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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感蹊跷,试探性的问胖姑:“你认识李建华医生吗?”
“认识啊,他是”,胖姑意识到什么,把话缩了回去,呵呵憨笑了两声,才又说:“我以前带小孙子到你们这里的医院看病,认识了李建华医生,林素珍就是他介绍给我的。”
云岚“哦”了一声,其实刚才看胖姑的反应,她就已经全明白了,她不相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但也不想为难胖姑,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过两天要去旅游,等回来再考虑看中医的事情。
“审问”夏雨丹,她一口咬定胖姑是自己的远房亲戚。云岚也无可奈何了,总不能去找凌峻曕当面对质吧。
带着一份复杂而微妙的心境,云岚迎来了庐山之旅。由于报名及时,她和夏雨丹、庄蔓菁、赵彤都获得了名额,四个好朋友难得有机会结伴出外旅行,自然心情舒畅,满怀期待和喜悦。
报社党员组成了一个18人的旅行团,飞机航班是中午的,云岚的座位和夏雨丹紧挨着,两人说笑了一阵,开始有些犯困,各自闭目养神。云岚昏昏欲睡的,很快就仰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遇到气流,颠簸起来,云岚的身体也随着晃动,头左摇右摆的。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她的头向右一歪,就靠在那人的肩膀上。
第59章 就这样默默爱着你(三)()
右边是夏雨丹的位置,云岚还处在嗜睡状态中,往那人身上蹭了蹭,寻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睡去。直到空姐甜美的声音传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她的神志开始恢复清明,仍舒服的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暖暖的,很有安全感,还有那熟悉的清新的味道。
然后,云岚的脑子倏然转过弯来了,夏雨丹很苗条,个子也比云岚高不了多少,靠在她身上根本不是这种感觉,而且是非常熟悉的感觉。她猛的睁开眼睛,吓得反弹似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完全忽略了身上系着安全带,结果用力过猛,腰部肌肉被狠狠勒住,疼得她“啊”的一声尖叫。
瞥头却见凌峻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自作自受”,他嘲讽,“见了我也不用跟见鬼一样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岚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雨丹呢?”
“雨丹被我打发到头等舱去了”,凌峻曕语气平淡,“我替爷爷去看望一位在庐山疗养院的老朋友,凑巧和你搭同一班飞机。”
又是凑巧,自从和他久别重逢后,“凑巧”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云岚低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孙女。”
“什么意思?”凌峻曕斜睨着她。
“前几天雨丹姐请了个保姆,说是她爷爷出钱赞助。爷爷不光出钱,还送了很多名贵的燕窝、阿胶,她爷爷不就是你吗?”云岚说着,竟被自己逗乐了,她憋着笑,但到底还是憋不住了,笑意从嘴角流泻而出。
凌峻曕没有作声。云岚稍稍侧过脸去,接触了凌峻曕深思而带着几分恍惚的眼光,她的心脏猛跳了两下,脸上就不知所以的发起热来,调回目光。
“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纯真的笑容了”,凌峻曕忽然感慨起来,“如果能换得你开心一笑,我当回爷爷也无所谓。”
云岚睁大眼睛,眼里霎时蒙上了一层泪颜。她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哑哑的,就是说不出口。
凌峻曕又低声的,用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感情的口吻说:“既然出来旅游,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我们暂时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不好?”
“我们?”云岚微微错愕,听他那口气,是要和她一起旅游?
“我跟你们黎总说好了,我加入到你们旅行团中。我也是第一次到庐山,有个导游讲解,可以多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民情”,凌峻曕怀着向往之情,“我听爷爷说,当年庐山,被称为国民党的‘夏都’。从1926年到1948年,蒋介石曾有13个夏季来这里长住,在山上召开11次重要军事会议,爷爷也参加过会议,他很怀念庐山,一直盼着能回来走走看看,可惜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这次来,也算是替爷爷了却一桩心愿。”
云岚听他说得真诚,禁不住也对此次庐山之旅产生无限的憧憬。与凌峻曕重逢以来压在心上的一副重担突然卸下了,于是一种解脱感和轻松感包围住了她,扬起头来笑笑,用近乎愉快的声音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纯粹的旅伴,不谈过去,只谈当下的旅行。”
凌峻曕的眼里立即飘过一抹雾似的眩惑的表情,愣愣的望了云岚好一会儿,才展露释然的微笑,“一言为定!”
飞机抵达南昌昌北机场。下飞机后,大家去行李领取处会合。夏雨丹、庄蔓菁、赵彤三人见云岚和凌峻曕并肩而行,凌峻曕还很贴心的替云岚拎着行李,都笑得一脸暧昧。
“云岚”,夏雨丹笑吟吟的望着她,眼珠骨溜溜的打着转,“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托你的福,才头一回享受到头等舱的待遇,舒服极了。只是,委屈凌总了,人家这辈子恐怕还是第一次坐经济舱,肯定很不习惯吧。”
凌峻曕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却被云岚抢了先,“什么凌总,雨丹姐,你太不懂礼貌了,应该喊‘爷爷’”。
“爷爷?”夏雨丹一怔。
庄蔓菁率先反应过来,放声大笑,赵彤也很快会意,捧腹不止。两个女孩笑得全然不顾淑女形象,惹得身边的旅客纷纷侧目。
夏雨丹又好气又好笑,浓眉一掀,大眼睛一瞪,“好啊,你们俩现在一个鼻孔出气了。凌峻曕,我辛辛苦苦替你隐瞒找借口,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你对得起我吗?”
凌峻曕显现天真的、无辜的神情,“这不关我的事,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云岚是如何得知真相的。我还怀疑,是你们出卖了我。”
“党员同志们,集合了”,黎世鹏的召唤让笑声暂时止住。“我们可没有出卖你”,夏雨丹将手提行李袋往凌峻曕怀里一塞,“我都是被你连累的,你必须做出点补偿。”回头又招呼庄蔓菁和赵彤,“把你们的行李也给他,男士的用途就是为女士服务。”
庄蔓菁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劳动凌大总裁。”赵彤也说行李不重,不需要帮忙。
凌峻曕得意的冲夏雨丹一笑,“瞧瞧她们,多懂事。”
夏雨丹哼了一哼,加快脚步先走了。其他人也快步跟上。
当地旅行社的导游小吕已经举着小旗子等候在出口处了,小吕是个口齿伶俐的小姑娘,她带领大家乘坐机场大巴前往南昌。
上车后,云岚就发现同事看她的眼神饱含深意,特别是那个令夏雨丹厌恶的谢绍斌,对着她大吹口哨。
云岚心中了然,凌峻曕的出现已经成为新闻话题了。上回他们当众喝交杯酒已然轰动一时,这回凌峻曕突然混进了报社的党员队伍中,又与云岚形影不离,自然给这些媒体人提供了丰富的新闻素材和广阔的想象空间。
云岚怅然太息,“党员队伍里,混进了一个党外分子。”
“是党外群众”,坐在她身旁的凌峻曕纠正,“党员不就是在服务群众中成长的吗,我这是给你们提供了一个成长的机会。”
云岚顿时语塞,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过这才是她所熟悉的凌峻曕的风格,从前的他幽默风趣、满腹经纶,和他在一起,总有无穷无尽的乐趣,哪像现在,整日板着脸,闷声不响,完全变了一个人。
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云岚感到泫然欲涕,只好扭头看向窗外,不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的泪花。
到达旅行社安排的酒店后,凌峻曕一下车,就有一群人迎上前来,为首的中年男人一派暴发户的形象,见了凌峻曕忙不迭的与他握手,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凌总,幸会幸会!难得你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小地方,晚上我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
云岚傻眼,他怎么走到哪里都有关系户接待,还真是充分利用了时间和资源。
凌峻曕淡淡的和那暴发户寒暄了一阵子,回身追上已经走进酒店大堂的云岚,“我晚上要和客户谈生意,先走一步了,明早我还会跟着你们一起走。”
云岚木然的点点头,她本想说你要去哪里不需要向我汇报,我也管不着,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晚间黎世鹏要请大家出去吃宵夜,云岚路途劳累,整个人懒懒的不想动,和她同房间的夏雨丹就自己去了,留下云岚独自一人。
宾馆住宿条件不好,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蚊子不时在耳边嗡嗡嗡的叫着。她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了一盘蚊香,是那种旧式蚊香,气味呛人,与霉味混杂在一起,刺鼻得令人窒息。她躺在床上不停的辗转、翻腾、叹息,想起和凌峻曕重逢之后发生的种种,不知不觉的,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丧钟般同音反复的音调,死神与少女四重奏梦魇再次如影随形,云岚心底的绝望在扩大、扩大、扩大扩大到她每一根神经都觉得痛楚,那巨大的痛楚压迫着她,她开始感到一层极端的昏乱,在昏乱中拼死挣扎着,想要躲避那把自高处坠落的尖刀。
“咚”的一声闷响,云岚从床上滚落,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人迅速将她扶了起来。
云岚四肢僵硬,寒意从心底直往外冒,她颤栗的抓住那人的胳膊,惨然的呼喊:“雨丹姐,我受不了了,不知道要被这个噩梦折磨到什么时候,我是不是被陶欣然的鬼魂附体了,如果不弄清楚她的死因,她就不肯放过我?”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一个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噩梦困扰,这和陶欣然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竟然是凌峻曕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