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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两人的脏衣服,已是凌晨两点了。云岚满身倦意的回到卧室,她以为凌峻曕睡着了,走向床边,低头看着他,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怎么还不睡呢,都几点了”,云岚微嗔。
凌峻曕装可怜,“没有你在身边,睡不着。”
云岚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撒娇起来,也像孩子一样。她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拍拍他的脸,“乖,现在可以睡了。”
凌峻曕笑叹了口气,又沙哑的开了口:“今晚吓到你了,我和人打架,有没有破坏了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云岚用力摇头,“都是我惹的祸,我没想到莫也会那么疯狂。”
“这和你没关系”,凌峻曕眼里有怒光闪现,“那个莫也,我早就想揍他了。他既然不喜欢雅菻,就不该娶她,害了她。都已经结了婚,还有脸向你表达爱意,甚至妄图破坏我们的关系。如果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打不过就搬救兵,胜之不武!”
“别生气了,生气伤身”,云岚见他气愤,赶忙安慰,“什么都别想了,赶紧睡一觉,医生说要好好休养。”
“好吧”,凌峻曕发出一声轻微的感慨,“再生气,看到你气也消了。”
一大早门铃就响了。云岚从睡梦中被惊醒,急急下楼去开门。门外站着陶诺,手里拿着一份滨海晨报。
云岚立时紧张起来,急问:“昨晚打架的事,见报了吗?”
陶诺点点头,“其他媒体都没有,就是滨海晨报登了,还是丁奕炜写的,指名道姓,我估计他是被莫也伤得太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第99章 你仍是我不变的关怀(四)()
云岚将报纸展开来,醒目的大标题“为争女人大打出手,艺术家莫也和凌大少酒吧斗殴”,正文写了莫也和凌峻曕为了争一个女人,在酒吧大打出手,图文并茂,有图有真相。丁奕炜还是“好心”的隐去了云岚的姓名,但是明眼人一看图片都能认出云岚来。云岚暗暗叫苦,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反正她和凌峻曕的关系早已曝光,报社的人也都知道了。她担心的是凌峻曕的形象受损,对整个海悦集团都将造成负面影响。
“我一大早看到新闻后,就让人大量收购报刊亭的报纸,希望最大程度的降低负面影响。但是老爷子有订报,肯定瞒不住”,陶诺耸耸肩,“老爷子看到新闻,要暴跳如雷了。”
脚步声响起,凌峻曕走了过来,怒气明显的写在他的脸上,“那个丁奕炜,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他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陶诺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要看吗?”
凌峻曕觉得怒火中烧,一把抓过报纸,撕得粉碎,“不用看也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老爷子那边”陶诺的话刚出口,凌峻曕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他用未受伤的左手取出手机,刚摁下接听键,便响起震耳的怒吼声,声音大到云岚和陶诺都能听见,“马上给我回家来,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是凌海波发飚了。陶诺直瘪嘴,“凌老爷子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
凌峻曕挂断电话,马上吩咐陶诺,“我没法开车,你送我回去吧。”
回过头,他尽可能的对云岚展露轻松的笑容,“我回去跟我爸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中午会回来吃饭,要不要亲自下厨?”
云岚也努力微笑,“好啊,你想吃什么?”
“随便”,凌峻曕眉眼舒展,“不管你煮什么,我都爱吃。”
凌峻曕和陶诺走后,云岚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为了平缓这种混乱不安的情绪,她开始找事情做,把楼上楼下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户擦得明亮如镜,地板也打扫得一尘不染。紧接着她上网查了一下,富含氨基酸的食物比如鱼类、鸡类有助于伤口愈合,之后便出门逛菜市场,买了鸡肉、鱼肉还有许多蔬菜水果回来,开始洗菜、切菜。
一切就绪,正准备下锅,门铃响了。云岚以为是凌峻曕回来了,飞奔出去开门,来人却是陶诺,他手里捧着一幅画。云岚怔愣了一下,正想问峻曕怎么没有回来,陶诺先开口说:“老爷子急火攻心进医院了,表哥怕你担心,让我告诉你一声。正好莫也有幅画要给你,我一并带过来了。”
顿时间,云岚觉得一股热潮直冲上脸庞,连胸口都发热了,“怎么就进医院了,是是被那篇报道气的吗?”
陶诺一脸无奈,“老爷子把我表哥和莫也都叫了过去,结果两人当面又吵起来了。莫也居然说,他根本不爱雅菻,当初是雅菻寻死觅活的要嫁给他,他才勉为其难娶她的。表哥更狠,跟老爷子说,如果同意他娶你,只是没有孙子,如果不同意,将连儿子也一并失去。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气之下高血压发作,晕倒了。”
云岚的心沉进了地底下,凌海波原本就难以接受她,现在闹成这样,更不知道该有多恨她了。
陶诺将手中的画交给云岚,“这是莫也托我带给你的。之前表哥向他要他都不肯给,这次却主动把画交给我了。”
云岚双手接过,正是上回在俄罗斯娃娃咖啡餐厅时,莫也要送给她的那幅油画。
云岚摇头苦笑,“莫也非要把我和你的妹妹扯在一块儿,说我和陶欣然很像,也应该像陶欣然一样爱他,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
“要不怎么说,艺术家都是疯子呢”,陶诺唇边含着个嘲讽的微笑,“莫也有股魔力,浑身散发着独特的艺术家气质,但他是一只孤独的鹤。鹤立鸡群,男人女人的目光都容易被他吸引。却又自命清高,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很难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欣然恰好和他是同类人,同样的不愿沾染世俗的尘埃,一味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物以类聚,人以群居,所以,他们有共同的语言,能够成为彼此的知音。”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云岚不解询问,“是因为莫也已经有太太了吗?”
“不是,莫也是在欣然死后才娶了雅菻”,陶诺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深沉,“欣然很爱莫也,却一直不愿意接受他。这当中可能有雅菻的因素,雅菻一直热烈爱慕着莫也,欣然不愿伤害她。再者,我也极力反对欣然和莫也交往,两个幻想家在一起,怎么去过柴米油盐的生活?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
“确实是这样”,云岚悠悠的回答,心神似乎飘浮在另一个世界里。
“不如我们一块出去吃饭,边吃边聊吧”,陶诺似笑非笑的瞅着云岚,“我知道你不方便请我进屋,但我们也不能这样干站在门口说话,你说是吗?”
云岚正想拒绝,陶诺又半开玩笑的说:“吃顿饭而已,别这么小气。我妹妹的心脏在你身体里跳动,就凭这点,我们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云岚暗自叹了口气,人家陶诺说得那么坦荡,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她说:“你稍等,我把画放好就走。”
陶诺开着车,带云岚去了附近一家以南音为主题的文化餐厅。古典厅堂式建筑景观、昏黄的色调,一草一木都经过精心考究,古典的格局和雅致的风貌延伸至每一个精心布置的角落。精致的雕饰,古典的家具,独特的吊顶设计,处处无不浸透着庄重典雅的文化底蕴。
除了精致的中西美味佳肴外,这里最吸引人的,是千年古乐——南音的现场表演。丝竹齐鸣,婀娜女子翩然登场,执节而歌,百转千回,余音绕梁。陶诺很陶醉,不时用手轻打节拍,颔首称许。
“你喜欢南音?”云岚颇感诧异,她曾经报道过南音在现代的生存困境,绝大多数爱好者都是银发老者,对年轻人很难产生吸引力。
“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婆去听南音,到现在还很怀念”,陶诺透过敞开的雕花隔窗,望着远天的悠悠浮云,阳光跳跃在他的脸上,映出丝丝惆怅,“南音有很多表现思念丈夫的曲子,古代由于交通落后,一去就是几年无音讯,那种思念的缠绵调式,正好很符合外婆的心境,所以她很着迷。每次有南音演出,她都会到场,风雨无阻。”
陶诺口中的外婆,便是与凌远山隔海相望数十年的阿月,那个让凌远山终身思念,终身为之守护爱情誓言的女人。云岚心中一动,“我要把你说的这些,补充到凌爷爷的传记里面。”
“都喊爷爷了”,陶诺调侃,“走爷爷路线倒是可行,他自己经历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能够深切体会到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会支持你和表哥的。”
“凌董事长,不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吗”,云岚语调幽幽。
“他哪里有外公那么忠贞”,陶诺嘴角隐泛不屑之色,“外公能做到孑然一身,而他呢,结婚生子样样不耽误,还在外头包养女人,真虚伪。”
看样子,陶诺对凌海波这个舅舅颇有看法。云岚没敢多问,陶诺却主动说起,“我和舅妈的感情很好,我说的舅妈是表哥的妈妈顾玉晴,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尽心尽职的扮演着豪门太太的角色,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我不止一次看到她背地里默默地掉眼泪。丈夫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又在外头找情妇,还把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抱回家,交由她抚养,这真是生命不堪承受之重啊。也因为这样,表哥一直有个心结,和老爷子总是亲近不起来。何况老爷子认定的第一接班人也不是他。”
“是邓明磊?”云岚脱口而出。
“是啊,虽然表哥比邓明磊强很多。邓明磊书生意气太重,行为过激,在集团内部引起严重的矛盾冲突。但是凌海波坚持用他,就因为他是简悦萍生的儿子”,陶诺的目光飘向舞台,一名身着精致艳丽服装的女子正在演唱暗想君去,“那场新闻风波,正好给海悦集团的董事们提供了一个开除邓明磊的最佳借口,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