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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菻不敢再吭声了。
云岚悄声问凌峻曕,“你妹妹为什么说凌若鲲是野种?”
凌峻曕沉沉叹了口气,“他是我爸的私生子,和外面的女人所生。”
云岚无言以对,这豪门的家庭成分真够复杂的。正胡思乱想间,黄婉怡领着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过来,那妇女怀中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宝宝,正哭闹不止。
“欢欢不哭,来,今天是太爷爷的生日,笑一个给太爷爷瞧瞧”,黄婉怡柔声哄着。
“让我抱抱”,凌峻曕站起身来,从保姆手中接过小宝宝,逗弄几下,将小宝宝举得高高的,又转了几个圈,宝宝居然止住哭泣,咧开小嘴笑了。
“还是峻曕有办法,欢欢跟大舅舅最亲了,以前他亲妈在的时候都拿他没法子”,黄婉怡感叹。
“他那个亲妈,根本就不懂得疼爱孩子”,凌远山面露不满之色,又叹了口气,“算了,人都死了,还提她干什么。”
“欢欢交给我吧,保姆也一起留下”,凌峻曕对黄婉怡说。
黄婉怡询问似的望着凌远山。凌远山对她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
于是凌峻曕抱着欢欢落座,保姆战战兢兢的在他身旁坐下。
云岚凑上前看着欢欢,多么漂亮白嫩的宝宝啊,一对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她知道小宝宝是邓明磊和凌艳萦的儿子,可怜才一岁多就父母双亡了。云岚伸出手想要摸摸欢欢稚嫩的脸蛋,欢欢忽然伸出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头。这一瞬间,一种特殊的感情占据了云岚的整个心房,那是一种属于母性的柔情和怜爱。
“能让我抱抱吗?”云岚怯怯的问,她从来没有抱过孩子,但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她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当然可以,但是要当心点啊”,凌峻曕叮嘱。
云岚小心翼翼的抱过欢欢,说来也怪,欢欢一点都不认生,一对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伸出小手揪住云岚的头发,咯咯咯的笑着。
云岚的头发被抓得生疼,却笑得欢畅,“好调皮的宝宝啊。”
凌峻曕心疼了,轻轻拨开欢欢的小手,“欢欢乖,不要抓阿姨的头发,会痛痛的。”
欢欢转而在云岚的衣领处乱抓乱蹭,云岚的领口都被扯歪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她尴尬得赶紧伸手去整理。
“这个小色鬼”,凌峻曕小声抱怨着,又将欢欢抱了回去。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贵宾楼内,喜庆洋洋,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恭祝寿星八十华诞,祝福亲朋万事吉祥”熟悉的女声传来,吸引了云岚的注意力。
今晚的寿筵主持人是苏梦蓉,她穿红戴绿、浓妆艳抹,绽放着最娇媚动人的笑靥,说着千篇一律的主持词。
“她是爷爷请来了”,凌峻曕怕云岚误会,赶忙解释。
凌远山投向云岚的目光也含有深意。“小苏是我一个在美国的老战友的孙女,我答应她爷爷要关照她的。”
云岚发自内心的微笑了一下,她从未怀疑过峻曕的深情,也十分感激凌老太爷的关心爱护。
由于欢欢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以至于他喧宾夺主,成了整桌筵席的主角,连带负责照看他的凌峻曕和云岚也备受关注。云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欢欢身上,也顾不上旁人是什么眼光,只是在无意撇头间,看到陶诺那诚挚的眼睛正和煦而同情的凝视着她。他在同情她吗?同情她自己生不了孩子,只能逗弄别人的孩子?
散席后,云岚拨弄着欢欢的衣襟,依依不舍的。凌峻曕望着她,眼底闪着两簇幽柔的光芒,“你要是喜欢这孩子,以后如果周末有时间,我可以带回我的公寓,咱们陪他玩。”
凌峻曕眼底的光芒使云岚怦然心动而满怀酸楚,她点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唇边却漾起一丝笑意。
十二月,滨海市的上空细雨纷飞,雨季连绵不断,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永不
停歇。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厚厚的、灰白色的云层压在街边高楼和树木的顶梢。
最近凌峻曕工作繁忙,云岚也采访任务不断,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每个夜晚,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后,云岚就会在雨声里迷失。电脑桌上摆放着一盏小台灯,黄昏的光线照着简陋的房间。
云岚坐在电脑桌前,用手托着头,定定的望着电脑屏幕,陷入恍惚的沉思之中。
“云岚”,一声清脆的呼唤使她吃了一惊,回过头去,她不禁大大的震动了,雨丹正站在窗子前面,默默的望着她。
一时间,云岚感到脑子里非常的糊涂,嗫嚅着,“雨丹姐,你怎么来的?”
雨丹深深凝注着云岚的脸,似乎有许多许多要说而说不出来的话。
忽然间,云岚觉得有满心的话要向雨丹诉说,向她迈进了一步,想要告诉她自己内心的一切一切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才挣扎的又喊出一声:、“雨丹姐,我好想你,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雨丹却不再看她,眼光从她身上掉开,缓缓转过了身子,轻飘飘的向门外走去。云岚追了上去,急切地喊:“雨丹姐,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她心里又急又乱,越急就越说不出话来。急切中,云岚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雨丹的衣服,她抓牢了,死命握紧了衣角她抓住的人回过头来了,一张惨白的脸面对着她,一对大而无神的眸子正对她凄厉的望着,她浑身一震,松了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倚着墙壁,瑟缩的说:“你你你”
“云岚,你怎么啦,我是蔓菁啊”,原来云岚抓住的,是庄蔓菁的衣服。庄蔓菁站定,凝视着我。然后,她张开嘴,不胜凄然的说:“我也很想念雨丹姐,很怀念过去我们四个好姐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可是,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的眼睛哀伤而无告的望着云岚。
第94章 冷酷与温情(三)()
“蔓菁”,云岚猛的清醒过来,她握住了蔓菁的手,她们的手同样冷得像冰。
庄蔓菁有些怯懦的再度开口:“有个朋友请我吃宵夜,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现在?”云岚抬头看看客厅里的挂钟,已经深夜11点了。
庄蔓菁点点头,“对很多人来说,11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云岚想想也是,她不想吃什么宵夜,何况蔓菁的朋友她也不认识。但是对于蔓菁,她总带着一份歉疚,当初如果能够拉下脸面去求凌峻曕,也许蔓菁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遭遇了。“好,我陪你去”,蔓菁的这点要求,她不可能不满足,何况她终于愿意接受朋友的邀请,不再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
“这么晚了,你们去哪?”正准备睡下的胖姑看到云岚和庄蔓菁要出门,奇怪的问,她知道云岚和庄蔓菁都没有过夜生活的习惯。
“蔓菁的朋友请吃宵夜,我陪她一起去”,云岚告诉她。
胖姑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
外面下着雨,天气又那么冷。云岚和庄蔓菁共撑一把伞,置身细雨蒙蒙的夜色中,冷雨扑面,寒风砭骨,她们不胜其瑟缩。
路灯耸立在雨雾里,孤独的亮着昏茫的光线。灯柱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大灯闪着诡异的幽光。“那就是我朋友的车”,庄蔓菁指着那辆黑色轿车。
两人一起走近那辆轿车,庄蔓菁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云岚尚未看清车内的情况,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入其中,而后她的脖子被人狠狠勒住,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带着甜味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云岚在意识完全丧失之前,听到了庄蔓菁凄厉的哭喊声:“云岚,对不起,我为了逃离地狱,只能把你推进地狱”
汽车的呼啸声悠长遥远的破空传来,震碎了夜色。庄蔓菁跪在泥泞的雨地里,像被钉死在那儿一般,一动也不动。没有人能知道他跪了多久,但街灯照射的光芒下,可清晰的看到雨水正顺着她湿透的长发流下来。她的睫毛上,鼻尖上,全是水,衣服也在冰冷雨水的淋洗下闪着光。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死。
云岚做了一个噩梦。她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冻得浑身僵硬,直打哆嗦。她不断挣扎着前行,颠踬,我跌倒,又爬起来,然后,她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吊死鬼,一张惨白的脸,拖出来的舌头,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圈吊死鬼向她迫近,她躲避著,扭曲着身子,心底依稀仿佛的还有些明白自己是在做梦,而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但,吊死鬼捉住了我,冰冷的,只有骨骼的手指叉住了她的脖子,她挣扎,吊死鬼的面孔向她迫近,对着她的脸吹气,冷冷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脖子里。手指触摸到了她的面颊,她发狂的叫、挣扎、扭曲蓦然间,她听到一阵淫荡的笑声,惊醒了。
首先,云岚感到的是一只手,一只真真正正的手,正在她的面颊和脖子间游移,冷冷的手指在摸索着,她蠕动身子,潜意识中在告诉自己:“我还没有醒,我还在做梦,还在做梦”但是她的面颊被用力拧了一下,真实的疼痛感使她一震。
真的有一只手!云岚吃力的张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一个非常宽敞的房间,除了一张大床和床头的烛台,基本没有其他的摆设。而她就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全身被绳索捆绑着,手上和脚上还被戴上了手枷和足枷。床上方的房梁上悬着绳索。墙壁上挂着女人的三点全裸写真,还有像是刑具架的东西,触目惊心。
云岚把目光移向床前,一刹那间血液凝住,浑身冰冷,一张吊死鬼的脸正对着她,还用手探索着她的颈项。她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尖锐的狂叫。
那“吊死鬼”纵声狂笑起来,将手伸到自己面前,一把摘下了吊死鬼的面具。那张面具后面的人,云岚化成灰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