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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然再一次叹了口气,起身对着老人盈盈一拜。“瑾然见过大当家。”
楼梯口很快就上来了一个人,手握折扇一袭白衣,颇有些书生意气。便是看脸,岁月好似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瑾然见过三当家。”萧瑾然再一次对着楼梯口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三当家折扇一甩,风流之势尽显。“嗯,果然是昕姐教出来的,才智有过人之处。”
“三当家谬赞了。瑾然不过是个寻常人。如今不过是生活所逼”
在场的两人皆是叹了口气。
大当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用了多大力量,萧瑾然不知道,但是上面的几双筷子却是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
“大哥何必动怒?昕姐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小瑾然。你这般,岂不是勾起伤心事?”三当家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萧瑾然。“瑾然,今日引你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愿不愿意跟我们回黄岗岭?毕竟你在萧家过得并不自在。”
“就是,这京城有什么好的?不如跟咱们回去,寨子里的兄弟都是好相处的,咱们都是叔伯辈的,多少照拂你一二。”大当家也点头。
然而萧瑾然却叹了口气。“二位叔伯的意思瑾然明白,只是家母死的冤屈。瑾然绝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京中有人使阴谋也好,还是真是柳州那边有人雇凶杀人也罢。瑾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空气一瞬间好似凝结了一般。
“查出来又能如何?”三当家眯缝着眼睛问道。
“血债血偿。”萧瑾然面不改色,直接答道。
大当家兴奋地点了点头。“有志气,像你娘!”
而三当家却缓缓摇了摇头。“瑾然你可想过,你娘真的想让你掺和进来么?或许”
“三当家的可是知道什么?”萧瑾然眼睛盯住三当家的面色。“我阿娘的死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不拔,我心难安。”
“老三,你还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不说我可说了!”
三当家叹了口气。“罢了,这都是命。瑾然,昕姐的死我们也很自责。当日我们收到昕姐的信号赶到时,昕姐已经遇害了。当时贼人尽被斩杀,不是各山头的人,是水路的。”
“都死了?”萧瑾然一怔,这和皇帝调查的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三当家点点头,“对,都死了。当日恰巧我在柳州附近做事,是我亲自带弟兄过去的。到的时候,全场无一活口。但你娘却还吊着半口气在。”
萧瑾然面不改色,好似事情与自己无关。死去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不相干的一个故事的主人公。但是心里面难不难受,只有自己知道,在听到自己阿娘还吊着半口气的时候,萧瑾然出现了瞬间的耳鸣。
两位当家的见到如此情景,也只能摇头叹气。
“你娘只说了四个字‘带瑾然走’,之后就”三当家知道如今说起这话很残忍,却不得不说。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这是当时在你娘手里攥着的,或许很重要。”
萧瑾然接过玉佩,眼睛倏地睁大。这玉佩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与记忆里面,模模糊糊的一部分已经重合。
“这个我们查过了”
“是司马睿的!”萧瑾然斩钉截铁的回答。
第五十三章 枣家巷破庙()
“你知道?”大当家睁大了眼睛问道。
萧瑾然眯缝了一会儿眼睛,摇了摇头。“猜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你们模仿睿王爷的字迹,引我来此处的原因!”
“不错。”三当家点了点头。“当日我们追踪司马睿跟到了京城。发现他回来之后便去了萧府。”
“再之后,他又有意无意接近你。我们不放心,今日叫你过来也是看看你到底什么心思。”大当家说出了实情。
萧瑾然顿了顿。什么心思?自己会有什么心思?
“瑾然不懂二位在说什么。二位是想要告诉瑾然,当日阿娘遇害,他在现场么?”
“这”大当家一时语塞。
三当家却眉毛拢起。“难道这块玉佩还不能说明?”
“多谢二位今日说的这些,瑾然心里有分寸。只是仅仅凭一块玉佩便确定当日,睿王爷出现在我阿娘被害的现场,未免有些”
萧瑾然没有说下去,仅仅偏了偏头。
“当时昕姐手中死死攥住这块玉佩的!”三当家的眉毛皱起。似乎想要说服萧瑾然。
“我阿娘如果有时间,或者有机会,从睿王爷身上拿到这块玉佩,那她也有时间去周旋!凭我阿娘的机智,或许拖延到各位到达,并不是什么难事。
或者,我们可以假设当时睿王爷在现场。那他是杀人凶手?还是隔岸观火?”
萧瑾然挑起了自己的左眉。“三当家才智过人,这一点或许您能给我一些建议。”
“可是”大当家还想说些什么,便被三当家拦下。
“你既是心中有数,我们也不便多言。我们作为长辈只能提醒你,莫要轻易相信谁。”
萧瑾然点了点头。轻易相信谁?自己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包括自己对面的这两个人。
“如今既是咱们已经相认,二位叔伯可否告知小女,蝴蝶金钗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瑾然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三当家吸了口气。“你倒是比你娘还机警一些。”
“是更难缠吧!您不用夸我的。”萧瑾然眯着眼似笑非笑。
“罢了罢了。那蝴蝶金钗确有其人,不过蝴蝶是良家子。早些年被你家李管家救下。后来无缘故失踪了之后,被工部尚书从青楼买回来,直接送给了李管家。也不是什么头牌,不过人长得还算清秀。
而金钗则是户部尚书送的一个瘦马。长得不出奇,可琴棋书画都不输给蝴蝶。只是身份无从查证,就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就连卖她的那个伢子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只说是自己路边捡来的。”
听过三当家的一席话之后,萧瑾然明白了。这两人确实是两位尚书大人送的。只是没有店小二说的那般悬。想来亦舒、初满今日是要白忙活一场了。
“瑾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二位叔伯可否答应?”萧瑾然抱拳施礼,十分郑重的恳求。
“有话但说无妨,便是看在昕妹的面子,我等也要护你无忧才是。”大当家大手一挥,豪气尽显。
“瑾然想拜托二位当家,让弟兄们帮瑾然查个人。”萧瑾然微微颔首。“户部尚书之女郑秀秀,身边有个叫青儿的丫鬟。”
“这个简单,你什么时候要这个消息?”大当家直截了当的答应。
“自是越快越好。”
日头偏西,南街上面才有了几辆马车驶过,其中一辆赶车的马夫,萧瑾然觉得面熟。紧接着在那马车的后面,萧瑾然就发现了鬼鬼祟祟跟踪的初满。
萧瑾然连忙下楼,却不忘用面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主子,是李管家!”初满跟的很费力,面色潮红喘着粗气。
“去酒肆里面歇着吧。我自己跟。一会儿睿王爷要是来了,直接带人一直往里走。枣家巷最里面的那家就是。”交代过后,萧瑾然匆匆离开。
到了枣家巷,萧瑾然躲在巷子口往里面瞧。马车果然到了最里面的一家门口停下。李管家从车上,由车夫搀扶走了下来。
“主子!”身后有低低的一声呼唤。
萧瑾然立马回头,正看见亦舒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冲自己招手。四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萧瑾然提起裙摆,径直跑了过去。
“主子,我查出来了,那府上确实是有两个夫人。每日穿金戴银,比官宦家的太太还要阔气。我刚才绕了一圈,发现了这里是后门,前门在南街的尾子。正门不远处有个小破庙。那边是荒无人迹的,看着已经荒废很多年了。”亦舒边引着萧瑾然往前走,边说明自己查到了什么。
“倒是对上了青儿说的庙会了。”萧瑾然笑了笑,心中却十分无奈。
亦舒一怔,随即叹了口气。“这青儿知道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呢?咱们却被蒙在鼓里。主子您说,青儿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不然这么会引咱们过来。”
“不管她知道什么,咱们的今日的目的只是查抄李管家的外宅,顺便报官他贪主人家钱财。既然青儿说了庙会,或许那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咱们先去看看。”
主仆二人,刚来到正门的时候,萧瑾然就看见了骑在马上的司马睿。
“你见过睿王爷。”萧瑾然先是一愣,接着盈盈一拜。
司马睿打马上前,并翻身下马。“起来吧,你我之间还需行此大礼?”
“您是王爷,我是庶民。有时候该遵循的礼制还是要遵循。”萧瑾然自顾自的站直了身子。“小女还未多谢睿王爷肯出手相助呢!”
司马睿大手一挥,“你这般与本王说话,本王道是有些不适应。刑部尚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什么时候动手?”
萧瑾然一耸肩,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破庙。“我需要进去看看。王爷可否作陪?”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萧瑾然最开始很抗拒接触司马睿。但是在那天司马睿鼓励萧瑾然大哭一场之后,萧瑾然心中竟是不抗拒他了。尤其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竟然还有一丝亲切。
虽然记忆依旧很模糊,但是萧瑾然莫名的相信,司马睿不会害自己。因为阿娘说过,这个世上如果还有可信之人,司马睿算是一个。
司马睿直接紧了紧自己的袖口。“本小王来都来了,还怕跟你进趟小小的破庙?”伸手便往里一推,庙门被推开的瞬间,腾起了不少灰尘。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破庙,只留下亦舒在门口望风。
萧瑾然四处打量了一番,站在庙宇中间。看着同样在四处打量的司马睿,萧瑾然轻咳了一声。“睿王爷,我问您个问题,您能如实回答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