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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在这里!”司马睿点着盲杖,在进门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附在萧瑾然耳边悄声道。“就在悟力巷躲着呢!”
萧瑾然余光一扫,的确发现了被放走的囚徒。又往四周瞧了一眼。“燕万里的人也在!”
“不怕他在,就怕不在!”
说着话,两人进了祚医堂。萧瑾然点名要求见七羽,结果可想而知,七羽根本没有见到。可是离开的时候,萧瑾然留下了瓷瓶,让人转交给七羽。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简直平淡如水。生意照常做,千娇也恢复了身子,在能自己下地的时候,就开始做起了阿胶糕。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洪齐与初满守着的地下赌坊,颇受柳州人民喜爱。
洪齐也是研究了一些新玩意,抢了一些赌坊的客人。魅裳更是安排了一些姑娘、青倌儿,整日里在赌坊陪客,顺便打探些消息。
可是就在萧瑾然研究出了无铅胭脂之后,准备下手夺回那些兑给郑秀秀的分行的时候,京城里传来消息,国师立了奇功,被皇上赐了座宅子!
借口给司马睿拿药,萧瑾然抽空去了祚医堂。依旧没有见到七羽,在临走的时候,却被抓药的小童塞了个纸条。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他奶奶的,这人竟是去了王府!”
燕万里的心腹訾刚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微微颤了颤,本就盛满的水,也摇摇晃晃的洒出来了几许。萧瑾然垂下眼帘,暗想‘司马睿说的不假,果真是粗汉子一个。’
刚才亦舒上前斟茶,这厮大手一挥,将人遣下去。自己拿着茶壶倒了一杯,咕咚咚喝的是衣襟上满是水渍。这也不算什么,只能说明这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
可是这人一杯刚进肚,又喝了两杯。桌上的这杯是第四杯,若是没有燕万里的眼神施压,怕是这一整壶都不够喝。装模作样的倒了第四杯,放在手边杯盖都没有盖上。
萧瑾然看过去,却是满杯。再瞅瞅訾刚满脸的义愤填膺,萧瑾然倒觉得这厮像极了山中土匪。也不知道燕万里那般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是怎样与这样的人结交为兄弟的!
“大哥,你不知道,咱们的人那天把人跟丢了之后,就一直在外面寻摸。今早倒是见了其中两个,更来跟去,其中一个跟丢了,另一个去了王府!”
燕万里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可查到了是什么人?”
“查到了!”訾刚点点头。“人是进了郡主的院子,可是打听下去,是伺候郡主师父的人!”
“郡主师父的人?”燕万里眼睛半眯,神色中似乎料到了些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右下首的座位看过去。“睿弟不用担心了,这人咱们已经查明了,是清濛师父的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听到清濛两个字的时候,萧瑾然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可也是很快,就用喝茶的动作,挡住了面貌。司马睿放在萧瑾然膝盖上的手,也是轻轻点了几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知万里兄口中的清濛是何人?既是郡主的师父,总要背景清白吧,怎么就盯上了怎么就盯上了瑾然呢?可是有什么误会里面?”
司马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地面,让坐在一旁的萧瑾然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患了眼疾很严重的人。
说出的话也是可怜巴巴,让人觉得必动恻隐之心。萧瑾然还在愣神之际,燕万里便投来询问。
“弟妹可是做了什么惹恼花苓郡主的事情?”
此话一出,萧瑾然忙摇头。
“没有没有,我与花苓郡主不熟。若非说有关系,大概是我刚来柳州的时候,郡主要收税赋的那件事情吧!但是那件事情兄长您是知道的呀,单就为了这件事,我想郡主大概不至于为难我吧!”
燕万里挑了眉梢,“当真只有这件事?”
“只有此事!”萧瑾然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见面过!”
“可是听闻最近弟妹收了几个铺子啊!”
听见燕万里这样说,萧瑾然在下面捏了捏司马睿的手掌。吞下那几家铺子的事情,燕万里早就知道,而且与司马睿询问过。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却要旧事重提,让萧瑾然心下咯噔一下。
司马睿刚想接茬,却被燕万里打断。“睿弟稍安勿躁,我不过是询问弟妹!”
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萧瑾然觉得,自己肯定也是跑不了了。原本与司马睿说好的,见了燕万里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谁能想到,燕万里今日来的突然。
而且人是直接杀到家里来。若不是出了七羽的事情之后,萧瑾然向千娇讨教,在门口处放了个能报信的知了蛊虫,也不能那般快速有了应对。
在接到消息的时候,萧瑾然简直是连跑带颠冲进了司马睿的书房。一把抽走他手中的书籍,拿在自己的手里。否则就凭着门房与亦舒拦人的速度,非得撞见司马睿在读书不可!
“收了那几家铺子。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啊!”萧瑾然眨巴眨巴眼,“难道那几家铺子有什么不妥?莫非闹鬼?”
那日燕万里询问司马睿铺子的事情之后,司马睿回来就已经给萧瑾然通过气了。当时司马睿给燕万里的解释,也不过是说’瑾然喜欢罢了!女人掌家的生意事,自己没得过问!’
“噗——”訾刚坐在萧瑾然与司马睿的对面。听见萧瑾然的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接着哈哈大笑。“哈哈,闹鬼?睿王妃可是话本子看多了?柳州可还会闹鬼?不过是闹几只虫子罢了!”
“訾刚!”燕万里出言制止,却还是未拦住。
萧瑾然顺着眼看过去,看着燕万里五色交杂的脸,问道。“虫子?什么虫子?是哪家铺子的装潢有问题么?是饭馆还是茶楼?”
在接受到燕万里眼神的施压之后,訾刚尴尬的摆手。“没有虫子,哪里来的虫子?睿王妃听错了!听错了!”
“听错了?王爷你刚刚可是听到了?”萧瑾然转过脸看向司马睿。
司马睿温柔的一笑,“瑾然,我的茶冷了,你替我去换一杯吧!”
萧瑾然知道这是给自己机会,借着倒茶把自己支走。萧瑾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毕竟燕万里可不是好对付,稍有不慎,就是把司马睿推向万丈深渊!
“该喝药了,我去把药热一热,就别喝茶了!祚医堂的医者吩咐过的,喝药之前不该喝茶的!”萧瑾然说着起身,向燕万里以及訾刚告辞。
人一出门,司马睿本还端着笑意的脸,便落了下来。
“万里兄可是信不过我?今日何苦为难瑾然?你知道瑾然为人纯良,又与婉儿姑娘交好。不过是生性爱极了黄金美玉,又极喜好生意经营。几个铺子而已,万里兄何苦要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睿弟在觉得为兄小题大做?”
燕万里瞬间眯缝了眼睛。訾刚知道,这是燕万里生气的表现,此刻也不做声,静静地坐在一边喝茶吃果子,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花苓郡主与我们有什么过节,想必没有比燕兄更清楚的人了!”司马睿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依旧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地面。“瑾然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比本王更了解的!”
“”燕万里半晌没有说话,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司马睿。若是换做萧瑾然在这里,单就燕万里的眼神,就够萧瑾然心中打鼓,面上改色的了!
然而司马睿就那般从容的坐在那里,好似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
“不过日常的询问,就叫睿弟连为兄的称呼都改了?”燕万里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为兄在睿弟的心里,还是不及弟妹半分啊!”
司马睿立刻面上浮上了尴尬,可是依旧硬撑着一般。“万里兄说笑了,在睿的心中您永远都是及时解难的大哥。可是大哥也不能欺负睿如今是个瞎子,便为难内子啊!”
“好一个内子!”燕万里听了这话,从高位上哈哈笑着走下来。“睿弟什么时候办婚宴?可是在这柳州城办?为兄等这杯喜酒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拍了拍司马睿的肩膀,燕万里接着说。
“若是这婚宴早些办下来,怕是花苓也就不会为难弟妹了!说到底这件事是你的不是,好好的姑娘跟着你,总是许人家这,许人家那!总也不见实处,怎叫人心安?总不能跟着那赐婚的圣旨过一辈子吧!”
司马睿知道,这燕万里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不多言,“大哥教训的是,倒是为弟我考虑的不周了。可是婚宴一事,还得禀明家母。便是又圣旨,也得家母来操办婚宴。”
“那便修书一封,让伯母过来,也好瞧瞧这柳州的景色!”燕万里拍了拍司马睿的肩膀。“你这婚宴不好办,我是知晓的。西域那边的亲戚也要安排到,为兄等着喝喜酒!”
话说完,便大摇大摆出门。正对上端着汤药过来的萧瑾然。
“大哥这是要走?”萧瑾然偏着头问。“怎么不多坐会儿?我叫厨房做了几道小菜的,今晚您留下跟我家王爷喝上几杯啊!”
看着萧瑾然手中端着的冒着热气的汤药,燕万里摇了摇头。“不留了,这酒等着睿弟身子好了再说。倒是这喜酒为兄急得很啊!”
听罢,萧瑾然故作羞涩的低了头。燕万里瞧了瞧,哈哈笑着离开。
见人离开,门口的蛊虫知了又报了信。萧瑾然才端着空药碗进了屋。
“药倒在周围了?”司马睿接过托盘问道。
“嗯,已经倒在书房边了。刚才也检查过了,没有蛊虫窃听。”萧瑾然叹着气,反复看着手中的纸条。“你说七羽给我这纸条什么意思?这药我也叫千娇看了,确实是防蛊虫的药。”
“大概是感谢你出手赠药,探子回报据说那便的情况部分已经控制住了。”司马睿拉着萧瑾然坐下。“而她那便大概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