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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风泽轻轻浅浅的回忆,月明没有说话,毋庸置疑,吴玓先于风泽看到了那个举箭的刺客,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刻挡在了风泽的前面,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替风泽挡下了那致命一箭。那一声没有完全叫出来的二皇子就是吴玓发出来的,她幼时是看到爷爷被烧死惊吓所致失了声。那一刻看到有人刺杀风泽,因其紧张到了极点所以忘却了自己不会说话,顺口叫了出来。
“你说,射箭之人穿着红色的衣袍。”月明没有解释吴玓说话的原因,反而问风泽她看到得射箭之人。
“是”风泽浅浅的回答着。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一旁的前侍卫:“不是有侍卫跟了上去?可否看到射箭之人?”
“回禀二皇子,是有侍卫跟了过去,可是那人的箭法实在厉害,跟去的侍卫不死即伤。”前锋神情悲伤愤懑。
风泽的身躯微怔了一下。他只顾了吴玓,却并不知道当时护卫他的侍卫有几人受伤死亡。
而月明依旧面容清淡微冷,只是在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在皇宫内御书房,风青看了风泽远去的背影后,一个人在宽大幽深的御书房沉默的踱着步,一双锋利如刀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不知再想些什么。
“宣,太子。”许久后他阴郁的对夏临海吩咐道。
“殿下,陛下宣您面圣。”正在皇后宫里陪着母亲喝茶的风河,手猛抖了一下,端起的茶盅跟着也抖动了一下,将一杯茶泼洒了出来淋湿了他的衣袍。
“看你,如此惊慌。”皇后伍妍稍有不满,一双美丽的杏眼里有些微恼。
“云儿,去给太子换身衣衫。”她一挥袍袖,站起身向寝殿深处的卧榻走去,走过风河身边时轻轻说道:“怕什么?”
站立一边的风河立时睁大眼睛看着从自己面前款款走过的母亲,一脸的惊愕之色。
“殿下,闻闻这个香。”在云儿的房间里,一脸乖巧的云儿从壁柜上拿出一个紫红色的小瓶,打开盖对着一脸抑郁紧张的风河说着。
“这个香能使人心沉如水。”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风照猛然从他手里将那个小瓶拿来放在鼻翼间轻嗅了。当丝丝袅袅的香气顺着鼻子漫进心里时,狂跳紧张的心果然平稳了不少。他又闭了眼深深的吸了几口,然后抬起眸子,猛地将面前给他宽衣的云儿揽在怀里,在她的唇上猛猛的吻了去,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狠揉了几下。
“死丫头,就属你懂爷的心。”说罢他一把推开云儿,张开双臂,站立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等着云儿给他更换衣袍。
“快点,更衣。”他命令道。一脸的霸气与戾气。
“河儿,你皇弟今日里出宫游玩,遇到刺客,你可知道?”御书房,一脸沉静神情平稳的风青一边批阅了奏章,一边轻轻的问着书案前站立的太子风河。
“儿臣,不知。”风河忙回答道,一脸的惊讶。
风青抬起一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看了一眼惊讶至极的风河,风河的腿不自主的微抖着,脸上的神色瞬时有些不自然。
风青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许久没有说话。此刻已是太阳快要落山之时,宽大幽深的御书房在夕阳下显得更加静谧沉静。风河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心如同打鼓般咚咚的响着。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外传来夏临海的通禀声。
风青手里的笔稍停了一下,“宣。”
“皇上。”伍妍还未进门,声音就已经飘了进来。
看见风河,伍妍眼里闪出一丝笑意。
“儿臣拜见母后。”风河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忙给进门的母亲行了一礼。
“罢了,河儿你恰好在这里。母后有事要与你的父皇商议。”伍妍说着,面向风青行了一礼。
风青已放下手里的笔,一双深沉的眸子看着伍妍,淡冷的问道:“皇后有何事要与朕商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风青对太子的告诫()
“陛下,再有两日就是祭祀蚕祖的日子了,所以臣妾来和陛下商议一下祭祀的事宜。”说着的同时她的一双秀目就痴痴盯在风青的脸上。
“祭祀蚕祖历代都是皇后主持,你就看着办好了。”风青避开伍妍的秀目低下了头继续批阅起了奏章。
看到风青垂下的眼帘,伍妍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还有河儿刚好在这里,臣妾上次求陛下为河儿娉了太傅府秦敏。”伍妍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风青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风河淡声说道:“连一个太傅府小姐都拿不定,让朕如何去说?”
听到这话,风河身躯微微的抖了一下。
伍妍的眼里立时有了一丝气恼。“陛下不是也有拿不定的女子么?”说完她紧紧的盯了风青,眼底有着深深地伤与痛。
立时好像有一股危险的东西充斥在三人之间,随时都有喷发的感觉。风青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怒;风河的腿不自主的又抖了起来。
看了即将要爆发的风青伍妍一声冷笑:“陛下觉得臣妾说得不中听是吗?”那笑声里有着太多的悲怆与无奈。冷笑着的同时眼泪也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你想怎样?”风青猛然转过身,看了窗外的夕阳,冷沉沉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伍妍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长叹了一口气轻说道:“臣妾也知是那秦小姐一心看上了月宁,想那秦太傅就一个女儿被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也罢,她不愿意,就先晾着她,依臣妾之意莫不如先为河儿娶一个侧妃。等一年期限过后,再娶了秦太傅的女儿。立她做太子妃好了。”伍妍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好似有些疲累的抚了胸口。
“皇后为何如此着急为河儿娶妻?”站立窗前的风青并没有回过头,只是冷声问道。
“河儿不小了。到现在也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伍妍轻轻回答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抹了眼泪低声说道:“臣妾深居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知心人,等河儿娶了侧妃,也好有人陪臣妾说说话,解解闷。再过一两年有了孙儿,给这个宫里也添点笑声。”
风青没有再说话,好似想着什么。背对了伍妍和风河的背影孤独寂寥。
身后风河看了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被伍妍用眼神制止住了。
许久。风青转过身看了两眼风河与伍妍。
“那皇后看着办吧。”说完,对门外的夏临海吩咐道:“送皇后娘娘回去。”
伍妍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站起身,猛然走出了房门。
等着伍妍离开后,风青才又看了面前站立的风河,沉冷的眸子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许久他对风河说道:“听了你母后的话,先看了别家的小姐给你做个侧妃吧,只要愿意,想立为正妃也可。那个秦小姐不愿。你强娶了也无趣。”
不知为何,风河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谢父皇。”他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你皇弟今日遇袭,”他停顿了一下。稍有温和的眼眸又变得阴冷难以捉摸,“日后行事慎重一些。须知你是一国太子,地位之重要。”风青的语气忽然的又冷了下来,风河刚有些温暖的心忽得也冷了下来,抬眼看了父亲,不知为何,父亲的这一句话让他的心底忽然的动了一下。
刚出宫门,迎面就遇上刚从珃王府归来的风泽。借着傍晚最后的一抹亮光,他看到风泽依旧翩然出尘温淡如水。垂在宽大袖袍里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眼眸里燃起两簇嫉羡的火焰。
风泽看到风河。不紧不慢的对他行了礼。“见过太子皇兄”他语气依旧方润温和。
风河收起心里所有的不适,强忍了心头的嫉恨。面上闪出一抹关心:“免了。听说皇弟今日里遇刺。不知可否受到伤害?”
“无事。”风泽并未看他,抱了拳的衣袖遮挡住了下垂的眼眸。‘多谢皇兄关心,泽还要拜见父皇,就此告退。”说罢他清浅的从风河旁边走过,再是没有看风河一眼。
风河心里想着还要在说些安慰话来。却不料,风泽已从身旁走过。他英俊的面庞立时变得极为难看,暮然回头,看了远去的风泽的背影,眉眼间闪出阴狠与狂躁。
“回府。”一甩衣袖他登上太子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进了太子府,他直奔书房而去,打开书房里的暗门,他静悄悄的提了一盏灯走了进去。
送走了风泽,月明来到汇天下,在最为隐秘的雅间里,他款款而坐。
“离濛拜见明太子殿下。”听到月明前来,离濛立时恭敬的赶到雅室。
“知道二皇子受到刺杀的事情了?”月明淡冷的问道。
“听到了,等属下们赶去时,刺杀已经结束。”离濛抱拳回答着,风照走时嘱咐他们这一段时间所有的行动要听月明调遣。
“嗯,可打听到什么消息。”月明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道。
离濛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说道:“属下在城隍庙里听那些乞丐们说,那些人冒充成乞丐已经很多天了。”
“嗯,最近几日北街那个小院有什么异常没有?”月明依旧的面无表情。
“没有,那些人很少出来,而且人也不是很多。”离濛知道月明所说的北院就是上次劫了监狱的那些人。
月明暂时的没有在问什么,皱着一双剑眉不知想了什么。
忽然有一缕异彩从他的眼睛底划过。“你家少主曾经命你盯住江雪蓉的住所,现在可否还在监视?”
离濛微一愣旋即抱拳回答:“不曾监视,自从那个江雪蓉走后,监视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就将监视的人撤了回来。”
月明站起身,对离濛轻轻说道:“再去监视,还有派人前往各个旅店,隐秘打探看是否有穿红衣的女子住店。或者有背了弓箭的江湖之人住店。”
离开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