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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正应声退下。
百里轩看着手中的酒坛,冷笑:“夙锦,这一回,我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另一边,阿丑陪着夙锦哄百里修睡下后,护送她回九音宫,一路上,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娘娘,您和先龙皇……真的闹不和吗?”
“嗯?嗯,原来你欲言又止,想问的是这个啊?呵呵,算是吧,总觉得变了呢,变得谁都陌生了。”夙锦低落地说。
“您是说,先龙皇变了吗?”难道夙锦看穿了那个百里轩的伪装?他装得太像,一点破绽都没有,连自己都忍不住会想,也许他才是真的,自己是假的,除了对夙锦的态度,只是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应该只是因为六年没见因而生疏了吧?
“不,变的或许不只是他,还有我,因为两个人都变了,所以,共同的话题也就没有了,剩下的就是无休止的争吵,或许吵着吵着,有一天,感情就这样消磨光了吧?”夙锦低低地笑着,说出悲伤的话。
“娘娘。”该不会,和这个假的百里轩吵着吵着,就把对真的百里轩的情感也都吵光吧?阿丑有些担心。事到如今,他还能再骗自己,希望夙锦忘记他,爱上另一个人,更好地生活下去吗?
夙锦却莞尔一笑,说:“你放心,对百里轩的爱,这辈子不会变,下辈子也不会变,对了,你紧张什么?我爱或者不爱,对象都是百里轩,又不是你,该紧张的是百里轩,你怎么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阿丑摸摸头,傻笑着说:“这个……其实我也没有紧张,只是,只是担心娘娘难受,看到娘娘还能开玩笑,阿丑就放心了,呵呵……”
夙锦轻笑:“真是个傻瓜!行了,就护送到这里吧,你回去歇息,明晨再过来,若是没有精神,只怕也不能好好地保护我,我和修儿的命还捏在你手里呢。”
阿丑慌忙正色道:“是,娘娘,那阿丑告退,娘娘也早些歇息。”
夙锦点点头,随即往九音宫走去。
阿丑直到再也看不见夙锦的身影,才双肩一跨,往回走,一瘸一拐,走得很缓慢。月光照在这孤独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寂寞的阴影。对着夜幕长叹一口气,阿丑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靠在了旁边的树上,无神地望着前方。夙锦的强颜欢笑,他懂,能看出来,但他更诧异的是,自己居然能从她无辜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决绝,她应该是发现了吧?那个假的百里轩,那她准备怎么做呢?眼神中流露出的决绝,是打算和假的百里轩生死一战,还是别的用意?不管怎么样,自己好好守在她身边就是了,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人伤害了她和百里修,他可怜的皇儿。
正准备继续走,回夙锦为他准备的长叶宫,却在这时看到宗正带着御史中大夫钱金腾鬼鬼祟祟走来,他忙往旁边一匿,不解地看着他们脚步慌乱地走向流梦殿。先龙皇虽无龙皇之权,但召见大臣也还是在情在理,为何要在半夜偷偷摸摸的?难道是要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着,阿丑悄悄跟了上去。
第105章竟然是他()
“臣御史中大夫钱金腾问先龙皇的安,不知先龙皇深夜召见,有何事相告?”钱金腾进了内殿,看到百里轩坐在上位,慌忙跪下,道。以前就见过这位龙皇我行我素,听不进朝臣劝告,手段又残忍,比那位凤太后有过之无不及,现在见了他,还是胆寒。
百里轩做足了架子,才说:“凤太后指使幼龙皇霸占政权之事,御史中大夫可知道?”
什么时候成了凤太后指使幼龙皇霸占政权了?钱金腾满脸虚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左右为难,偷眼向宗正求助,却发现他低下了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御史中大夫这是心虚不敢回话呢,还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百里轩慢条斯理地问。
“这……这……”钱金腾大汗淋漓,想了半天才道,“臣,臣确实有耳闻此事,只是,只是……说凤太后指使幼龙皇霸占政权,臣以为,凤太后娘娘只是觉得时辰未到,说是指使和霸占,委实有些过了……但这时辰迟迟未到,会引来流言,也实属正常,只看先龙皇的态度如何了。”
百里轩淡笑:“你这老臣还真能说话,那你说,我该有什么样的态度?”
钱金腾此刻心里翻江倒海,叫苦不迭,就说深夜召见他铁定不会是好事,没成想真是个苦差,这话答得得体也就罢了,若是没有说中先龙皇的心,又无意之间得罪凤太后娘娘,叫人传了出去,只怕他两头都不好做。早知如此,真该装病,兴许这把火也就烧不到他了。
百里轩见试探不出什么,方松了口气,这钱金腾这节骨眼上还犹豫,说明他不是墙头的草,见风就倒,加以利用,说不得就是自己身边的一颗好苗子。于是道:“龙皇之权是百里皇室的,我是百里皇室的人,修儿是我皇儿,之所以能登基,是因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但如今我回来了,这政权,交还我手中是理所当然,等到将来,我老了,自然会将龙皇之位传给修儿,可凤太后迟迟不肯交还政权,我同她争论,却每每只惹来一肚子气,这于情于理都已经不合,看来凤太后是铁了心,要将政权独揽手中啊。”
百里轩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钱金腾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女子执政他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那这该如何是好?”
百里轩见鱼上钩了,不紧不慢地收网,道:“凤太后藏了私心,意欲篡夺百里江山,对我也不再有情,更是利用幼龙皇的纯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的女子,还能留得吗?”
钱金腾一个哆嗦,诧异地看着百里轩:“难道龙皇是想……”
百里轩笑道:“不是我想,而是现在的时势逼得我不得不那么做,她若是没有私心,一切好商量,但如今她已被私利熏心,蒙蔽了双眼,我虽然痛心,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入这个火坑,你可知道篡夺江山是多大的罪罚?到时候她要受的痛苦比之现在是千百倍计,我不忍心,我不忍心看到她受痛苦,我宁可现在给她最致命的一刀,只要能救她脱离那惨无人道的痛,要我忍痛割爱,我也只能接受,凤太后是我今生的挚爱,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想到这么做?”百里轩痛苦地将脸埋入双掌。
“先龙皇……”钱金腾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先龙皇为大义牺牲心之所爱,实乃铭瑄之福,天意弄人,只怪娘娘造化太浅,唉,这佳话必将流传永古。”
百里轩私下里阴笑,轻轻松松就钓到了大鱼,很快地,这江山就是他的了。
躲在房顶上的阿丑咬牙切齿,真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将这么个没头脑的钱金腾提到御史中大夫的位置!夙锦要是真的有这份私心,还有这个假的百里轩存在的余地?还会为了百里轩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还会为了守住百里轩的江山四处奔波,放下身段去求助他国?等他回禀了夙锦,一定要狠狠惩治钱金腾这个老混蛋!
悄然跳下房顶,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周围拦了不少人,他还未反应,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一回头,便对上百里轩似笑非笑的脸。
“我当是谁,原来是锦儿身边的那条狗,想不到精明至此,居然会到我的房顶上来偷听,想必,你都听进去了?”百里轩嘲弄地笑道。
钱金腾脸色煞白:“这……”
阿丑怒视钱金腾,吼道:“你这个老匹夫,瞎了你的狗眼吗?娘娘若是要篡夺皇位,何必等到这个人回来?”
百里轩眉心一拧,说:“宗正,送御史中大夫回去,记住,御史中大夫今晚没有出现在流梦殿,他一直都在家中歇息,准备明日的朝事。”
“是。”宗正暗中担忧地望了百里轩一眼,带着慌里慌张的钱金腾离开。
百里轩走到阿丑身边,上下打量他,说:“也难怪锦儿一眼都看不上你,像你这样的废人,活着还真是害人害己,不如早早死了,免得给锦儿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是假的!”阿丑突然说。
“什么?”百里轩震惊,诧异地看着他。
“你不是先龙皇,你只是假冒了他,虽然你和先龙皇几乎一模一样,无法从外面区分,但你是假的,只要娘娘怀疑这一点,你就永无宁日了,以娘娘的能力,一定会查出真相,你想要杀娘娘?简直是做梦!”阿丑呸了一声,说。
百里轩双拳拽紧,大笑道:“哈哈哈……你怎么断定我是假的?这里的人全都相信我是真的,因为我就是真的,百里轩是什么样的人?有人能假作他吗?锦儿和我的爱撼动天地,难道我是真是假她还分不出来?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定你的死罪!不过如果你肯归顺我,为我效力,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戴罪立功。”
“不可能!”阿丑想也不想便拒绝,坚定地说,“我绝不会背叛娘娘,而你,你是假的,就算娘娘不查,总有一天我也会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将你的真面目揭穿,让天下人来审判你这个假冒者!”
百里轩不以为忤,说:“是吗?可现在,你在我的手里,你怎么查我?失去了你,夙锦就失去了一条臂膀,我要扳倒她,就更轻而易举了……”话音未落,百里轩身手一点,竟点住了阿丑的穴道,而阿丑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者只能震惊地瞪着他。
百里轩笑得张狂,说:“你看看周围,这是侍卫都是我的人,我还可以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只有你能看,因为,你很快就再也见不到这天日了,哈哈哈哈……”他扭动着脸,那脸竟好似活了似的游走着。
阿丑越看越心惊,最后双眼差点撑破自己的眼眶,是他!怎么会是他?
那脸很快又恢复成了百里轩的模样,对方说:“你看了我的脸,我自然也该看你的脸,如此,你走得安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