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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帝京到漠龙。她早已将这匹马当做自己的一个不可割舍的朋友了。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只看见狂风呼啸风沙走石,连眼前一步远的地方都看不清。偶尔的透过风的缝隙,看到远处摇摇欲坠的那一轮苍白无力的太阳。
“你确定有狼?”被纱幔罩住的脸上有了严肃的神情。
“不能确定。”
“那你。。。。”瑶铃有些无语。
“风声太大听不到周围的异响。看这天色,到晚上怕是风会更大。无论如何你不能离开我半步。”靠近瑶铃的耳边。月明带了命令的口吻说道。
听他这样说。瑶铃那张在纱幔下的俏脸上又带了一丝笑意。“我是一个大活人,即使和你走散了,我也能回到雍关。”她自信满满的说着。
身后坐着的月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沉声说道:“现在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他日我不许我自己离开你百米。”他说话的语声没有刚才的大,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力。
靠着月明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怔,心底里又泛起莫名的丝丝缕缕的痛。隐隐的心上有了一种冲动,想要依靠在身后月明的怀里,可是强行的又撂开了这种念头。
“小风。”她在心里轻轻的叫了一声,眼前又飘过了风照那忧郁阴沉的面容。
二人三匹马继续艰难的行走在遮天蔽日的风尘里。
“不能前行了。”在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之前,月明翻身下了马,顺带着将瑶铃也拉下了马。
“天色已黑,再走就有可能迷路了。”月明边说边从驮着货物的马背上摸索了片刻后,取出一盏做工极是精巧的宫灯点亮,瞬时一团温和的淡黄色的光照亮了他二人的周围,在风沙肆虐的草原上,明明灭灭的带来一团温暖。
月明从帝京出发时,所带行囊犹如一个聚宝盆,什么零碎东西都有。
这盏宫灯是延龙国里最好的巧匠用纯净的无色透明琉璃所做,灯形犹如一个手提了灯笼飞天的仙子。灯芯就在仙子手提的灯笼里,一旦点亮灯芯,仙子婀娜的身姿也会变得朦亮了起来,最为惊奇的是灯芯燃烧的烟尘经过仙子的身躯,再从仙子的脚下飘出,好似一团团云雾袅绕着。尤其是在夜晚看来,就好似九天的仙子飞临人间一般。
对于月明这种到哪都不忘了追求精致完美的生活习惯,瑶铃早已习惯。
借着微弱的灯光二人四顾张望着,风依旧呼啸,暴风下的夜黑的很快,转眼间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找一处坡地,避了风头。”月明一手牵了马,一手提了灯,瑶铃跟在他的身旁,腰间的绳索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她心下不由恼了起来。
“能不能把这个绳子解开?”闷声闷气的对月明说了一句。
“不能。”月明的回答干脆简练。
瑶铃带着斗笠的脑代低下看了在微黄灯光下来回晃动的绳子,她决定解开那个绳索。想到做到,于是伸出了芊芊素手。
月明并没有扭头看她,任由她去解了那绳索。
“我没有把你当狗儿看待。”不知道月明是用什么手法绑的绳索,任凭她怎么解都解不开。就在瑶铃心里又急又气时,身旁的月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气急无语,她就是觉得此刻被栓了绳索的自己像一只小狗儿,所以才要解了去。
“我只是怕夜黑风大,与你走散了而已。”这一刻月明的语气变得却是极为温软柔和。瑶铃的心也忽然的软了一下,看了眼前带了斗笠的月明,她能够感觉到月明那双被斗笠遮住的看了她的眼眸里的款款深情。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声的跟在了他的旁边。
不多久果然走到了一片坡地,顺着风势,二人来到的坡脚下。
“不能支帐篷了。”将手里的宫灯递到瑶铃手里,月明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把短剑,顺手飞出,只见寒光一闪,人与短剑旋转着飞出,在风声呼啸的夜里发出咔咔的声响,随着短剑的飞舞,月明极快的收集了被割下来的枯草。
一个呼吸间,一片以瑶铃站立的地方为中心的圆形土地就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将割下的枯草铺在地上,月明接着从马背上的行囊里翻出来一条卷着的极是绵软轻柔的锦毯,递与瑶铃,紧跟着又拿出一件大斗篷。
“今夜只能这样了。”他带了一丝抱歉的语气对瑶铃说着。
看了手里的锦毯,瑶铃满脸的笑意,“嗯,很不错了,延龙明太子殿下。”笑声里有着明显的揶揄,也就只有月明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追求了如此这般的奢华。
月明并不在意她的的揶揄。
坐在了枯草铺就的地毯上,四周半人高的枯草为她们遮去了一半的风力。
月明又从马背上取下酒和风干的牛肉,这些都是来时八音给准备的吃食。
“夜里会冷的,喝点酒,会好一些。”月明轻声的对瑶铃说着,同时将牛肉干与饼递给了瑶铃。然后貌似不经意的坐在了瑶铃的上风处,又为瑶铃遮去了一半的风力。
拿着酒和肉的瑶铃心里泛起丝丝的暖意。但随即她又想到如果此刻身边跟随的是风照,那风照也会这样对了她的,此时才感觉到和风照分开很久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到达两忘山()
就在这样一个看不到星辰的满是风沙的夜晚,瑶铃最终忍不住沉重的睡意,依靠着月明沉沉的睡去,这一觉她睡的什么也不知道,却也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她好似听见飘渺的笛音袅袅升起,还有马的嘶鸣声,隐约的还有狼嚎的声音。
草原上的狼原本就多,狼嚎声几乎每个晚上都能听到。但是没有狼敢靠近她和月明。
沉睡的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有月明在没有什么可以用她操心得,梦里她这样对自己说着。
许久后又好似感觉一只温柔的大手拂过她的额头,轻柔似水,她轻轻的唤了一句,抚了她额头的那只手好像停顿了一下。
她不由得将自己的脑袋又往那只手靠了靠,感觉是那样的温软柔和,比干枯的蒿草枕着舒服多了。
当太阳升到一树高时,她猛的睁开了眼,被明晃晃太阳照耀的眼睛眯了条缝隙看了头顶的蓝天白云,脑子暂时的一片空白。
用手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头,这才想起昨日的大风。
转了转脑袋,只看见三匹马儿立在旁边,打着响鼻,并不见月明的身影。
掀开盖在身上的锦毯,她翻身坐了起来。
伸展了一下胳膊,扭头看到自己头下枕着的,正是月明昨夜里披在身上的那件银灰色的大斗篷,被叠成四四方方的枕头的模样。
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小小的幸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却是她不曾有过的一种新感觉。
“醒来了。”这时身后传来淡淡的问候声。
忙转身看到一袭白衣的月明手提了一只野兔脸色依旧平淡如水的看着她。经过一夜的风沙。他看着还是那般的整洁干净。
“嗯。”瑶铃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额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在昨夜那么恶劣的环境里还能睡得那么沉。
月明并没有在意她的尴尬,而是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打来的野兔,点上火,烤了起来。
无所事事的瑶铃在四周悠闲的转着,经过昨夜的狂风,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净,草原上的枯草也好似变得稀疏了很多,不远的两忘山也看的更清楚了。
在秋日温暖的阳光里,她微闭了眼。任明亮的温和的太阳光照耀了自己。闻着带了淡淡的枯草味的空气,她的心情轻松而又愉悦。
忽然她微皱了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四下里张望了起来。好似寻了什么。
在一片枯黄的蒿草上。她看到了一丝殷红。抬起眼看了不远处正烤了野兔的月明那俊逸的身影,一双美丽的有着卷卷翘翘眼睫毛的眼底闪过两点晶亮。
月明正专心的烤了野兔,因为怕火星溅到旁边的野草上。他用功封住了火势与烟尘。
看着专心烤了野兔的月明,瑶铃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许久后她轻轻的问了一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月明俊美的眸子温和的看了她一眼,“来了几只狼。”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睛却又看向了火堆里的野兔。
瑶铃沉默了稍许,“你点了我的睡穴?”
“嗯。”
瑶铃再没有啃声,她刚才在枯草味里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昨夜里来的不只是几只狼,那些血迹足以证明狼的数量。而那些血迹是狼被月明的笛音震伤内脏后留下得。
想起梦里那飘渺的笛音,还有狼嚎的声音,她能想象出那些个狼口吐了鲜血奔跑的情景。
心底没来由的又泛起丝丝缕缕的痛,“我的心终究是小风得,而你也终究是要做了延龙的国主。”在心里她轻轻的对月明对自己说着。
“没想到你烤肉的技艺不比八音差。”沉默了一会儿,她撇下心底里那丝丝缕缕的痛,使劲的嗅了嗅,然后衷心的赞叹了月明的手艺。
月明再次看了她,温和清澈如水的眼眸好似看到她心底的最深处,在那抹温和中闪过一缕隐约的伤痕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躲避月明那温柔如水的眼眸,她站起身,貌似不经意的收拾了马背上的的行囊。
“换件干净的衣裙。”身后的月明轻浅淡然的语气里有着不着痕迹的关心。
听到这句话,收拾了行囊的瑶铃不由愣怔了一下,旋即娇美的粉脸上飞上了两朵红云。
低下头看了自己的粉裙,抖一抖都可以抖落出一盆的沙土和草籽。
顺手从行囊里翻出一套干净的玫瑰紫色的短裙,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拿过那件银灰色的大斗篷,向远处的一片凹地走去。
草原的草足有半人高,瑶铃将斗篷铺平搭在草顶,自己钻到斗篷下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