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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议的仰头望着居高临下的俊美男子,同样的面孔,同样的五官,却早已不是一个时辰前的温文尔雅,热情缠绵,这么冷,这么狂,犹如沙漠中赤足狂奔的野兽,盯着了猎物,悄悄潜伏,然后眼神一变,尖牙冒出,一个啃咬,撕裂了猎物的脖项。
她现在,就是那个猎物吗?
颜姣后背浸湿,手指无意识的颤抖起来,这一刻她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刚不离开,为什么非要等着,她隐约觉得,一股死亡之气笼罩在她的头顶,虎视眈眈的等着将她生吞活剥。
“将她带下去,鱼塘的饲料似乎快用完了。”司苍宇短短的一句话,冰冷无情。
颜姣还没反应过来,侍卫已经眼带怜悯的迅速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架走。颜姣这才恍悟发生了什么,立刻厉声尖叫求饶,“五皇子,五皇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滚,我现在就滚,求你放了我……”
没人听她的求饶,侍卫将她带到特定的房间里,里面一个干瘦老头正在打瞌睡,看到有人来了,老头儿立刻惊醒,待听完侍卫的话,他眼中掠过一丝淫秽的光芒,一把撕开颜姣的衣服,颜姣本就穿得不多,撕拉一声,自己已经全身光裸。
莹白的肌肤上还有方才欢爱过的痕迹,而那个一个时辰前,还曾细心的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烙印的男人,这刻,却要将她置之死地,就因为她自作主张的靠近他,还无视他的警告,侍宠生娇的想在他的府里占据一席之地。
对面的干瘦老天手持钢刀,刀刃尖锐,银白的刀锋滑进颜姣肌肤的那一刻,她痛苦的嚎叫,血从她莹白皎洁的皮肤上滑出,细细潺流,如一汪细小的水柱,红艳绵长。
干瘦老头猥琐的声音此时响起,“先放血,做出来的饲料才干燥,宜存放。”
接着,她在颜姣的身上每一处血管都割了一刀,不致命的刀一共十二刀,颜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净,意识却清晰无比。
这样的折磨,比一刀杀了她还痛苦千百倍。
她大叫,疯狂的嚎叫,希望有人能救她,但事实证明,不可能。
站在湖尽小厅的司苍宇满意的听到那一声声的尖叫,嘴角勾出一抹笑痕,淡淡的问身边的侍卫首领肖锋,“有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眼睛很漂亮?”
肖锋僵硬的挺直背脊,战栗而苍白的点点头。
颜姣的眼睛是天生的狐狸眼,如狐狸精一样,勾魂夺魄,扰人心魂。
“有个人的眼睛,比她的还漂亮。”司苍宇突然说,眼底染上了一抹冰凉与愤怒,他仿佛在对肖锋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总有一天,我也会把她送进那个房间,不过我保证,她不会尖叫,也不会求饶,但这样,岂不是更有意思。”
四周安静,天地间仿佛只有司苍宇一人,他望着远处的光亮,脑中却浮现出那个少女冷笑淡漠的表情。
是的,成育说他变了,最近一个月,他的确变得有些奇怪,谁让那个女人竟然奸猾得利用皇帝拒绝他的求亲。先同意,再拒绝,她分明在耍他。
季莨萋,他总有一天会杀了她,这个让他心乱的女人,若是处理不好,他或许,真的会陷下去。
***
清晨的天临山很幽静,鸟鸣花香,禅音处处,季莨萋如前几天一样,辰时刚过便起来了,几个丫鬟手脚麻利的伺候她洗漱,还未用早膳,她便到了大雄宝殿,不过半刻,整个寺里前后一百名小沙弥也都到齐了,接着,身穿袈裟的普天大师引领所有人开始念早课。
季莨萋规矩的坐在最后的位置上,蒲团的前方如前几日一样,放着一个木鱼,一本经书,她一手翻书,一手握着小棍,随着前面沙弥们开始诵经,她也开始动作。
樱红的小唇里熟练的溢出一段段的经文,她声音不大,细弱蚊蝇,但却绝对没有偷懒的光做口型,不发声音。另一只手敲木鱼的动作也很稳固,频率规律,自然而然,就像她本就是一个长在寺庙里的小和尚,每天早晚两课已经做了无数次一般。
寺庙的早课大概有半个时辰,这个时间膳堂的师兄们会准备好早膳,一下课大家变回去吃饭。
季莨萋没有让秋染帮她拿,她亲自排队,等到了她,她和别人一样。一碗清粥,一个馒头。
找了张桌子坐下,硕大的十人桌上还摆了两碟青菜,小沙弥们脸上带着害羞的笑意,看着季莨萋坐下了,都纷纷让开一点。佛曰,男女授受不亲。
季莨萋礼貌的朝他们笑笑,伸出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就着馒头吃了一口,馒头很香,青菜虽然没有味道,但是热乎乎的也很好吃。
第179章 小魔女()
很快的吃完后,小沙弥们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做,有的打扫,有的去前面迎善信,有的去后山砍柴。
而季莨萋也有她的事要做,她到了长元殿,果然看到坐在角落里正在打瞌睡的普俎大师,她笑眯眯的走过去,从桌上的签筒里抽了一支签,递到普俎大师面前,刻意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变了一个音色,和气温柔的道,“大师,这个是什么签?”
正睡得酣甜的普俎大师顺手麻溜的从一边抓过一本书,准确无误的丢到面前,不耐烦的咕哝,“自己看。”
季莨萋无言的闷笑一声,无奈的道,“可是我不认识字。”
普俎大师毫无责任感的随口就道,“那说明你与佛无缘,走吧。”
不认识字就是与佛无缘,那这世上岂不是一大半的人都与佛无缘,原来佛还歧视文盲?
“小时候一游仙道士从我家门前路过,说我天生与佛有缘,还想将我拐到尼姑庵去,怎的到大师这儿,我就成无缘了?”小小的声音有些委屈的道。
普俎大师被缠得烦的不行,怎么一大早的总遇到这种事,他挥了挥胳膊,眼睛依旧没睁开,洋洋洒洒的道,“道士拜的三清,尼姑拜的观音,这是和尚寺,拜的释迦摩尼,你跟他们有缘,上他们哪去儿,来错地方了。”
季莨萋简直哭笑不得,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就喜欢拜释迦摩尼,您说怎么办呢?”
“我说你这个人……”普俎大师终于被逼的抓狂了,眼睛一瞪就跳了起来,挥着的拳头猛的一声砸在身前的桌子上,咚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可待看清对面那满脸无辜,年介十二的少女,他突然喉头像膈了根骨头似的,满脸铁青。“你这臭丫头,怎么又是你,每天早上不睡觉就来找我大和尚的麻烦,出去出去,长元殿不欢迎你。”
季莨萋被强制驱离,站在门口依旧笑眯眯的盯着骂骂咧咧的普俎大师,见普俎大师瞪了自己足足七眼,才心满意足的转了步子,走向寺庙的另一头。
秋染、小巧、灵竹、高畅跟在她身后,四人彼此对望一眼,接着集体抚了抚额,这下一站去哪里,她们已经熟门熟路了。
一个早上,季莨萋走遍了所有的佛殿,从长元殿,到大生殿,到璞珍殿,甚至连管辖佛经的下书殿也去了一趟,骚扰完所有的守殿大师,犯下众怒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到了下午,季莨萋按照上午的路径,又走了一遍,这和她前几天的路径一样。
守殿大师们气得不行,试问一下,连续几天被同一个小丫头砸场子,一天还砸连续砸两三次,是个人也受不了,而且这小丫头有时候还刻意等到有善徒的时候才进去找茬,弄得他们更加头疼不已。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普升大师急急忙忙的领着小沙弥跑到代主持,天涯禅师的禅房里,门都没敲就冲进去,“主持,又有个三个善徒被季小姐赶走了。”
天涯禅师背对大门,眯着眼睛静静的盯着头顶上的白玉泥胎,口中念念有词,细细一听,便能听到他在念经。念的,却是梵文。
等了半天,感觉自己似乎被忽视了,普升大师没好气的加大了声音,再说了一次,“主持,您看看是不是去劝劝季小姐,她现下已将寺庙当成了玩耍之地,这实在是让我等为难至极。”
天涯禅师继续念经,那虔诚的摸样与他头顶上的白玉佛如出一撤,尽是庄严肃穆,带着悲天悯人的神圣莫测。
“主持……”普升大师终于动了气了,虽说和尚伺佛,却也没到佛那种境界,这喜怒无常要是平时普升大师还能控制,可是这几天他被折腾得眼瞅着瘦了一圈,那火气,也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偏偏每次跟这个代主持告状的时候,代主持都一副“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的高深莫测样,这就像一圈打在棉花上,任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心生暴躁。
终于,像是感觉到了身后人的怒火,天涯禅师俊美的脸庞未动,声音却大了一些,“佛门乃是方便之门,我佛慈悲,对万物便该存着宽容大度的心境,普升,你道行不浅,怎的这也看不通透。”
普升大师有些脸红,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批评,谁都会拉不下脸。但想到辈分上的问题,普升大师又释然了,天涯禅师可是他师父极空禅师的师弟,算起来也是他师叔。虽说师兄弟之说,只是自家师父一厢情愿的说法,但人家天涯禅师从来没承认过。
“那依照主持的意思,我等该是继续容忍?”
天涯禅师突然停下手上的木鱼,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
被他那摄人紧致的眼神锁住,普升大师只觉得喉头发酸,整个人有点摇摇欲坠,这就是大圣禅师的眼神,光是那目光,就足矣将人心灵震化。
“容忍?”天涯禅师大胆的启唇,眉头微微聚拢,“别人说你,辱你,羞你,骂你,毁你,欺你,骗你,害你,你将何以处之?”
普升大师一愣,这是师父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下意识地回答,“容他,凭他,随他,让他,由他,任他,帮他,谢他。”
“为何?”
“因忍人所不能忍,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