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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接过萧念,白子衿一边走动,一边拍哄。竟是没有注意到萧瑾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到晃过神,察觉人不见了的时候,还是见到床上留下了一大包碎银子。
拿在手中垫了点,“好家伙,分量还不轻!”白子衿将银子收到了柜子里,抱着萧念站在门口往外看风景。“萧念啊,你说你姐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王爷这媳妇儿不好娶呢?”
转脸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娃正在吃手指,白子衿苦笑道,“竟是忘了,你才多大啊?来,咱们不吃手了啊”一边哄劝,一边把萧念的肉手从嘴巴里拿开。
站在房梁上的萧瑾然看了这一幕,心下也是安稳。魑宸办事谨慎,找来的奶娘自是极好的。倒是可怜了白子衿,如花似玉的年纪,要整日里易容成中年妇人的模样。本是羁傲不逊的性子,如今见了这府中有头脸的奴才都要卑躬屈膝。
到底是委屈了她!
萧瑾然叹着气,转身欲离开,却见另一个院子中,有一人正端瞧着自己。
“怎么回来也不言语一声?”书房中,萧策显将果盘向萧瑾然方向推了推。“京城与柳州在修路,回来走的山路吧。怎么没见仆人跟随?”
“”萧瑾然并不适应这样的萧策显。一时间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不言语。
萧策显并不气馁,继续询问着。“柳州可还住的习惯?我听闻老燕王的庶子燕万里并不好相与。还有新燕王的嫡女花苓郡主也是个蛮横的主,可有为难你?”
“”萧瑾然。
“我今日在山上见了你!”萧策显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不心中埋怨我,我也知道这些年,终究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萧瑾然并不愿与这人再纠缠下去,即便这人是自己的亲爹。直接起了身,欲向外走去。却听身后咚的一声,再回头,萧策显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在见到萧策显两鬓的白发之后,终究是懂了恻隐之心。转身给倒在地上的人诊了脉。医术虽不精通,可是在万象山的时候,萧瑾然没少给司马睿读医书。
又在司马睿的逼迫下学习,如今普通的病症也能开药抓方子。半蹲半跪在地上,萧瑾然的手指搭在萧策显的腕子上。
“老爷,你可在里面?”
外面传来了郑秀秀的声音。萧瑾然立刻闪身从后窗子翻了出去。如今萧瑾然十分庆幸,在万象山的时候有千娇逼迫自己练功。否则自己一定是被堵在书房内的。
躲在后院的萧瑾然,透过窗子的缝隙,观察者里面的人。
郑秀秀进来时,手中端着汤盅,向来是炖的补品。见到萧策显昏倒在地,惊地手中的汤盅也打翻在地。一边召唤着‘来人!’一面去扶起地上昏迷的萧策显。
萧瑾然已经给萧策显诊断过了,不过是最近思虑甚多,身体虚弱罢了,没有什么大碍。在听到府医说的方子后,才趁着暗夜离开。
萧府这边因为主人萧策显的昏倒而乱作一团。而柳州亦不安宁,因为离家多日的司马睿,在接到萧瑾然多日不见踪迹的消息后,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见到司马睿回府,最开心的要数司马王妃满氏了。
“呀,睿儿回来了,赶紧赶紧,去打热水给王爷洗洗风尘。”满氏立刻招呼自己的人去烧水。
说起烧水这件事,满氏心中还是颇为不满的。那日萧瑾然不仅叫来了,看似表面上保护自己,实则是看护家宅的五十个护卫。本以为这些人是明辉阁的,多少自己有些面子,仗着身份,可以大手一挥,灭了萧瑾然的士气。
谁成想领队的竟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娃娃。也不知道睿儿怎么想的,竟是抬了这样的人上来。自己软话说尽,那李毅清不为所动。自己威胁的话也说了不少,李毅清更是不买账。
甚至扬言,只听命于睿王。奉命保护府邸是他的职责。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若说李毅清是让满氏头大的,那厨房里的厨娘更是让她头疼。一个厨房本就不大,每日只给明辉阁的人做饭菜。自己的人想要吃饭,需要自己去采买。
把厨娘叫来,她们只说萧瑾然没给她们做饭食的经费。满氏扔了一包银子过去,那些厨娘更是不收,直言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接私活!
这下子可好,想要用热水,得自己烧。就连烧水的柴火都得自己买。自己带来的奴才想吃饭,就得到外面去,因为厨房太小,供应明辉阁五十人一日三餐的饭食已经很是费力。几乎灶膛炉火不灭,何时去,都是一直在烧菜。
司马王妃说一不二的性子,在柳州终于尝受到了憋屈的滋味。即便当初嫁到司马王府的时候,嫡系一脉人口稀薄。可是仗着西域公主的身份,何人敢如此给自己这等委屈受?
如此一来,满氏与萧瑾然算是真正的较上劲儿了!不就是一口吃食的问题么?能带出来的家奴,都是有头脸的家生子。就算是赏赐家奴了,满氏放话,‘吃食自己解决,吃罢要凭证回来报销。’
家奴一个个自是高兴,又可以借此机会出去逛逛富饶的柳州城。还可以不挤在拥堵的府邸,两全其美好事。
当下就排了时间班次,每个家奴都期待自己出去的时间。殊不知,有更多的安排等着他们呢!
初满在燕花苓送来玉石的时候,就把该说的事情透露了一些给她。燕花苓也是个讲义气的,一听萧瑾然是因为受了这等委屈离开,立刻通知下面掌管的铺子,一致与萧瑾然一般,对待京城西域的来客!
一日下来,王妃看着大笔的出项,就已经吃不消了!以为是下人谎报,亲自出去体会了一番价格,结果让她只能恨恨地评价,‘穷乡僻壤养刁奴’!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与世无争()
在满氏一股脑儿的将这几日的遭遇说给司马睿听时,本以为会得到安慰,谁成想迎来的却是质问。
“本王怎么听说,母妃带了西域公主来,恰好西域公主用剑劈坏了瑾然的妆台?”
满菲菲本是一心欢喜,在京城的时候,自己姑母就已经应允了自己,来柳州就是找表哥成亲的。等了有些日子了,却不知为何表哥上来语气中,就带了满满的疏离?
“表哥”满菲菲走上前去,带着满满的笑意,就像儿时刻意讨好他那般黏上去。“不过是个妆台而已!”
却不料,司马睿伸手拂去了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站起身,没有好气道,“对于见惯了珍珠玉石的西域公主,那红木的妆台自是算不得好物件。可是那是瑾然亲娘留下的,这院中的一花一木都是端木夫人精心挑选的,尔等看着粗鄙异常,可在瑾然眼睛里,却是无价至宝。”
“睿儿,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满氏面上浮上了深深的不悦。“自你进屋便张口闭口都是瑾然,你眼睛里可还有我这个母妃?”
这话本身是给满菲菲找场子的,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西域公主并没有丝毫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是我劈坏的,那又如何?妆台谁留下的与我何干?”满菲菲自幼被骄纵惯了,如今面对司马睿的责怪,也并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对。“坏了就坏了,大不了赔一个给她!”
此言一出口,便是作为亲姑母的满氏,也觉察到了深深的不妥。本是因为不满司马睿,而皱起的眉头,如今皱的更深了。
“母妃看见了,这等胸襟根本不配做我司马王府的人!本王已修书一封,让陆明递交给西域王。想来不会让母妃难做的!”
满氏一掌拍在桌子上。“司马睿,我问你,那萧瑾然到底有什么好?竟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司马睿看着自己母亲,心下不由得叹气。“母妃还不明白么?没有什么人能更改瑾然在我心中的位置。”
“表哥”满菲菲就是再听不懂中原话,此刻看着姑母与司马睿的面色,也是明白了几分。
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口,看着司马睿狠厉的目光,就已然咽了下去。
满氏强压着怒火,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有话与睿王讲。”
便是再有不舍,满菲菲也被老嬷嬷搀扶出去。关上房门,室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睿儿,你好好想一想,萧瑾然一个商女,如何配得上你的身份?”
满氏决定好言相劝,让自己的儿子回心转意。堂堂大华的王爷,有着整个西域做后盾,为什么偏偏想不开,要娶一个整日抛头露面的小小商女?简直匪夷所思!
“婚事已经定下了,皇姑奶的赐婚懿旨可要给母妃拿来看看?”司马睿坐在桌子旁。“您若说瑾然身份低微,护国夫人女儿的身份都说不过去的话,那何人能入您的眼?”
“你少给我耍花腔,护国夫人说的好听,不还是死人一个?没有娘亲做靠山,光有名头有什么用?”
“所以您就可以仗着身份,欺负一个没有娘亲关照的孩子?”司马睿反将一军。
“你”满氏冷哼一声,“有你这样跟母妃说话的么?”
“那就有母妃这样,人还未进府就给下马威的?”司马睿好笑地看着满氏。“瑾然是我自己认可的妻子,以后司马家的睿王妃。堂堂睿王妃被家奴冷眼端瞧,母妃可想过日后她在司马家可有好日子?本就身份低微,您何苦雪上加霜?”
满氏被司马睿几句话说的面上无光。“要你这样说,就全都是我的不对了?”
“睿儿不敢。但是母妃要以大局为重!”司马睿看着满氏不知情的面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西域急着将公主送到大华,您就没觉察出个所以然?”
“什么所以然?你舅舅有意让咱们亲上加亲,难道还能有什么不对?”满氏虎目凝视着司马睿。“我怎么发现,是不是你与那商女在一起时间长了?这满脑子都是些什么尖酸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