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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然四处打量了一番,站在庙宇中间。看着同样在四处打量的司马睿,萧瑾然轻咳了一声。“睿王爷,我问您个问题,您能如实回答我么?”
“这么郑重,看来不是什么好问题。本小王拒绝回答!”司马睿的背部一僵,头都没回的就直接给拒绝了。
“我阿娘死的时候,您是不是在当场?”萧瑾然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了从三当家那里得到的玉佩。
司马睿紧紧盯住萧瑾然的面色。“你怀疑我?”
随着萧瑾然的摇头,司马睿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你在当场对不对?”萧瑾然虽是要了头,可是语气中还是不依不饶。“这块玉佩有人说是我阿娘握在手里的。这块玉佩我记不清了,但是我记得是您离京前塞给我的。
当时我阿娘在场,我将它转交给阿娘保管,她每年都要拿出来告诉我,这世上如果还有可信之人,就只有你一人。我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一直谨记在心。”
“所以,这就是从本小王回来,你并没有排斥本小王的原因?”司马睿压低了眉梢。
萧瑾然并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但是唯独记得这句话。”
司马睿此时内心五味陈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些年自己虽没有待在京城,可是对于萧瑾然的成长,以及她的性格,司马睿摸得一清二楚。包括跟在皇贵妃身边伺候的德福,也是司马睿自己安排过去的人手。
“忘了便忘了吧,本小王也不指望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能记住什么。”司马睿嘴上虽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发颤。
“事到如今,您可否告知我,当时您是否在场?”萧瑾然诚恳地看着想要打马虎眼的司马睿。“阿娘生前十分重视这块玉佩,我虽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危难关头,她不可能拿着玉佩指望别人看在睿小王爷的面子上放过她。她能紧握着,只能说明她当时见到了您。”
萧瑾然叹了口气,跪在了地上。“我阿娘遇害您当时在场对不对?您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睿第一次,眼看着萧瑾然跪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没有伸手扶她起来的欲望。包括刚才萧瑾然的问题,司马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
“”
双方都僵持在原地,萧瑾然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直到膝盖已经发麻,萧瑾然也没有听到司马睿的回答。
倏尔抬首,只见司马睿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萧瑾然在这对眼眸中看到了太多的纷杂,刚想开口,就见司马睿整个人向后仰去,整个人顿时昏厥。
第五十四章 管家好艳福()
夜里,刑部尚书带来的人将整个枣家巷围了起来。点起的火把,好似一条火龙,点亮了整个枣家巷。
萧瑾然负手站在院子中央,被两个官差压着、跪在萧瑾然面前的,正是萧府的李管家。“管家好艳福啊!两位美人做伴定是不会寂寞。”
“大姑娘这是在定李某人的罪了?”李管家把头一昂。“这是我的家事,萧大姑娘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
“是呀,当然犯不着。”萧瑾然把手从背后,绕到了面前。手中的账册直接递到了李管家的面前。“这本账册,管家可熟悉?”
李管家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从哪里找到的?”
“您放在哪里,我从哪里拿来。这不正常?”萧瑾然叹了口气,仔细的翻着账册。“您也是不容易,这么些年、这么多钱,一笔一笔的,记的倒是清楚。”
官兵一箱一箱从屋内往外板着金银细软。两位美人如今也是站在门边,拿着帕子擦泪。已经没有了刚刚,萧瑾然带着官兵进院子时候的嚣张模样。
萧瑾然静默的看着周遭的一切,看着眼前的这个管家。原本有些害怕,瑟瑟发抖的管家,忽然间没有刚才那般慌张了,反而仰着头笑着问。
“大姑娘真会开玩笑。您怎么就知道这本账册是我的呢?上面是我的笔迹不假,可是您好好看看账目,可是我的进账?”
“这本当然不是您的进账。一个小铺子的进账罢了,至于这个铺子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两句话说。但是这都不重要”
萧瑾然微微勾了唇角。“因为我知道,这本,本来就是假账。那您看看这本呢?”萧瑾然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里面露出了一本账册的一个边角。“这本您可熟悉?您觉得是洗黑钱的罪名好?还是贪图主家家产的罪名更适合您?”
“你!是谁告诉你的?”李管家的面目顿时狰狞。整个人也向前扑去。
萧瑾然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有人给瑾然胭脂行扔飞镖,上面写的南街庙会。李管家,本姑娘可是苦苦找了一天呐。啧啧,您这里真是偏僻的很。不过,幸不辱命,我还是查到了您的头上。”
“萧瑾然,你这是要毁我?”李管家挣扎着向前,怎奈何被后面两个官差死死的扣押住。“萧瑾然,你怎么敢?就连端木昕也不敢”
在李管家提到端木昕的时候,萧瑾然的眼睛眯缝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的往前走了一步。
凑到李管家跟前,萧瑾然弯下了腰。附在李管家的耳边轻轻说,“李管家,我知道你后面有人!今日我只是带人抄家,拿回我的东西。你且在大牢里好好等着。不出一年,我送他们进去陪你,你看如何?”
这句话着实惊得李管家跌坐在了地上。“你一个小小的嫡女,怎么如此大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萧瑾然冷眼观瞧着,此刻跪坐在地上做困兽斗的李管家。“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待在宫里,家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萧瑾然,萧瑾然!”李管家咬牙切齿地被官差拉走,但是咒骂还是回响在萧瑾然的耳边。比如:“萧瑾然你会后悔的!!!”
刑部尚书带来的人,呼呼啦啦的来,呼呼啦啦的离开。萧瑾然依旧以刚刚的姿态站在院子里。
司马睿从房梁上一跃,来到萧瑾然的面前。“可是后悔了?”
萧瑾然一耸肩,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后悔的?后悔事情做的太绝?”
这话问的司马睿也是耸了耸肩膀。“大概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
“”萧瑾然突然有一瞬间的静默。看着眼前这个面色依旧还有些苍白的小王爷。刚刚自己是看着这个人忽然倒在自己面前的。如今又跟自己说着工部尚书与户部尚书的事情,萧瑾然心中的警惕骤起。
“王爷,您还知道什么?”萧瑾然喃喃地问道。“下午我问您,是不是我阿娘死的时候,您在当场,您未说话人便昏了过去。如今人醒了,却跟我说起不相干的人”
司马睿并不惊异萧瑾然会如此发问,只是捡了个秋千,往上面一坐。“你想问什么?今日我都告诉你。”
院子里十分安静,安静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萧瑾然慢慢踱步过去,不为别的,只为站在一处太久了,此刻双腿已经发麻。稳稳地坐在司马睿身旁的另一架秋千上,慢慢的荡着,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
“睿王爷你知道么?我在宫里得到的阿娘的死讯。而死讯传来之前,是阿娘硬将我塞上了回京的马车。一切都是那么的反常,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所以我痛恨我自己,十分痛恨。”
司马睿转过脸看着这个在烁烁星光下的女子,面容姣好,此刻沉静无比,与以往是满心算计的模样大不相同。
“我爹,人人口中称赞的萧侍郎。什么为人忠厚,什么爱岗敬业,什么为国为民。呵,都是狗屁。他在我眼睛里不过是个,除了睡女人没有别的能耐的人渣。就是这个人渣,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是我阿娘的遗书。
墨用的是顶好的苏墨,纸用的是墨雨轩新品的竹宣。你说这东西做的还能再假一点么?”
萧瑾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嗤笑着继续说下去。
“萧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睿王爷,我就是想弄明白我阿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萧策显那个人渣去接的我阿娘的尸身。怎么就那么凑巧,没有人通报回禀,他就能在案发当天去接?
皇上派人来说是仇杀,是我阿娘得罪了柳州的胭脂商,他们雇凶杀人。睿王爷,这件事也就哄哄外人罢了,我阿娘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了解?
一个只想着赚钱养家的女人,遇到事情会留三步的人,会为了几单生意就豁出命?这根本不可能。”萧瑾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司马睿冷静的看着萧瑾然。“所以你一直在查案?”
“为什么不查?”萧瑾然转过头看向司马睿。“难道睿王爷不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萧策显、郑秀秀、许婉婷、马依茜、管家、户部尚书、工部尚书”
萧瑾然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忽然顿住,接着抬起头盯着司马睿的眼睛,目光灼灼。冷静的吐出两个字,“皇帝!”
如果不是自由被训练的心理素质强大,司马睿此刻定会被惊得跌坐在了地上。将脸转过去,看着正前方,司马睿努力的希望平静自己的内心。
刚想依照往常一样的放荡不羁,将这个话题岔过去,没想到却换来了萧瑾然的大笑。“哈哈,您怕了!”
笑够了,萧瑾然摆了摆手。“您不必找话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既是敢当着您的面说这话,就没把您当外人,也不怕您转手将我这番言论上奏。”
“何以见得?”四个字,在这安谧的夜里,极冷!
萧瑾然端起了往日里没有的认真。“因为你是司马睿。”
短短一句话,竟好似有魔力一般,将司马睿的心紧紧地抓住。
“因为你是司马睿,所以有人拿着玉佩告诉我您在当场的时候,我压根儿没有相信。因为你是司马睿,所以我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