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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窜遍全身的麻让她酥软无力。
头晕目眩之间感觉到一根铁一般坚。硬的东西抵住了自己,霍斯然松开她的软雪,性感的薄唇再次印上来,吻住她已经微微喘息到失神的小嘴,闷哼中抱着她隔着布料重重地顶了两下,舒畅顿时就窜遍了整个后背。
浴火已沸腾,霍斯然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将她带出了壁橱堕。
*
整个夜,他都如狂风暴雨般。
……(略去五百字)……
“我想你……”他粗噶的嗓音从交融的唇。舌间溢出,大力地揉着她娇小的背,一下便是五个红指印,“快想疯了——”
*
她太累。
累得一个字都没有机会再多说,就已经彻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斯然静静待在房间里面,光。裸着上身,在床边看她许久,她稍微一动,他便淡淡垂下冷眸去查看,冷了,或者是身体哪里酸,他一下就能看得出来,只是帮她揉着揉着,她微皱的眉心倒是松开了,他的浴火却又不知蹭蹭往上冒了多少。
客厅里,手机“叮”的一声响,唤回一点理智。
深邃的眸子里风云起伏变幻,霍斯然压下情浴,拿了衬衫走到客厅,上面邮箱里新邮件的提示正在闪烁。
他本不在意,坐下,翻看了几眼。
可那照片的像素的确是不错,拍得够清晰,也够刺眼。
京都的冬夜习惯性的冰冷刺骨,霍斯然此刻的心境也是如此,他眯起鹰隼般的眸,回想起林亦彤来到京都的每一个细节,而这之前的事,他倒是半点都不知情。
——如果这照片和日期都是真的,那么她是如何和另一个男人如此亲昵相处之后,再若无其事地过来找他的呢?
这一点,他倒是的确想不通。
可身体里的激情尚未褪去,霍斯然冷冷地闭眸在沙发上靠了许久,中指一下下敲着把手,半晌后终于睁开眼睛,慵懒地关上手机丢在了客厅桌上,扫去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一路踏着淡然的步调走向了里面的卧房。
***
拿着资料去中央军区总医院的时候是寒峰陪她的,一路军用车开进去便很招摇,许久未见,连寒峰对她露出的笑脸似乎都有些不一样,林亦彤道谢完了以后要自己上去,寒峰“哎”了一声便脸露为难,抓了抓头发不知怎么开口,索性抢了她的资料过来嘿嘿笑着,说,“那个……我觉着吧,我还是陪你上去比较好,走走!”
那纤细的身影迷茫地站在原地,一开始不懂,接着不知是从哪个瞬间开始,就慢慢懂了。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上去,那么在这个号称全中国最难进的军区医院内,没有人会知道她林亦彤是谁。
一路走得飘飘忽忽,脚下没边。
那种感觉说起来是痛苦的,寒峰只浅浅一笑,那副院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大变,看着林亦彤的目光开始闪闪发亮。
他们在远处交谈,林亦彤就站在人群穿梭的走廊边上数着一个一个病房,猜测最里面的icu病房一天的最高消费额度是多少,这个地方果真是黄金地带,她以前听说过的,哪怕一个小科室里面护工的薪水在一般c城人看来,都是天文数字。
“成了!”寒峰利落地跑过来,笑容里透着光芒,“你跟着那个主任走就行,她保证啥都给你安排好了,来,拿着,”拉过她的手把资料和盖完章的合同和转正书给她,“我得赶紧回去给首长复命了!还有事吗?”
林亦彤一眼看过去,那个正跟副院说话的女人身材高挑,三十多岁的年纪
精明干练的模样,只是眼神微冷。
“没有了,”她收回水眸,轻声对寒峰说,“谢谢。”
寒峰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那行,我先走了!!”
他一路穿着普通的军装跑远,如果不细问的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这么金贵惊人。半晌后那个眼神清冷的女人终于和副院说完话,淡漠地看了林亦彤一眼,接着冷冷收回目光,转身往科室走,示意她跟上。
林亦彤看着那个背影,心里荡开一抹异样,抬脚跟上。
有些时候周围戴面具的人多了,她就莫名喜欢那些真实的人多一些,而很明显此刻在那个女人眼里,她林亦彤就是个从天而降不劳而获的关系户,更是个不能惹不能碰的大麻烦。
“以前在心胸外做过?”女人喝口水,面无表情地问她。
“嗯。”
“我儿子十几岁在上中学,老公工资不算太高养活不了我们娘俩,所以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女人的口吻愈发冷淡,盯住了她,“所以你直接说吧,想在这做点什么,我照着安排就是。”
——中央军区领导的亲戚,甭管是什么亲戚,她除了好脸色给不了,其他的都能给。
林亦彤与她对视几秒,水眸清澈见底,许久才轻声开口:“我想学点真东西,所有您觉得能让我学到东西的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女人的眼神,蓦地就诧异起来。
许久她才冷冷挑眉说:“没有什么捷径,所有理论学识都是空谈,临床经验多了,就什么都有了。”
那女孩明显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水眸晶亮地点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女人心情此刻有些复杂,“嗯”了一声埋头填表,填好之后签名拿给她,清冷的嗓音微扬:“先领衣服和工作牌,熟悉科室,等我腾出空来再安排你事做。科室现在人员饱和,你谁的也别听就直接跟着我,知道吗?”
林亦彤接过表格,点头“嗯”了一声。
快走出办公室时她脚步一停,回头问:“主任,您贵姓?”
女人头也不抬:“秦。我叫秦芳容。”
接着,就听见门口的脚步辗转了个角度,女人愣了愣,抬头,见那有着一双美眸的女孩儿转过身来,朝她真诚地深深鞠了一躬,嗓音轻柔而细小,“谢谢您,秦姐。”
*
傍晚时,林亦彤抱着大堆的文件从七层的医院大厅穿过去,走着走着就放慢了脚步。
透明的落地窗,从七楼望下去整座城市都有着c城没有的精致,繁华,大气,她纤睫低垂,身后人来人往的氛围让她清晰感觉到这个城市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彻头彻尾的陌生。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c城,离开家,然后一瞬间失去住所与归属感。那不是一场普通的离开,而是知道从此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因为身后已经没有退路和落脚之地了。
如今母亲也不在身边,不知母亲那么恋旧的一个人,跟着她来到这里之后会不会突然觉得,无所适从。
林亦彤仰起脸看天,想。
她现在在巴黎,一个人,可好?
***
从飞机上下来后,没怎么休息便已经和巴黎总部派来的人接洽,坐上暖气四溢的商务车往分公司走时,云裳忍不住伸出两指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翻出手机来,看了看。
——没有反应。
她美到极致的小脸白了白,纤睫微颤,不可思议地翻了翻邮箱,当真没有任何邮件。
这怎么可能??
以往她不是没有观察过霍斯然对顾景笙的态度,那分明是在乎的,而且是非常,每一次看到顾景笙和林亦彤在一起,站在霍斯然旁边,她都能清晰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彻骨的怒与恨。
恨……对。
她的感觉不会有错,可是,既然是他先抢了顾景笙的女人,那他又有什么理由,那么得恨顾景笙呢?
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云菲。
“喂?”她懒懒接起
从接起来就听着云菲叽里呱啦地数落着那栋老房子的不是,嫌弃家具破旧,很多东西没搬还要她亲自动手丢出去……云裳眉心微蹙,没心思听这些,凉薄的一句话淡淡打断她:“说重点。”
云菲吃瘪,漫不经心地说:“我去问过二叔了,二叔现在是我们市公安局的局长,顾景笙就是在他手下当副局。他告诉我别多问,这个叫顾景笙的男人复杂得很,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中央军区军舰失踪事故你知道吧?他明明是最大嫌疑人,可审了两个月却被放了还升了官;还有,最近上面派下来个省公安厅的核心干部,一开始跟他走得很近,后面却开始频频给他使绊子……他现在狼狈得很,父亲被撤职查办,判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他正屈尊满世界找关系……前两天我跟我老公搬家,你猜怎么着?呵……他居然跑来说想问我们要点东西,然后就把林亦彤房间的那两盆小盆栽和一张合影照片拿走了……”
云裳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消化着这其中包含的巨。大信息量。
“姐,说起来你让我查顾景笙做什么?”云菲疑惑地问道。
云裳回神,一双清亮的水眸泛起神秘聪慧的波光:“有用。”
“切,有什么用?”云菲不屑,眼眸阴狠沁毒,“姐,你如果觉得她在我未来姐夫身边太碍眼,那让她消失不就好了?姐你下不了狠手,我这可是有一千种法子,你需要的话我告诉你啊?”
“云小姐,我们到了。”车子缓缓停下来,法国人操着别扭的中文发音替她打开了门。
云裳浅笑颔首,从车里优雅地弯腰走出,瞬间鼻息之间满是京都刺骨的寒意,她凝眸看了一眼这座繁华的城市,轻轻叹口气,语气清幽得仿佛在自言自语:“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要是死了,不就永远都住在他心里了么……”
所以相反的。她绝对不能死。
她得好好地活着,看着整个世界如何颠倒是非黑白,看着爱如何变成恨,看着伤痕如何像岁月的尖刀一样,狠狠地刻在她心上。
狠狠地,刻进她的生命。
***
林亦彤是在林微兰去巴黎一周后,接到那个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