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还是他自己拍板做下的决定,按理来说,对于这场戏的准备他本人是要比魏毓更充分的。
但其实认真说起来,他自己准备的也是一塌糊涂,他昨晚也没睡好,一闭眼就是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五彩斑斓的画面一直在他眼前萦绕,让他忍不住地目眩神迷。
今天正式开拍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翻剧本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他对于今天这场戏要怎么进行完全没有头绪,甚至他有些侥幸地想,还好今天这场戏的引导者是魏毓,他只要做出一个适当的配合就好。
可是魏毓的表现实在不好,她不但不能充当好一个领路人的角色,甚至她还一次又一次地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一次拍不好他可以说魏毓没有经验,两次拍不好他可以说魏毓准备地不够充分,可是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十多次之后,韩行川再也没办法给她找借口了。
甚至这段戏真正意义上说是还没来得及开始,因为魏毓非常地抗拒,那种抗拒不是直接跟导演说我不愿意或者我不喜欢之类的,能看得出她自己非常地努力,非常地想做好,或许可以说已经在努力地逼迫自己了,可她还是做不到。
那只能说明她从心底对于这场戏,对于这个吻,或者说对于他这个人是排斥抗拒的。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后,韩行川心里的阴郁和苦闷都快让他绷不住表露出来,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给魏毓和其他工作人员留下错误的感觉。
可是这种压抑随着魏毓每一次的ng而一次次开始加重,最后他终于控制不住地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
他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本来工作伙伴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自己会尝试着去沟通去交流,会以一个迂回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像今天对待魏毓这样,有些苛责地说出了激将的话。
他分明知道自己在表演这个环节上能给魏毓产生一个什么样的影响,之前他是享受这种被仰望和崇拜的感觉的,但是今天利用魏毓对自己的仰望和崇拜来刺激她拍这场戏,韩行川在说完话的那一瞬间就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厌恶。
所以他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他躲在黑暗里一根一根不断地抽烟,好像这样自己心里那些不能言说的念头就会随着烟蒂一点点湮灭。
他没有想到的是,魏毓回来找他。在她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发现了,她身上是有着比黑夜里尼古丁更强烈的味道。韩行川不能准确地说出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可能是衣服身上本身带着的熏香,夹带着一点妆容的脂粉香,还有之前一直呆在屋里熏染上的烛火味儿,也包含了一路过来凛冽的冷风和空气中淡淡的青草味道。
那就像是黑暗世界里突然爆出来一抹亮光,瞬间就划破所有空间温度障碍刺到了韩行川的心里。
非常异样的感觉,韩行川只能这么说。
而且在那一刻,他能准确地明白,他自己是韩行川,来找他的人是魏毓,而不是剧里拜过堂后在婚房里互相表露心扉的小两口。
现在的他,是韩行川,是在大多数人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韩行川。
而对面的小姑娘是魏毓,是一个带着满身傲气偏又十分小心谨慎的小朋友。
可是想到对面的人是魏毓,首先浮现在他脑子里的就是她排斥反抗的模样,然后才是她穿着大红喜服站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脸羞涩的姿容。
所以后来的一些事情就突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他心里有千万种制止住自己的理由,却也敌不过那一瞬间的心动。
就像有人跋山涉水历经辛苦,就为了去看世界上每天都在重复的那一抹日出一样,大概自己心里明白这样的光景不算稀奇,可还是最稀罕那一抹独独印在自己眼底的风景。
是不同的吗?
大概是不同的吧。
第264章 打探()
韩行川在回去换衣服的路上路过了魏毓休息的房间,可能因着周围比较昏暗的环境,所以打魏毓门缝里露出来的那一抹光才特别显眼。
韩行川看了看时间,距离这场戏结束已经快过去了有三个小时,这会儿已经接近了凌晨,魏毓还没休息,难道她也睡不着吗?
韩行川回到自己的住处,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在住,可是他回去的时候郑畅一直在等着他。
“什么事?”
韩行川动作麻利地扒着自己的衣裳,他想快点把这身让他烦躁的喜服给脱下来。
“今晚上你抽了一包多的烟了吧。”
“嗯。”
韩行川也不想否认,郑畅和大妞,以及他的保镖都是跟了他很长时间的人,他有个什么习惯,他的一个举止一句话一个眼神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他们都知道,这种习惯性的动作是瞒不住的。
“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不然今晚怎么会那么反常?
韩行川系着扣子的手指一滞,他没有说话也没否认,因为他自己也理不清楚,更说不清楚。
“把大妞叫来。”
韩行川又点起了一支烟,让郑畅把大妞叫来。
大妞本来已经休息了,突然被郑畅叫起来,火急火燎地赶到韩行川这里,就见对方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抽烟,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
大妞给郑畅使眼色,意思是,不是说十万火急的事情吗?你看这位大爷哪有着急的样子。
郑畅努努嘴,意思是,我怎么知道,他刚才跟我说话的神态就是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
大妞强忍着自己的起床气堆起笑容来,问韩行川:“老板,找小的何干?”
韩行川又不说话,默默地抽完了一支烟,只把大妞整个人给晾清醒了,才慢慢地说:
“你去看看魏毓。”
大妞一头雾水,等着韩行川说接下来的话,为什么去看魏毓?去看魏毓做什么?
可是韩行川就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没有下文了。
“然后呢?”大妞忍不住问他。
“我来的时候见她还没睡,你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哦。然后呢?”
“然后回来告诉我。”
大妞张大嘴和郑畅面面相觑,郑畅说了一句:“这都几点了?”
这么晚去看人家一个小姑娘做什么?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你自己找个借口,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韩行川这话一出大妞更觉得别扭了,敢情这还不让人知道?那究竟为什么要让自己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去看人家啊?
在韩行川冷冰冰又具有威慑力的目光下,大妞灰溜溜地去了,毕竟吃人虽短拿人手短不是?自己还得靠着这个人给自己发工资呢。
郑畅在叹第二口气的时候大妞回来了,郑畅震惊地看了一眼时间,这去的时间也太短了,除去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估计大妞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进。
韩行川也皱了皱眉,等着大妞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
大妞用力地搓着自己在外被冻得僵硬的胳膊,在韩行川宛如利剑般的目光下开口,说:
“我敲门是魏毓的家教老师朵朵来开的,她看着我的目光特别不友善,一开口就非常冷硬地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来看看魏毓,她把门缝撩开了一小条缝给我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韩行川不说话,郑畅配合地摇了摇头。
大妞震惊且不可置信地说:“都这个时间点了,咱么小澡妹妹居然”
大妞大喘气,拍了拍胸口,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韩行川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跟郑畅说:“今年她的年终奖砍一半。”
大妞一听,整个人急了,忙说:“别啊,我就是心疼一下我们小澡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都是别的女明星敷面膜睡美容觉的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做试卷,好像还是模拟测试,朵朵在她桌子上竖了一个钟。我站在门外的时候小澡连头都没抬起来,就专心地做着卷子,朵朵也不放我进去,我一看这个情况,就先回来了。”
韩行川默默地听完,站起身来拉开门出去了。
大妞看着韩行川的身影,问郑畅:“他这大半夜的要去哪?”
“要去看今天拍的片子吧。你这两天谨慎一点,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他凭什么心情不好啊?他赚那么多的钱,有又一副好皮囊,有那么多人捧着他,这剧组他是老大,所有人都得看他眼色行事,他凭什么心情不好啊?”大妞有些不忿地说道。
郑畅杵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翘着一只二郎腿,过了一会儿跟大妞说:
“我觉得这问题的原因可能出现在魏毓身上。”
“魏毓?”大妞摆摆手,说:“怎么可能?魏毓会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平时兢兢业业的拍戏,跟工作人员的相处也很融洽,长得又好看又乖,咱老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郑畅听完她说的话,突兀地笑了一下,问她:“你觉得魏毓很乖?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很乖?因为长相吗?”
“难道不是吗?”
“或许吧。”郑畅有些悻悻地说:“这姑娘我看不大清楚,估计连韩行川自己都看不清楚。但是她肯定不会是你嘴里那个乖巧的女孩儿,这点我可以确认。魏毓这个人很聪明,至于有多聪明,估计就要靠韩行川自己去摸索了。”
就在刚才,郑畅隐隐有些明白韩行川今天反常的原因了。
他心里十分的忐忑,他知道韩行川很多的事情,了解他这一路走过来的历程,无论是工作中的韩行川还是生活中的韩行川都是他能看到的光鲜模样,所以今天这样疲态失态的韩行川是反常的,如果今天韩行川反常的原因是因为魏毓的话,郑畅觉得未来的日子会麻烦很多。
“今天就到这,我很开心看到你努力学习的模样,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