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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问他一些问题,话到嘴边,仍是什么也没问。
“刑少擎怎么样了?”
展拓见她冷静了些,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他最近处境会很有些困难。”
宁蓝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展拓缓和了下语气,一五一十的道来。
展拓一向是惜字如金的性子,仿佛他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他怎么样似得。
宁蓝一边听一边靠自个儿的猜测整理出了前因后果。
总体来说,就是刑少擎用人唯亲和利用手中职权拉帮结派的事儿被曝光了。
他在位期间,政坛大换血,换下的人都是对他有意见的,而提拔上来的要么是他的亲信要么是忠于他乖乖听话的人。
这不是重点,毕竟领导嘛,做的稍微过了点不至于引起什么大问题。
他乐意收拢权利是他的事,只要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哪怕整个帝国被他统一了,也不会有太多人有意见。
但随着他私底下的势力浮出水面时那他明面上的做法就变得别有用心和居心叵测了。
他在某几个国家大量贩卖军火,挑起几个小国的战争,从中获取暴利。
武器的供应商都是他,他身为领导,却暗地里做出这种事,很明显是司马昭之心。
如此表里不一的人谁能保证他不曾包藏祸心?他是帝国领导,但凡有了一点点不轨之心,帝国都会陷入巨大的动荡。
更何况他的野心几乎呼之欲出。
第397章我赌不起()
此时一经曝光,这下子连维护他的人都坐不住了。
不可否认,刑少擎很有能力,一开始,他担任这个职位之时,众议会有诸多不和谐的声音。
他人微言轻,不可能强压,只能采取迂回政策,一点一滴的靠展现自己的能力来获取众人的支持。
他做到了,经过三年,众议会十之八九的势力被他收拢。
只要他做的事不超过那些人的底线,哪怕他再任性妄为,都不会有人和他唱反调。
从上次刑少擎陷害宁海入狱,致使他差点下台的事就可以看的出来。
众议会的人都清楚,宁海是无辜的,但却无一人站出来。
由此可见他们对刑少擎的忠诚。
但有一点,在他们的认知里,刑少擎等于帝国领导,又等于帝国安危。
忠于他便是忠于帝国,两者没有任何区别,虽然他们有点不甘心成为下属,但形势比人强。
可若是刑少擎和帝国产生了冲突,不用问他们的选择,他们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所以现在的众议会可谓是一团乱麻,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刑少擎一个人不可能管理偌大的帝国,若是众议会经此生出二心,按照帝国法律第八大条。
只要十二位议员之中有十位意见一致,现任领导必须要下台重新选举。
刑少擎阵脚大乱,当务之急便是找法子解决他的麻烦,否则他将面临下台的危机。
一旦他不是领导,哪怕这几年他暗下势力发展的再大,跟展拓对上,也会失了很多胜算。
再说,他的野心可不是蛰伏在暗处,他绝不会让自己失去领导的光环。
宁蓝咬了咬唇,明知故问,“你动的手?”
展拓嗯了一声,“本来还有更多,不过眼下不合适一块拿出来。”
否则难免会给人他故意设计刑少擎的感觉。
而且他也不想一下子把刑少擎玩死了。
他这三年是因为宁蓝才对刑少擎扩张势力的动作恍若未闻,既然宁蓝想惩治他了,他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这样也好,敌人太弱他出手也没什么意思。
宁蓝哦了一声,顿了顿,突然道,“刑少擎发觉了是你的手笔对吗?”
她自问自答,“所以她不让我见你,是因为他”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展拓看了她一眼,替她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我们一旦见面,我绝不会再放你走。”
刑少擎看出了展拓的决心,他突然明白,哪怕宁蓝再怎么说怎么做,展拓都不会放任她离开。
所以他才费力的阻拦着,但他麻烦缠身,又隐约知道他大概拦不住展拓,时间紧急又无法做出太多安排,她还是被展拓带到了这里。
宁蓝抿了抿嘴,梗着脖子道,“吾心归处是吾家,我的心不在这儿,你把我留下也是枉然。”
展拓眸色暗了暗,随即若无其事的回答,“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重新找回来。”
宁蓝不吭声了,察觉到展拓深沉的眸光一直在注视她,她终究沉不住气的开口。
“展拓,你死心吧,你清楚,刑少擎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一关他会度过。”
“我父亲一日在他手底下工作,我一日受他的掣肘。”
宁蓝其实不是个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高风亮节的性子,她只是用这其中之一的借口来堵展拓的嘴。
“难道你非要等刑少擎把我父亲逼死,我恨上你了你才会后悔吗?”
展拓眸光沉了沉,“我可以想办法……”
宁蓝突兀的打断了他,“军政两界泾渭分明,如果你敢把手插到众议院的地盘上,只怕你自个儿也讨不到好。”
就像刑少擎不敢在明面上和展拓叫嚣,只敢私下招兵买马一样。
展拓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到禁忌的地方上。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都晚了。”宁蓝淡淡的说着,“所以……”
这一回轮到展拓打断她,“我说我会想法子,你不相信我?”
宁蓝有点气闷,“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赌不起的问题。”
展拓同样的气闷,冷声开口,“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你放心,我不觉得天底下有我解决不了的难题。”
宁蓝冷笑瞪他一眼,“自大的沙猪!”
展拓不怒反笑,低头突然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宁蓝羞怒,这才反应她和他竟是这般亲密暧昧的姿势,连忙一把将他掀翻。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她这人没什么优点,识时务算一个。
既然走不掉,就既来之则安之。
展拓皱眉,“这是我家。”
宁蓝抱胸冷笑,“不乐意你可以把我赶出去,我没关系的!”
展拓总归是不想把她逼的太紧,但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你……”
话刚起了个头,宁蓝却不耐烦了,站起来开始推他。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先出去!”
她强硬的把他推出了门,然后砰的一声把展拓关在了门外。
展拓揉了揉鼻子,笑的无奈。
世上也大概只有她敢把他赶出去了,甚至好似忘了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展拓低低的一叹,即便心绪仍是愁闷难解,但想起她如今和他就同住一个屋檐下,比起这三年的他以为的生死之远,已经是好了太多太多。
他该满足了。
展拓回到了次卧,他这三年都歇息在这儿,他习惯性的来到窗前,点了一根烟。
他本以为两天前她就会来找他,谁知道她竟然不愿,反而跟刑少擎回到了住处。
他只能立即给刑少擎制造一些不小的麻烦,从而把她带出来。
他不想弄的太明晃晃了,只能暗暗的来,否则会对她名声有碍。
正因为他们曾经因为名声这个词儿走过不少弯路,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果她说的那些话是她的心结,那完全不是问题。
可解释如果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不一定会相信。
展拓沉吟了半响,抬起手腕,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听。
“喂,找我干嘛?”女声不悦。
展拓单刀直入,“我把她接回来了。”
女声讽刺道,“肯定是阿蓝不想原谅你所以你来找我当说客了把?”
展拓不语,默认便是变相的肯定。
第398章帮我一次()
女声正是温莉,她先是浮夸的哈哈一笑,然后冷漠开口,“抱歉呢,我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过,下次你找我帮忙时,我绝对不会答应,尤其对阿蓝,没得商量!”
“展拓,我送你一个成语,咎由自取!”
“你活该!”
“再见!”
展拓清冷的一句话打消了她挂断通讯的冲动,“帮我一次,我告诉你黎白犹豫不决的理由。”
温莉在男票和闺蜜之间艰难的挣扎了良久,“容我想想。”
说到底,她放不下黎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放下了,她也想搞清楚造成他们现今局面的原因。
“时限是明天傍晚之前,过时不候。”
说完,展拓就结束了通话,徒留温莉在那头干瞪眼。
吗的,到底是谁求谁?
怎么反倒求人的成了大爷?
草,想她温莉潇洒一生,这辈子都栽在黎白这渣男身上了!
她付出了这么多,如果还不能把黎白拿下,折腾他一辈子,那她干脆改名叫废物算了!
宁蓝坐在床上,目光复杂的环顾着卧室的环境。
三年了,这间房还跟她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她忍不住的换上了那件她很喜欢的毛绒睡衣,来到穿衣镜前。
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越发显得她身材瘦弱。
物是人非的道理连在衣服上都能体现出来。
宁蓝满心的苦涩,东摸摸西摸摸,就是停不下来。
故地重游都别有一番滋味,更遑论回到她以前幸福甜蜜的小窝了。
宁蓝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穿着拖鞋,眼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的心情提醒她,她真会以为她从未离开过,她依旧是那个泡在蜜糖罐子里的幸福小女人。
可惜她骗不了自己呐。
宁蓝躺在床上,眷念的蹭了蹭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