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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满看着门口冷哼一声,“这李婆婆倒是无趣。”
“李婆婆向来口无遮拦,但是心不坏。”萧瑾然轻叹了一声。“不过是野兽出没的多了罢了,没说的那般严重?天灾人祸摊下来,谁也避不得。”
亦舒点点头。“就是这个理,不过大家都说那片林子挺不吉利的,虽是南边,却不朝阳。又是竹林,加之每年都要出事,现在也没听谁说那边还住人了。”
“那苗家婆子若是还活着,肯定就在那里避世。”方婆婆信誓旦旦。“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听说有人去求药呢,只是最近这些年,好像人们已经忘了还有这么样个人存在了。要不老婆子我去跑一趟?”
萧瑾然摇了摇头,“这雨这般大,哪里都莫去,只消在家好好待着就是。若是天放晴了,再寻个日子过去。”抬手召唤了初满。“初满过来,我与你说几句话。”
初满附耳上前。
萧瑾然悄悄嘟囔了几句,室内的其他二人并不知道萧瑾然说了什么。只见初满点了点头,进了内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背上了一个不小的包袱,已然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去瑾然胭脂行套个马车,路上注意安全,莫要舍不得钱。都是老主顾,咱们犯不着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几个铜板闹得不愉快。”萧瑾然送初满到了门口。“倘若实在谈不拢,就且先回来。但要记清楚对方的要求,容我三思再行事。”
初满使劲儿的点点头。“主子放心吧,这种跑腿儿的活计我最爱干了。”
萧瑾然点了点头,目送着初满出了院落。
“玉书这两天怎么没了动静?”外面天虽寒,可是萧瑾然的心却狂跳不已。因为,一个大胆的念头已经占据了萧瑾然的脑海。
亦舒想着,是不是因为刚刚遣走了初满,院子里伺候的人手不够了。忙问,“主子可是觉得伺候的人手不够了?要不要我去许姨娘那里把人叫回来?”
“去了许氏那里?”萧瑾然眉心皱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们说?”
“不过是今日早上的事情。”方婆婆拿着铁钳,翻了翻火盆里的碳。“您昨夜睡得不好,早晨我便没让这些丫头喊您。直接去马姨娘那里点卯回来才叫醒您的。”
萧瑾然点点头。“这事情我知道。”
“这几日都是去马姨娘院子点卯,许姨娘倒也没说什么。都是做样子,又何必翻了脸呢?可是今日一早许姨娘便冲着来迟了的玉书发了难,说是人手不够用,叫她去帮忙绣什么图册花样。”
萧瑾然听罢,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随即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呵,也就这般能耐了。”
亦舒和方婆婆皆不知道主子说的到底为何事,但是方婆婆倒是直接垂下了眼帘,该干嘛干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亦舒收拾东西,拿上账册,咱们书房走一遭。”萧瑾然下了命令之后,撑了伞抬腿便走进了雨中。
亦舒忙回屋取账册,慌张出了院门,连雨伞都没有带上一把。等过了一个月亮门发现萧瑾然并没有走远,一直在葡萄架下等她。
“你可是想问我,为什么提了玉书?”萧瑾然看着因着追赶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亦舒,伸手将自己的雨伞递了过去。
亦舒忙接了伞,顺手把账册放在了萧瑾然伸过来的手上。“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
萧瑾然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如何被我阿娘教育的如此老气横秋呢?”
“”亦舒愣住。“主子不是也如此?”
“罢了,罢了。”萧瑾然苦笑着摆了摆手。“都是命,便是不这样随时机警着,总有一天让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你看玉书不就是一个例子?”
“主子可是在恼许姨娘叫走了玉书?”
萧瑾然摇了摇头。“非但恼她,还想谢她。今日她若不叫走玉书,我倒真不知道如何大闹书房一场。”
“主子是要”亦舒不小的吃惊了一把。
第三十八章 玉书哭诉()
“前天玉书说阿娘的手抄莲华经在萧侍郎的桌案,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萧瑾然故作神秘的看着亦舒。“你记不记得,有本莲华经是在大昭寺时候,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母亲在一旁手抄的?”
亦舒点点头。“那本书好像很重要,夫人交给了住持保管。不过那时我太小了,记得不清了。”
“阿娘一生只抄写过一次佛经,便是这本。当时她说这本书是留给我的。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交给住持,也不过是让他放在佛祖坐下,以便于受香火,为家人祈祷。如今玉书说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她若是不提,我都忘得一干二净,我阿娘还留了本莲华经给我。”
亦舒的脸色白了又白。“主子,这事儿宁可信其有啊!”
萧瑾然点了点头,“我已经让初满拿着我的信物去大昭寺确认了。而这边”萧瑾然勾起嘴角乐了一下。“咱们先去偷书!”
来了书房的时候,门口的小厮张奎显然一愣。这书房重地,寻常人是来不得的,尤其这萧大姑娘,自幼便被下令不许踏入书房半步。而这个常年不在府内的大姑娘,又好似从来不在乎这种可以进入书房的殊荣。
等萧瑾然与亦舒一前一后到了近前的时候,张奎才回神,忙哈腰问候了一声。“萧大姑娘怎么又空过来了?”
萧瑾然并不理会张奎的称呼,直接问道,“我父亲可在里面?”
“这”张奎一时不太好回答。
说‘在’吧,可是自家老爷不喜这大姑娘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自己犯不着得罪自己的主子。说‘不在’吧,这段时间老爷极宠玉书,要知道玉书可是萧大姑娘跟前伺候的红人,说不得就是大姑娘安排过来的,如今问自己,也不过是客气。
张奎这边想着,这边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萧瑾然自是没有放过这小细节,提高了声音问道。“大冷天的,父亲没在书房可是去了郑姨娘那里?那玉书可是在这里偷闲?你进去唤她出来,说我寻她。”
张奎心道不好,这萧大姑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哪里是询问啊,分明是喊啊。最初的询问还可以被雨声掩了去,如今这话出口,书房内的老爷定是知晓了的。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面啪啪作响,萧瑾然虽不喜雨季,却爱极了这雨滴击打的声音。也不慌也不忙,细细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
“呃”张奎刚想回复,书房内便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痰咳。
萧瑾然勾了唇角。“看来父亲在啊。”随即轻轻扣了两下房门。“父亲,我是瑾然。”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几声低咳。
萧瑾然亲自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亦舒忙收了伞跟在后面。
“今日怎么过来了?”萧策显那日听了萧瑾然说端木家有意示好萧瑾然之后,便改了一些以往的心思。尤其这几日,玉书伺候的得当,多少又说了些萧瑾然的好话,萧策显今日才难得给了萧瑾然好脸色看。
这书房自己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进来。萧瑾然看着书房一切井然有序,一丝不染倒是符合萧策显读书人的身份。又提着鼻子轻轻嗅了嗅,室内的熏香竟是用的瑾然胭脂行的魅影。心中不禁起了大大的嘲讽。
魅影是端木昕最爱的熏香。
“玉书怎么没跟在您身边伺候?这几日她说您身边人不得力,留她在书房伺候笔墨,我便没唤她回去。”萧瑾然四处环顾一番,“父亲,玉书人呢?”
萧策显的眼睛眯着看着萧瑾然,“她今日不是去你那里了么?”
“没有啊,女儿一直待在院子里。”萧瑾然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亦舒。“你今日可见到玉书了?”
亦舒状似努力回想,猛地拍了下脑袋。“见到了,见到了。我这记性啊。今日一早点卯时候见了一面呢,之后,好像是被许姨娘叫走了。”
“哦?许姨娘院子里那么多人伺候,叫走玉书干嘛?”萧瑾然似乎是在问自己,可是余光却瞟上了萧策显的脸。
只见萧策显脸上顿时浮现了不悦之色,萧瑾然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玉书是体恤父亲,看来如今是体恤许姨娘去了?”
萧策显面色不好看,他总不能跟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说,昨夜应该歇在许氏那里,可是贪恋玉书美色,没有过去吧。只能是冷着脸对着外面说。“张奎,去婉婷那里叫玉书过来,就说大姑娘来跟我要人了。”
“哎。”外面应和了一声,立刻就有离开的脚步声。
书房离许氏的院子并不远,尤其许氏的院子是府中顶好的,长廊连着书房,是直接可以通过去的。整个府中,也就只有这一个院子有这样的殊荣。
便是郑秀秀的院子也不错,可是与许氏的倒也是没法比。萧瑾然眯了下眼睛,想来那边很快会有人过来。若是去叫人的是亦舒还好说,偏巧去的是张奎。那许氏便得衡量一番了,到底是自己这个萧大姑娘找人,还是老爷找人?
萧瑾然想到这里,向前走了几步。将账册放在了萧策显的桌案上。“父亲,这是这一年的账上出入,因着之前府中账册的出入与胭脂行是一体的,所以我那边是有备份的。只是如今这两日在与马姨娘对查下来,竟是出入颇大。有出入的我已经用朱砂笔标注出来了,您过目。”
说罢,便坐在了一旁靠后的一把小椅上,想来这个位置是留给贴身伺候的小厮丫头用的。萧瑾然也不在意,毕竟只有这个方向,才能看清那抽屉上的锁。
萧策显整个心思一半放在了账册上,一半在想着玉书是不是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或者更多平的心思是放在了那群妻妾上面,萧府子嗣单薄,多年为添新丁,萧策显便是傻子也能想明白那里面的道理。尤其是玉书着实撩人,对自己也是敬重,萧策显竟是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放不下。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