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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那年他就搬出去了,后来再没怎么回过安家!”
“怎么你说他今年回来要在安家住?”陈妈迅速反应过来,问她,“那房间是有的!他从小到大的那个房间,也是有的,一直没人再住过!您要,我现在就上去给收拾出来。”
安然整个人有点懵。
热茶到底还是有点烫的,小手捧得久了能把掌心的皮肤都烫坏,她讷讷地顿了顿——是吗?他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搬出去了?十几年了,他早就已经完全脱离了安家独立生存,十几年来,好像是他一直围绕守护在东奔西跑的她身边,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要回家看看安湛予,这才让她觉得,他好像从没离开过一样。
“……那个,也先打扫一下吧,”那小女人窝着的小脑袋,此刻抬了起来,眼底透出一丝苍凉来,勾起淡淡的浅笑,“我好多年没有在家过年了,连带着他也没有,今年我是要在这里过的,总不可能,因为他独立搬出去了,那天还要离开安家去他自己那里过吧。陈妈,你说是吗?”
陈妈想着,也是。
这两个孩子的关系,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这回回来,安小姐好像变了,以前,她哪里在意过莫怀远在哪儿?哪儿为他操心过一星半点儿?
倒是莫怀远,每次离开安家,都不忘嘱咐她一声,说如果安然在家期间跟安湛予吵了起来,劝着点儿。所以当初发生那件事时,陈妈才眼睁睁看着却没有管。
这个任性的安大小姐是好命的,父亲有愧所以百般迁就,莫怀远也不动声色地掏心掏肺。
“哎,好好!一定!!”陈妈听到这话是高兴的,紧忙应下了。
放下茶杯,安然想要起身去看看安湛予了。这些年她跟父亲的关系一向剑拔弩张,她冷漠,父亲绝情,一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吵架。
最初么,是因为沈盼的离世;再后来,是因为霍斯然。
苍白的小脸神情大变了好几下,安然才走出去,怀揣着与从前不一样的心情,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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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省政,大乱。
曲蔚蓝在从下面乡镇回来的路上就脑子嗡嗡作响,车开进了市区,那股杀气腾腾的气息就仿佛扑面而来,她打开了手机,主动拨出了大半个月都没联系过的父亲的电话,好不容易通了,却是他的秘书接的。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曲蔚蓝在这猎猎吹过的风里,都能闻得到父亲无情斩杀的血腥味儿。
“我找我爸,我曲蔚蓝,他人在哪儿呢?”她颤声问道。
年轻的秘书看了一眼里面,话说得有些艰难:“在……开会。曲小姐,您要不晚一点再打过来,现在检察院的人都在里面,房地产的那件事还在商议中,邹秘书不在,那个提案被压了一个多月之久的原因正在追问莫副市长呢。”
里面的会议大厅里——此刻,简直像是一场厮杀。
第073章 你怕什么?怕她一个激动掀了这儿的房顶惹火上身?()
里面的会议大厅里——此刻,简直像是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莫怀远并不是好对付的人,哪怕底下的冯处那些人在再嚣张,哪怕莫怀远一个左膀右臂都不在身边,气势上,那个肃杀挺拔的男人却半点儿都没输,那一身的孤傲杀气,生生吓退了一帮人!
——pub里的那件事,事发突然,被人盯成那样,照片证据全在,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别说邹衍不在,哪怕在了,他莫怀远也腾不出时间来查证和洗刷罪名堕。
这个罪,就算是落实了,他认栽。
——其他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冯处情绪亢奋,像被逼急了的疯狗一样在会议上四处咬人,恨不得将莫怀远狠狠斩落下马,叫他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却在莫怀远冷冷丢出那一份大型仪器竞标民企的投资商文件资料时,被震得脸色惨白,污蔑声都堵在嗓子里丝毫都发不出来!因为那份文件的投资人一栏上,明明白白地就写着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这能说明什么?”冯处嗓音微微发颤,脸色狰狞,“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么?”莫怀远脸色微微苍白,却冷然抬眸,沉静可怕的气场清晰地蔓延开来,“尊夫人要是知道你在会议上这么诋毁她,该多伤心呢?”
“我跟这个女人没关系,曲省长,”冯处赶忙转向主座上的男人,“就算是上千万的民企投资,那也不是我的钱,我跟她没关系啊!再说咱们今天是说莫副市长作风不正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上挑的冰冷嗓音打破了这氛围,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起来,将另一份民企贿赂招标专家的证据“啪!”得一声再次丢在桌上,嘴角冷冷勾起,弧度肃杀渗人:“今天碰巧了检察院的人在这里,不如就跟着一起查查,这位投资人和贿赂人和冯处你是什么关系!过了今天,我只怕冯处得把跟尊夫人的离婚证书办早三个月了!!”
冯处长腾地一下站起身:“莫怀远你血口喷人!”
曲省长在主座上坐着,脸色冷沉下来:“都不许吵了!!”
大厅里顿时一片安静,曲省长被吵得头疼,关于那个色。情交易的问题,他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单听这个罪名他太阳穴就突突地跳,想起自己女儿跟他的事,心下更是不爽。
“这些官场上的人投资商场的事我懒得管,柯焱你记下来有空查查,”曲省长沉声说了一句,脸色铁青得厉害,看着莫怀远冷哼一声,道,“不如你就先给我解释一下,那次招标案的事情,说你作风不正是怎么回事?”
冯处刚刚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又不甘心见缝插针地诋毁:“对,就是那次万元宴的事!还有当天晚上,我听说莫副市长跟安工程师还一起进出会所,一。夜未出!”
一。夜未出?曲省长脸色顿时更冷更臭,那个时候,他莫怀远貌似还没跟蔚蓝分手吧!啊?!
一旁,戴着眼镜的柯焱停下了笔录,推推眼镜,冷淡的一眼也扫向了莫怀远。
他是代表检察院过来的,今天这个阵仗,如果莫怀远不拿出点儿硬东西来厮杀出重围,那他们这些人加上曲省长,恐怕是真的会把他活埋在这里,死都翻不了身了。
莫怀远强大的气场缓缓散开,冷冷坐下来,微哑的嗓音问道:“我没有什么可讲,那次的事检察院有案底,柯副主任今天有带来么?没有的话,我不介意等你们把资料调过来。”
柯焱被提了名字,垂眸看了一眼笔录,无奈,只能翻了一页轻声答道:“对,是有案底。案底结果是证明只是一场误会,不涉及受贿罪名,只能讲莫副市长手笔挺大的,请人吃饭那么大开支。还有——如果当时就跟安工程师一起在外过。夜还被追踪到的话,私。生活,也是挺糜烂的。”
“哪里糜烂?!”
一声清脆的厉响,伴随着大门被强行推开的动作响彻了整个会议大厅,走进来的人风尘仆仆,呼吸都没有喘匀,泛着一丝红的眼眶冷冷横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莫怀远的身上。
曲蔚蓝再接着死死盯住了柯焱,冷笑,颤声道:“柯副主任身为检察院的人说话就不用负责任了是么?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过夜怎么就糜烂了?连非法同。居都不算,哪怕就是真的非法同。居了,柯副主任还要把他抓起来审判审判不成?检察院不够,叫纪。检来,纪。检不够,最好把公安局的人都叫来,你们要这么审,是吗?!!”
曲省长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此刻曲蔚蓝会匆匆赶回,脸色一时大起大落:“蔚蓝……”
“我当天晚上也在那儿!!”曲蔚蓝大声地打断他,眼眸通红,“我也过夜了,你们倒是也查查我呀!”
柯焱脸色剧变,站起身来,字不成句:“我……不是那个意思……蔚蓝……”
冯处这时心情也是大起大落的,冷笑着恭维说:“曲部长,这件事柯副主任也就是随口说说,是结合昨晚的色。情交易说的,联想而已,毕竟作风问题不表现在一件事情上,还表现在……”
“是吗?”曲蔚蓝冷笑连连,把包放下来坐在莫怀远旁边,“那正好我也听听,怎么说我也是曾经被派到省政体验交流过的人,我还有资格坐在这儿听吧?”
“你当然可以——”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几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震得身旁的曲蔚蓝身体一颤,泛红的美眸看了他一眼,他侧脸俊逸魅惑,长指支着额头,脸色冷淡如常,“只是曲部长可以不必做那么多辩解,毕竟事不关己,有些事你更是不完全了解,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曲省长隔得远远的距离听见了这几句话,心下更是不痛快。自己的小女儿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扣着桌面,低头了好半天,半晌才坦然一笑,抬起头来,哑声道:“我好像听说安工程师已经回京都去了,我的身价自是不够,可我想如果她今天在场的话,十个冯处长都不敢提她的名字说她私。生活也糜。烂吧?好可惜呢,她不在,也压根儿不问问你现在在做什么;还有更叫人感动的呢,是你,亲自赶她走的。”
“你怕什么?怕她性子烈,一时激动掀了这省政的房顶,给自己惹火上身么?倒也是,你连想都没想过要靠她完成什么事,你习惯护着她都来不及,可今天过后,谁知道你自己什么样呢。”
曲蔚蓝说得很小声,实际上从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温习这段话了。
在心里每想一遍,心就痛上一次。
莫怀远的回应并不激烈,深邃的眸抬起,并不看她,只是兀自轻声开口:“……随便。”
他怎么样,都随便。
曲省长坐在主位上,心里简直一阵冰一阵火,怕弄得太狠了招自己女儿恨,可如果下不去手,也不符合他的性子,他什么时候对待这种人手软过!!