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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在两侧的手轻轻的发颤,可想而知他此刻情绪有多么的不稳定。
他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心神乱到无法正常思考。
直到他被打,才堪堪拉回了思绪。
宁蓝扬起手里的扫把,就劈天盖地的朝他身上打了下去,一下一下,毫不留情。
刑少擎愣了,宁海也愣了,满屋子的人都愣了,唯有郁望,忍不住的低低一笑。
“刑少擎,你的还有脸在我面前晃?刚才派人追杀我,不到半个小时又来这里堵我?”
她的力气并不大,打在刑少擎身上也并不太疼,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宁蓝灵动的眉眼,气的发红的脸颊,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浪,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真的是她。
她回来了!
“宁蓝……”他突然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发颤,“真的是你……”
宁蓝冷不丁的被他抱住,一惊的同时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搡了几下却没能推开,好在郁望赶来,强硬的分开了二人。
“领导,请自重。”
郁望拉着宁蓝的手,冷眸看着刑少擎,惊异的发现他的头发已然变成了正常人的黑色。
“小蓝。”从惊吓中回过神的宁海一脸莫名之色,“你”。
宁蓝偏头,不肯去看刑少擎,眼睛落在苍老了不少的宁海脸上,压下心头冒起的酸涩,冷声开口。
“他来干什么?”
宁海愣了下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刑少擎,一大早上受到挺大冲击的他下意识的答。
“领导说若你真的回来了,他想娶你,如果你同意,他可以马上提亲。”
宁蓝:“……”
宁蓝被他这句话劈的里嫩外酥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郁望眸光一厉,冷冷一笑,“一别三年,领导如今倒有了白日做梦的本事。”
刑少擎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双眸定在宁蓝脸上,视线一点点的游移,用目光描绘着她的五官容颜。
“宁蓝,真的是你。”他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宁蓝摇了摇头,甩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转眸和他的眼神对上,顿时又厌恶的别开了头。
这三年,她每次想起他时无一不恨的咬牙切齿,谁知再见他竟然说要娶她?
做他的黄粱美梦去吧!
她三年的凄惨生活,回帝都屡次受刺激吐血,都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他,她岂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宁蓝,你……”刑少擎定了定神,到底心性强大坚韧,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刚要开口,宁蓝却突然打断了他。
“你闭嘴,赶紧的给我滚!”宁蓝扬了扬手里的扫把,依旧偏着头,语气十足十的都是厌恶,“我不想再见到你!”
刑少擎被她的态度刺伤,又想去抱她,郁望上前一步,挡在了宁蓝身前。
刑少擎凤眸眯成危险的弧度,“郁望,你确定要和我作对?”
郁望坦然点头,竟一丝犹豫也没有,“如果你敢动宁蓝,我们就是敌人。”
刑少擎呵的一声冷笑,“你有这个能耐?”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郁望勾唇,笑意清凉,若刀锋出鞘。
宁蓝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忍着恨意看向刑少擎。
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一如往昔,这张脸宁蓝至死都忘不了。
既是她永远铭记在心的容颜,但在另外一种程度上,又是让她恨的牙痒痒的相貌。
他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发色恢复了正常,让宁蓝心酸的发现,更像阿澈了。
不,是一模一样,以前还有个头发的区别,现在可真是一点不同都挑不出了。
若是对着从头到尾都这张脸,别说恨了,她连怨都怨不起来。
只有不看他,她才能保持本心。
第334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宁蓝。”刑少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没死。”
宁蓝掐了掐眉心,尽量克制着心情,讽刺的扯了扯嘴皮子,“是啊,我没死,没杀了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刑少擎张了张嘴想解释,最后那些无从开口的话化为一声叹息。
“宁蓝,我说过,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宁蓝不想和他说话,一句都不想,她倏地闭上了眼睛,“父亲,看来今天不方便和你叙旧了,我过两日再来。”
“郁望,我们走。”
郁望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宁海十分不舍,不过他现在一头雾水又见宁蓝和刑少擎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倒也明白眼下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小蓝,你可不能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宁蓝看着他殷切的脸,有些白了的鬓发,不由心酸,“我不会再离开帝都了,时日还长,不必急于一时。”
“那就好。”宁海放下心来。
宁蓝抬步就要走,刑少擎岂会放她离开?
“宁蓝。”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克制的开口,“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是昨天下午收到宁蓝死而复生的消息的,一开始他并不相信。
宁蓝的死,是他亲眼见证的,他可以保证她当年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几个小时后傅明珠打电话给他,求他做一件事。
从她口中他证实了宁蓝真的还活着,他立马坐不住了,可惜他错失了良机,无法用最快速度找到她的落脚点。
一直到深夜,他才查到了她有可能居住的地方,他派了人去打探,结果那些人全死在了那里。
于是,他又派人在途中拦截宁蓝,但他知道郁望的能力,郁望看似能力平平,其实他最是深藏不露。
他猜到了结果,所以赶在宁蓝回宁家之前亲自来拜访宁海。
果然,他如愿见到了宁蓝。
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知道她是她,哪怕她的容颜有些微的不同了。
人的外貌会变,但灵魂却是永恒不变的。
他痛苦了三年,他的心在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变得沉寂,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的回归如一颗火种种在他的心头,点起希望的火焰,他三年未曾有过起伏的心动了,乱了。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逼自己忍下去。
三年多前,他就对她怦然心动过,只是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强制压抑。
好不容易等到和展拓正面对决,他成功的几率几乎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只要展拓一死,宁蓝自然会是他的女人。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
宁蓝竟然为了展拓舍了她自己的性命。
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会抱憾到老,谁知老天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她还活着,平安的回来了!
宁蓝霍然回头,抱臂冷笑,“哟,三年不见,你好大的威风啊。”
刑少擎如今不需要蛰伏了,他有了实权,领导这个称呼不再是有名无实的代言词,甚至因为展拓对他的视而不见,他手里握着的权利越来越多。
他没必要再收敛自己的野心,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温和无害又不得志的阴郁男人。
他现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带着浓浓的压力,一个眼神扫过,充满了慑人的压迫力,叫人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刑少擎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脸,心下微痛,却也知道是自己欠了她。
“宁蓝,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他再次重复。
宁蓝觉得她没什么和他可谈的,但是刑少擎很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她只恨她没有和他对抗的能力,不然她一定整的他哭爹喊娘。
“要谈是吧,来,谈!”宁蓝咬了咬牙,松开了郁望的手。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
郁望当仁不让的坐在她身边。
宁海迷迷糊糊的坐在她另外一边的位置,刑少擎只好落座于她的对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我如何活下来的。”
宁蓝实在不想见到他顶着阿澈的脸说着让她恶心的话,索性快刀斩乱麻。
早点说完了,早点让他滚。
“当年我掉下悬崖,奄奄一息的时候,郁望救了我,这三年我一直在养伤,前段日子才好。”
她说的这些,刑少擎已经在她和郁望一同进门时就猜到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把宁蓝留下来做什么,他只是想着,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放开她了。
他目光含着半点也不想遮掩的复杂情意,轻轻的开口,“这三年,你吃了很多苦吧?”
宁蓝嘲弄的翘起嘴角,“身为罪魁祸首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
刑少擎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双目始终不离她的脸,贪婪的注视着这张三年不见的俏脸。
“宁蓝,三年前的事,你心里清楚,我不是针对你。”
宁蓝不想在宁海面前扯出当年的事,翻了一个白眼。
如果当年死的是展拓,她会更恨他。
说不定哪怕他顶着阿澈的脸,她也会下的了手。
“聊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宁蓝觉得自个儿真心憋屈,作为一个受害者,她除了给对方甩脸子,什么实质的伤害都造成不了。
三年前她还信誓旦旦的想,若是她能活下来,一定要狠狠的报复他!
可现实却让她明白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说报复了,她还得忍气吞声!
算了,明面上抵挡不了,她可以来暗的。
总之,她绝不会饶了刑少擎!
然而她不知道,刑少擎宁愿她打他骂他,也好过这么的怨恨,不待见他。
“你和展拓……”他费心的找着话题,刚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了。
火烧浇油,不外如是。
果然,宁蓝一张冷若冰霜的俏脸更冷了一些,她冷冷的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