谢……你还活着……”
chl仍闭着眼睛,嘴角含着笑容,睡容正甜,呓呓吐出一句话,动了动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轻轻坐回床边,抬手略去遮住他眼角的发丝,手指轻轻滑过额头,抚住了他的脸,黝黑的眸子溢满愧疚与疼爱。
“也谢谢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似一缕微风便可吹散,再次看了他一眼,恋恋不舍起身,在桌上留了张便条,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好好活着,不许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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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闻到祈冽身上的酒味,凝眉,“喝酒了?”
“嗯,跟chl喝了点,没事,我可以开。”
祈冽坐上驾驶座,正要发动引擎,身子一轻,被一双大手提了起来,甩到一旁的副座上。
“破夜你吃了兴奋药了,这么大力气。”揉揉被捏得生疼的胳膊,深深不满。
慕容夜笑笑,手指在操纵键盘上一阵飞舞,目视前方,拉动操纵杆,飞机直升而上,向东驶进。
“说说,什么结果。”祈冽很好奇,这人刚才电话中好像很迫切的样子,这会儿却又面带笑容,这般淡定,是有好消息了?
“也许,找到了。”
慕容大当家吐出这五个字后,便不再多言,任凭祈冽怎么问都不多说半字,急得他想骂人,你装,你再装,我总有知道的时候,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飞机连夜赶路,到达a市时已是深夜,祈冽这没开飞机的都累到不行,可慕容夜却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分,看得祈冽直摇头。
这货一定是中邪了。
不管了,你爱咋咋滴,偶要觉觉去了,转身,上楼。
慕容夜从本部换回自己的车,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车子似离弦之箭,在静默无垠的寂寥霓虹中闪过一道流星线,嗖地一声飞闪而过,冲向暗夜尽头。
童佳早已入睡,客厅亮着一盏鹅黄色的小壁灯,为他照亮回家的路。
他迈开步伐,冲上二楼,三五几步便跨至童佳的房间门口,抑制住急喘的胸口,调整了下呼吸,顾不上一身风尘仆仆,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她睡得正沉,似是梦到了什么,眉头微锁,卷翘的睫毛不安地抖动了几下,片刻又归于平静,如此反复。
另一只枕头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半张脸颊埋在里面,像只寻求抚慰的小兽,蜷伏在这张大床上,半身清冷。
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望了她许久。
这就是他日日思念的女人,原来,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她梦到了什么,又在怕什么。
没想到白日一身女王之气的洒脱女人,竟也有这样脆弱而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叫人怎生不心疼。
俯身,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以后,你的身边,有我。
晚安,我的凌心。
慕容夜实在累极了,先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兴奋地有些睡不着。
明天,他该怎样面对她,又该跟她说什么……
辗转反侧,许久,终是抵不过周公的强势攻击而闭上了涩涩的眼睛。
可是,就在他渐入梦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惨栗的叫声,然后又是一阵搏斗的声响,他骤然睁开双眼,用心倾听。
声音是从童佳房间传出来的,两个房间共用一个阳台,所以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甚至能听到硬物划破肉体的哧哧地另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他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黑色手枪,一个箭步跨到了门口。
忽又顿住。
不对,别墅防御系统没有发出任何预警,说明不是外敌入侵。
那刚才是什么声音。
他紧握手枪,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童佳的房门前,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缝钻出来,而门内却突然没了动静。
他心猛然一沉,悄悄拧开门锁,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房间与他的一样,两居室,他手持枪支,悄无声息地靠近最外面的书房,举枪,环视。
没人。
悄悄向里走,洗手间浴室,同样没人,他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胸口越来越沉,一种不安的感觉袭卷了他,将他包围。
当他悄身来到卧室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不禁让他呼吸一窒,脑中瞬间空白。
失而复得的激动与兴奋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了惊慌,以及心口那里无力无际的疼。
童佳胳膊上,腹部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刀伤,血流不止,她就这样倒在血泊里,没了意识,身边那把凶器带着艳丽欲滴的鲜血,横置在床下,在这暗黑的夜里,如此诡异。
不要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脑中只剩下这个声音在呼唤。
他急步走过去,探了探鼻息,眉头一松,轻呼一口气,还好,还有气息。
慕容夜环视卧室四周,完好无损,并没有搏斗的迹象,心中便开始生疑。
怎么回事?
193诡异的自残()
慕容夜环视卧室四周,完好无损,并没有搏斗的迹象,心中便开始生疑。
怎么回事?
如果有人想杀她,第一,他不可能躲得过别墅的防御系统,第二,就算他侥幸闯了进来,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第三,童佳的身手不错,定然不会乖乖任人宰割。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杀。
他细细地查看了下她的伤口,从刀口的深度和纵向来看,的确是自伤引起的,可是,童佳性格开朗,行为正常,怎么看都不像会自杀的人,能有什么理由让她自杀?
他忽而想起昨晚她的异常反应,不由凝眉。
难道,跟那个有关?
幸亏他发现的及时,没有流太多的血,他自己就能处理,不必惊动乔木,还有,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他不能惊动任何人。
他找来药箱,对她的伤口进行处理时,惊愕地发现,她身上隐约有不少伤疤,纵横交错,密不可分,虽然经过祛痕处理,但仍然模糊可辩。
他皱紧眉头,难道这些伤疤,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自虐?
他听说过,也见过自虐的人,可没见过睡梦中对自己施以如此暴行的的人。
为什么?
她身上倒底曾发生过什么?
慕容夜心口猛地一抽,钝疼袭身,连带着手脚都带了痛感。
童佳眉头紧锁,面色惨白,嘴唇不停地抖动着,身子动了动,醒了,确切地说是被痛醒的。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了身边有异动,眉心一滞,倏然起身。
“谁!”
慕容夜一惊,忙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仿佛怕吓到她,轻声柔语,“是我。”
童佳听到声音,眼神这时才清明过来,在看清面前人时,她的一张小脸突然呈痛苦之色,身上再次痛了起来,低头一看,顿时一阵惊慌,慌忙扯过被子将伤口盖住,像是遮羞一般。
“出去!”
他心头一紧,她好像并未对自己的自虐行为感到吃惊,相反的,却怕别人看到她,难道,她早已熟悉?
心痛感越来越重,想弄清真相的心也越来越迫切,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一个开朗阳光又坚强的女人变成了这样?
她动作太大,致使伤口大开,血流如注,慕容夜大急,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失血过多而死,他如果如她所愿现在出去,恐保她不再继续伤害自己,但是,以她这个戒备的神情,必定不会同意自己呆在这里。
唯今之计,只有让她好好睡一觉。
慕容夜微微一笑,扶着她的肩膀让其躺下,对上她的眼睛。
他墨黑的双眸突然一紧,闪出一束奇异光亮,在这暗黑的室内灼然生辉,嘴边轻声道:“好,我这就出去,你闭上眼睛,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
她发觉不对劲,刚想反抗,却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包围,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催眠,对实施人的身体损耗极大,同样,对被催眠人的损伤也极其大,把握不好稍有不慎,便会让对方在睡眠中悄然死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用过,就算对段彪恨之入骨时也不曾用过,那时不是不想用,而是没有机会。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用,也只能这样做。
当年他不想学,师父却说,你会用得着,于是只好学了,到现在他才真正感激起师父传授给了他这项异能。
见她渐渐沉睡,仿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般,睡容安祥,他心头一松,取过药箱中的工具,慢慢为她擦拭血迹,清洗,消毒,缝合,上药,敷纱布,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迅速熟练,处理完毕后,将她轻轻抱到自己房间床上,放平,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满眼心疼。
我早该去找你的,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多苦。
她腰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仍然缚着纱布,如今又添上这么多新伤,浑身缠满了纱布的样子,像个木乃伊,真真有些可怖。
怕她再有个什么情况,他索性就坐到旁边处理起这一天积压的文件,顺带看着她了。
她昨晚受了刺激,今晚又失血过多,此时脸色更加惨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