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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珃来到灵牌前的蒲团上,缓缓的跪了下去,叩拜着。
叩拜完毕后,他慢慢站起身,缓缓又向着门外走去,从始至终他都未曾看一眼站立一边的风青。仿似他不存在一般。
“你就不拜见我么?”身后的风青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
行走的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向门外走去,不再做片刻的停留。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殿内的风青喃喃自语道:“知道么。我也再等这一天,等着和你见面的这一天,你终究是不肯原谅我,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不止有璃儿还有你,你只道你爱璃儿,可是你并不知道我爱她之心胜于你爱她。你只需想着璃儿,而我却还要想着你。”
屋顶上的风照,再是忍不住内心的激荡澎湃,想着就要追了父亲而去,忽得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夜空里二人对视着,风照的眸子里有着点点的泪光,月明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强忍了对父亲的那份思念,在月明的拉拽下,二人悄然离开了皇宫。
瑶铃守着火炉,等待着,想象着风照看到风珃时激动的心情,怕他收敛不了内心的思念,惊动了风青。想着风青在菊花展上护了长若璃的模样,心里忽然的矛盾了起来。怕风照伤了风青,又怕风青伤了风照。
“我这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着:“谁伤了小风,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可是脑海里又闪现出风青看了长若璃的那双眸子,心里面忽得又同情起来风青。“他是太爱贵妃娘娘了。”
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母亲,一会儿想父亲,一会儿又想起风照,忽然的又想起了在江丽的那个夜晚,月明看了她的眼神。心里就有了若有若无的痛。
不知道多久,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爬在矮几上守着小火炉睡去。
风照寂无声的站立在院内的大树下,心里面烦乱如丝。他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父亲,可是父亲却并没有看到他,他自幼就以父亲为骄傲为榜样,想着自己长大后就做像父亲那样的人,可是这一切都被风青打破。
不知这一见,再何时才能见到父亲,何时才能一家人团聚?
寂无声的进了房间,黑暗中,却发现趴在矮几上睡着了的瑶铃,火炉里的炭火已经燃尽,房间内有了隐隐的冷意。心里一痛,知道今日里她为自己但心了,不由的有些气恼,这个丫头总把他当小孩似的不放心。
怕惊醒了她,他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抱在怀里,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心里忽然有了一抹温暖与满足,有这么个女子守护着自己等待着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将她抱在了床铺上,盖好锦被后,他来到火炉旁又给火炉里放了些木炭,然后坐到床边的躺椅上闭了眼假寐去了。今日里他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乏。
半夜时分,风照被一阵哭声惊醒,睁开眼,听到瑶铃躺在床上嘤嘤哭泣,忙掌了灯来到床边,才发现瑶铃竟是在睡梦里哭泣。放下灯,将瑶铃搂在怀里。
“瑶铃,瑶铃”他轻轻的唤着她。
迷迷糊糊睁开泪眼的瑶铃看到风照时,猛地将一双手紧紧的搂在了他的脖颈上。
“做噩梦了?”他轻拍了她的肩,亦如少年时他哄她睡觉那般。
“嗯,我梦见你不见了,我站在母亲丢弃我的那堆荒草旁,一直等你,可是总是等不到你,我就去找月明,他冷冷的不理我,也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好害怕。”低低浅浅含含糊糊的话语里有着哭音。
亲拍了瑶铃的手停了下来,风照心里是酸是甜是疼惜是快乐。
“傻丫头,”轻抚了她的发,却发现她的额头微微的有些烫。
想必是昨夜里受了风寒,心里不由气恼并着心痛,昨日里她定是忧虑过甚了。
想将瑶铃放下找药去,无奈瑶铃就是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想起瑶铃幼时遇见打雷时也总是这样搂着他不松手。知道她今晚心里必是害怕极了,才如此。
于是他搂了瑶铃陪她睡在了床上,伸出一只手聚了丝寒气,轻敷在她的额头,帮她降温。好在瑶铃体质原本就好,发烧的状况并不是很厉害。
当清晨府门口爆竹的脆响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瑶铃时,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窝在睡在一旁的风照怀里,而且自己的一双手还紧紧的搂在他的脖颈上时她唬的忙收了手,将锦被一把拉的捂在了脑袋上大气都不敢出。
捂在脑袋上的锦被,被一只如玉的手一点一点的拽了下去,她在被窝内用力地拉着不让那只手将被子拽掉。
“害羞了,昨夜里是谁搂了我的脖子哭着不让我离开啊?”被子外传来温柔的含了笑意的问话。
努力的回想着,好像是半夜里做梦哭来着,可是并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在被窝里看了自己的衣衫,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虽然有些不整齐,好在衣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将眼睛从被窝里露出来。
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含了笑带了情脉脉的从被子上方注视着她。
泛着红的脸带了羞带了俏,还有一丝恼怒。
“我昨晚怎么了?好像是做梦来着,”她自己给自己找着台阶。
“嗯,你昨晚发烧了,还做梦哭鼻子,说是找不见我了。”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嘲讽反而有一些喜悦。
“我。。。。。是担心你。”小嘴巴在被窝里支吾着。
忽然那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变得有些恼怒:
“以后不许再为我担心了。凭了我的能力,这天下没有人可以伤到我。你个小丫头让我操不够的心,反而还担心我。”
看了那双俊美深邃的眼睛,瑶铃的脑子才清明起来,想起昨夜风照去了风氏祠堂,猛地她将捂在半张脸上的被子拉了下去,紧张的问风照:“昨天见着王爷没?”
看了她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风照又恼又无奈。
“嗯,见着了。”淡淡说道。
瑶铃还想问什么,他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了她的红唇上。
“闭嘴,不要再问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你还在发烧。”
听他这么说,瑶铃伸出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摸了一下,果真是有些热。
“喏,你是医生,说该吃什么药。”
呼得一下躺在被窝里的瑶铃猛然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就在旁边的桌上寻觅起来。
“你要找什么,也该注意一下形象吧。”支起了半个身子的风照被她的行动惊了一下,嘴里佯装气恼的说着。
听他这么说,瑶铃忙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衣衫,果然是衣衫不整,整个领口都大张着,贴身的胸衣都露了出来。呼得她又躺了下去,刚刚退去红色的脸又泛起两团红晕。
看了她这副模样,风照不由的又好笑又好气。
“你自幼就在我身边睡着,如今终于到了及笄之年,论起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还害羞什么呢?”语气貌似调侃,可是隐隐的有着真意。
瑶铃再次的将被子拉的蒙住脑袋,嘴里却不再争辩。她迟早都是小风的人,年节一过就是及笄之时,她知道小风等这一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好在自己终于长大了,能够为他分忧解难了。
“你让吴玓将柴胡蒲公英和板蓝根煮些来。”被窝里传来她含糊的说话声。
被窝外的风照满眼的笑与爱,昨日的沮丧忧伤一扫而空。
第一百零四章 烟花灿烂时()
今日里是新年第一天,北方习俗,新年里的第一天要早早起,放鞭炮,以此预示新的一年勤勤劳劳红红火火,可是瑶铃却生病了。喝了吴玓熬得药汁,心里不由的想笑,自己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徒弟,竟也有生病的时候。吴玓却是很高兴,跑来硬是要给瑶铃把脉。她跟着瑶铃学习医术,但是实践的机会却总是很少。
偏了脑袋用心地把着脉,心里思索着受了风寒的脉象和正常脉象之间的差别。等把完脉,瑶铃又告诉了她一些脉象的知识后。她比划着告诉瑶铃,今日里她想多做些饭菜,去散给那些流浪乞讨的人,年节到了,应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送些吃食。
瑶铃和吴玓经常会将府里吃不完的膳食拿给街上的流浪乞讨者,因她二人都自幼缺失母爱,因此心里也总是同情那些乞讨的流浪孩子。看了吴玓的手势,瑶铃同意了吴玓的要求,并告诉她,自己肯定是去不成了,让兰草陪了去。吴玓笑比划的说兰草要忙很多事,她自已去好了。
清晨,风泽早早来到青璃宫给母亲长若璃请安。
“泽儿,今日里是新年第一天,午膳过后,你去珃王府看看你两位哥哥。”她眼神里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她心里是多么地想要和风照一起过年。“我这里准备了些物品,你给带了过去,巧儿就不要让去了。〃她轻叹了一声。
一脸温和的风泽答应着,说实在他也不想在宫里和哥哥风河一起过节。按照惯例,每年年节他们这些皇子是要陪了父亲风青和其它妃嫔们,一起在凝华宫赏花吃酒观舞乐。
风青的后院内,除过皇后伍妍外,还有两位妃子都是他在当太子时所娶。而长若璃是他登基后娶的第一位妃子,风泽的母亲玉佩是长若璃身边的贴身使女,在生了风泽后才被追封为皇妃。
自从长若璃与风珃大婚那天后,风青就再也没有亲近过伍妍和那两位侧妃,等着登基当了皇帝,宫里也没有选过秀。所以风青也只有风河和风泽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是风巧。风泽又比风河小很多,又不是一个母亲,因而兄弟间的感情也不是很深。
而风青在年节这一天,也总是照顾性的在凝华宫里与皇后和众嫔妃吃吃饭赏赏花,接受皇子公主的叩拜后就去青璃宫陪了长若璃。
午膳过后,风泽带了母亲还有风青赐予珃王府的礼物向着珃王府而去。在马车进入到东街的三叉路口时,通过车窗他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