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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就有了想要携了她的手,远离这方土地想法,情不禁的就怀念起麒麟山谷的生活。那时天地间只有她与他。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妈就等在了瑶铃的门口,她菜黄的面容沉默的看了东方的天空,一双明亮的小眼睛越过遥远的天际好似陷入到了某种沉思。
“江妈妈,你进来吧。”屋内传来摇铃柔和的呼唤声。
瘦弱微驼的身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江妈收回出神的心,抬手推门走了进去瑶铃已经坐在床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纱裙,一头秀发如水般披散在肩上。
跟着江妈后面又进来了一袭蓝色衣裙的兰草,率领了几个侍女端来了洗漱的水,江妈从那些个侍女的手里接过洗漱的用品后,轻轻对她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日里就请我为公主做这些。”
看着那些个侍女都下去,兰草帮忙将摇铃随声携带的物品归纳整理着,江妈则在一边拿了锦帕看了瑶铃洗漱,满脸满眼都是说不出的慈爱与感伤,偶尔的她会低转了头,悄然拭去一滴泪,瑶铃只当她触景生情思念自己丢失的女儿,心里也并不怪她。
“江妈,你莫要这样了,公主这是要归国,是要举行她的及笄大礼,也是要定出嫁的日期,是喜事,你应该为公主高兴才好。你这般模样会影响了公主上路的心情。”一边的兰草终是忍不住有些微恼的说了江妈。
“是,是我不应该,”江妈点了头,擦拭了眼泪,忙回答着,伸手拿过桃木梳,站在一边,等着为瑶铃梳头。
此时,吴玓也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瑶铃,含笑的眼睛里有着些不舍,瑶铃牵了她的手,笑着说:“表姐和我一起回吧?父王一定很高兴见到你得。”
吴玓忙摇了手,一脸的焦急与紧张,二人只顾了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妈微微抖动的身躯,和眼里强压了的痛苦好似身上某处的一块伤疤被硬硬的揭开,疼的她无法忍受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江妈,你怎么了?”边上的兰草看出了江妈的神色不对,忙出口问道。
江妈用手捂了心口,眼里有着深深的痛,脸色依旧的菜黄,低了头,她揉了揉胸口,一会儿,抬起头,对着满眼都是关切的瑶铃与吴玓摆摆手说道:“无事,胸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说完,她面容渐渐平和了下来开口对瑶铃说道:“今日里就请公主允许我为你束发吧。”
瑶铃的心忽然莫名的动了一下,感觉哪儿有些不一样,“江妈你是说你要为我束发是吗?”
“是,公主,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况且年龄又与我的女儿相仿,就请公主原谅我的冒昧与失态,看在你失散多年的母亲的面上,体会一下我这个失了女儿的年老母亲的心,今日里就当是为自己的女儿束发了,我不能够参加我女儿的及笄之礼,今日里就请公主让我把您当成我的女儿提前为您束发吧。”
她捎带着江丽的语音有些急促语声也有些与往日不同。
瑶铃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她,心里不知想了什么,稍许后,她对她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您老人家了,我相信我的母亲如果现在处在您这样的处境里,也会和你一般样的,我怎么会忍心责怨一个失了女儿的母亲呢。”说完她转过身,看了镜中的自己。
江妈的手有些颤抖的轻抚了她一头的秀发,极为轻柔的为她梳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出发前发生的事情()
在江妈为瑶铃束发之时,风照立在自己屋内的窗前,一只手轻握着一只美丽的白鸽,一只手轻抚了它光洁的羽毛,眼睛透过打开的窗,遥遥的看了东边的天空。此时,晨曦的光彩穿过层层叠叠的楼阁檐角将美丽明亮的光芒洒满庭院。清凉的晨风带着淡淡的微湿的泥土芬芳,天地一片安宁寂静。
抬手轻扬,白鸽一展美丽的羽翼咕咕着向着东边的太阳飞去。他仰起头注视着白鸽飞翔的身姿,许久才轻轻地走出了屋门,缓缓向着月明的小院行去。
昨日晚,他送走瑶铃,又悄无声的去了汇天下。告知离濛自己将要回延龙,让留守在帝京的死士暂时听从月明的调度。
可是万没有想到在离濛哪里得知岚烟也奉了风青的旨意将跟随他一同前往延龙,这令他心里不免有些愕然。
“这件事是岚烟傍晚传来的消息,属下以为少主已然知道,就没有回禀。”一脸沉着的离濛低浅的对风照说着。
“嗯,”风照在屋内走动了一圈。
“风青为什么会派了岚烟?并且没有提前通知与我?”他自言自语着。一双眸子看了离濛,片刻又转了一边看了屋内墙上的字画。
“莫不是,风青对岚烟有所怀疑,以此来试探少主?”离濛猜测着,一双浓眉拢在了一起。
“莫管了,明日启程后再问岚烟便可。”他果断的放弃猜想,语气干脆利索。
那一刻,风照不知道,在皇宫东北角风氏祠堂边上的一个房间内。一脸精明鬼气的鬼灵先生正在和他的父亲风珃说着话。
“你那宝贝儿子,明日里就要回延龙商量着娶我的宝贝徒弟了,你不打算送我些什么求亲的礼物么?——他要娶的可是我的徒弟!”他看着对面就着宫灯看书的风珃。一再的强调着自己和瑶铃的关系。
将一双眼睛从书本上抬起,风珃静静的看了看面前对他说话的鬼灵先生,接着又继续看了书。好似没有听懂鬼灵先生说得是什么意思。
鬼灵先生见他抬起头看了自己,一双细小的透着精灵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可是看着他又不再理睬自己。脸上逐渐的没有了光彩。
他用手锤了捶桌角,“哎,我鬼灵真是命苦,最看好的两个侄儿,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从不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一个好似是一壶烧不开的水,却能把我老人家急死。哎。”一声接一声的长叹。并且不停在地上转了圈,嘴里还不停得叨咕着:“枉我号称来无踪去无影的鬼灵,却拿你兄弟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吧,你有看上什么了?”一道温温淡淡方润儒雅的声音响起。
鬼灵先生刚还愁眉苦脸的模样立时就换做了满眼的笑与奉承。
“我就说你这小子是最有良心,也最聪明得,总是能看到叔叔我的心里去。”他阴阳怪气的嗓音里是遮不住的高兴。“我昨日去帝京最大的药铺看到了一支八百年的老参还有一支千年的王八壳,怎么样,送给我可好?”又是一脸的期盼。
风珃俊挺的鼻腔里发出轻轻的一个“哼”音。“你倒是好眼光,”他依旧看了书眉都不抬的回答着。
鬼灵先生看到他那副样子,终究是忍不住心里的焦急。忽的弯下腰将自己干瘦的小脑袋杵到了风珃的面前。一双小而贼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风珃那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我拿这个和你换,如何?”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那封秦敏写给风照的信。
风珃合上手里的书。看了一眼面前的鬼灵先生,站起身慢慢得在屋内踱了几步。然后来到书桌前提起笔写了几个字。刚写完,还没有来得及放笔,一边的鬼灵先生就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去抓了那张纸,可是任他的动作再快,终是快不过风珃。
他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压在纸条上。一双在灯烛照耀下的眼睛闪着星星一样的光芒。静静的看着鬼灵先生。
鬼灵先生无奈的摇摇脑袋。“好吧,给你,自己看。”他把信撂在了桌上,风珃轻抬手指。鬼灵先生忙把那张纸条抢了过来,眉开眼笑的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揣到怀里。
风珃轻轻的拿起那封信看了封面上那娟秀工整的字迹,轻轻问道:
“说吧。是哪个府上的千金。”语气方润儒雅。
已经坐到对面的鬼灵先生斜睨了他一眼,“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这一会儿的他没有了先前的谄媚奉承样,佯装了一脸的不屑高傲。
风珃将手里的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后,忽然把它丢在了燃烧着蜡烛的琉璃宫灯内。
“哎,你怎么烧了?”鬼灵先生想捞上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信已经化作缕缕青烟飘渺散去。
“总要给你一个公平的理由好拿了我的东西,这信看与不看都无妨。“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轻轻缓缓的又坐在了椅凳上。
听他这么说,鬼灵先生瘦削的小脸上有些气恼有些无奈。“你。。。。。”他气急无语。稍许后翻了翻他的小眼睛,“罢了,说,我怎么还你的人情。”
“璃儿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皇宫了,当年你说你会想了办法让她平安离开这个皇宫,与我远遁天涯。现在该是兑现你的承诺了。”语气低浅方润,却又极为认真。
听到这句话的鬼灵先生,忽然就收了他以往的精灵古怪的模样,“她果真想好了?”说话语气严肃而又认真,面色神情凝重。
“是,照儿已经回到珃王府,泽儿也已长大,就等着风巧及笄。至于风巧出嫁,相信风青也不会委屈了她,所以璃儿已决定与我离开这里了。”
思考了一炷香的时间,鬼灵先生轻轻说道:“既如此。我自会帮了你,只是,如此一来。我那个皇帝侄子又怕要伤心欲绝了。”他一声长叹,那叹息里有着深深的无奈与苍凉。“你们兄弟二人。怎会如此结局?”很久后屋内再没有了说话声。
默然无语中二人都看了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风珃那深如幽潭的眸子此时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与风青的眼神一般无二。
在瑶铃的居所。
江妈慢慢轻轻的很是细心的为摇铃梳理着一头如云的秀发,一边的吴玓不知为何眼角就渗出了一滴泪,镜中的瑶铃时不时的看了身后的江妈,明亮的大眼睛里隐约闪过一丝探寻。江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给瑶铃梳理头发上,并没有发现透过镜子观察她的那双含了探究与怀疑的大眼睛。
当发髻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