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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认得您老人家???难道您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看年龄——难道您是我的爷爷!!?”我天马行空的自我幻想和演绎着,我很少这样失去理智过,真的很少。
“我——咳!咳!”老人家被我的惊人之语吓的一口气没有上来,只得连连摆手:“小老儿实在不敢当。公子不是姓寒?”
“正是!正是!”我点头如捣蒜,我多么希望能够他乡遇故知,就算不是故知,起码让我知道有个和我一样倒霉的人能和我并肩作战啊。
“公子是叫寒飞叶??”
“对!对!我是叫寒飞……,飞叶??老伯,您认错人了。”一盆冷水当头浇,我被迫恢复了理智。
“不不,绝对不会认错,您就是寒公子,脸上痣的位置都没有变,怎么可能会认错?难道您不姓寒吗?”
“这……我倒是姓‘寒’,但是我叫知秋。”
“那您的字,和号呢?”老人又问。
“我的字……,老伯我没有字也没有号。”
“那麻烦公子再想想,是不是自己还有其他的名字叫飞叶的。”
“我想……这还用的着想吗?我自小就这么一个名字,没事我起那么多的名字作什么?”
“可是,长的再象的两个人不可能连痣的位置都一样啊!”
“可是您真的认错人了!”我饿的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转身就想走人。
“寒公子,是……我家主人跟您最熟,您只要跟我回趟家,是不是立刻就知道了。”
“可是我是不是你口中的寒公子,应该我本人说了算吧?你家主人难道是阎罗王,连人家是不是投错胎都能看出来?”
“我家主人虽说不是阎罗王,但也相去不远了,他乃当朝宰相,但寒公子与主人是至交,两年前,寒公子莫名的失了踪,可把主人给急坏了,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音训全无,没想到公子自个回来了。”
这么一闹,少年倒也不急着跑了,他似乎找到了更有趣的事物。在我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不知心中拐了几个弯,少年随即笑着行礼道:“我姓冷名真,家父是当朝宰相冷青云,我家就住在前面不远,欢迎寒大哥到府上同爹爹叙旧。”说完朝老管家挤眉弄眼,老管家连连点头。这会一少一老倒合作的亲密无间了。
宰相吗?印象中都是大腹便便的样子,宰相肚里能称船嘛。那种权贵之地,恐怕不是我能待得住的,于是拱手道:“敝人乃一介书生,同宰相叙旧恐怕我无福消受。何况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寒公子。”
“寒公子,就算是小老儿认错人了吧。”老管家将我拉往一旁。
“可老夫本来也打算请公子担任小少爷的先生。今日小老儿亲见公子同小少爷一辩,便知寒公子非等闲之辈,小少爷古灵精怪已经吓走几位先生了,如今看来,这一职非公子莫属。”
“哦?”我笑出声,这位老伯才不是等闲之辈哩,正面不能说服还懂得迂回之策,可这人不是随便认的啊!于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是呀,是呀,寒大哥,那些先生太笨了。”冷真插嘴道。
“是吗?少爷聪明过人,只怕在下哪天辩不过你,也会被人骂为笨先生。”我冷着脸说道。
老管家察颜观色,一个劲的在旁边打眼色:“少爷,要尊师。”
得到暗示,冷真立即曲身一百八十度的道歉,“对不起啦,寒大哥别生气。”恭敬之态表露无疑,惟独眼中的那一闪而逝的奇异光彩再加上脸上隐现的诡异,让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这孩子看起来倒也有趣的紧,与其另谋他路,倒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况且胃老兄也在那里拼命的喊着同意。我权衡利弊,便问道:“老伯您能做的了主吗?”
“呵,呵,我在冷家待了几十年,主人和小少爷都是我带大的,这点主我还是做的了的。”老李管家捻着胡须道。
“那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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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李管家领到一处府邸。看门的看着我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挤出两泡眼泪:“寒公子,您可回来了。大人可惦记的紧啊。”
吓的我噔噔的猛退两步,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
“顺子,你快去通报老爷。”
“哎——,好好!”说完一溜烟的消失在七折八拐的回廊上。
我随后跟着李管家也拐来拐去的,究竟进了多少门,拐了多少弯也记不得了,最后终于走进一个大厅。
中央直挺挺的站着一个男人,远远的看着还没什么感觉,走到跟前不由得咋舌,好高的家伙。
“主人,寒公子到了。”听李管家说,那个所谓的主人也是他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然而这位忠厚的老人仍是谨遵主仆身份,不肯逾越半分。
那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由得抬起头用同样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这人的眼神看得我浑身的不舒服。好象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一样,可是我真的不是啊。
他审视着眼前与他对视的我,嘴里喃喃道:“是寒飞叶,没错。”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巴上,我知道他在看那颗痣,仿佛那痣是颗印章,凭此就能认定我是他失踪两年的好兄弟。
“贤弟,两年不见,你不但没有变老,竟然比两年前更加年轻,似乎有返老还童的迹象。神采更胜当年啊。”他神情激动的好象要过来抓住我。
我撇了撇嘴,当然啦,从我细嫩的肌肤来看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当然不能和你这老头子比啦。况且我身着白色缎袍,发缠白丝带,眉目如画,身姿挺立,微风吹过,白衣阔袖飘飘袅袅,多好的一个浊世佳公子,不卑不亢,气定神闲,目光坦然,眉间的一股英气遮去了原本的脂粉味儿,虽没有身高的优势,可气度却丝毫不输于一般男人。
可是就算我小姐再好也不能这样李代桃疆啊!
我拱了拱手,礼貌又客气道:“宰相大人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介布衣草民,只想在府上谋个西席之职以求温饱,同大人口中的寒飞叶并无任何瓜葛。”
“不,你是飞叶,你不怕我。你知道吗。开始我听顺子说你回来的时候也不相信,可是当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飞叶。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无惧,寒飞叶是李叔外唯一敢直视我的人”。
我咧!他是不是有点自恋啊。他哪一点可怕啊,光凭这一点他就确定我是两年前无故失踪的故人,也太草率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这年代也没有什么整形的方法。传说中所谓的易容术恐怕也是后人瞎扯的吧?一见到长的一样的人就乱认,也不算过分。可我就受不了了。
只见他走上前来,激动的伸出双臂将我搂了个满怀。“飞叶!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
“宰相大人!”努力挣脱了眼前过分激动的男人,我摸了摸刚刚被他缠到的头发,哇!辛辛苦苦绑起来的发髻被他扯了乱七八糟。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我猜想自己现在肯定和疯妇一般。
“你别再过来了,不然给你好看。”我用手中唯一可以做武器的纸扇指着那疯疯颠颠的宰相。
“好看?你本来就很好看啊,飞叶。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飞叶,你是我见过的最俊秀的男子,以前同在翰林院时,同僚们就经常取笑你男生女相,而你总是一笑置之。”
“哦——MY GOD!在下是说要你好看。就是对宰相大人你不客气的意思。”跟古人说话大概非要咬文嚼字的,才能被人理解吧。
“别开玩笑了。有你在,无论如何为兄都好看不到哪儿去。”
“停——,不要再讨论我好不好看的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你的那个亲亲寒飞叶。”
“宰相大人,请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故人,我从来没有……”看到宰相大人仍旧一脸的迷惑,我咬咬牙把脸凑的更近一些:“请宰相大人您看清楚,在下不是大人的故人,在下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请大人明察。”并且做了个九十度的揖。够虔诚的吧?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冷宰相也不是痴傻之人,刚才的举动都是因为太过激动所至,看到这样的我,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你说你不是飞叶?”
“千真万确。”
“可你的相貌同他一模一样,就连唇边那颗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不由得联想到20世纪一个女性药品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我是有难言之隐,但是却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想象不到的,还是不说为妙,省得落了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并无。”
“你的性格,态度都改变了,但这无法证明你不是飞叶。我猜想你一定是因为某种苦衷而不愿与我相认,不过 不管你是不是飞叶,现在你都无处可去,你不是要做西席吗?就在府里住下吧!其它事以后再说。”说完摔门而去。
“大人——我真的不是。哎呀!”大门在我鼻子前关上。
“如果不是,你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果然是封建社会下的产物,人人都蛮不讲理。”我捂着鼻子走开。
唉——,吃饱了饭,精神百倍。终于有力气四处逛一逛。不快乐的事我一向不允许自己记很久,象无缘无故被扔到唐朝朝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有无缘无故的被人错认为另一个人啦等等的这种倒霉事,我真的不会记很久的,只是有点稍稍的沮丧罢了。
那个宰相大人后来发现我的谈吐和习惯都和他所认识的寒飞叶大相径庭之后,终于承认我真的不是他的老朋友,于是便很势力的将我丢在一旁,已经一个月了,我只见过他几回,但回回都让我有扁他的冲动。吐了口恶气,我立刻又神清气爽。四下无人,眼前是一池碧水,荷花与绿叶交相辉映,在反射着夕阳的水面上摇曳着,黄昏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吧,此时,我一向乐天的心中居然泛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是想家吗?是孤寂吗?我有些茫然。
不顾儒白的衣衫会沾上污渍,我拾了一兜石子用外袍的下摆兜住,爬上池塘边的矮树,将石子瞄准池中的荷花,一颗颗的投去,结果是投不中的十有八九,我发了这辈子第一次火,抓起下摆里的所有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