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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担心什么?”萧瑾然搁下了手中的笔。“说来听听,我倒也陪你担心下,省的年头久了,我也忘了担心是什么感觉。”
玉书被这话气的哭笑不得,“大姑娘当是谁都像你一样,出生就有个好靠山?今日我打了那老婆子,也不晓得那郑氏与老爷如何告我的状。”
“她为何要告你的状?教唆打人的是我,责骂她的也是我。你不过是替我出头,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加之你的动机是为了阻止她们对我的辱骂,这是在帮助他们以免错的更深,是好事,她们怎么可以不领情?”
萧瑾然眨着一双软萌萌的杏眼。“郑氏现在怀着孩子,中看不中用,你应该把握好机会,毕竟再过几个月她可就生了。机会摆在面前抓不住,你可别后悔。”
玉书似懂非懂的咀嚼了一番萧瑾然的话,忽的大笑地站了起来。
“做什么?这样急?”萧瑾然对着已经走到门口处的玉书问道。
“去把宫中赏下来的绣样子给许氏那边送去啊,这不是您上午吩咐的?”玉书停了脚步回身笑嘻嘻地说。
“那就快去吧,这天可要黑了。我觉得我听见了铃铛的马蹄子声了。”
铃铛是萧策显坐骑的名字,是一匹黑马。是萧策显升到户部员外郎的时候,皇帝知道他是端木榕的姐夫时赐下来的。萧策显以它为荣,每日上下朝都要骑着它。即便雨雪风霜,即便铃铛已经年老的走路都打晃。
萧瑾然能够感受到,这玉书比以前尽心了。
可是这份尽心能持续多久,萧瑾然无法想象,表面上的看似尽心,也不过是在自己这里尝到了甜头。若是没有了甜头,是不是会像之前那般想着给自己找退路,萧瑾然不知道。
可是自己的甜头若是一直给下去,她会不会变成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怪物,萧瑾然也不敢想。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呢?看来,马姨娘这颗棋子也是该用用了。别的不求,起到牵制作用便好。即便她有可能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叹了口气,觉得天色尚早,萧瑾然端着一盘子水果往马姨娘的院子里走去。
“大姑娘怎么来了?”马姨娘见到萧瑾然之后又惊又喜。毕竟除了萧瑾然年幼时被夫人带过来几次外,这院子她从未踏足。
萧瑾然看着院子里别致盎然的景色,心下微微了然。这马氏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能在萧策显几年不踏足她院子的情况下,凭借一己之力依旧将院子里的花养的鲜活。这绝对是一个人才!
反观她一身的穿着,看似朴素,实则衣服的文理上却暗藏玄机。单单穿着哪件都丝毫不逊色于郑秀秀。
这说明什么?萧瑾然不由得稍稍眯缝了一下眼睛。再看看头上佩戴的发饰,回想起来,那真是什么场合佩戴什么,丝毫不曾差过。就这么一个对自己生活要求严谨的不得了的人,绝对是当主母的材料。可她却心甘情愿在端木昕手下做事多年
萧瑾然用手遮挡了一下天边的余晖,“姨娘院子的位置这样好呢,这日头正是偏西,谁想的依旧这样刺眼。怕是每天带着看余晖也是一件美事。”萧瑾然在意识到这个马姨娘很有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时候,极力的掩饰自己刚眯缝眼的动作。
这府里,最精明的怕是就是这位了吧。萧瑾然不由得想到那日灵堂外,只她一人能够从早到晚腰背挺直,一切按照规矩做事叫人寻不出错误。这是大智若愚呢?还是本就如此精明?不管如何,这人绝非简单。
萧瑾然不可否认,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
“多亏当年夫人体恤,将我安排到了这处。”马姨娘拉着萧瑾然坐下。“她说这院子坐北朝南,阳光充裕,利于待产。可不正应了夫人的吉言,生了勋儿呢。”
随即又叹了口气,“当日难产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夫人请了宫里的人来接生,怕是我们母子二人早就一尸两命了。可夫人偏又去的早,当日的恩情还没能报答完呢。”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更何况母亲已经去了,那几日守灵,您的真情实意我也是看在心里的。”萧瑾然将带来的果子递了过去,“宫中赏下的,想着大哥正在长身体,便都拿过来了。本来昨日就应该拿过来,可是我实在抽不开身过来。何况我那里人手着实少了些,紧赶慢赶,如今才算是抽了空闲。”
马姨娘将果子接过去后千恩万谢。可是一句也不往玉书身上谈,也不往账册上面引。
萧瑾然明确的知道,能够在府中如此游刃有余,此人绝非善类。
自己之前的方向应该是错了,这人着实太过聪明。这么多年又一直隐居在自己母亲后面,想来母亲不是那个最聪明的,应是被聪明人一直利用的那个最傻的傻子。
留给自己的帕子上,写的要小心萧府里面所有的人,是不是母亲在最后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这马氏也不是普通人!
萧瑾然叹了口气,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马氏,似是要瞧出个大概。看看马氏与自己阿娘的死,可否真的有关系!
聪明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聪明人一直在说自己不聪明。萧瑾然内心对于马姨娘的态度瞬间转了个大弯,并且迅速将她归类到自己的敌对方。
“大姑娘怎么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这脸上脏了?”
萧瑾然别开了眼。“姨娘这院子如此别致,想来这屋内的装潢也是不会差了去的。”
言语了半天,马姨娘的话题依旧在感谢上。萧瑾然觉得自己是过来送东西的,而马姨娘却往里面让让的意思都丝毫没有。尤其身子还不动声色往门口处挪了挪,将萧瑾然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那么这屋子里是不是会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看见的东西,或者是人呢?
为此萧瑾然不禁内心泛起了嘀咕,毕竟这萧瑾然看来,马姨娘呈现这么多年的表面文章都堪称完美。可是今日这表面文章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肤浅了?
马姨娘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了僵,“哦,没什么的,咱们萧府的装潢都是老爷一手装扮的,几乎都差不多的。”说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大姑娘可是要进屋瞧瞧?”
“姨娘都这样说了,我瞧与不瞧不都是一样的么!瑾然也不过是常年不在家里有些好奇罢了。”萧瑾然微微勾了唇,“天色不早,我还要去收拾明日参加宫宴的衣物,今日便不进去了,还是等到改日大哥在家,再来逛逛吧。”说完转身便走。
“大姑娘慢走。”
向后挥了挥手,萧瑾然步子刻意得放缓,听着身后门帘撩起,人已经进屋的声音后,才立直身子,回头瞧了瞧。
萧瑾然的内心在嘀咕。这马氏并不介意自己进屋,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已经摸透了自己放不下面子,不会进屋去瞧?
想着,便挪开了脚步,再一次的往马氏的院子里走。
可是刚到门口正巧碰到马氏掀了帘子出来,两人眼光对眼光,差一点身子便撞在一起。
第四十八章 去查马氏()
“大姑娘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了?”
萧瑾然的心不由得重捶了几下,一时间这颗心也咚咚跳个不停。“哦,没什么落下的。只是忘记说了,宫宴是需要主母参加的,可是咱们萧府现在没了主母,我想着”忽然,萧瑾然话锋一转。“姨娘,你院子里的翡翠呢?我今日点卯过后怎么没见着?”
马氏愣住,随即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我差她给勋儿送衣帽去了。宫宴不是还没有定下来?有郑姨娘参加就好。”
快速的回复让萧瑾然愣了愣。
宫宴是太后的寿诞,本来定在月末,结果天降大雨,百姓安居堪忧。太后便没再提及此事。宫宴没定下来的事情吗,自己是从德福的嘴里知道的。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姨娘,是从哪里知道的?
有鬼,绝对有鬼!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萧瑾然用帕子捂着嘴打了个喷嚏。可是打喷嚏时弯了腰,一弯腰不要紧,却透过门边的空隙看见屋内马氏背后不远处有双男人的靴子。想要再低些看个究竟时,马氏已经有所觉察,挪动了脚步将门帘放下。
“大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需不需要请郎中瞧瞧?”
殷切的问候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在马氏的手握住萧瑾然腕子的那一刻,萧瑾然不由得浑身感到一股恶寒。这种寒冷与外界余晖打在身上的暖意相互抵消,使得这种从内心发出的寒冷更加的真实可怖。
萧瑾然故作镇定,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尖。吸着鼻子直视着马氏好似豺狼般狡黠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抖落掉手腕处马氏紧握着的手。“无事,怕是今日吹了风,喝些姜汤就是。”
说完又拿了帕子擦了擦鼻尖,“姨娘将这么轻易地将能讨的彩头的事情让与郑姨娘么?”
“嗯,宫里我是没去过的,以往都是夫人亲自过去。”马姨娘还是那般温温和和的样子。“若是一个不慎丢了萧家的面子,实在是不值当。不如让郑姨娘过去,她没出门子的时候不也是总参加么?这样一来,许是还能见到户部尚书的夫人,她们母女也能团聚一番。”
“既然姨娘这样体恤郑姨娘,那便如此吧,一会儿我会亲自去说与父亲的。”萧瑾然将帕子收进了腰间,“明日府中点卯一事,就拜托您了。”在得到马姨娘的诚恳答话后,萧瑾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幕渐渐降临,方婆婆带着众人在院子里饲弄花草。连日的雨季已经让娇滴滴的花草有了打蔫的架势。院内连说带笑,方婆婆不停地讲解着种花养花的常识。
而与院外的欢声笑语不同,屋内只留萧瑾然皱着眉头坐在正对门口的太师椅上。
萧瑾然此刻觉得,夜寂静的让人的皮肤感到发麻,周遭的一切好似都跟她没了关系。屋内没有点燃任何一根火烛,只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