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斯然眼神一黯,轻轻掐住了她的小脸,拇指指腹轻轻磨蹭着她下颚软嫩的肌肤,低哑道:“除非……”
除非??!她一个激灵,长睫抬起凝视着他。
“除非……”他凑近了她的呼吸,与她气息交融,嗓音温柔入骨,“是你想要……我会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给,一直到给到,彻底喂饱……”
太过羞人的话
语,她受不了,想挪开下巴,他的指腹却不许,轻轻扣紧了她,笑着吻上去,“因为在孕期里面,孕妇的情绪,非常重要……”
这男人,竟然逗她逗得……不遗余力!!
她恼羞地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霍斯然低笑不已,封住她的唇,逐渐诱导着她细心感受他的亲吻与疼爱,辗转深。入,与他的味道深深交融在一起……
…………………………
下车的时候,还满身浴火。
她故意挑他,让他无法消解,搂着她又不好强硬阻止,中间抵着她鼓起的腹部,他连稍微用点劲都不敢,只能由着她胡来。
于是导致,下来的时间更晚,让警卫员在车下整整等了十几分钟……
恰逢去接的车安然开到旁边,从车窗里探出来,对着刚下车的霍斯然巧笑嫣然:“霍队,要不要搭便车啊?”
霍斯然刚从满身浴火中抽身出来,眼神,动作,气息,都沾染了一层魅惑性感的薄雾,看了远处好几秒,才伴随着呼吸压下了那股冲动,手往后座的门上一搭,坐了上去。
车后镜里,那辆载着她的商务车缓缓开进军委大院里了。
“霍队,你今天怎么开商务车来?”她笑着问,很是好奇。
“比较稳,”他丝毫不遮掩眼底的温柔,慢慢收回眼神,道,“她昨晚有点累,过来军区三个小时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商务车后座关上时比较安静。”
安然本来嫣然如花的笑容,此刻生生黯淡了一下。
她?
怪不得他下来时眼神那样魅惑温柔,看人一眼,都让人酥。麻到骨子里去了。
“你从海南回来了?”霍斯然像是才刚刚想起,她已归来。
“是,你看我晒黑了没有?我是真不懂怎么防护,脸变成这副样子,没法见人了。”
霍斯然只淡淡笑笑,不语。
“霍队,我这样是不是真变不好看了?”她试探地瞧一眼后视镜,问他。
“很好。”他只简单的两个字已应付,让人猜不出深意。
她浅笑一下,很苦很涩,终于决定不再逃避打太极拳,想一次性地问个清楚:“霍队,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林亦彤?”
平稳进行的军用车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前往会场的路哪怕有高凸低洼,司机也开的很慢很慢,这一段路,偏生的让人心静,让人想把压在心底多年的疑问都挖出来。
“我自问,无论哪里,都不比林亦彤差,”她始终笑着,怕他看出破绽,更怕他突然间就露出心生厌恶防备的表情,“论长相,我比她好看;论学历,我硕士双学位毕业;论才气,我职称已经到了教授级……或者是要比女人味儿吗?我还记得那时候军队晚会,我穿过一身白色礼服,让你夸过我好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我知道——在部队那几年我或许像个假小子,可如果不那样拼命一点,你根本就不可能让我进特种大队,我是豁出命去在拼考核……而现在,我脾气不错,人缘不错,如果你不喜欢女人穿军装太强势,我也可以天天变换风格,淑女甜美,我也会……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我呢?队长?”
第369章番外 之荼蘼花开12(6000+)()
这句话问的,就像多年前特种大队考核,霍斯然只扫她一眼,目光就淡然地扫向别人时,她一身一脸的污泥只露出两只眼睛,从队伍里冲出来瞪着他,不服气地大喊:“凭什么那些男的可以,我不行?队长?”
从心底发出的称呼,瞬间,拉近了记忆,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霍斯然只静静听着,俊脸之上丝毫没有诧异,凝视着窗外不说话的样子,彻底吓到了安然。
“队长……”她假笑,心都在发颤,生怕他没有听到,也生怕他听得太清楚,想得太透彻。
霍斯然淡淡的一眼,看向了后视镜。
与她苍白的小脸和忐忑紧张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接着,一笑堕。
“你不说,我倒是真一时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好。怪不得,你走到哪里怀远都跟着……好眼光。”他下了结论。
什么?安然心里剧烈一跳,莫怀远?!
她不知霍斯然为什么突然就提到了莫怀远,可她想知道的,明明就是他的想法和态度不是吗?最后那一句“好眼光”,是不是证明,他也觉得她说得没有错?从各方面来挑,都是她安然比较好,比较出众?
“那……为什么……”她撩了撩头发,想继续往下问,问出她的那个答案。
“你想问,我,跟你?”他一句道破。
安然屏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左胸腔的方向奔去,她苍白的指尖颤得停不下来。
“如果是在六年前,特种大队,我未婚你未嫁,这个问题问出来尚且情有可原,可是,安然,现在?”他一字一句地问着,眼神淡然没有责备,却让安然无比地紧张起来。
——不,她没有冲破道德底线要破坏别人家庭的意思!
“不,队长,我……我其实只是想问……六年前……”她笑着,手心里却已掐出了一把冷汗。
霍斯然凝视着她,开口:“六年前。霍野死后不久,死因还没有查明。”
“我不说当时我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在那个年纪,不会没有人,给我推荐介绍过。不过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般配合适,我都没有办法保证她们以后跟着我霍斯然,会一定长久安稳。而你,哪怕当时是就在我旁边,足够优秀,作为我的下属,我也从没想过。”
他淡淡的,解释完了。
这是说他们遇到的时机不对,连关系也不对,是吗?可,后来他遇到林亦彤的时机就对了吗?
——下放外派,到省军区不也才三个月时间?
——甚至,林亦彤当时还有个出类拔萃的男友在身边!他不是照样,风卷残云般硬抢了吗?!
她笑出声来,颤抖的小手扶着窗子,一副继续开玩笑的样子:“所以,不是我不够好了?”
霍斯然却眸色深邃,瞳孔收紧凝视着她,再也不语。
下车时,安然心神恍惚,骤然一脚踩空,如果不是抓住了车门,当真会直接摔下来。
“啊!”她痛叫了一声,脚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住了。
后面的霍斯然眼疾手快,在她摔倒前一个箭步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见她撑不下去身体要倒,忙又换了一只手捞住了她的身体,低头,蹙眉:“有事么?”
“我……我的……脚……”她痛得低吟,字不成句。
警卫员吓得不轻,放好了车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怎么了?是扭伤了吗?会场前面走一段路就是医务室,首长要不您先去会场,我马上送安工程师去医务室!”
怀里的人脸色苍白,涔涔冒着冷汗,霍斯然想过要放手,心里挣扎了一下,却还是屏息,矮身下去,低低的一声响起在她耳畔——“忍一下”。
下一秒,安然的身体就被腾空抱起。
毫不暧昧的姿势,却让她最能近距离地接触他的身体,那一瞬所有的剧痛都远去,眼里看到的是他健硕宽阔的的怀抱,鼻息之间满是他强悍的男性气息,安然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宛若置身梦里。
医务室很快就到。
医生很快地替椅子上的女人看了脚伤,按摩着舒缓了一下疼痛,接着上药酒,用绷带包扎。
霍
斯然坐在一边看着,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刚刚,他不是没想着要松手要警卫员来背她,只是那时她手抓得太紧,他要真的走开,必须要把她的攥得泛白的手指生生掰开才行。
“首长,”警卫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汗顺着侧脸流下,“会场那边演讲就快开始了,曹参谋叫我催您过去,要不……要不我在这儿守着,您赶紧去?”
安然闻言也抬头,满眸歉意:“是吗?那队长你赶快去吧,我这里不要紧的,包扎好了,等会我拿了药听医嘱就是,你不要担心。”
霍斯然顿了几秒才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走到她面前,俯身下去:“你自己可以?”
她脸上飞起红晕,点头:“可、可以。”
霍斯然则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安然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平复下来。虽然今天她的问题问得愚钝而唐突,却好像……并没有让霍斯然生疑,不是吗?甚至,婚后的霍斯然变得更加亲切有耐心,再不像以前那样冰冷得难以接近,这是不是好事?尤其这一次的亲密接触……是她在国外时,做梦无数遍都无法梦到的场景呢……
安然兀自开心着,激动着,以为以后的机会可能会更大。
可一直等到最后她才明白,霍斯然那最后转身离开的背影,代表着什么。
她,完完全全地,想错了。
…………………………
尽管扭了脚,等轮到霍斯然演讲时,她还是一瘸一拐地蹦了过去,从头到尾,听得一字不落。
霍斯然讲的是军人的衷心与信仰问题。
不枯燥,不教条,只是铁血一般的原则与信念,平淡讲述,却让人热血沸腾。
演讲散场时,她甚至还跑去后台,兴奋地跟他交流了几句。
本想说要跟他一起离开军区,却不曾想霍斯然提前跟了岑副书记身边林秘书一起过去,上了第一辆车,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那呼啸而过的车窗里,他清隽的眉眼透出来,是仿佛万年都不会改变的淡然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