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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得得得”从他身后而过,忽然停了下来。
车夫打起车帘,一抹藕色的衣角从车内闪过,一个女子轻盈的走下了马车。
风照停下脚步站立在那里,眉头略微地皱了起来。
女子素颜如画,立在暮色里神情凄然孤寂,一双明亮的眸子宛转着水一样的光泽含了幽怨含了喜悦看了他。
四目相对,风照无语尴尬,女子含情脉脉。
“秦敏见过郡王。”女子轻盈一拜,抬头时,眼睛就又痴痴地看在了风照那俊毅冷沉的面容上。
“想来定是上天怜我一片诚心,故而今日刚到帝京就遇到了郡王。”
不等风照搭话,秦敏又轻声说了起来。
听她说完后,风照微微行礼,神色间淡然微冷,“秦小姐一路风尘还是早早回府的好。”话未说完人却与与秦敏擦肩而过。
“郡王还是如此的冷漠,敏在寺里除过思念母亲,再就是满心为郡王祈福,希望上天能随了郡王的心成全了郡王的大业。”
蓦地风照停下了脚步,背对了秦敏的脸上立时间冷厉如刀。
一身耦合色的秦敏神色间有着些疲惫与沧桑,没了往昔的高傲与自负,或许是在庙里住的久了的缘故,立在暮色里的身上竟然有了些许的沉稳与大气。
看着风照停下的挺拔的背影她微微近前轻言道:“敏第一次见郡王时,虽然不知郡王身份,但敏却知郡王定非池中之物。
而敏再见郡王时,郡王是延龙派来的质子,寺院里生活虽然清苦,可是却让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
大龙朝中的人物敏都见识过,却未有人能够有郡王的气势。想必郡王在延龙也定是非常之人,可是延龙国君竟然能够让郡王前来做了质子,且延龙太子又一直陪伴在身边。”
说到这里她微微的缓了一口气接着又低声说起:
“容玉公主貌似娇憨实则聪慧过人,在宫内从皇上到皇贵妃娘娘莫不喜欢。
郡王以质子的身份却能参与大龙的军事…。”
“够了”一声低沉的严厉的制止声从风照的嘴里发出。
“秦小姐请回府吧。”
说完他抬腿继续向前走去。
“容玉公主能做到的,敏一样能做到。”
身后的秦敏紧跟了两步,声音虽低可是语气里有着无比的决绝。
风照再次停下了脚步。
“原本以为青灯古佛会将敏对了郡王的这颗心冷了下去,可谁知,今日一见郡王却才知一切皆是徒劳。”
身后的秦敏再次轻轻说起,这一刻的她双目泪光濛濛,在暮色渐深时分显得格外的凄美孤独。(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风泽的请求()
“叮铃叮铃”空中有清脆的铃铛声传来,秦敏的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却在转眼间她收住了一脸的凄容,换做成一副自然温雅高贵的模样,婷婷地立在暮色四合的街道中央。
空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一条飞舞的彩锦上,衣袂飘扬身形轻盈,娇美的面容在朦胧的暮色里平静柔和。
翩然飘落,曼妙地旋转中将雪蚕锦收在了腰间。
立时一双像小鹿一样的机敏与清澈的眼睛就盯在了街中央秦敏的脸上。
“秦姐姐你回来了。”笑意盈盈里是说不出的灵动活泼。
看着她的风照的眼里就有了深深的笑意,这个丫头来的真是时候。
“敏见过公主。”
这一刻的秦敏沉稳内敛,她微微欠身恭敬而又不失高贵的向瑶铃行礼。
一抹暗藏的嫉妒从瑶铃的眼底里闪过,稍纵即逝。
一副笑脸间她欢快的问道:“秦姐姐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也没有派人告知我呢?“不等秦敏回话,她又快言快语地说了下去:
我很想去姐姐修行的寺院里看看,只是宫中事物繁忙,我又要打理王府里的事,哎这郡王妃可是不好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大大小小的事都得要我做了主,郡王又回了延龙,今日才回来,就又去了宫里,这般晚了还不回府,我不放心就出来寻了他,不曾想他在这里与姐姐说了闲话呢。”
她说这些话时满眼都是无奈与真诚。
一旁的风照则是拼了命的忍住不让自己笑了出来,这个鬼丫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秦敏脸色微微变了变,也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又完完全全的恢复了平静与沉稳。
“公主是郡王最为看重的女子,想必定是有着凡俗女子难以企及的本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王府,怕是一个国家给了公主,公主也能帮衬着打理了呢。
敏今日回归帝京,不曾想半路遇到郡王,自当要下来与郡王行过礼。想来家父也等得久了,敏这就向公主郡王告辞了。”
说罢她又欠身行礼,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回太傅府。”车厢里传来她干脆利落的命令声。
瑶铃一时愣愣的立在那里。直到马车走远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了。被她的气势吓着了?”耳畔传来风照戏谑嘲弄的问话。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瑶铃的心底慢慢的升腾了起来,秦敏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骄傲的贵府小姐,在她是身上她隐约的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势。
那强势被隐藏在表面的沉稳内敛中。竟然让她有些难以应付。
而自己方才的那番说辞哪有一点王府当家女主的风范,足像一个凡俗的小妇人那般小家子气。头一次有了些羞愧的感觉。
伸手挠了挠脑门,这寺院的生活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小风和月明都在庙里修行了很多年。他二人就有着常人无有的大气与沉稳,如今在秦敏的身上她也看到了这种气势。
“好羡慕”没头没尾的自语了一句。
“我是不是也到庙里修行修行去?”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风照是听明白了。立时一张俊脸上就有了些愠色。
一根修长的手指托住了瑶铃的下巴将她发了呆看了马车驶去的方向的脑袋扭了过来。
“本王只想娶你这样的红尘女子,这天下谁人都能修行去,就你不能。”
说到这里他忽的将那张俊脸凑近了瑶铃的面前,一双星眸满含了滚滚的爱意与一些嘲弄。
“本王的王府还需要你打理。本王的生活还需要你打理,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若走了。本王岂不是得饿死?”
回过神的瑶铃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脸上旋即爬上了两朵红云。
“我…。只是说说么。”
她支吾着。想要将自己下巴从风照的手指里挣脱了出来,可是无法挣脱。
“本王就爱了你现在的模样。“一张微薄的唇就凑了上去,瑶铃忙吓的闭了眼。
一抹温热与柔软轻轻的触碰在了她的面颊上,一个短暂的停留后,又离开了,瑶铃缓缓的睁开眼,四下里偷偷地打量了一番,好在夜色渐深,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
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忽然的有了曼妙的甜味,不自主的将头靠在了风照的肩上。
风照微微一笑将她搂过,一纵身二人消失在了夜幕里。
在风照离开后不久,一身蓝白相间的风泽踏着夜色缓缓地走进了风珃的居所。
“王叔,”他这样称呼了风珃。
借着柔和的宫灯风珃温和的看了他,眼睛里有着春日暖阳的光芒。
“泽儿,有何事?”
风泽微微沉默了一会后,轻轻说道:“我想请求王叔饶恕了皇兄。”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低浅地说道:“皇兄他神智失常了。”
风珃没有出声,默默地看了风泽,稍许后低沉的说道:“风河谋逆篡位,与蓟国勾结,屡次刺杀了你和你的母亲,并且出卖大龙的利益,你可知风氏遗训凡是出卖大龙利益的风氏子孙斩无赦么?”
风泽微低了头,想了一会后抬眼看了风珃,眼神明亮清澈忧郁,“泽儿知道,可是泽儿想到皇兄是父皇唯一的…。长子。”说道这里他又做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泽儿知道父皇此刻定时难过到了极点,可又不能出面救了皇兄,所以泽儿才来求了…王叔您,您是风氏执法长老,倘若经过您的同意,族人们才会饶恕了皇兄,他已经得了失心疯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价。”
风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风泽,看到他眼神里的那抹明亮忧伤,有些恍惚了起来,记忆中的阿璃离开他时就是用这样明亮忧伤的眼眸看了他。
沉吟了片刻后他轻轻问道:“你想怎样救了他?”
“那个叫云儿的宫女没有死…。我想将皇兄交于她,这样也算是给皇兄一个依靠,也是给父皇一个安心。”
风泽的声音低浅却十分的清晰。
三天后,当今执政的太子风泽一脸淡如水的来到监牢,他的身后跟随了六个黑衣的鹰卫,都带了面罩,一般的高矮胖瘦。
囚室内的风河发须凌乱,面容肮脏,蜷缩在墙角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儿又胡言乱语了。
看到进了牢门的风泽,他傻笑了一会突地四肢着地弓着背猫一样的跑到风泽脚下,伸手拽了风泽的衣袍,放在鼻翼间深深的嗅了起来,“云儿,香”
望着风泽他咧嘴笑了起来,忽得有两颗泪从眼睛里滚落。
“云儿,他们欺负我。”说罢他伸手抱住风泽的双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兄,是我。”风泽伸出双手将跪着的风河扶了起来。
“皇兄,嘻嘻,皇兄,皇兄是什么?”
风河一副痴傻地看了风泽,“泽弟,”忽然他叫了一声,风泽微一愣眼底里升起一丝光泽,“皇兄你认得我么?”
“泽弟,泽弟是谁?”风河松开了拉着风泽衣襟的手,用手挠了挠脑门,满脸的困惑。
一会他又抬头望了墙壁上那巴掌大的窗格出了半天的神,“我是谁?”
说完他猛的蹲下身子恐惧的看着风泽和他身边的鹰卫嘴里大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