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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将被子一翻,萧瑾然晃晃悠悠的下了地,连鞋子都忘记穿了,直奔自己的梳妆台。果不其然,那唇纸被用了一张,一旁的眉笔也有了开封的架势。
萧瑾然素来少在萧府生活,但是不代表,这里用的东西会断了去,因为只要出了新品,端木昕都会往小小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塞上几个。以备一时打个紧儿的。
这瓶子是后贴的条!
萧瑾然砸吧砸吧嘴,刚才自己喝的那碗药,绝对不是平日里喝的风寒药物。尽管此时此刻,萧瑾然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眉头皱成了川字,萧瑾然也是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却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她,自己昏睡两天,很可能是中毒了。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夜里特有的寒气进了屋子。萧瑾然赶紧爬上了床,连着药瓶还有胳膊都缩回了被子里。巧在玉书提着食盒进屋的一瞬间,萧瑾然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
“大姑娘,你不知道,就这个时间了,厨房里也根本没有厨娘,据说还在郑姨娘的院子里呢。哼,真是不知道好歹的。也不掂量一下月银是谁发!”玉书端出了一碗热粥和几叠小菜。“大姑娘今晚就将就吃些吧,我的厨艺是肯定不及她们的,只能保证做熟。这咸菜也是我从咸菜坛子里捞出来的,倒了些香油陈醋,随意绊了几下,省的难以下咽。”
对于吃食,其实萧瑾然并不挑嘴。但是皇贵妃便觉得不挑嘴,显示不出人的高贵,毕竟宫中的主子们都是不同程度的挑拣。小时候萧瑾然并不知道这是恶习,后来硬生生被端木昕教训回来的。但是在宫中是万不敢表现出来的,以至于跟在身边进过宫的玉书一直以为萧策显挑嘴。
“嗯。”萧瑾然简单的应了一声。“玉书,我发热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总觉得头疼。”
玉书忙着把碗筷挑拣出来,没有回头便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起初睡得极不安稳。凭空胡乱抓了几次。”根本没有看见萧瑾然探究的目光。“大概撞到了旁边的床沿上了吧。”
萧瑾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母亲给自己准备的那几个贴身的丫鬟接近府来,毕竟眼前这玉书可是一个极不靠谱的下人。或许是在宫中生活习惯了,一晚贴身伺候的人就要有两个,一个负责守夜记录,一个在外室休息,时刻准备被传唤。这样一来自己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状况绝对就可以第一时间被发现。
而玉书刚才说的话,更是让萧瑾然坐实了自己中毒了的猜想。幼时也又一次中毒,情况是差不多的。当时也是多亏了这莲花解毒丸!看样子自己必须去找一下司马睿那个混世魔王了。
“玉书,拿着宫中的银针,试一试咱们的碗筷茶杯,吃的用的都试一遍。”萧瑾然眼睛盯着床幔,“阿娘下葬的那天,姨母说户部哪家送给皇后的什么贡品出了岔子,这户部内部混乱,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若是东西流到咱们府内了,咱们即刻销毁就是,省的传出去不好,检查一下咱们也放心不是。”
若不是在深宫待了多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萧瑾然是断不会说出口的。自然玉书也是觉得自家的大姑娘在宫中待久了,人有些傻了,莫不说这府里会不会流进来那什么物件,就是流进来了,也落不到这不受宠的嫡女头上啊。可是这话玉书不敢说,虽心有怨言,可也老老实实地拿着银针挨个地方去试。
不试不知道,一试果真吓一跳!
第十一章 日子要自己过()
“大大姑娘,”玉书拿着银针整个人抖若筛糠。回身扑通一下跪在了桌子边的地上,“大姑娘我不是我这,这怎么会这样”
对于玉书如此的语无伦次,萧瑾然并没有特别的意外。看来自己的猜想不错,果真是中毒了。被子中摸着小瓷瓶的手,倏地握紧了几分,右手拇指不禁上下摩擦了几下。
看来,自己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司马睿,这救命的恩情,我应该怎么报答才是?萧瑾然的脑子有些不好用了。可是这也不是卡在眼巴前的问题。眼前应该解决的是那根已经黑了头的银针!
“玉书啊”萧瑾然嘶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了邪气。
玉书赶紧跪爬着上前,“大姑娘,大姑娘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萧瑾然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了床幔,示意玉书过来近些。玉书虽说自己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弯弯绕绕,可也不是个愚昧的傻子。赶紧顺从的爬过来。萧瑾然一偏头,正好能对上玉书的耳畔,“玉书,怕是我要委屈你了”
说了几句,在玉书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萧瑾然就冲着外面大喊了几声,“快来人啊——救命啊——”被子一掀,光着脚丫子就往门边跑
萧策显黑着脸面站在萧瑾然小小的院子中央。全府上下这是在萧瑾然回府之后的五天内第二次集合在这个小院子里。上一次是清晨,今天是夜里。
“萧瑾然,你能不能大半夜的不要一惊一乍?”萧瑾薇裹紧了身上披着的衣服,“你不睡觉,咱们大家还得睡呢,尤其是爹明天一早还得上朝呢!”
萧瑾然丝毫不畏惧萧家人的怒视,“事情没有落到你头上,你自然不在乎。”说这话举起了手中捏着的银针,“看见了么?有人在我的吃食里给我下毒了,放在你身上,你怎么样?萧大人,这件事您看你是不是要做个解释?我姨母一直想要我入宫相伴,若是捅到皇后面前可是不好看。前些日子户部送上去的东西您觉得呢?”
萧策显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前些日子送上去的东西明明大家都验看过得,到了皇后手里就是有毒的祸害。这件事如今还没有查清,捅上去,自己的官位怕是不保。抬眼看了看萧瑾然,这丫头,果真不是个稳当的。
“你少信口雌黄,东西是在皇后那里出的岔子,跟咱们户部有什么关系?”郑秀秀挺着大肚子,依靠在萧策显的臂弯里。
萧瑾然冷哼一声,“呵,一个外室教训起家中的嫡女来了,谁给你的胆子?郑秀秀,我多嘴问你一句,你听说哪个外室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主宅,且作威作福如你一般?窝不与你计较,是没有倒出时间。”
郑秀秀脸色铁青,伸出手指着萧瑾然道,“你,你这是在公然挑衅了?萧瑾然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吧,郑秀秀,你为什么让玉书给我下毒?”
一夜的兵荒马乱搞得萧府上下不得安宁。萧瑾然一口咬死玉书下毒是郑秀秀指使的,郑秀秀却死挺着不承认。最终郑秀秀因为情绪激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玉书理所应当地被抓进了柴房,萧瑾然顺理成章的有了找人伢子买丫鬟的借口。
“啧,爷,这萧大姑娘也有点太”不讲理三个字没等陆明说出口,就已经感受到自己主子目光中的警示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嘴上,“瞧我这张贱嘴!”
司马睿趴在房檐上看过了这一出闹剧的开场和散场,不由得嗤笑了下,“那户部侍郎和当年一样啊,还是那么的呵,不是东西!”
“吱呀——”年久失修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让人毛骨悚然。司马睿不由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只见萧瑾然一身黑衣,探头探脑的掩门直奔后门。
“这么晚了,萧大姑娘这是”陆明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司马睿揉了揉耳朵,“给那门浇点油,听着刺挠。”说完就站起身,运着轻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陆明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好好的少主不做,偏偏跟着这不着调的小王爷东跑西颠。如今更成了个跑腿儿打杂的小厮。可抱怨归抱怨,陆明还是认命的去萧府找工具。
而萧瑾然东绕西绕终于走到了一处店铺,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牌匾,上书瑾然胭脂行五个大字。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半丝人影,萧瑾然绕到后院,轻轻扣了扣门。
“谁呀?”屋内喊了一声,萧瑾然没有应声,照旧敲了三次门。
萧瑾然透过门缝,看见屋内掌了灯,才长舒一口气。
很快就有人前来开门。“这么晚了是谁呀?”
“秦叔叔,是我,瑾然萧瑾然。”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四十多岁的账房先生提着灯笼凑近了萧瑾然的脸面。又惊又喜,“大姑娘,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快进屋。”忙把人往里让,可也没忘了伸头看看四周有没有跟梢的。吱呀将门上了栓,跟着萧瑾然进了屋才张口问,“大姑娘,这么晚,您怎么自己来了?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萧瑾然叹了口气,“这么晚过来,实属无奈之举。可若说是麻烦,也算不得麻烦。”抬眼看了一下对面这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秦叔叔,我想从咱们胭脂行把亦舒和初满带走,您觉得合适不?”
秦账房愣了愣,“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您只要告诉我合适不合适就是。”萧瑾然眼神烁烁,“我将两个人带走,会不会对胭脂行不利?”
“她们是夫人一手带大的,本就是准备给你做丫鬟的,因着你一直在宫中住着,就把两个人留在铺子里做事了。现在两个人又都在进货出货上面独挡一面,一些大客户都是点名要她们陪着的。她们不在,我这里会多些麻烦,但是人手可以从下面的分部调上来。叫些懂事能干的也就是了。那些老客商也是认准咱们的东西的”
秦账房叹了口气,“大姑娘咱们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我也得就着这话茬说一说了。对于胭脂行的不利,不在于你抽走了她们二人,咱们瑾然胭脂行的困境就在眼巴前儿。以往夫人胭脂的最后的那一味方子,是夫人自己配的。如果没有最后的步骤,做出来的胭脂,和别家的也就没什么大区别了。而且咱们的东西几乎是供不应求,这点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