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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所以竟也是将府医当做下人一样指挥,扬言孩子出生赏白银七万!
因着一连几天大办丧事,萧府里所有人都人困马乏。玉书本来没有太在意,以为萧瑾然是累得,加上吃喝不及时,人出点小毛病没什么。加上一直以来萧大姑娘的身子是出了奇的好,有病也不吃药,挺几天也就过去了。
这样一来,玉书根本没有特别重视萧瑾然连续发热的症状。只是用白酒帮着擦了擦身子,而体温也绝对是降了下去的。可等了一天,萧大姑娘都没有清醒起床的意思之后,玉书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探了探萧大姑娘的额头,这次的发热远高于前一次。赶忙叫来了曾受过主母恩惠的马姨娘。
马姨娘一看,才匆匆忙忙去叫府医,等了又等,府医就是被支使得团团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而萧瑾勋又恰恰随管家一同去主母新坟那边打点,老爷萧策显也被留在郑秀秀的院子里欢声笑语,自己提了几次,郑秀秀院子里的通房通报了几次,萧策显都闭门不见,只叫她回去,称发热不算大病,没必要大惊小怪。
马氏瞬间凉了心,当机立断,自己出府去请郎中回来。
等到找来了人,这天也是大黑了。郎中诊了脉,依照风寒抓了一副药后就匆匆离去。玉书忙着去煎药,马氏时不时拧了白酒帕子给萧瑾然擦身子。说来也怪,玉书的药刚煎好端上来,萧瑾然自己就睁了眼睛清醒了。
“唔好大股子药味!”萧瑾然吸了吸鼻子,嗓子哑的不能再哑。
玉书赶紧将药放在桌子上,与马氏凑到床前。“大姑娘可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马氏将人扶起来,喂了水,“可不是么,谢天谢地。这人没烧糊涂。下次你可谨慎些,瞧着大姑娘有什么不妥,赶紧去请郎中。”
话里话外,萧瑾然也是听明白了不少,“我这是病了呀,多亏玉书和姨娘了,只是请郎中为何?府中不是有府医么?”
听着马姨娘说着请郎中的经过,萧瑾然接过玉书递来的药碗,提着鼻子嗅了嗅,“这开药的莫不是把卖黄连打死了?这般苦”虽这样抱怨了几句,可还是仰头将碗中的苦药汤子喝光了,就连碗底的渣子都没放过。
玉书早早准备来了蜂蜜,想着府内没有蜜饯,含口蜂蜜也是能解一解的。可是递到萧瑾然嘴边,萧瑾然也没说张嘴舔一下。生生自己把那股子苦意咽到了肚子里。
马氏看着萧瑾然自己已经清醒,也就松了一口气,说了句“黄连苦也不如人心苦。”便告了辞。
玉书赶忙出门去送,等回来的时候,却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萧瑾然披着衣服坐在床上,虽然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可是比之前刚睁眼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玉书有些后怕,亏得这大姑娘醒过来了,若是醒不过来,或者是烧成了傻子,那全然是自己的责任。以后当差还是得谨慎些
“大姑娘,我唉,都是我不好,您这一睡不醒,我还以为是连日来累得。发了热也寻思着等府医有空过来再说,毕竟您身子底子好,以往生了病也不用吃药的。可谁成想府医一天都被郑姨娘那边绊住了,而您竟也是一丝醒来的意识也没有。”
玉书咂了咂嘴,“也亏您是福大命大有夫人在天保佑着的,否则唉,您说我说这话做什么。您睡了两天了,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做。”
萧瑾然没有放过玉书话里话外的任何细节,自己昏睡了两天,且发了热。尤其是自己发热开始,郑秀秀就叫走了府医,而且是抓着不放。厨房也没有送吃的过来,否则就会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情况。
“厨娘今日没有送吃食过来?”萧瑾然偏着头看了眼玉书,“是不是你也没吃呢?”
“不光今日,昨日厨娘也没有送吃的过来,因为郑姨娘身子不爽利,那边说是没胃口,老爷让厨娘变着法子做呢。啧啧,这郑姨娘真是好命。”玉书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自己命不好,生来就是给人做丫鬟的,又想到自己娘要给自己说的那门亲事,晃了晃脑袋。
不过当抬头看到,天生好命养在皇贵妃膝下的萧大姑娘正在愣神的时候,玉书突然同情起来这个爹不疼惜,如今又没了娘的京中贵女起来“今日就吃些清粥暖暖胃吧,大姑娘就在屋里面休息,我去催催。”在得到萧瑾然的首肯之后,玉书掩门直奔府中的厨房。
第十章 他来过了()
萧瑾然的愣神并不是在于怀念死去的母亲,逝者已逝的概念在萧瑾然这里非常行得通,这也多亏了幼时便在宫中,见惯了一句话不对就被处死的人生。而且端木昕也是时常给萧瑾然灌输一下,自己不能陪她一辈子的人之常情。
但正是这些人之常情,让萧瑾然在娘亲死后的三天里,仔细回忆了不少。仿佛娘亲会遭到意外是有很多前兆的。
每次自己被从宫中接出来跟到娘亲身边,她总会在第一天和最后一天说同样的话,好似随时可能出意外一样。只有最近的这次分别,或许是娘亲太过匆忙,忘记了嘱咐。
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不断嘱咐,和最后一次的一反常态,让萧瑾然内心已经完全笃定,自己娘亲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出事的,但是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所以这次的出事一定不是意外,或许阿娘也是早就清楚的。
可是这些种种的不寻常,一时间也不能占据萧瑾然的脑海。萧瑾然想的是另外一回事——自己突然的昏睡是因为什么?
萧府的床对于住惯了宫里软衾软席的萧瑾然来说,特别不舒服。依照萧瑾然择床的毛病来说,别说是熟睡,就是连续深睡能睡上一个时辰那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这件事萧瑾然自己很是纳闷,便是自己一连三天精神紧张,怕也不能一下子昏睡两天过去。
尤其是对于睡觉十分轻的萧瑾然来说,对于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很蹊跷!还有,郑秀秀仿佛就像跟自己作对一样,怎么就那么巧,能在自己生病的同时叫走府医?
况且,能知道自己状况的,出了玉书,就只有每天来送饭的厨娘。把厨娘留在自己院子忙活,这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
还有母亲下葬的那天,萧策显敢于当着众人面子处理郑秀秀。那记耳光绝对不是表面文章,从空谷绝响的声音来看,是用了大力气的。为了讨好郑秀秀的户部尚书爹,萧策显没少费心思,如今却当众让郑秀秀没脸,傻子都不能做的事情萧策显做了,这是为什么?
一道道问题充斥着萧瑾然的脑子,一时间竟是有些头晕,将衣服往床里一放,整个人又躺了回去。
“诶呦!”就在躺下的一瞬间,萧瑾然大叫一声,捂着后脑勺直接坐了起来。本就头晕,又因为起的快了些,一时间脑子发麻,一片空白。就是汗也忽然间出了一身。等缓了一会儿,萧瑾然揉了揉后脑勺,回头往枕头旁看了一眼。
硌的脑袋生疼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个小小的瓷瓶。伸手抓在手里,又翻了翻枕头周围,见不再有什么,才赌气似的放心地躺回去。手中的瓷瓶冰冰凉凉,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莲花解毒丸’。
几个字写的苍劲有力,不似一般人能写出的。将瓶子打开嗅了嗅,这个味道莫名的熟悉。竟是一时间与记忆中的重合。
倏地睁大了双眼,萧瑾然心里面明白,他不但回来了,而且来过!
萧瑾然自诩见多识广,跟在皇贵妃端木榕身边有过大见识,跟在娘亲端木昕身边长过小见识。已经练出了无论见到了什么,心情都不会大起大落的本事。可是如今,一颗心在胸腔里狠狠地跳动着。
即便是前些日子自己接到了娘亲的死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萧瑾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自己竟是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一抹苦笑浮上了面容,萧瑾然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呢?幼时的一句玩笑?呵,看来自己还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人的嘴里何时有过真话?更何况,自己与他之间的矛盾好似并不少!
萧瑾然尽量不去回忆幼时的记忆,不管当年是什么关系,就像玉书说的那样,如今两人再见面怕是不会认出对方来。既是这样,又在乎当年做什么?还有自己要做的,是先要解决萧府的那一干人等,找出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究竟用意何在?
可是想法不过是想法罢了,萧瑾然尽量去忽视这小小的瓶子。随手将瓶子扔到了一边,哗啷郞的响声叫萧瑾然皱起了眉头。那人来了,还送了半瓶解毒丸。将瓶塞再次拔下,数了一数,指甲大小只有九颗。
记忆中那人曾经说过,‘若是刚刚中毒,这莲花解毒丸要一次服下三颗,连服三天,一般的毒素自然可解。若是中毒颇深,就要五天。若是中的剧毒,一次吃下七颗可保心脉,但之后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小傻子,你记住,这东西本小爷可宝贵的紧,这是千金难买的物件。一瓶里面只有十五颗,那可是天山雪莲做的’
当时总觉得那人是与自己炫耀,甚至夸大其词,萧瑾然眯缝了一下眼睛。这为什么是半瓶?是要提醒自己当前欠他的人情?还是自己待在家里会中毒?
等等!
萧瑾然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关键,对,就是中毒!
将瓶子贴近眼前,借着烛光,萧瑾然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迹是新写上去的!青花瓷的瓶子上的红纸也是随处可得的唇纸。凑近鼻子闻了闻,不错正是瑾然胭脂行正在出售的金海灯影,市面上唯一偏橘色的唇纸。
而上面的字迹萧瑾然用拇指摩擦了几下,大有晕染的架势,而轻微的麝香味道提醒着萧瑾然,这是自家的软眉青黛。
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将被子一翻,萧瑾然晃晃悠悠的下了地,连鞋子都忘记穿了,直奔自己的梳妆台。果不其然,那唇纸被用了一张,一旁的眉笔也有了开封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