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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只道是双方中的这一战,萧大姑娘占了上风。而这一战最受益的,却是大姑娘身边的玉书,不但浓妆艳抹,而且还新添了几身不错的衣裳。
这一点成了丫鬟婆子茶余饭后的谈资。只道是,萧大姑娘没了娘亲,下人都能骑到脖子上了。
李婆子把话传来的时候,方婆婆正巧在一旁候着。“大姑娘可要老婆子出面”
“他人说什么与我何甘呢?”萧瑾然摇了摇头,“咱们院子里的事情我都不过问,别人院子里的我又何故多事呢?”
这几日天好,萧瑾然每日都拿了一本书,就这么坐在院子里闲翻着,其实翻与不翻都是一回事,毕竟她的心思也没在这字里行间,膝盖上的书不过是摆设而已。
萧瑾然不断地思考,这萧策显到底在皇帝面前扮演什么角色?宠臣?那为什么不放在高位?还有郑秀秀怎么就能这般作威作福?就因为怀了两个男丁?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谁给她的底气?
萧瑾然无奈将书扣在脸上,每次思路到这里就断。不管有多少种结果,所有的都是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这种感觉并不好!
萧瑾然晃了晃脑袋,只能把心思强行拽回来,索性全部放在目前整个萧家上。一遍遍的想,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创造一个契机?安安稳稳把玉书送上萧策显的床,还能让萧策显心甘情愿把掌家的大权交回来。
若非自己中毒后病了一场,倒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机。可病了也有病了的好处,这一病,也能让自己看清不少人心。
马姨娘踩着时间点,提着食盒过来送饭。
便是面上蒙着书,萧瑾然依旧闻到了似有似无的菜香。“嗯?怎么有股子糖醋鱼的味道?”萧瑾然立刻轻问出了声。
玉书远远地就看见了来人,立刻招呼了一声,“马姨娘今日又是做了什么吃食?大老远的我就闻见香味了呢。大姑娘刚才还在念叨,马姨娘连日辛苦的紧,日日惦记着咱们呢!”
马姨娘笑笑未回话,毕竟身份放在那里,一个姨娘罢了,在嫡女跟前不过是个奴才。尤其府中的规矩较多,上了岁数的姨娘更不能与小孩子一样,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显得显得轻浮不沉稳。
面带着微笑,一步步走到近前,才敢小声地回话,“大姑娘的鼻子素来灵得很,可不就是糖醋鱼?前些日子在病中要喝药忌口,这鱼虾之类的发物就没敢给做,想想也是有些日子没吃了吧。”话说着,手下也没停。
食盒往桌子上一放,玉书也刚好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碗筷来。萧瑾然将自己手中的书往椅子后面随手一塞,拿起筷子就先尝了个鲜。
马姨娘试探的问,“好久未做,倒是有些手生了。李家的媳妇手艺好,这些日子咱们也都是尝到了的。就不知道可还合口?”
“嗯,不错,就是这个味儿。”边说话,边小心地剔着鱼刺。“姨娘倒是不必自谦,这手艺愈发的好了。这糖醋鱼做的,与那荟萃楼里的不相上下呢。这道菜李婆子的媳妇是比不得了。”
“大姑娘您不知道,这道糖醋鱼可不就是跟荟萃楼的厨子学的么!”玉书赶紧帮着剔刺,跟在萧瑾然身边多年,自是知道她爱极了这糖醋鱼。
可惜的是,马姨娘送来的是草鱼,不是市面上的上等鲤鱼。肉质不如鲤鱼鲜嫩顺滑之外,还多刺。可好在这草鱼比鲤鱼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倍,马氏可以消费得起。
对于玉书说的事,萧瑾然自是知道的。起初这事情也是因为自当初的年幼无知。总觉得马姨娘接近自己是有利可图,自己的爹不喜欢自己也是马姨娘和她那儿子碍眼。
如今想来,那也不过是示好的一种方式。当初马姨娘听说萧瑾然喜欢吃鱼,就想尽了法子去做。彼时端木昕还是个杀猪卖猪肉的小摊贩,萧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富有,与一贫如洗也差不哪里去。
各种鱼端到眼巴前儿,萧瑾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尤其在宫中吃过一次糖醋鱼之后,就觉得那是人间的美味,更是拿着这道菜来难为马姨娘,知道她做不出,便觉得自己取得了大胜利。
可偏偏这马姨娘是个心眼子实惠的人,放下身段去荟萃楼后厨帮忙了半年,为了这事,不但萧策显觉得马姨娘给他丢了面子,与其僵硬了关系,马姨娘的娘家人,也曾一度因此与她断绝的往来。
当时出了这事儿,端木昕不只一次地教训萧瑾然。可只要端木昕刚刚张口,不出两日宫里就会派人来接,毕竟这萧瑾然可是有着端木榕做后盾的,尤其两个人有着暗号,可以互相通气的联系方式。
到后来端木昕也只能无奈闭口不提。可其中的道理,也是已经说过千八百遍的。后来静下心想想马姨娘那些年受到的苦楚,萧瑾然也有了很大的悔意。
不过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多了,到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说的极对。
第二十四章 提点马氏()
草鱼刺多,玉书挑的再仔细,也是会有几根漏网的。萧瑾然吃东西比较慢,可是鱼刺扎在舌头上的感觉还是直接让她皱了下眉头。
“过去了的事,提它做什么?”马姨娘截住了玉书的话,“剥你的鱼刺就是。”
怕被鱼刺卡嗓子,一餐中萧瑾然没有再开口说话,等到玉书将东西撤下去之后,萧瑾然才开了口。“当日贵妃在时,本可以将大哥过继到我娘名下姨娘可有怨我?”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先提!
此言一出,马姨娘整个人愣住。随即也想到了萧瑾然在说什么,忙挥手说,“大姑娘说的哪里话?当初要是没有姐姐,世上可能就没有勋儿了。如今有了儿子傍身,我怎敢奢求其他?”
“那天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很明显的,但是我没有顺着说。只是因为如今大哥的事业刚刚起步,便是嫡子,没有主母在身边提点也是无用。就像我如今空有嫡女的名字一样。”萧瑾然顿了顿,转脸看向马姨娘,“父亲有多久没去过您那里了?”
马姨娘的面上一红,“大姑娘这话以后莫要说了,这话如何也不应该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
“不过是随口问问,姨娘何故小题大做?本就在我这院子里,又没有外人,我如何说不得?你又如何听不得?”萧瑾然看着玉书在屋子里忙里忙外的身影,勾了勾唇角。“若觉得这话有伤大雅,您只当没听见便是。”
马姨娘面上抖了抖,“这是姨娘多嘴了,姑娘别生气。”
萧瑾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样的小事我怎么会挂在心上,这几日姨娘多来我院里走动,可是为了大哥的事情?”
“呃”
“姨娘觉得大哥一个庶子,家中又无闲钱给他铺路,他能官至何位?大华官做的最大的庶子,应该是左丞相家的那位,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可人家毕竟只有一个儿子,与嫡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其余的皆是在侍郎之下。这话我不说姨娘就不知道?如今大哥已经进了工部,之后是往上走还是止步不前?这事情姨娘当真不考虑?”
马姨娘唇角微颤,“大姑娘也知道府中的环境,勋儿能走到哪里,那都是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这话可是姨娘要说与我听得?或者顺便告诫我一番,只要做好萧府的大姑娘就好了。旁的莫争莫想。”萧瑾然重新端起茶杯,拨了拨漂浮在上面的茶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有些发怔的马氏,“姨娘当真不争?”
马姨娘的脸色白了三分,手中的帕子也拧了又拧。可是小动作纠结了半天,愣是没有张口说话。
萧瑾然皱了下眉头,不禁边看书边在心里揣测这马姨娘到底是什么心思。
多年以来,马氏唯有一子傍身,混的却是连府中的丫鬟都不如。这人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是压根儿就不屑于被萧策显看中的这份保护伞?
要真的是不在乎,为什么还会对自己低三下四的呢?萧瑾然认为,对自己低三下四也是为了向自己阿娘示好罢了。可是能够示好,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到底什么才是这府中真正的庇护呢?阿娘常年不在家,这府中的主人就只有萧策显一人啊,马氏就是个傻子,这点也该想的通透吧。
见马氏依旧只管拧帕子皱眉头,萧瑾然便换了个姿势,仔细研读起手中的书来。
在皇宫待得时间久了,萧瑾然学到的东西不少。其一条,便是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那里学会的沉稳。
昔日皇后娘娘整治后宫时,便只是端着茶杯坐在上面喝茶。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想法与小动作,等到大家都沉不住气的时候,她才会端起架子,实力打脸。时机未到时,皇后娘娘低调的就如同透明的一般。
如今萧瑾然也只管看自己的书,喝自己的茶。好似刚刚的话题与自己无关一样。余光里也没有漏下马氏几次的眼神打量。可是无论如何,萧瑾然就是不接招。
日头渐渐偏西,萧瑾然的后背已经被一下午的太阳照得渗出了细汗。反观马氏,也是捏着帕子擦了好几次额头上的汗珠。萧瑾然不禁心中给马氏竖起了大拇指,这人要么是太有心机,要么就是真傻!
虽然心里萧瑾然偏向后者,可也不得不提防前者。若真是心机使然,那这府内的劲敌便不是那厚着颜面住进府内的郑秀秀,也不是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儿女傍身的许姨娘,而知眼前这位已经在萧府生活了十几年的马姨娘了。
“大姑娘,家中没有闲钱”
终于在李婆子来送晚饭的时候,马氏吞吞吐吐说出了一句话。
萧瑾然的眼睛瞬间眯缝起来,自己都这般搭桥引路了,又足足陪了她大半个下午,这女人还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当真如同阿娘生前说的那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不管怎样,如今想要拿回掌家权,就不能在玉书一根藤上吊死,把马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