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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然后鉴定完他就说这个金帛书是假的?”
冯大海点了点头,我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莫老九想要买下金帛书,又不想拿一百万,故意的呢?帮他鉴定的那些人,都是他自己人吧。”
“对,那些人都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大师靠谱多了。不过九爷那种身份的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点钱骗咱们,混江湖的名声比钱和命都重要。而且当时他第一眼看到金帛书的眼神,和最后鉴定结果出来时,眼神完全不一样。之前是一种狂热,后来又来成了一种失落,那种失落真的很难装出来。”冯大海说。
我问道:“那之后呢?”
冯大海想了想说:“之后负责鉴定的那个人说,这个金帛书含金量太高了,几乎是纯金,这种工艺只有现代技术水平才能达到。跟我问了问金帛书的来历,我半真半假的说了几句,莫老爷就挥挥手赶我走了。”
“说句不该说的,我怀疑你们带出来的金帛书被人掉包了,”冯大海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我摇摇头,不可能啊,这金帛书除了柳倩碰过以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她掉包,把原本真正的金帛书上交国家了,也绝不可能会在病房里和我说那样的话。当时那种眼神和语气,也不可能是装的啊。
我想得有些头疼了,摆摆手说:“老海,现在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冯大海想了想说:“虽说是假的,但这做工和手艺都非常精湛,我看卖个八九万没问题吧。到时候我扣下八万,剩余的钱全都给彭老弟,这回老哥我分文不取。”
“那就谢了,这情我彭飞记下了。”
“咱们出来混的,讲的就是个义气嘛。”冯大海说:“以后有了好东西,尽管放心交给哥哥我处理,保证不让彭老弟吃亏。”
冯大海那句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义气,让我有些失神,想起了在祭坛里因为救我死掉的大麻子。虽说是偷猎,但也算是盗亦有道,全为了带他老娘去城里看病。最后却还是死在了那个地方,真可谓是苍天饶过谁。
冯大海见我有些出神,笑了笑说:“彭老弟,老哥我就不打搅你了,先告辞啦。”
“好,今天的事,麻烦你了老海。”我说着把冯大海送到了门口。
小刚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告诉我现在病人情况已经稳定,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看他自己了。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就算小刚永远当个植物人,老子也要养他。
接近下午我才回到家,冯大海拿了八千块钱过来,说那金帛书卖了八万八。虽说我还是有些怀疑这个鬼精鬼精的冯大海,但话说回来,在之前小刚出事急需手术费的情况下能先垫付我八万块,也值得我信任了。
当晚两人胡吃海喝闹到半夜,我才慢悠悠的回家。想着等小刚情况稳定,可以出院后就把他接回家由我来照顾,不然老在医院躺着,钱也不够花。
趁着酒劲儿,我就开始收拾屋子,在床下,发现了一只大皮箱。据说里面装的都是小刚最值钱的家当,老早就想看看了,一直死活不让。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皮箱打开看看他丫到底存了些什么玩意儿。除了一堆在我看来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里,我翻出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的全是当年我寄给小刚的信。要不是肯定他的取向和兴趣没问题,我肯定怀疑小刚是不是暗恋我。
我饶有兴致的翻看着当年寄给小刚的信件和照片,这些老照片大多都是那会儿插队时候拍的,我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子的下巴,看着照片上那青涩的我,不由得感叹时间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偶然间,一张照片从手里滑落。我无意识的瞥了一眼,那瞬间我是如坠冰窖。要说在古羌祭坛里的遭遇,巨型黑鱼、猪脸蝙蝠、千年食人树、双尸草、金刚煞、食骨鼠猴都够颠覆我的世界观了,足够让我阵阵后怕了,但和这张照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就说那会儿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六年前他就在我们中间。
第27章 细思极恐()
这张照片是六年前我在大坡乡李家湾插队时候拍的,照片里是一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熟悉和不熟悉的知青。照片背景里还有那些口称自己是地质队的人,其中一个知青正歪着脑袋意图偷看那些地质队的人,而歪着脑袋这个知青,就是我恐惧的源头。
这个人和我不太熟,平日里也不爱说话。当时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像别人打听过他的来历,似乎没人认识他一样。后来觉得大家都是插队到这里的,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平日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带着他一起。
这个六年前和我们一同玩耍的少年,正是我们在黑风山村子和在古羌祭坛里遇到江七。那张脸,那个样子,那个眼神,完全一模一样,除了年龄不同外,其余完全吻合,简直就是江七的少年版;或者说,江七就是那个知青的老年版。
我忽然感觉到阵阵寒意,在古羌祭坛里,陈教授发现六年前那支地质队的人根本就是盗墓贼;而后出现的这个江七又是六年前和我一起插队的知青的老年版;在黑竹沟和石室里的幻觉,黎沅告诉我是因为纸符里面的双尸草,而那个纸符又是出发前夕一个神棍硬塞我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我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我们出发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在黑竹沟失踪的考察队,然而走到最后,却从未有发现过考察队的踪迹,他们又都去哪儿呢?六年前跟随那伙盗墓贼的知青,除了我,不应该是无一生还吗,为什么江七还活着,而且他看上去一下老了几十岁。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在祭坛的时候,陈教授说青铜鼎上的东西被拿走了。根据黎沅所说,鱼龙阴阳纹一共有两块,分为阴玉和阳纹,而我这块,陈教授之前也说过,是残缺的。再联想到江七的出现和之后遇到的千年食人树,救我们也许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那个盗洞就在千年食人树那里,没有我们去趟地雷,他根本就出不去。
这样一来,一切全都说得通了,我拿出一张纸,开始在纸上写下我的分析,将它们一点一点链接起来:
六年前江七混到我们知青中踩点,然后引来了地质队勘探黑竹沟(盗墓贼盗掘古羌祭坛),途中发生了某些事,他们误放了蚀骨虫,之后部分盗墓贼进到祭坛里拿走了玉佩,但却只拿到了一半;结果遇到了千年食人树,他们开始逃跑,运气好跑出来的盗墓贼也死在了蚀骨虫手里,之后那快半玉佩被猎户李叔得到,逃亡中,李叔临死前把玉佩又交给了我。
六年后,我回到北京,通过小刚认识了冯大海,冯大海介绍我给陈教授,正好这时候陈教授他们的考察队出事;因为出事地点比较特殊的原因,我加入到他们队伍里,再次前往黑竹沟;那晚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神棍送了个定时炸弹给我,想要害死我们。
之后,黑风山村子里,江七似乎早就等在那里,好像预料到某一天会有人再次进入那里一样。然后就发生了那一系列遭遇,江七在祭坛里得到了另外半块玉佩,却因为千年食人树的原因,没办法出去,就顺手救了我们,好让我们去和食人树拼命;在放火烧死食人树后,盗洞塌了,江七就是趁我们搏斗的时候逃了出去。
接着我们阴差阳错的救了黎沅,又遇到了金刚煞。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最后的水下通道里,我们分明看到了金刚煞脑袋被砍下来,当时在上面的只有黎沅,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一开始不论怎么打都打不死的金刚煞,偏偏在那个时候被黎沅砍掉了头,当时除了金刚煞还有一大群食骨鼠猴,他却可以全身而退。脑子里忽然生出一种想法,我们会进到那个石室里,全是黎沅在引导我们。所以才会一开始示弱,最后一切解决的时候,再干掉金刚煞。
他的目的绝不是什么找路出去或者观光旅游,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去拿什么东西。在干掉金刚煞的时候,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再想到昨晚冯大海过来找我,说金帛书被人掉包了,看来掉包东西的人,就是黎沅了。当时是他先打开的青铜棺,而那时候我和小刚柳倩正在被一只食骨鼠猴袭击。
越想越觉得脑浆子疼,到底是谁设了这么一个局让我们来钻。我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小刚的木桌给打了个对穿,不论那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还害得小刚躺在医院里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我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次日中午,我才逐渐醒过来,昨晚血气上涌又酒精上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胡乱找了些东西填填肚子,就开始计划调查这些事情。
黎沅、江七、给我纸符的神棍、陈教授他们的考察队和黑风山上那个疯子老周,这几个调查对象里,似乎最简单的那个就是疯子老周,想着之前他和我们说过的话,还有他那狡黠的眼神,也许猎户老周根本就是装疯,又或者是……被囚禁在那里的。
这些问题简直就是细思极恐,我不敢再往下想了,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临走前,我去医院看望了下小刚,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还在昏迷中,唯一值得我欣慰的是,他的生命体征良好,伤口也在恢复。我从八千块钱里拿了五千出来,交给冯大海,希望他能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帮我留意小刚的情况。冯大海再听我说完那一串分析后也颇为震惊,点头同意他一定会照顾好小刚,并嘱咐我一路小心。
我又购置了一些装备,第二天清早就买大坡乡的车票出发了。这一次,我打算先到大坡乡云口村去了结一件事。我能活着回来,也亏当时大麻子及时扑救,现在他不在了,他未完成的事情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