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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唇,解释:“前几天谌州临海的化工厂爆炸,你没有听说?”
这算是公事,也是正当理由。
可别人不懂,林亦彤是懂的,或许天朝的会堂爆炸了能请得动这位尊贵的首长,这么一个小市区的化工厂爆炸,哪里用得着他插手?他一插手,上下级别的人差不多要忙疯,一旦事情处理解决不好,简直就是灾难。
小脸微冷,她凝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走。
“不是你告诉过我——”霍斯然扬起声调,深邃如海的眸直直盯向她的背影,“只要活着,就还跟你有的可谈?”
活着??
那纤瘦的人儿回眸,看他一眼寒声道:“不要穿两层,如果你想在这里被细菌感染捂死的话,那就请便。”
霍斯然俊逸的眉梢一跳!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胸口的衬衫果然是有些不透气,遮上外套就会更加闷,被中午的太阳稍一烤晒,缝合好的刀口就会灼灼地疼,一直疼到身体里面去。
时痒时痛,很钻心,他几天来却只能耗着,连碰都不能碰。
俊脸微微苍白地抬起,却发现她已经冷然转身上了楼,小小的庭院里只剩下光滑的石碑和花草,他突然觉得很贴心,不枉他冒死一来。这伤口到底是轻的,再疼她也受过,那时拖着刚刚手术完的身体离开,与之相比,他真的,轻多了。
………………
谌州总院的设备足够完善,他们去的时候,那个病人正愁眉苦脸地躺在病床上
拉着自己丈夫的手说话。
“这就是确诊肾功能衰竭的那个?”林亦彤站在门口,轻声问徐敬远。
徐敬远点头,凑近她的耳:“我去找主治医师看下具体数据检测,你跟我一起。”
关于这种病,她是发憷的,而且霍西既然敢放他们过来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做足准备?小脸微沉,突然就想起了这个消息的提供者,她忙到天旋地转竟然忘了他,回眸道:“师傅你先去,我还有点事。”
徐敬远茫然地点点头,放她离开了。
她到医护者休息室去,连上局域网,登录邮箱急急地查询邮件,没有。她忍不住去了一封:“你有事吗?警察有没有查到你?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出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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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这样的机会,无耻却难得(5000+)()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回音,她略显沮丧地想关电脑,却有了动静。
他回,“是你的过错?”
即使没有语气,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重点,在那个“你”字上植。
是霍斯然那个混蛋出卖了他没错,可事情是因她而起,她该承担,支起疲惫的小脸,敲出三个字:“对不起!堕”
忐忑之际,他停顿很久又发来三个字,“担心我?”
这重磅级的三个字让她眉梢一跳!纤指放在键盘上许久,久到指尖发凉,她有些尴尬慌乱地敛下长睫,敲出一个字,回车,“嗯!”
一瞬间,仿佛有缱绻柔和的情愫透过屏幕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而这一边,胸襟扣敞开着的男人靠坐着,眉眼深邃俊逸地凝着那发来的那一个字,凝视许久,一直到整个胸口都渐次暖起来。
他想触到她,想碰到她,就现在。
林亦彤却及时抽身反应过来,早就不是为了不在现实中的人物心跳加速的年纪,她没有那么多情天真,轻轻敲出一行字:“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我一定会回报你,谢谢。可我现在要去忙了。”
他慢慢弓身坐起,缓和着胸口火辣辣的生理剧痛,给她淡如清风,熨帖宽心的两个字,“去吧!”
林亦彤起身,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字一句都能抓着人的心跳,他的纵容没有限度;字句之间的温柔,让她感受到鲜少再有的关心与保护!
这样的一段关系与情愫,之于她来说,已属难得!
………………
却不曾想,等洗把脸从休息室出来到病房的时候,竟又看到了跟徐敬远并肩站立正说着话的霍斯然。
林亦彤脚步一滞,身体微微僵硬,插在口袋里微凉的手指也慢慢攥紧。
他看她,她也看他。直到霍斯然淡淡收回眸光,尊敬地沉声在徐敬远耳畔说了一句什么,徐敬远才走过来,对那道纤细的身影说:“他说真正的病房其实不在这,这都是普通病房,照医院日常的经营模式运行的。其实,我们该到楼上去看看。”
她眉心轻蹙,水眸一颤!
她的重点可并不在这里,而在于霍斯然怎么会跟她一起来医院??
徐敬远急着破获真相,倒是无所谓,摊摊手解释:“他在霍氏的事情还没结束,就算归了位,来都来到这儿了总要做个了结吧!”
“师傅你相信?”她冷冷失笑。
——她敢断定,霍斯然跟霍西之间的合作模式早就断了,这次他来,霍西一定压根儿就不知道,信不信?
徐敬远蹙眉又松开,复杂地盯着她,说:“有人能帮我们,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和立场,都是好的,对不对?”
她被噎住!!
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从不忤逆徐敬远的,这是她的恩师。
水眸紧紧盯着霍斯然,她猜不透他来谌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现在她清楚了,他来,绝对跟她有关,也绝对,是要和她纠缠!
千种万种他纠缠等待她的方式,她都想过;可这一种借着徐敬远的方式,他抓得够准,也够狠。
徐敬远看她的神情,心下一松。
回眸问那个站在原地一身沉稳成熟魅力的男人:“你说的是在第几层?”
霍斯然深眸凝视着那个柔美的人儿,感受着她现在,跟刚刚在网路上的判若两人,许久才回徐敬远的话:“你们回去换套衣服。下午,再我一起过来。”
很明显他不会浩浩荡荡地带整个专家组的人都去。他们这一身衣服引人注目,就像警察抓贼前人还没到就警鸣大作,有点犯蠢。而如果这样,霍西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空手而回。
擦肩而过,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飘过来,她退开一步,心下的冷意未散,身后的两个男人竟开始讨论,中午一起在哪里吃饭了!
*********
踏进湘菜馆的刹那,林亦彤只觉得有些人,简直是不要命。
刀口未痊愈,忌酒忌辛辣是基本,他却任由徐敬远点了四五个湘菜,眉头都没蹙一下。她小手慢慢在桌上攥紧成拳,接着松开,纤指轻轻扣紧白瓷茶杯,冷笑着说道:“我没有忍心让你死,是因为
还不想坐牢,让我儿子双亲尽失。可如果因此觉得我的心软没有底线,霍斯然,那你就错了。”
——他要这样自虐自残,他要死,以为她真的会管?
闻言徐敬远手一抖,菜单差点掉了。
他猛然想起车上时小彤说过她捅了谁一刀的事,老天有眼,他真以为是玩笑的。
“你不能吃辣?”徐敬远苍白着脸笑,问了他一句。
霍斯然缓缓坐正,抿了一口茶水慢慢放在桌上,低哑地吐出三个字:“她喜欢。”
而徐敬远的老家在湖南,他自然也会喜欢。这一点,霍斯然在来之前查得很清楚。
徐敬远吓得赶紧在菜单上找不辣的菜,找半天没有,除了个汤,别的菜多少都是辛辣的,徐敬远微微冒汗。旁边那纤细身影却已经冷着脸起身,走过去问了一声服务员,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她平生最厌恶,别人这样挑战她的极限。
霍斯然也脸色一变,起身便跟了上去。
她果然是一路去了厨房,跟主厨商量,借了一个位置,十分钟的时间,只做一碗面。
仿佛知道他就站在身后紧绷着一张脸看自己,她也冷冷不理,只是熟练地打蛋进去,切好菜,面洒下去的时候厨房里鼎盛的高温让她满额都是细密的汗,她握着锅铲,清冷的水眸看向霍斯然,开口道:“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没有谁愿意当坏人,我确定了自己不想让你死,就活该被你抓住软肋拼命要挟,是吗?霍斯然,我现在比谁都厌恶我正在做的事,厌恶我自己,你觉得我开心吗?你的补偿,就是让我这样?”
厨房鼎沸的喧闹声中,霍斯然只觉得胸口***撕裂一般地疼,她的话,他懂。
他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俯首轻轻抵住她的额,哑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这样。”来之前,他当真没太考虑过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故意让她为难。
停了一会,林亦彤冷漠地伸手推开他,郑重警告:“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原谅你,我宁愿等你死了之后被良心拷问,也不会再这样煎熬我自己,你听得懂么?”
霍斯然深深凝望着他,掌心里还残留着她小手的温度与滑腻,慢慢攥紧,放回了口袋。
一顿饭,吃得略显尴尬。
林亦彤眼睁睁看着他吃自己做的面,越看越心闷,没动几口筷子。而霍斯然明显脸色也有些不好,在厨房呆的那一会温度太高,汗渍浸在刀口微微刺痛,白天他没有带药在身上,只能忍着。只是好久都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哪怕在“演戏”的那段时间里在家,她都一次也没做过。因为恨是真的恨,她除了伪装给别人看的一丁点关心之外,其他的半点都没肯施舍。
这样的机会,无耻却难得。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是霍斯然的。
陌生的号码打起来像催命符一样,他淡淡接起,还没开口里面的声音已经冲了进来,是云裳焦灼中带着颤抖的声音,“斯然你在吗?是我,我是云裳,那件事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使诈,再不乱说话了行吗?!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