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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自己暂时居住的偏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人和异常之事。
瑶铃明亮的眼睛终究黯淡了下来。她味同爵蜡的吃了几口饭,然后起身,出了宫。
午时,在风照居住的驿馆,正在静心看书的风照耳朵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书放到桌上。同时一双俊朗的剑眉微微的皱了一下。他听见了驿馆外马车的声音和一阵铃铛声,但是今日里的铃铛声里没有了往昔的快乐清脆变得单调而又深闷。
“这个丫头今日里怎么了?”他自言自语着,不由的就站起了身子。向着门口走去。刚打开门瑶铃就已经站立在门口了。
只见瑶铃一脸的沮丧,神情黯淡忧伤。风照的一双俊目里就有了疑问与疑惑。
瑶铃看到开门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风照,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点点滴滴洒落下来。
看了怀里的瑶铃,风照沉默了一个呼吸间,才开口柔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瑶铃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环住风照的腰,风照看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催她。只用手轻拍了她的肩,像她幼时摔倒后扶了她起来那般哄了她。
“娘亲来看过我了。”片刻瑶铃才低低的回答了他刚才的问话。
拍了瑶铃肩头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你看。”
瑶铃收回环住风照的手,从怀里掏出那块白玉手镯,和淡紫色的锦帕,举到风照面前让他看了。
接过瑶铃递过来的白玉镯和锦帕,风照转身走进屋内,边走边看,这只白玉镯雕琢的非常圆润饱满,在白玉镯不是很宽的外圈面用浮雕的手法雕刻了一辆小巧的马车和一堆草,在草下还雕刻着一个更小的襁褓。整个雕工精致细小清晰。甚至是襁褓里小孩的脸都被雕刻出来,连同马车的车窗上也有一个小孩的脸。
这一刻任凭俊毅深沉的风照手也经不住微微得抖动了起来。这些微小的清浅的浮雕画面让他又看到了十五年前捡拾摇铃的场景。看到了坐在马车内孤独,无助、彷徨、恐惧的五岁的他。
“内圈还有。”瑶铃轻抹了眼泪。低低的说着,听到她的话,风照收回飘远的心,一双眸子又看向了玉镯的内圈,在内圈里他发现了一行雕刻得小字。举起来迎着光,他仔细的看着。
“我丢失的女儿,娘对不起你。吴玉”看到这一行字,风照的心也经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瑶铃的眼泪又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风照拿着那只玉镯,没有说话。此刻的屋内静得听得到桌上沙漏细小的沙沙声。
“什么时候发现得。”许久后。风照收起白玉镯看着眼前流泪的瑶铃,轻声细语地问她。
“方才。我睡起来,在枕头下发现的。“瑶铃低低的回答着。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懊恼,
“我问过宫里的宫女,没有人知道是谁送来得。”
“都是我睡得太沉了。”她低浅的自责着。
风照抬起手轻轻为她拭去满脸的珠泪,脑子却急速的运转着。稍许他问瑶铃:“江丽王宫几年换一次宫女?”
瑶铃愣怔了一会儿,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好像是五年一换。”
“最近一次更换是什么时候?”他接着问道。
瑶铃支吾着,有些说不清楚:“好像是去年。”江丽、延龙、西吴的宫廷制度不像大龙和蓟国,宫娥是每三年或着是每五年就换一次,年龄大的宫娥出宫,再在民间招些年龄十二岁到十八岁女子进宫,只有触犯了法纪的有罪之人家眷们被送进宫是没有出宫的权利。
风照再没有问了下去。稍许后走得瑶铃面前看了她,一双深沉如泉的眼睛底有一些心疼。
拉过摇铃的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拂去,“起来没有梳头么?”
“嗯,梳了,没梳好。”瑶铃轻轻回答着,心里眼里都是忧思。
“来人,打水来。”风照对着门外命令道。不一会儿就有侍卫端了洗漱的用品。
“不要急,容我想想好吗?”风照便给瑶铃梳洗着,边对她柔声的说着。
瑶铃对风照轻点了头在心里却轻轻的问着:“娘,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在江丽,那么菊花展上与我相逢的可是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忆刺杀经过()
看了有些呆痴的瑶铃,风照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痛,这个丫头,也就只有自己和她的母亲能够让她如此这般,想到这,心里面便有一些暗暗的幸福。
“你可曾将这事告诉你的父王?”洗漱完毕,他拿起一块湿帕为她擦着小脸,嘴里又问道。
“没有,我怕父王受不了,会将王宫翻个底朝天。再说这件事也有蹊跷,我不能确定送这只玉镯的人是否是母亲本人。”瑶铃低低回答了。风照知道瑶铃所说之意,当年是那个叫岳一峰的王宫侍卫救走了瑶铃的母亲,那么现在,这只玉镯也有可能是他送进宫得。
停下给瑶铃擦拭的手,风照一双俊目就看了瑶铃美丽的大眼睛,片刻说道:“嗯,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你。。。。。”瑶铃一时气的无话可说,一双美目只是恼极的看着风照。
看到她生气的模样,风照笑了。“知道么,我就爱看你生气的样子。”说罢还轻捏了一下她翘挺的小鼻尖,一脸的宠溺。瑶铃再是无法忍受,猛然转过身不再理他。
身后的风照,放下手里的湿帕,轻轻板过摇铃的身子低下头看了她垂下的眼眸,嘴里轻轻说道:“好了不要生气了,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好吗?有些事是不能着急的,急会生乱,不是么?你的母亲能够将这个玉镯送到你的手里,就证明她已知到了你就是她亲生的女儿。如此,她必会徘徊在你的周围,只要她在你的周围,我定会帮你找到她。”他对她轻柔的宽慰着,语气里却有着无可言说的自信。
听了他这么说,瑶铃心里一阵发愣,是啊,风照说的没错,母亲能将这个玉镯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及笄之日送到她手里,就是再告诉她她一直在关心着她想着她。想到这。心里好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漫进了她的心里。
在珃王府。月明看着眼前去而复回的风泽,眼眸依旧淡宁清冷。
风泽的旁边跟随着那个前侍卫。
“二皇子还又何事?”他撂下手里的笔轻浅的问道,这一刻他正在给吴玓开一些疗伤的药。
此刻的风泽,一双如春日的湖水般的眼眸忽闪着极亮的光泽。稍许他轻言问月明:“你可否听到她的喊声?”
月明愣了一下。好似没有听明白风泽说得是什么意思。忽然他的眼里有了一丝变化。也泛起了阳光下水波一样的光芒。
他只顾着给吴玓疗伤,风泽只顾着吴玓的生命是否无恙,全然忘了吴玓哑的事情。可是清酒洒在吴玓伤口处时的那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能恢复说话吗?”关于吴玓的哑,风泽从没有问过,但是他从风巧的嘴里听到过只言片语,知道吴玓的哑与幼时所受惊吓有关。
听他这般问,月明微微的沉思了一会儿。他听鬼灵先生说过吴玓的哑疾与风照幼时的腿疾一样,都属于心病,只有机缘巧合才能治好。自他与吴玓结识到目前这是第一次听到吴玓出声,或许这次针对风泽的刺杀,却正是治好她哑疾的机缘。
“二皇子可否告知事情的缘由?”他没有回答风泽的问题,反而问起风泽有关这次刺杀的经过。
听他这么问,风泽没有急于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轻轻说道:“我与吴玓前往城隍庙,吴玓带了一些药品和一些旧衣袍说是送与那些无家可归之人。等她将那些物品发送完毕,迈腿出庙门的时候,她。。。。。”
风泽停止了说话,像是想着什么。月明的面容依旧平静清冷,只是看向风泽的一双眸子底有一丝探寻。
这一刻的风泽眼里泛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整个人陷入到刺杀时的回忆中。
他想起了在出城隍庙的那一刻,他正侧目看了吴玓,吴玓走在他的旁边,等着吴玓先出了门,他才迈腿出门;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好像是空白的。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二皇。。。。。”然后行走在左前方的吴玓忽得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前面,他在讶异间,身旁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有刺客!”他抬眼顺着前方看去,一个红色的人影从前面不远的房顶闪过,他的旁边立时飞起了几条灰色的人影,等他想要看清是,却发现挡在前面的吴玓猛地向后倒飞了过来,他准备伸手要扶时,却不料被一边斜冲过来的前侍卫扶住,这时他才看到一支金色的羽箭在吴玓的后脊背处闪烁着金子一样的光泽。
“吴玓,吴玓!”他抱着软软躺倒的吴玓,不知所措。
“二皇子,快离开这里。”前侍卫焦急的叫了他。看到箭没有射到他,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了一些穿着破烂冒充成乞丐的刺客再次向他袭来。他周围暗藏的侍卫和车夫,急忙将他护住,与那些人缠打在一起。
他抱起软到的吴玓,在前侍卫的护卫下,向着马车跑去,好在那些个保护了他的侍卫伸手也都是极为厉害的,那些刺客竟也伤不到他。
车内,他急切的呼喊着快要进入昏迷状态的吴玓,听到他地呼唤吴玓勉强睁开眼,看了他,嘴唇无力的嚅动着,他隐约听到一个“珃”字。
那时他完全忽略了那个珃字,只是看着吴玓粉红娇艳的面庞在那一刻变得苍白枯萎,看到她胸前顺着箭伤汩汩冒出的鲜血。他看到了死亡张大了口站在吴玓的面前,那一刻的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吴玓。想着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听完风泽轻轻浅浅的回忆,月明没有说话,毋庸置疑,吴玓先于风泽看到了那个举箭的刺客,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刻挡在了风泽的前面,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替风泽挡下了那致命一箭。那一声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