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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蓝胡思乱想了半天,慢吞吞的开车回到了郁望的住所,也就是之前住过的别墅。
她呆呆的坐在客厅里,一会儿想着郁望的事儿,一会儿想着宁海的事儿,焦头烂额。
其实,扪心自问,她还是很相信郁望的,相信他不会有事,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遇到了危险,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说到底,她只是不想再欠了郁望而已。
还不清。
她把她能给他的都给了,比如医术,比如她珍藏的古方,她毫不犹豫的把这些技艺倾囊相授,当做忘记了老神棍所说的‘不能教授给第二个人’的警告。
可这些身外之物如何能和郁望对她的付出进行相提并论?
宁蓝又是烦躁又是担忧,可她现在找不到人帮忙,连一个商量的对象也没有。
她坐立不安了一个白天,突然有佣人来禀告,说温莉来了。
宁蓝大喜过望,“快请她进来。”
很快,一身好似特工打扮的温莉就飞快的走进来了。
“阿莉,你怎么来了?”
“别说了,最近我哥像看犯人似得看着我,我好几次偷溜都被他抓住了。”
温莉气喘吁吁的灌了一大口花茶,然后一屁股坐在宁蓝旁边,“今天我发现看守我的人少了些,我就找了个机会跑出来了。”
宁蓝笑笑,“是你哥故意放你出来的吧?”
温莉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可能,不过他为什么突然放我出来?”
“谁知道呢,也许他不忍心了。”
温莉觉得有哪儿不对,却说不上来,她摇头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阿蓝,我听说你父亲出事了?”
宁蓝愁眉不展,慢慢的把宁海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郁望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涉及到一个国家的事件,不是她能插手的,即便她有千千万万个法子,也施展不开。
温莉火大的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刑少擎真是个混球!”
宁蓝烦恼的托腮,“郁望行踪不明,我有些担心,我父亲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会让我帮忙,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叫我放弃。”
“显然刑少擎已经把这个局布的滴水不漏,不容许旁人破坏他的计划。”
“其实他的计谋很简单,只是因为他的权势,无人能和他作对罢了。”
温莉叹了口气,低低的说着,“如今的帝都,刑少擎可真的算是只手遮天了。”
宁蓝垂眸,“难道我真的只能从刑少擎身上找突破口吗?”
她不介意去求任何人,但刑少擎除外。
求人已经足够憋屈了,求自己的仇人简直是挑战她的底线。
“你不是说郁望有办法吗?他说的那么言之凿凿,你该相信他。”
温莉一脸沉重,不确定的开口,“郁望和刑少擎关系匪浅,且两人合作多年,也许他能找到刑少擎的弱点也说不定。”
见宁蓝脸上依旧愁云惨淡,她继续安慰,“就算郁望不能成功,刑少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刑少擎自出生就是孤家寡人,亲人不亲,连朋友也没有一个。
后来他认识了傅明珠和郁望,人生才算是有了点牵挂。
但好景不长,傅明珠投入到展拓的怀抱,郁望和他翻脸,不说彼此针锋相对,却也相差不远了。
刑少擎固然心狠手辣,但对于傅明珠和郁望这两个陪他度过最艰辛岁月的人,他不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宁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倒不担心他有生命危险,只是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生。”
温莉想了想,“不如你去找展拓?”
第369章你们住在一起了么()
宁蓝早就猜到她会说出这个建议,她虽然不待见展拓,但若是遇到麻烦了,她绝对会第一时间想起展拓。
“其实,我先前也想过去找展拓,可我才说出来,郁望就离开了。”
“他不希望我去找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所以若是我去了,岂不是辜负了郁望的苦心?”
温莉犯了难,试探着道,“那不如我们先等等消息?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宁蓝勉强的扯了下嘴角,“好。”
温莉陪宁蓝住了下来,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温莉有些心疼。
“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宁蓝嗯了一声,洗了澡和温莉躺在床上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墙上的挂钟。
温莉打开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屏幕亮起,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宁蓝基本上不爱看电视剧,反而比较喜欢关注帝都的新闻,所以频道固定是新闻台。
她随意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打开的电视台正好是专门播报国家大事的。
刑少擎作为领导,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坐在台上发表言论,十一个议员坐在台下第一排,各个不苟言笑,后面的人则是按照职位等级入座。
“基于宁海宁议员犯下的重大错误,我决定,免除他的议员身份,免掉他的党员资格,等证据整理完毕,择日送往法庭接受审判!”
刑少擎低垂着眼帘,看着手边的文件,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会议厅每个人的耳中,也被正在收看这个台的观众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这是直播会议,帝国相对比较大的的变动都会在会议上大致的交代几句,代表着新旧势力的交替。
“阿蓝,这……”温莉看着电视上刑少擎冷峻肃然的脸,愤怒又忧心忡忡。
宁蓝闭了闭眼,身子微微的发抖。
宁海被关入审判所,宁家别墅也被国家收回了,但宁海一日未定罪,他一日就有反转的机会。
毕竟没有传出去,罪名没有坐实,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但刑少擎却在这种场合直接夺走了宁海的职务和职称,等于直接下了定罪的判决书,即便走法庭程序,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判刑的长短问题。
宁蓝手脚哆嗦,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措手不及。
今天一早她得知这个消息,这才晚上,事情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刑少擎手里的伪证想必很快就会递交给法庭受理,一旦开庭,拿不到翻供证据的宁海除了接受法庭的结果,没有第二条出路。
宁蓝清楚,刑少擎是故意的。
他不想给自己找证据的时间,更不想给她找到把事情转危为安的机会。
他一贯是个心狠手辣又不留余地的人,即便已经做了,就不允许失败。
宁蓝眼神恍惚了一下,木然的拿过温莉手中的遥控器,换了个台。
不巧,这个娱乐台正好在议论宁家的事。
媒体记者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生物,他们报道的一些绯闻要么是明星的私生活八卦,要么是一些二三流豪门的香艳情史,但真正的权贵和一些重大的事他们是不敢报出来的,就怕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原本的宁家在帝都花团锦簇,是整个帝国都排行前几的豪门权贵。
但现在不同了,宁老爷子不再是军区的司令,宁海的议员身份被撤,甚至还有一场牢狱之灾在等着她。
而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死了的宁蓝根本不可能维持宁家的荣耀,在所有人的心里,曾经显赫至极的宁家一夕之间算是彻底没落了。
宁家已经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普通民众眼中同情感慨和猜忌的对象,由天上的云变成了地上的泥,任人践踏。
虽然刑少擎没有说出为什么宁海会下台,但一个议员被强制下台,无疑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这足够引起巨大的民愤,使得宁海遭受到铺天盖地的痛骂和羞辱。
宁蓝看着新闻上漂亮可人的女主持人用怜悯叹息的语气说着宁家的消息,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一肚子火气堵在嗓子眼里,发泄不出来,她双手紧抓着柔软的棉被,眼眶酸涩。
她忽然想起了还在尤里大监狱的爷爷,前些天她和父亲聊天时,偶然谈起爷爷。
爷爷还活着,虽然消瘦了不少,却也活的好好的。
若是他听说了宁海被人污蔑入狱,宁家就此一蹶不振的消息,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
当年丁雨梦不过和宁海离婚,让宁家成为了一场笑话,他都久久不能释怀。
宁蓝小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难道她要放任宁海以这种不名誉的方式坐牢,又放任宁家垮掉?
不!
“阿莉,我想求展拓帮我。”最终,她妥协一般的吐出这句话。
时间紧迫,她等不起也赌不起了。
而且只有快点解决,郁望才会回来,她也不会害怕他会遇到危险。
温莉点头,并不意外,“好。”
宁蓝立即拿出光脑给展拓打电话,展拓的号码她能倒背如流,输入一串数字,她按了拨号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接。”
机械女音的提示声让宁蓝懵了下,眨巴着眼睛看向宁蓝。
“展拓的光脑陌生号码是打不进去的,用我的吧。”温莉一笑。
宁蓝恍然,她现在用的这个号码是郁望给她的,不知道是用谁的身份证明办理的。
她屏气凝神的等着通讯连接成功,心下浮出一阵紧张。
一声嘟后,她率先开口,“喂,阿拓。”
那边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宁蓝?”
宁蓝心底一沉,咬唇,“傅明珠?”
傅明珠微微一笑,“是我。”
宁蓝突然有点儿不想联系展拓了。
“你要找拓?”傅明珠娇笑一声,语气甜腻,“他在洗澡,要我帮你把他叫出来吗?”
洗澡两个字,仿佛带着扑面而来的香艳和遐思,让宁蓝俏脸白了一些。
她听到自己用克制的声音问,“你们住在一起了?”
傅明珠又笑了一下,答非所问,“我现在在怡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