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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秦小姐送回去了吗?”
立在书案后的风照微一躬身,“属臣已命人将其回送太傅府了。”神色依旧冷峻沉着。
风青是先召见了那两名鹰卫后,才召见他得,心下清楚是那两名鹰卫已经向风青做了禀报。
风青起身来到窗前,看了窗外一会儿,扭头看了风照,“你告诉朕,除过丢失粮草河儿还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冽,有着些沉重,因为背对了光,脸上的神情隐在暗处,一双如鹰眼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明灭灭不可捉摸的幽光。
风照心里微微惊了一下,不知道风青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风河侮辱秦敏,当时他是用功封了秦敏的营帐,里面的对话是外人不得而知的,其他两名知道情况的侍卫他已经命令廖泽如嘱咐过了,想必也不会胡乱说出去。
“平王并未做什么,只是与秦小姐发生了一些口角。”稍微的沉吟了片刻后,他如此回答了。
风青愣怔了一下,看了风照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一闪而过。
“果真如此?”
“是。平王此次押送粮草,尽心尽力,吃住与一般战士无二,一路鞍马劳顿并无怨言。粮草被夺是属臣大意所致,与平王无有多少关系。”他沉声说着。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是。”
风青看了风照半晌,又转头看了窗外,许久轻轻说了一句:“不曾想你这般维护了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风照,眼里的光芒竟是柔和了些许。
没来由的风照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温软。
“回去休息吧。”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预想中的怪罪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问了几句,这让风照多少有些诧异。
“河儿毕竟是朕的儿子。。。。”在风照将要退出到门外时,背后传来轻浅的有些乞求沉痛的声音。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身形,但风照没有回头,在将要跨出门的时候轻说了一句:“他亦是属臣的兄长。”然后提腿迈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身后的风青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眼睛里划过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一颗流星,异常的明亮。
出了御书房的门。门口站立的夏临海忙躬身向他道了个礼。“贵妃娘娘方才派人传来话,要见郡王殿下。”
风照的心激动了一下,离开母亲很久了。
想着母亲这么着急的要见他。可见这几个月她是怎样的思念了自己。一股温热的暖流像是吹开寒冰的春风轻轻漫遍了全身,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与踏实。
穿过长廊走过小径七扭八拐的向着青璃宫的方向徐徐而行,未走多远,听见身后传来碎碎急急的走路声。他不动声色依旧不疾不徐的向前方而行。
“郡王殿下,请留步。”一个略带了焦急紧张的女子声音从他的后面传来。
停下行走的脚步。他微侧了脸,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角水红色的衣衫在秋风里飘扬飞舞。
一个娇小的水红色的女子弯腰屏声敛气的立在他的后面。
“奴婢是皇后宫里的云儿,皇后命奴婢请了郡王爷前往皇后宫一趟。”女子神色恭谨温顺,也许是因为方才走得急的原因。脸色微微的有些泛红与紧张。
“云儿”风照在心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好似和风河有关。
转过身。他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前的侍女一眼。
“前面带路。”声音不是很大却充满了威严,云儿忙道了个礼。回转身向前走去。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害怕,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这个延龙的郡王说话,虽然只是传递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可是立在他的面前,她在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惧怕。好似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个事,他都知道一般。
“月宁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伍妍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神色间有些憔悴与不安,她在屋中央不停来回的走动着,当听到门外的宫人禀报宁郡王来了时,立时收起了不安的模样,换出了一副大方得体高贵的笑容。
“免礼。”
看了给自己行礼的风照,她柔声款款说道。
风照礼毕站立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了伍妍的问话。
一直看了风照的伍妍没来由的心里就升腾起一丝妒忌:没想到凤喜竟然生出这般优秀的儿子。
在心里她拿风照与风河暗自做了比较,面前的风照一袭墨绿宽袖锦袍,披散的长发俊冷深沉的眸子如一眼看不到底的深井,站立在殿中央,不怒自威,那份霸冷的气息竟使她这个皇后宫都有了隐隐的寒气。
“宁儿,来,让舅母好好看看,”她收起心里的嫉妒,貌似疼爱的想要拉了月宁的胳膊,却被月宁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
一丝恼怒划过她的心头,脸上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你去的这几个月,舅母实在是为你和河儿担心。”说到这,方才还满面笑容的脸上忽然的就滚落下几滴泪,神情悲切至极。
风照微睁大了一下眼,看了悲戚的伍妍,心里却很是惊异,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表情怎会丰富多变到如此之快。
“多谢皇后娘娘惦念,我与平王都很好。”心里再是惊异,但是该有的礼节他还是懂得,也明白伍妍这样,无非也是为了风河,心里也就不再见怪。
对于这个婶娘,他自小就对她没有好感,记忆里每次见到她时,不是在哭就是冷脸对了母亲,不过他现在也倒是能够理解她当初的作为。
伍妍掏出锦帕轻拭了眼角的泪,挥了挥手,屋内所有侍候着的宫娥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看着屋内只剩下她与风照后,她这才收了眼泪,轻轻对风照说道:“本宫叫你来也无非是为了你的皇兄。”她在说“皇兄”这个词时特意的加重了一下语气。
“你知道得,在这个皇宫里本宫就与你的母亲情同手足,可惜她远嫁延龙,本宫再也没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如今本宫就只有河儿一人可以依靠,出征前,河儿出了那样的丑事,也是本宫管教不严,原本想着让他借助这次出征边关,能够挽回一些名誉,可是不料又丢失了粮草。”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了眼角的泪又一边看了风照的反应。
“不知皇上这次会如何处置了河儿?本宫叫你来,就是想请你看在本宫与你母亲情同手足的份上帮助了河儿。”
说到这儿,一双秀美精明的杏眼里透出着些期冀。
“月宁只是一名质子,只求延龙与大龙两国交好,至于大龙朝廷内部的事务,月宁无能为力。”风照淡冷的回应了伍妍的那份期盼。
伍妍稍微的愣了一下,那张妆饰精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些犹疑,好似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能说出来。
犹豫了片刻后,她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微微的向风照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嗓音认真的说道:“他是你的表哥,若是今日里你帮了他,日后延龙就是你的天下,那时大龙自会保护了延龙。”说这话时眼底闪烁出夜晚猫眼一样的光芒,眨也不眨的盯了风照。
“砰”的一声,心里好似飞溅起无数激流拍打在岩石上,又瞬间退下去。
但他的表面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如沉静深冷的湖水般深邃无底。
稍微的沉思了几个呼吸间,他慢慢冷冷地说了起来:“娘娘无需担心,平王是大龙的皇长子,皇上自有分寸,至于丢失粮草一事,是月宁失职没有守护好,为此月宁已与秦远将军向皇上上书了请罪的奏折,相信皇上自有主张。还有,月宁一直追随在明王兄身边,自会辅助了他登上延龙国君之位。他日若是有人刁难了延龙,月宁也定当全力保护了延龙。”说到这儿他躬身抱拳对了伍妍行了一礼:“月宁还有别的事务,就此告退。”说罢不等伍妍说话,他挥袖转身踏出了皇后宫。
行走的背影挺拔傲然带着无声的霸气,令身后张嘴结舌的伍妍心底不由泛起丝丝寒意与微微的胆颤。
愣怔的看了风照离去的背影,她又气又急又怕又是懊恼。
在风河丢失粮草的第一时间她就收到了哥哥伍博的来信,告知了她风河丢失粮草的所有经过。
为此她整日里是提醒吊胆生气焦急,生怕风河为此再丢了性命。
伍博在信里一再夸赞风照所具备的能力,暗示她拉拢了风照,必会对风河日后有所帮助。
她这才想到了用延龙王的位置引诱了风照为她所用,却不料风照不但不买账,还如此冷傲的对了她。
“咳。。。”突然间胸口好似压了重物,嘴一张咳了起来,跟着嗓子眼里有一股血腥味冲了出来。
“娘娘!娘娘!”听到咳嗽跑了进来的云儿脸上有了骇色。
此时的伍妍嘴角有丝丝缕缕的血流了出来。
转眸看了一眼云儿,两行泪无声的滑了下来,和了嘴角的泪滴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长月宁!”咬咬牙她低狠地说了一句,往常高贵精致的容颜狰狞着可怖的黑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易容()
踏进青璃宫的宫门,绕过假山穿过花径,他看到了身着淡如水墨画般锦衣的母亲立在了开满金色紫色的菊花丛中,细心地摘取了花丛中的枯叶。
他心里微微的动了一下;母亲还是这般的爱花护花。
眼前浮出四岁时手拿了风筝跟随在母亲身后,看着她拿了小铲给花儿施肥培土的样子。
那时的他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好似高天上那轮高挂的太阳,满心的快乐与热情。
而长若璃也看到了一袭墨绿锦服的儿子顺着偏西的太阳光昂扬着向自己走来,步态缓慢稳妥,那在秋风里微微飞扬的长发越发衬托出的他俊冷与霸气。
不由的就想起了五岁的风照搂了自己的脖子,哭的泪水滂沱的模样,眼角就有了微微的潮气。
身边的坠儿忙率众宫娥退的无影无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