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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大方得体,又温柔如水。
成育对季靥画是有些好感的,这个蜀国第一美人风评虽然不太好,但是近近一看,却能看的不俗清逸,的确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拟的,也难怪能担上第一美人的美誉。
“季二小姐客气了,成某愧不敢当。”他也淡淡的一笑,礼貌而真诚。
两人客套了一番,季靥画又看向季莨萋,含笑道,“五妹,你不说点什么?”
这句话明里是提醒季莨萋,该和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打声招呼,可暗里却是暗示别人,一个连招呼都不知道打的小姐,一点礼节人情都不懂,到底是庶出的,没有见过大世面,上不得台面。
她的隐喻这些人听懂没有季莨萋不知道,但她却是一清二楚。她微微一笑,扫眼看向那成育,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成育一愣,木然的回了一个点头之礼,也没有开口。
“五妹妹……”季靥画有些抱歉的看了成育一眼,又似嗔似怪的娇斥季莨萋一声,“你这样太失礼了。”
季莨萋凉薄的觑她一眼,笑得有些晃眼,“我若不失礼,又怎显得姐姐多礼大度,姐姐你说是不是。”
季靥画对上她皎洁澄清,却充满揶揄的双眸,强压住心底的愤怒,勉强的勾起唇角,垂下眸子苦笑一记,喟叹着道,“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口气,显然有种家门不幸,自己却无可奈何的味道。
一个小小的打招呼,就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来,季莨萋心头冷然,这就是季靥画将自己留下的原因,整不死她,也要恶心她。只是不知道,到目前最后,谁会更恶心。今天,她可不是没事找事儿过来偶遇季靥画的。
秦元烨这段时间都会来季府,一来是回京后也没什么地方好玩,想着过几日就要走了,不如就四处串串门,只是恰好季靥画见识广博,与他能聊到一块儿,他心里喜悦,便开始天天往这儿跑,而与季靥画聊的多了,他也发现自己这表妹与小时候果然不同了,知识渊博,能言会道,天文地理都精通一二,赫然是蜀国内当之无愧的才女,这么想着,他便更爱往这儿跑了。
只是今日看到这个表妹被那个所谓的妹妹弄得尴尬又隐忍,他心里虽说微微有些不悦,但也在静观其变,他对季靥画很有信心,相信她不会被欺负了。但如果那个季莨萋当真敢对靥画不敬,那就别怪她这个做表哥的,替表妹出头了。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能忍耐。
“听说赵公子要投考今届会试,可是真的?”季靥画水影清亮的瞳眸看向赵青钰,脸上荡出轻柔淡雅的笑容。
若是以前,这样一个笑容,足以让赵青钰神魂颠倒,更加坚定自己对她的爱恋,可是这次却不知为何,在面对季靥画的娇笑时,赵青钰居然下意识的看了季莨萋的方向一眼,后者也正看着自己,弄得他顿时一阵尴尬,连咳了两声,才慢吞吞的道,“只是觉得,考取一官半职,入朝为官也不错。”
季靥画点点头,眼里满是崇拜,“以前靥画也劝过赵公子投考,可赵公子次次都一笔带过,靥画也不敢多言,倒是没想到这次赵公子竟当真决定投考了,想必丞相大人与夫人也很欣慰吧。”
赵青钰眼神闪烁一下,含糊的嗯了一声,便端着茶杯,掩盖似的喝了半杯茶。
喝茶最忌牛饮,季靥画含笑敛眸,没有说话,却不料季莨萋却浅浅的一笑,盯着那杯将要见底的热茶,吩咐道,“香草,还不给赵公子倒茶。”
她喊的是香草,不是小巧,不是灵竹。
被点名的香草闻言一愣,错愕的看着季莨萋,季靥画也眼神微动,眼底掠过一缕寒光。
“怎么傻呆着不动?没看到赵公子的茶杯都见底了?”季莨萋皱着眉故意催促一声。
第197章 激怒()
香草愣愣的回过神来,惊觉自己被这个五小姐使唤了,顿时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可是她又不能说她是二小姐的丫鬟,不听五小姐的吩咐,这样一说就显得二小姐是个小气的人了,她只能满腔的火气往肚子里咽,端着丫鬟托盘里的茶壶,走过去为赵青钰又添了一杯茶。
按说香草已经“委曲求全”,这件事就该过去了吧,可季莨萋却故作敬佩的啧啧两声,笑着看着季靥画,“二姐姐的丫鬟果然好使唤,这么好的丫鬟,二姐姐送我可好?”
话音一落,全场几乎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季莨萋和季靥画之间打转,赵清芸已经很久没见季靥画了,也不知道她换了丫鬟,刚才听季莨萋吩咐,她还以为这个香草是季莨萋的丫鬟,却没想到那竟然是季靥画的人,而且使唤了别人的丫鬟,这季莨萋还不知廉耻的想将人要过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季莨萋,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靥画姐姐温柔和善,就是好欺负,你自己没丫鬟吗?为何要抢她的。”
同样这么想的不止赵清芸,在场的三位男子也同时将目光投向季莨萋,眼底有隐隐的不悦,就连赵青钰也眉头微蹙,他不认为季莨萋是平白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但刚才却是他亲眼所见她恬不知耻的使唤了别人的丫鬟,还问别人要人。
这种做法,让他对这个原本已经有点好感的女子,升起了一种排斥感。
季莨萋面容平静的凝着季靥画,似乎一点也没赵清芸的话影响,也没看到其他人眼中不赞的表情。
季靥画沉默了半晌,突然启唇一笑,素净倾城的脸上挽出一抹灿烂的笑靥,“五妹,你若喜欢这丫头,该是这丫头的福气,只是我身边得力的人少,在我病着的时候,香草的确帮了我不少,所以她我不能给你。”说着,她又顿了一下,宽宏大量的道,“你若是实在想要我暖月院的丫鬟,回头我挑个两个精致的,给你送过去,可好?”
季靥画这段话说得很有技巧,首先说明了自己不给人,不是自己小气,而是香草在她生病的时候在她身边得力着,这种同甘共苦的主仆情谊是与普通主仆有所差异的,其次她又隐晦的说“若是你是在想要我暖月院的丫鬟”,那话里话外就是给人一种,季莨萋就是专门和她过不去,挑着茬的要往她暖月院要人,或许她自己也不差人,但就是恶毒的想要从季靥画的手底下将人抢过来。最后季靥画再大方得体的表示,若是季莨萋实在想要,自己就送她两个精致的,也算是一种补偿,并且还用了询问句“可好?”。
这一系列的举动,在转瞬之间完成,却话里有话,将季莨萋塑造成了一个嫉妒姐姐,故意找姐姐茬,最后姐姐却慈爱温和的纵容了她的一切任性行为。
踩着别人的肩膀爬到道德的高峰,这就是季靥画的说话之道。
季莨萋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冰冷无度,犹如冬日里水池边里那被冻结的露珠,久久不暖。
“哼,靥画姐姐,你何必对她这么好,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特地在成大人和秦公子面前让你难堪,她就是居心叵测,靥画姐姐,你别放过她!”赵清芸满脸不忿的握紧拳头,当真是想一拳打死这小贱人。
季靥画为难的拉拉赵清芸的袖子,小声气的道,“清芸,不要说了,莨萋是我妹妹。”话里话外的无奈与迁就,让在场其他人不觉动容。
“表妹,这野丫头,当真是你季府的小姐?”秦元烨终于说话了,但那冷漠的音调,严肃刚冷的表情已经显示了他的不悦。
他上次见过季莨萋,对这个小姑娘倒是没什么印象,总不过就一面之缘,而今日再相见,还是靥画表妹主动介绍于她,他便以为这丫头应当与靥画表妹的关系也不错,虽说是庶出,但是他的嫡庶观念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在他眼里,靥画表妹这样清丽无双,智谋千虑的女子,也不会以嫡庶的身份去评断一个亲人,因此他对这个季莨萋一开始是有好感的。
可是刚刚的一系列,让他真的怒火中烧,靥画表妹那么完美仁慈,可这个小丫头却咄咄逼人,脸上那拒人于千之力外的表情更是让他生厌,这种只会嫉妒别人,占自己姐姐的便宜,还在客人面前失礼人前的女子,真不知道季府是怎么教养出这种小姐的。
第一次,秦元烨觉得,嫡庶之分或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拿季靥画和这个季莨萋相比,就是天差之别,最好的例子。
成育作为第一次来做客的客人,他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寒光粼粼一闪而过,却始终端着茶杯,淡漠的看着眼前这场别人家的闹剧。
季靥画听到自家表哥不太礼貌的问话,脸上有些尴尬,抱歉的苦笑一记,又幽怨的看了季莨萋一眼,才嗔道,“表哥,不要说了。”
“哼。”秦元烨本就是火爆的性子,闻言眼中更加鄙夷,冷冷的道,“看来我也该向姨夫说道说道了,这季府的水准,全被个野丫头给拉低了。”
季靥画心里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但表情却仍旧满是担心,焦急的劝道,“表哥,都是误会,五妹不会这样的,只是,或许是最近心情不好吧。”
“心情不好就能拿你撒气?朝你使性子?不过是个庶女,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他眼底的嘲讽再不掩饰。
这样的直白又伤人的话,让赵青钰微微一愣,曾几何时,他记得自己也对季莨萋说过同样的说,当时她是什么反应呢?
正在陷入沉思时,对面清冷而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到底是兄妹情深,莨萋算是见识到了。”
秦元烨双目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偏私吗?哼,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要狡辩?”
季莨萋凉凉的晒他一眼,嗤的一笑,“不了解别人的恩怨,便盲目的以片面之词判定对错,秦公子的性格,莨萋算是有所了解了。”
“哦,恩怨?”一直没说话的成育突然饶有兴趣的开口,脸上挂上了趣味的笑容。
季莨萋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五妹,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