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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声,他低低说道:“璃儿长坐在那里望了窗外的景致。”
缓了缓他接着气息粗重的低沉了声说了下去:
“她就坐在那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微侧了的面颊如玉一般。整个人就像一幅画儿。朕总是不忍心打扰了她的那份安静,就立在这里望着她,心里总是充满期冀,希望她能回头看朕一眼,带了笑模样。”
桌上的沙漏沙沙的流淌着,太阳的光芒穿过窗户上的幔帐给屋内带来一片朦胧的亮。
屋内的地中央摆了一个青花瓷的大盆,里面放了大块的冰。因此虽是夏日里,可是屋内清凉如水。
风珃修长的手指沿着桌边轻轻的划动了,眼里的神情痛苦而又悲伤,这是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神情。
“倘若阿璃知道你这样,她会伤心的。”轻轻浅浅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悲廖。
蓦地风青那原本无神的眼睛里倏地划出一道异彩。
“她会么?”看了上方的幔帐顶他低低的问了一句。
“怎能不会?”风珃反问了一句。
语音落下,二人又没了声息,屋内忽得又安静下来。
“如果是我先与璃儿相遇,又怎会有今日?”良久,低低的又传来风青的声音。
风珃没有搭话,只是立于窗前,看了桌上的铜镜。
倘若阿璃先遇到大哥,他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
“陛下,登基仪式举行完毕了。新皇率太子太傅宰相大将军和明太子给陛下请安来了。”
门外一个宫人,轻轻地禀报了。
锦榻上的风青沉默了一会后,示意夏临海将他扶了半坐了起来。
“嗯你们都退下去吧”声音威严冷沉。
“是。”夏临海对着其他的宫人们做了个手势,宫人们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当屋门被关闭后,他开口说道:“泽儿以后就交给你了。这大龙的天下朕也就交给你了。朕不是个好皇上,可是朕却也令大龙兵强马壮,百姓富足安康,日后平定天下就都交给了泽儿与照儿了。”
说完他闭了眼,神色疲惫苍老。
“河儿还活着。”淡淡的风珃说了一句,同时一双眼眸静静地注视了风青。
风青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神情痛苦又有些激动。
“我终究是欠了他们母子的。”
许久他低低的说了一句。
风珃想要说了什么。
“这样也好,就让他做了普通的百姓去吧,这个皇宫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大龙也必不能再交到他的手里。”冷冷的风青又说道。
“你是风氏的执法长老,自当知道该如何处置犯了错的皇子,你能保他一条性命已经触犯了风氏族规,再不要做他想了。风氏族规,一切以大龙的利益为上,谢谢你为我保全了河儿的一条性命,替我照顾了他吧。”
寂寂的屋内,缭绕了说不出的沉重与忧伤。
风珃立在窗户边静静的看了锦榻上闭了目的风青,朦胧的光雾将他的身影笼罩在其中,仿佛一副清淡的落寞的人物画像。
“泽儿性格过于淡泊,怕不会长久守了皇位。照儿有着先皇的秉性,日后这龙座怕是他的了,若是如此,你也不要阻挡了好,一切顺其自然,只要是为了大龙的利益,朕倒觉得照儿更适合做这大龙的皇者。你是他们的——父亲,虽然你性喜平淡,当不能阻挡了大龙一统天下,且还要帮。。。。。”
话音未落,青衫微动,立于桌前的风珃却已经坐于锦榻边,将风青揽在怀中。
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在风青的胸前。
“哥哥”
满含了悲痛,风珃低沉的唤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突入其来的荣江海()
“哎——”一声长叹,鬼灵先生不知何时立在了地中央,一脸的悲容。
“呵呵。还有王叔你看不好的病啊。”一声轻咳后风青虚弱的说道。
“你这小子,一心求死,早已将一个好好的身子不当一回事。”
风青没有说话,眼里有了莫名的悲伤。
片刻后他望着风珃轻轻说道:“当初你隐入祠堂让我背负了杀你的罪名,可现在我却是要死在你的怀里。”
喘息了片刻他接着轻轻说了下去:
“欠人的总是要还的,当初我用江山和你换阿璃,你不愿,如今这江山还是给了你。”
风珃寂然无声。
“原谅我,这一生唯有阿璃是我的软肋,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这江山,兄弟情意,还有我的命。”
“难道我不是么?”低低的传来风珃的声音,“我该如何做?”语气里是说不尽的悲怆。
“照顾好泽儿,保护好大龙。照儿野心甚大,而朝中那些老学究终究有些保守,且不会那么容易接纳他,因此势必会引发矛盾,泽儿年少恐不足以镇得住,好在你在朝中还有些威望,有你在他们多少会收敛一些的。”
“哎,你们这一对冤家兄弟。”
一旁的鬼灵先生长长叹一声。
“照儿颇有先祖的遗风,心存高远,必定会对蓟国发动大规模战争,而此一战大龙必会胜出。江南三国告诉他,就罢了。毕竟延龙是凤翡的婆家,阿璃的娘家,倘若对此用兵,阿璃在九泉之下是会怨责我的,凤翡也会心存了怨念的。”
“这个我自是知道。”风珃轻轻地答应着。
风青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那平日里威严冷沉的如铁的面容此一刻却平静的如一汪水。
“叫泽儿进来吧,还有些事需要交代与他。”
“是”
旁边垂手站立的夏临海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珃王府,瑶铃手托了腮坐在窗前正发了呆。而吴玓则坐在她对面绣了锦衣。
一不小心针扎在了她的手指上,一滴细小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她看了看,然后将手指放于唇边轻轻的将那滴血允了去。
“姐姐,你紧张了?”
瑶铃问了一声,今日里是风泽登基的日子,吴玓貌似的平静温和,可是看得出来,她平静外表下隐藏的那一颗忐忑的心。
“我只是想皇上不知如何了,风泽才失了母亲,又要失了父亲,他心里终归是凄凉的,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吴玓抬起眼睛看了瑶铃,可是心却早已飞到了偌大的皇宫里了。
停了停,她又痴痴轻轻的说了起来:“他总是那么的安静,静静的立在那里,不去惊扰了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惊扰,可是这一切却由不得他做主。风河几次三番的暗杀与他,而他却总想保了风河的性命。他不想做皇帝,可是又不得不踏上那个高高的龙座。我知此刻他的心必是不自由的。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上。”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眼眸,有一滴泪悄然滴落。
瑶铃想要劝解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怅然起来。
二人一时间无语默然相对。
此刻已是夏末时节,天气依然炙热,明晃晃的太阳斜在东边,朝霞刚刚散去,鸟儿依旧欢唱。
凭窗眺望,瑶铃叹了一句:“还不如做了那鸟儿好。”
吴玓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终了只是叹息了一声。
“小主,荣太子殿下来了。”门外传来兰草的禀报声。
瑶铃愣怔了一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谁来了?”她犹疑地问了一句。
“荣太子殿下。”兰草再次确认了一下。
“哥哥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荣江海那夸张的声音:
“妹妹,妹妹想死哥哥了。”
接着竹帘打起,走进了一身锦衣华服的荣江海,依旧的一副纨绔模样。
瑶铃微张了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荣江海,感觉做梦一般。
“哥哥,你?”
“好妹妹”荣江海伸出双臂想要拥抱了瑶铃。瑶铃忙躲了开了,“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会她才反应了过来,问了一句。
“哎,我呆在江丽****无事,这不是想妹妹妹夫了么,就来了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看了屋内的吴玓,眼神底处划过一道无人知的光亮。
“吴玓见过太子殿下。”吴玓起身向荣江海施礼,却被他拦住。
“莫要客气。日后江丽还要靠你帮衬了。”这句话一出,吴玓的脸就红了,眼里就有了悲愤之色,却也是黯然划过。
“殿下说笑了,吴玓这就告退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瑶铃微皱了眉看了眼前的荣江海,眼底有些怀疑的神情,这个哥哥看似没个正行但绝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此次突然前来必是有了原因的。
方才他对吴玓说的那些话,显然已经是知道了吴玓与帝京皇室的关系,想必这消息也是驻京的江丽官员送回去的。
被瑶铃看的有些不自在的荣江海挠了挠脑门。
“嘿嘿,我是真想妹妹妹夫了么。”
“嗯,父王还好吧,王宫可是有什么事么?”瑶铃放松了眉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既然哥哥不说,那么她也就不再追问。
“好着了,父王现在有了妹妹做念想,越来越不待见我了,天天都盼了你回江丽呢。”荣江海一副可怜的无奈的模样。
“幸好妹妹不是男儿身,要不我的太子位都要受到威胁了。”跟着他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哼,我要是男儿身我也不屑做了那个破太子。”
瑶铃微嘟了嘴,一脸的高傲不屑。
“是是,我知道妹妹心高气傲是看不上我这个江丽太子的,不过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日后你还得帮衬哥哥帮衬了江丽不是么?”
瑶铃有些无语,心下突然的就有了一丝伤感,倘若不是风照的身份尊贵,这个哥哥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疼爱了自己?
不过能够在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哥哥,她还是很高兴的,心里面自然的有着亲切的感觉,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个父亲。况且这个哥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