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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爱卿有何要事上奏?”太凤太后问道。
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觑,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时,御史左大夫佑卫站出来道:“启禀太凤太后娘娘,臣等以为,龙皇正处似懂非懂之时,这时将朝政交到龙皇手中,二位娘娘从旁辅佐,将来对龙皇大有裨益,不知太凤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太凤太后冷笑道:“你们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吗?五年前,本宫说要代掌朝政开始,你们就一直明里暗里地反对,龙皇尚不过四岁,你们让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儿处理朝政,说出去岂不引起百姓大乱国基动摇?本宫只是代掌,而非取而代之,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臆测本宫所想,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嫌自己老死不够好看?”
底下群臣噤若寒蝉。那带头的佑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太凤太后说:“这江山是百里皇室的,这世上也只有百里一族的人才有资格继承这江山,先龙皇的时候,正好赐字为轩,而现任龙皇的时候,却正好赐字为修,本宫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用意吗?本宫为先龙皇守了多年的江山,本宫还图什么?不过图这江山安稳,百姓安居,朝臣安贤,想不到却受这等曲解的委屈!你们叫本宫情何以堪?”
朝臣齐声道:“臣等不敢。”
第9章剧变()
太凤太后犀利地扫过底下的朝臣,冷哼一声,道:“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还有什么要事上奏?若没有,便退朝罢。”
想不到此时御史上大夫嫪骞却抬头说:“臣等相信太凤太后无心帝位,只是太凤太后代掌五年,按律应将摄政之权转交凤太后娘娘之手,但若幼龙皇心智已开,政权自当归还,龙皇虽年幼,按照律例却足可胜任,太凤太后娘娘熟读律例,想必应该知晓,臣等并非有心冒犯,只是职责所在。”
御史大夫是制定保管律例、政令的司法官员,这官阶倒是和秦朝时候一样,御史大夫一共有五位,分别是御史上大夫、御史中大夫、御史下大夫、御史左大夫和御史右大夫,这五位大夫又在其上各司其职,御史上大夫、御史左大夫和御史右大夫制定律例、政令,御史中大夫保管律例、政令,而御史下大夫则将律例、政令下发,并监督其下官员执行。当然,首先凡是通过的律例和政令,都在事前征得龙皇的同意方能作数。
太凤太后似乎已经料到他们会如此反驳,不紧不慢地说:“本宫自然知道律例所在,本宫也知道,这朝堂上诸位大臣的心思。”太凤太后双眼一眯,好像看透世事。
当下,朝堂上有几位大臣的脸色一变,尽管很快又强作镇定,跪着的膝盖却开始颤抖。
太凤太后说:“本宫之所以不交还政权,在你们看来,是本宫有私吞百里江山的野心,实则,本宫却是为幼龙皇着想,幼龙皇心智已开又如何?他能面对这朝廷的汹涌暗涛?他能分辨底下群臣的忠奸?本宫只是想让幼龙皇更懂事一点,更知道该如何处政的时候再交还,为了遵守一条律例就要葬送这百里江山,本宫倒想问一问你们,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莫不哗然。
太凤太后待他们纷纷议论完了后,说:“如果诸位爱卿还是不放心,还是认定本宫有夺位的野心,好,本宫可以退居帘后听政,这朝堂之事交由凤太后亲自处理,她即是幼龙皇的皇母,这五年来也没有表现出夺位的野心,摄政之权交给她,诸卿可服?”
夙锦一愣,朝臣们也料不到太凤太后将政权交还的竟还是女子手中,一个个也都懵了。其实,他们所举理由皆不过是不希望女子执政,天下之大,国家之强,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做主之说,女人,应该是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所言而行事,为他们所为而慎事,甚至必要的时候,女人就是用来牺牲的,谁的辉煌背后没有大义的女子?女子有九戒,当中就有在家惟父命是从,出嫁惟夫命是从,这卑贱的女子,怎可立于朝廷之颠,反过来对他们行将命令?已经受了女子五年之命,难道眼看着幼龙皇心智已成,他们还要听命女子?太凤太后位高权重如何?百里江山的帝皇是男子,若不是,这百里江山易主也不是不可!
夙锦眼看事态剧变,忙出声道:“皇母所言当谨慎,臣妾虽为龙皇之母,但终究是外姓女子,倘若接手朝廷,只怕会引起大乱。”
太凤太后却勾唇笑道:“本宫就是相信,这不可能落在你身上,一定会转为可能,你不是敢单人闯去觞微皇宫吗?你不是面对千军万马还能面不改色吗?本宫就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我皇儿甘愿为你去死。国母,先龙皇既已仙逝,你不该为他做点什么吗?这江山,是先龙皇费尽心思得来的,对了,你的父亲东玄王爷也为这江山付出了一切,你说,它交由你保管,是否也算物归原主?”
夙锦忙从左座上下来,跪在太凤太后面前,道:“臣妾惶恐,臣妾以为,绝无此意,江山姓百里,该是百里子孙的,臣妾绝不敢越俎代庖,臣妾只想做好凤太后该做的事情,将幼龙皇抚养长大……”
“凤太后该做的事情,就是幼龙皇尚懵懂之时,为他处理一切障碍。”太凤太后严厉地打断了夙锦的话。
如此看来,太凤太后是铁了心要把摄政之权交到夙锦手中,她甚至不给朝臣反对的机会,自己将政权转交夙锦手上后,就命宗正宣布退朝。随着宗正尖锐的喊声落下,太凤太后人也跟着消失在大和宫。碍于夙锦和百里修在场,大臣们也不敢私下聚集说些什么,个个拱手抱拳退下。很快,偌大的大和宫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
“皇母,皇祖母为什么会生气?”百里修拉拉夙锦的衣服,不解地问。
夙锦却没有心思回答他,她的满腹思绪都还在刚才的事情上。百里修今年四岁,大臣们见不得女子执政才硬将龙皇的职务往百里修身上套也属正常,可是,太凤太后为什么执意要将政权交到她手上?她最后的笑又代表了什么含义?太凤太后一直怪责她害她失去了百里轩,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太凤太后想要借助朝臣的手将她除去?一旦她坐上摄政的位置,朝臣们自然会将矛头对准她,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太凤太后为何不在五年前就这么做?等到五年以后,如果朝臣开始习惯女人当政,她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太凤太后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都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不!这不可能!她是FBI精英,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她不可能摸不清现在的时势。
“娘娘?凤太后娘娘?”见夙锦迟迟不回答,东莱略略担心地叫了一声。
“嗯?”夙锦回神看他。
“小龙皇在问您话。”东莱悄声说。
“哦。”夙锦点点头,弯下腰看着百里修,问,“修儿,你问什么?”
百里修皱皱鼻子,说:“皇母,修儿是问,皇祖母为什么生气?是不是今天早上修儿不乖,还害皇母来迟,所以皇祖母才会生气?”
夙锦捏捏百里修的鼻子,说:“不是,皇祖母会生气,是因为那些人不听话,反对她摄政。”
“可是现在,”独孤冥缓缓开口,“太凤太后却将娘娘您,推到了浪尖上。”
第10章意欲拟诏()
独孤冥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翡子云忍不住说:“我们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了,也可能太凤太后真的累了,这五年来她一直硬撑,铁人都有极限,失去了先龙皇,谁都不好过,我听我娘说,她总在酌晴宫后院看到太凤太后对着枯萎的树落泪,那棵树是先龙皇出生的时候,她命人种下的,如果她真的有意要将娘娘推到浪尖上,为什么五年前她不这么做?”
翡子云的问题正是夙锦所想不通的,也许真的是他们小人之心了,太凤太后的态度虽然不见得友善,但也可能是因为她为人本就如此。
独孤冥说:“娘娘请放心,臣昨夜观星,帝皇星逐渐偏向正轨,凤后星不陨,此乃大吉之兆,娘娘一定会逢凶化吉。”
夙锦颔首,牵起百里修的手,带着若干宫人往外走。独孤冥望着她的背影,满脸担忧,这几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从失去百里轩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虽说不是完全平复了心情,但至少脸上有了些许神采,也会去想一些问题,而不是像最初的时候不哭,不笑,不动,也不肯睡觉,通常是宫里的人求了又求,加上翡子云在她的饭菜中放些安眠的药粉,她才肯乖乖听话,那时候他常常想,就连整天啼哭的百里修都比她乖多了,她心痛,他也跟着心痛,就像翡子云说的,她痛一分,他就跟着痛三分,他也很后悔,如果当时替她挡剑的是他,落入水中的是他,现在的夙锦要幸福多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辛苦、倔强而疲惫地活着。
“放心吧,娘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只是心里还藏着深深的痛,所以才理不清头绪,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让朝廷平静下来。”翡子云拍拍独孤冥的肩膀,低声说。
独孤冥也只能点头应是,心里的担忧却不减反增。
百里修走了一会儿,就嚷着要夙锦抱他,夙锦觉得奇怪,百里修从小很少跟在她身边,在他的印象里,皇母一定是很严厉的人,他也甚少对她撒娇,可今天的百里修,不但要求她笑,还希望她抱,一点都不像那个看了她会生怯的孩子。夙锦心里一柔,弯腰将百里修抱起来,玩笑似地说:“修儿一定吃了很多东西,变得好重,皇母都快抱不动了。”
百里修捧着夙锦的脸蛋,无比认真地说:“所以,要趁着修儿长大之前,多让皇母抱一抱,西渠说,他每次去看他的娘亲,她都会抱着他,然后说,我的好西渠又胖了,就像皇母刚才说,修儿变得好重,皇母也快抱不动了。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